不要江山要美人 (抱歉,你只是个弃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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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凌祤瞳抬起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转辗反侧,口齿之间暧昧模糊的渗出声音:“我以为我凌祤瞳此生再也不会有归宿感了。。。原来我还有暖暖。。。。笨笨的娘子努力的想让我知道,我凌祤瞳,不是一个人。。。”
他还是懂。
“暖暖,或许很难,但是如果愿意相信我,就请一直相信我。。。。。”
这一句话,让他们之后回想起来。。。。
都分外讽刺。
凌祤瞳太信暮暖的韧劲,忽略了她也会有崩断的一天。
不是不相信,而是超越了底线,只是让信任二字,变的更悲哀,更苍白。
暮暖微笑的闭上眼睛迎合他。。。
或许过了今晚他们都知道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彼此都用尽力气去记住在沐阳城的那些在点点滴滴。
回宫(1)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府邸外就有宫里来的人接应。暮暖抱着还在睡觉的凌梓卿和凌祤瞳一起上了马车,透过窗口看着还在暮色中青灰的府邸,伤感沁入胸口,对要面对的未来更是无从把握,迷茫无知,最后化为一声长叹,车轮滚动,府邸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野里,街上人烟稀少,显得更加冷清。
凌祤瞳至始至终都握着暮暖的手,暮暖靠着凌祤瞳的肩旁,始终不发一言。
皇宫,对暮暖来说八竿子打不到一边的事情,真的要长住那里,隐晦的勾心斗角,小心翼翼的行事,她害怕了。。。
到宫门口时候,高大的宫门,严肃的侍卫,然后一个公公模样的人上来迎接。恍恍惚惚,暮暖只记得自己看着周围穿梭不息的宫女还有低头哈腰的公公们,五步一栋楼,十步一座阁,大的让暮暖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繁复的礼仪,冰冷而恭敬问候,让暮暖无从适应。
从宫人宫门一直他们引到萧兰殿,然后哈腰应了一声:“主子长途跋涉幸苦了,请稍作休息,晚上皇上特意为三位皇子大摆接风宴席,到时候奴才再来迎接主子。”
凌祤瞳对他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是。”公公又是一揖稍退两步就下去了。
此时凌梓卿已经醒来,安静的靠在暮暖的怀里居然也没有问这是哪里,只是好奇的睁着眼睛到处看。暮暖抱着凌梓卿在宫殿里到处悠转,拂过拖地的纱,绕过高大的红柱,冷清光滑的青石地面映着暮暖孤单游走的影子。
良久暮暖转身看着依靠在门口的凌祤瞳,竟诧异的问道:“我们家?”
凌祤瞳好笑的看着暮暖:“是,也可以说不是。”
暮暖挠挠头,大大咧咧的甩了下手:“嗨,管它呢!凌梓卿你可以下来了吗?重死了。。。。”
凌梓卿委屈的从暮暖身上下来,低估着说道:“明明是你抱紧的我下不了。。。。”
“嘿!明明是你扒着我不下来的!”暮暖插着手故作凶巴巴的对凌梓卿说道。
“我说。。。。。”凌祤瞳抱着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暮暖:“你能不能比儿子稍微大一点,还有,这可是皇宫,不能再叫娘要叫母妃。。。。。”
“母妃?”暮暖眼里迷茫之色一闪而过,不满的说道:“真够矫情的,太冰冷了,不够亲热!”
“是啊。。。。很矫情,有够冰冷,这是皇宫啊。。。。”
回宫(2)
凌祤瞳转过身看着门外的天空:“还是宫外的天空比较大,这里殿宇太多了,连天空都掩去一半。”
暮暖看着凌祤瞳望天的白色背影,竟觉得分外落寞。。。。
他也是没那么想过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吧。。。。
凌梓卿由宫女带出去玩了,宫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凌祤瞳至始至终都背着暮暖看天空,空旷的宫殿,冷清的地面,以及门外被殿宇掩住的狭小的天空。
一切,都那么不和谐,那么冷漠。。。。
漫天绯色中,白的不染尘埃的身影
白衣墨发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暮暖轻笑一声,故作轻松的打趣:“我相公也感情泛滥了。”
凌祤瞳回眸对一笑:“我凌祤瞳怎么就娶到和我截然相反的娘子呢?不理解。。。。。”
“喂!少消遣我,就算截然相反也只能说明你是阴暗的,我是光明的。”
“知道不知道你这话在宫里被人听到要被咔嚓掉啊。。。。”
暮暖缩了缩脖子:“听说宫里的人老喜欢拿脑袋说事对不对?”
