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山要美人 (抱歉,你只是个弃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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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哭天抢地,他只觉得好笑。然后在他们都哭的时候,他却笑了,所有人都想看妖怪一样看着他,他反而笑的更大声了。
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是反的。
四岁的时候,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从府上接走了自己,教他很多东西,然后他第一次看到花笺貂,那个比女人妖娆的男孩总是处处和自己攀比,比武术,比棋艺,每次看着他被自己坐在胯下暴打,然后花笺貂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哭,输了棋局,抓狂的将棋子倾泻一地。他就特开心,特有存在感,这比在死气沉沉的府中要过的生机多了。
哦,原来,活着,是可以生动的。
八岁那年,来了一群身着华贵的人,说要接自己去皇宫。皇宫是什么地方?师傅看着他,问自己想不想去,如果不想去,自有办法让他不去。
他正思考着。
在一旁的花笺貂一溜烟就跑了,他以为花笺貂是跑到角落里哭鼻子去了,正想追上前嘲笑他一番,结果他屁点大的身体却拖出一窜比他人要长很多的鞭炮。
花笺貂企图放鞭炮庆祝他走了。
他一怒,就真和他们走了。
于是在花笺貂的鞭炮庆祝声中,他和那些人离开了。
后来他知道,所谓的皇宫,就是比那座府邸华丽很多的地方,性质是一样的。
冷的。
他进宫好后整整一年没有说话,没有在意那个所谓的父皇的冷落,没去计较宫人的凌辱,那种孤独卑微如空气般的无存在感让他觉得自己跟死去没什么差别。只有在每个月花笺貂偷偷溜进宫和他对着干时,他才才能开怀笑一次。
可是身边的人,无论位处高底都在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很奇怪,他不鄙视他们的卑鄙,他们仅仅是想活得更好,至少不在于人之下,不被人欺辱。
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笑的眉目和善的带着他去一个黑暗的密室,然后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围着又唱又跳,难听极了。最后逼着他喝下一碗粘稠的水才放他出来,一出来又被一个黑乎乎的袋子套着扔在一张大床上,周围好多双手摸着他,撕开布袋,然后。。。。撕开他的衣服,一丝不挂。娇喘声,赤裸裸的女子贴着他表情尽显丑陋。
恶心,从未有过的恶心。。。。
羞辱,从未有过的羞辱。。。。
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呆呆的望着床顶。
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除了冷漠,还有丑恶。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3)
以为这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噩梦,原来仅仅只是个噩梦的开始。
那个女子和那个所谓的父皇推开门,门外第一缕光线照进,丑态毕出的景象映在他们鄙视,震惊,厌恶,还有得逞的眼眸中。
他微眯着眼,看到那个本来就不待见自己的父皇,眼里顿起的杀意。
后来他才知道,父皇永远不能亲手杀了自己,这是他能上位的唯一条件,好好对待先皇,也就是先帝唯一的儿子,将来将皇位传名正言顺的传给他。
又是三天三夜被关在一个黑牢里,一个九岁的孩子因为彻底被摧毁一次,要么重生,要么沉沦。
他选择重生,开始变得深沉,变得不再是自己。
从那个女子来看自己时,他突然想起在府邸,每个人对着自己的娘哭,而自己却对着他们放声大笑时,他们眼里毫无掩饰的惊吓与恐惧。
于是他就对那个女子浅浅一笑,如他所料,那个女子竟吓白了脸,差点跌倒在地上。
原来,这个世界你把最好的表情给别人时,别人不一定会回以同样的美好,甚至。。。。会吓的不敢接受。
看,多讽刺对自己而已世界一直是反的。
以后,他带上笑的面具,没人看清他的情绪,知道他的弱点,多好。。。。
他被放出来时,不再允许任谁都可以凌辱,开始步步为营。
凌蕴霖和凌炎东想欺压自己时,他偏偏不让,比如十二岁那一年,他们三个一起去云国出使时,他就在路上将他们下药全迷晕了。然后独自一人去云国,在公主接过自己呈上的贡品时故意摔碎,安排了一场戏码,成功的让云国公主誓死相随,从这一刻开始,他开始一步一步的筹划。
而回来他们谁都不敢提起被一个任谁都可以欺负的孩子暗算,多丢脸。
那个女子安排的那一场丑陋的阴谋,皇家要面子不张扬这一桩丑闻,成功的让皇上在后宫只独宠她一个,而其他妃嫔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最后她成了皇后。
人越处高位对自己做过的事竟越会不安,他记得她在长廊上说,孩子,哀家对不住你,会倾尽一生去帮助他夺帝,最后问他需要什么。
他顿时就笑了。
这位置本来就是他的,竟然沦落到要去抢去夺的地步。
好,我要那一群宦官的绝对遵从,他指着一群被拖下去即将处死的宦官说道。
皇后疑惑,然后说,好。
他凭借那群宦官,让皇上都对他产生畏惧。。。。
皇上要他死,他偏偏不死,不给他皇位,他偏偏要去抢。
当你有了这个想法,并为之付出代价,这就会演变成一种执念,甚至是一种信仰。因为你可以无理由的去坚持它,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坚持它。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4)
是为了在这吃人的皇宫中自保?他想,更多的,仅仅只是证明自己,活着。
怎么活不是活?人各有命,命运安排你做小人,你就没有资格去做君子,谁不想被称赞?谁不想被敬仰?但是没有小人又哪来的君子。能做君子谁又想去做小人?