“不知道啊,娘子。。。。”凌祤瞳摆摆手一脸单纯的说道:“我也好久没来了。”
“。。。。。”
凌祤瞳惬意的叹一声,看了暮暖一眼,随性的依着门栏坐下来,拍拍门栏对暮暖说道:“挺舒服了,要不要来试试。”
暮暖扶额:“皇帝生的到底也是个人,外人面前摆范儿,内人面前就没形象。”
凌祤瞳一踢旁边的石子暮暖腿一疼,一个踉跄就跌到凌祤瞳的怀里,凌祤瞳清朗的大笑起来:“暖暖,你大白天的这样投怀送抱,让我很难堪的啊。。。”
暮暖幽幽的叹了口气:“习惯吧你,我都早就已经习惯被你暗算了,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暮暖爬起来在他旁边一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顿时觉得气氛不似刚才那般压抑了。
凌祤瞳抱着暮暖的肩膀,歪头看她,冲他无辜至极一笑:“可不是,从前我从来不随地就坐,还是娘子有本事,被你调教的和你一个样了。。。。”
暮暖被凌祤瞳又是抹黑又是诬陷又是暗算,很是无奈的摇头,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子啊。。。。这日子没法过过了,比窦娥还冤枉呐我。。。。”
“诶。。。。你觉得被冤枉,我也觉得挺委屈,瞧瞧,我们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暮暖额头抵着凌祤瞳的肩膀使劲撞:“还没完没了了不是,差不多点,够得意了你!”
“不郁闷了?”
“啊。”
“那就洗洗刷刷去,晚上有你应付的。”凌祤瞳说着就起身往,里面优雅的走去。
“什么叫洗洗刷刷,我又不是小黄!”暮暖低估着起身,嘴角掩不住笑意,她怎么不知道凌祤瞳刚才的调侃是为了让她不那么压抑。
回宫(3)
暮暖转了一圈,随后一个宫女来领着暮暖去沐浴,暮暖进去不由暗暗惊讶,真够大的啊,连浴池个都可以游来游去。
暮暖掀开纱帘准备脱衣服,可看到一旁的宫女依旧拿着衣服立在一旁,暮暖干笑两声:“那个,你叫什么啊?”
那个宫女倒一点都不怕生,回头笑着行礼:“女婢叫郝妍儿,夫人叫奴婢妍儿就好了。”
暮暖打量了她一下,果然是皇宫,连丫鬟都长的有模有样:“那个,妍儿啊。。。我要沐裕了。”
“奴婢在一旁伺候着。”
暮暖难堪的笑两声:“我洗澡不穿衣服的。”
妍儿轻笑一声,马上明白暮暖的意思,应道:“夫人有所不知,主子们洗澡都有奴婢在一边伺候着。”
“。。。。”
暮暖转过身去别别扭扭的脱了衣服,这次沐浴暮暖可以说是洗的非常不自在。。。。
洗完澡,一旁的丫鬟帮暮暖更了蓝色水雾裙,带上粉絮幻幽穆耳坠,妍儿在一旁笑着说道:“主子长得可真美。”
暮暖难受的扶了扶发髻上沉重的饰物,人靠衣妆,如此打扮起来还真有几分娇艳的宫妃范儿,暮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没有自恋的打量着自己,反而哆嗦的扯了扯衣服:“还,还行。”这样的自己都让她有压力啊。。。
出来时,凌祤瞳依旧穿着一身白衣,暮暖好奇的问道:“你就这么穿着去,不合适吧。。。。”
凌祤瞳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低调啊,倒是你。。。太珠光宝气了吧。”
“嫌我土气,我也不想啊,重死了。”
“娘,这衣服好紧,卿儿难受。”凌梓卿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皱着眉头奶声奶气的抱怨着。
暮暖上前抱了抱他:“乖,忍忍就好,娘也被压的很难受。”
惹得周围的一片宫女轻笑。
暮暖抱着凌梓卿跟在凌祤瞳身后,两人由公公引着去后花园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三弟,弟妹,好久不见。”
暮暖身体一僵,闪身躲到凌祤瞳的身后,她是真的很怕凌蕴霖,自从见到他另一面后,现在又看到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真的是全身发毛。
凌蕴霖看到躲到凌祤瞳身后的暮暖不由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艳惊。
“大哥可安好。”凌祤瞳侧身一揖。
“拜三弟所赐,你二哥已经被你完全击垮了,而我,也是奄奄一息啊。”凌蕴霖说的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怒气。
“大哥言重了。”
“呵呵。。。。祤瞳啊,这宫里可不比宫外见刀见血了,在宫里,不要再扮猪吃老虎了。”
凌祤瞳一勾唇微微点头不语。
回宫(4)
凌蕴霖阴邪的看了一眼凌祤瞳,经过暮暖身旁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公公带着他们穿过灯火通明的花园,暮暖看到了坐在高台上的穿着明黄衣服的中年男子,给人不怒而威的感觉,旁边坐着一个美妇,光艳逼人却温柔不失沉稳,颇有大家之气,这应该就是皇上和皇后了。
除此之外还有为数不多的宫女,也没有其他人了,看来皇上并不想太张扬他们回宫的事情。
凌祤瞳上前带着暮暖跪行礼:“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暮暖放下凌梓卿一时愣愣的跟着跪拜。
“快起来,皇上,你看祤儿给我们带孙子了,来来,快带上来给哀家看看。”皇后欣喜的说道。
凌祤瞳对暮暖点头示意把凌梓卿带上去,暮暖表面上乖顺的领着凌梓卿上去,心里直打鼓。
“皇上,你看,多可爱啊。。。。”皇后对皇上说道。
“嗯。。。”皇上抚摸着胡子说道:“是个有趣的孩子。”
凌梓卿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们。
或许少了那么多礼节,孩子特有的亲近感,博得皇上和皇后眉开眼笑。
“呵呵。。。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皇后凤目流转看向暮暖:“你是楚暮暖?嗯,长的真是眉清目秀。。。。你可皇家的功臣,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孙子呢,宴会结束后你随我来,哀家要好好打赏你。”
暮暖连忙点头:“儿媳愧不敢当。”
“呵呵。。。。今天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赐座吧。”
暮暖带着凌梓卿在凌祤瞳身边坐下,腿都发软了,这气场实在是。。。。太压人了,她只是个寻常百姓,拿什么偷鸡摸的狗的事儿当大事,把抓抓小毛贼的人物当成不得了的英雄,皇权高位面前,这些全是浮云,全是浮云啊。。。。
凌蕴霖一早就坐在他们对面,似笑非笑,时不时的朝他们这里看过来,凌炎东却在一脸病态的坐在一边,早已经没有往日的锐气。
坐在高位上皇上略显苍老,却掩不住一身历经世事的老练的气势,此时却意味深长的看着凌祤瞳,而前几日具密探回报来的消息称凌炎东在三人争斗中不仅赔损了整个势力,连自己的生命也差点搭进去,而凌蕴霖损失惨重,只有他的情况,一片空白,密探居然打听不到一点关于他的消息。看到他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知道凌祤瞳,三人斗争中最大的赢家。
他早该死
他不该在这里,他早该死,皇上眼眸幽深难测,目光睥过凌祤瞳云淡风依旧轻的抿着茶的样子,思绪游丝,记忆猛然撞开。
十年前一群宦官突然闯进自己寝宫,在他们阴声阴气的怪音中,明晃晃的刀光剑影里,和暗夜和光剑错综交替时,早已经吓的跌坐在地上的他,却在夜风撩起殿宇中袭地纱帘时,看到年仅十二岁的凌祤瞳坐在高台上,一晃一晃的荡着双腿,歪着脑袋冲他笑,幽魅一般阴森,竟比那群驾着他脖子的宦官还让他寒颤。然后在侍卫冲进来的那一刻,他清晰的看到在幽暗和明晃之间,凌祤瞳笑的依旧纯净,却对那群宦官对着脖子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巨大的反差,阴森入骨。
就在他绝望的闭上眼睛时,那群宦官竟是集体自毙,鲜血温热的散在他脸上,直到侍卫进来看着尸体遍地的宦官时,他疯了一般冲前去掀开纱帘,却只看到空荡荡的高台。。。。。
那一夜,所有的事物都光影怪离,如同一场醒不来的梦靥,而已经阅历够深的他,居然害怕起这个鬼魅一般的孩子。。。。
后来清楚那些死去的宦官竟是在一场事变中将被集体处死的太监,至于凌祤瞳是怎么做到放出那群宦官又是在侍卫来之前让他们集体自杀,很简单,将死之人无非就是满足他们死前的愿望,安顿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早已经生死无望的人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只是他不明白,也无从查证,仅凭十二岁的孩子到底是有什么资本放出那群宦官,竟能发动那场事变。
至于为什么当着他的面发动那场宦官造反,在侍卫来之前又让他们集体自杀的戏码,也很简单,威胁而已,告诉自己他有足够的心机,留他在宫中总有一天死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
一个十二岁孩子的心机,已经如此深不可测,怎么能不把他一起送出宫外,更何况自己还不能冠冕堂皇的杀死他。。。。。
〃皇上。。。。〃皇后在一旁不满的嗔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