在被彻底摧毁,重生一次后,他就与好人,与崇高的君子再也无缘。
他出宫后,表面上毫无野心,背地里步步为营,杀了多少人,他不知道,被多少人追杀过,他也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的日子会在血腥中暗无天日,直到回宫有足够的势力去争夺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在一次谋划中,他碰到了那个女子,笑起来像月亮一般明亮,清澈的让他觉得突然离那些肮脏龌蹉黑暗的世界,很远,很远。
那样一个明媚般的女子曾经让他一次次忘却自己在宫外本该过着风雨血腥的日子。
第一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第一次,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第一次想去争夺那些东西,不是为了自保,不是仅仅是因为活着的一种方式,而是简简单单的,想要去保护自己的东西。
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他有可以守护的人,他有可以归宿的家。。。。
他想就此长住宫外,他想和她还有自己的孩子与世无争,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只是这么多年的争夺,那么多的牵扯,不是说撇开就能一切了断,他可以放过别人,别人不一定放过他。
所以他带着自己的妻孩回宫,或许是因为自己早已经过惯了明媚的日子,回来才发现这吃人的皇宫黑暗依旧。
于是那个玩弄计谋很会演戏的凌祤瞳,又回来了。
皇后明里说帮他,只是这个皇宫谁会无缘无故的帮你却一点不防着你。
果然,皇后的眼线,她的侄女阮子媛来了,好,顺你的意思,让阮子媛怀孕
只是,抱歉,这孩子别人的。
呵。。。。敢挑衅他的底线,就敢承受他的报复。
妍儿是凌蕴霖的眼线,竟在暮暖身边,然后他不着痕迹的把这个危险拉到自己的身边。
只要有弱点被抓住,必定万劫不复。
她会耍小聪明,却不娇蛮,够分寸,会隐忍,从来都是在落泪的前一刻转身,这样的她,怎么不会让他心疼。向来被伤的遍体鳞伤,总是看着自己陷入别人的计算。
她说过,她向来不甘,却一直认命。
这样的她,他又如何忍心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开始疏远他最大的弱点,一次次的把她残忍的推开,每次安静看着她眼里脆弱却倔强的眼神,转过身泛红眼睛。
他所做的一切,为的是在她安全离开皇宫以后无人能在想到利用她。所以他不能告诉她一切,他和花笺貂里外应合,她回沐阳城,自会把一切告诉她。
对不起,只有所有人都以为我不在乎你,你才会最安全。。。。
只是,人立我,犹可避,天灭我,不可违也。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5)
什么都可以输的一塌糊涂,但是,你,我真的输不起。。。。
梦归于沉寂,一片雪白,一道血腥,然后睁开眼睛。。。。。
平生从不缺让我生不如死的人 (1)
“暖暖呢?”苍白的脸,睁开充满血丝的眼,暗哑的嗓音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他的暖暖在哪里?
“瞳,你要撑的住,我也不信,但是。。。。”花笺貂将一块衣角放凌祤瞳的手上,红着眼说:“这是在冰窟窿边缘发现的。。。。”
“你说什么?!”凌祤瞳挣扎着起身又徒然倒下:“这。。。。是在冰窟窿旁边发现的?”
花笺貂闭上眼睛,哽咽的说着:“我到时只有你一个人,我。。。。会去找她的遗体的。”
嘭!
凌祤瞳狠狠的把茶杯往地上一摔:“什么遗体!你他娘的说什么混蛋话!”
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凌祤瞳失控会说粗话了,而向来口无遮拦的花笺貂却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你半条命都快没了,想要报仇就给老子好好恢复过来!”半响,花笺貂狠狠的踢了旁边的凳子出去了。
凌祤瞳征讼的捏紧那块残布。
没了。。。。
怎么可能。。。
一
暮暖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再次醒来,陌生的床顶,陌生的气息,让她一阵恍惚。
“你醒了。”一道轻抚的声音幽幽传来。
暮暖侧头一看,无神的眼睛顿时惊慌放大。
第二次,自己在生死挣扎间碰到凌蕴霖,依旧摇着扇子,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是暮暖却再清楚不过在着副温润如玉面具下他有一个多么黑暗的面目。
暮暖挣扎着起身,肩膀却一阵刺痛,定了定神:〃我怎么会在这里?”声音嘶哑暗沉。
凌蕴霖淡淡的看着她:“暮暖,我第二次救了你,你该怎么谢我。”
暮暖闭上眼睛,良久低低的笑出声来:“救我?还是你谋划的一个害我的局。”
他要是救了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不应该只有他一人,也不应该在这么陌生的地方,也不应该。。。。
暮暖猛的睁开眼睛:“凌祤瞳呢?”
“怎么。。。。他都抛弃了你,你还那么惦记他?”
暮暖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凌祤瞳呢?”
凌蕴霖无所谓的回了一声:“不知道啊,也许被人救走了,也许已经死在雪地里了。”
瞳孔猛然缩紧:“凌蕴霖,你这个恶魔!”
“恶魔。。。。”凌蕴霖弯下腰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暮暖,如果不是我在那片雪地里救了你,恐怖你早就已经被雪埋在了,称你救命恩人就是用恶魔的?”
“救命恩人,凌蕴霖你不要告诉我这次差点丧命这次跟你一点关系都没?”
“呵呵。。。。好聪明啊,伤成这样还能保持那么清醒的头脑。”
“凌祤瞳在哪里!你放我回去!”暮暖气愤的看着他,视线变得一片青灰。
平生从不缺让我生不如死的人 (2)
〃放心吧,他那种人怎么不会安排的万无一失,他死不了的。他死了,这场游戏就不好玩了,你回到他身边后,这场游戏也没法继续了。〃凌蕴霖依旧说的波澜不惊。
暮暖徒然松懈紧绷的身体,无力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看凌祤瞳以为你死了会不会彻底被击垮,我要你们可以见面却无法相认,我要你们彼此都以为生死相隔,我要他人生从此以后就活在讽刺之中。”
暮暖淡淡嘲讽的看着他:“你凭什么有本事让我们能见面却无妨相认。”
凌蕴霖捂着扇子淡淡一笑,从袖口里拿出一罐瓶子,倒出里面的液体一点点在暮暖脸上抹开。
“你干什么!你给我上什么东西,滚啊!”暮暖挣扎着却牵动伤口,白色的纱布上,渗出红色的血丝。
凌蕴霖淡淡的看了她的伤口,然后一手辖制着他挣扎的身体:“想少吃点苦就没乱动。”
“凌蕴霖你是不是想毁我容。”暮暖被压制的不能动弹,只能愤然的看着他。
“毁你容。。。。呵呵,这么让我着迷的一张脸我怎么舍得让你毁容,只是暂时让你容貌发生改变而已。”
“你这个变态。”
“嗯,我是呢,还有更变态的呢,来张嘴。”
暮暖努力稳住气息,大声的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凌蕴霖在她张嘴之际捏住她的下巴将一个药丸塞入她的嘴巴:“让你暂时无法开口说话。”
暮暖颓然停止挣扎,药入口的一瞬间喉咙酸麻胀痛,看着放开自己的凌蕴霖,声音渐渐变弱更加暗沉嘶哑:“你这个。。。”喉咙像是被什么顿住,难受的发不出声音。
凌蕴霖低头看着她:“如果你能乖顺点不至于受那么多苦。”
所以我再自作自受咯。。。。
暮暖苦笑一声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他。
凌蕴霖看暮暖突然安静下来,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