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山要美人 (抱歉,你只是个弃妃)-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言抱着胸依靠在门栏上,准确的将视线落到人群中的暮暖,眼眸毫无温度,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暮暖透过层层人影,昂起胸毫无畏惧的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神情。
“挺热闹的,楚小姐带这么多人到沈某这可有事儿?”轻轻柔柔毫无迫人的语调,却在他不经意扫了一眼众人,眼里顿起的寒意和杀意让安分守己地寻常百姓惊诈了毛。
刚才还慷慷慨激昂的群众在那惊悚的眼神里噤了声。
沈言轻笑了一声,聊家常一般扯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知府大人曾接受我的建议减免税收,最近他正询问我要不要滋补贫民津贴呢。。。”
他脚下本来呈死尸状的大姐突然弹起身,一脸讨好讪讪笑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儿。。。。”
然后走到人群中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没事没事了,都散了吧,啊,都散了!”
一分钟之内,人群训练有素地全都消失了,孤零零的只剩下暮暖。
啊,原来墙头草不仅是可以随便倒来倒去的东西,还是倒个三百回合依旧能脸不红气不喘腰不折的东西。
她死的心都有了。
大姐走到她身边语重心长的劝导:“大家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女人,都该懂得谁没个不顺心的事儿,想开点,啊!”然后扭着肥嘟嘟的腰身走了。
滚球!谁跟你年纪差不多。。。
陪他囚禁一辈子 (1)
花笺貂正想上前去拉他,沈言不紧不慢的发话了:“就这么想见他?好啊,见了他,你别后悔。。。”
“沈言!!”花笺貂偏过头赤红眼气愤地朝他吼道。
沈言挑眉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顾自进去了,暮暖傻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让她见凌祤瞳。。。
立马激动的跟上去。
“暮暖。。。”花笺貂拉住暮暖的胳膊,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忧伤。
花笺貂那么激动的反应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从头到尾都知道凌祤瞳的情况和下落,也从头到尾都不想她见到他,即使如此却从头到尾配合着她瞎指挥。。。
她动动嘴唇,声音轻的瞬间消匿在空气里:“别让我恨你。。。”
他眼里满是受伤,手颓然而下。。。。
暮暖毫不犹豫的转身跟上去。
她跟着沈言在府里九曲八拐,进了一个亭子,他转动桌子,没想到前面的路移了一个方向,向两边打开,出现一个向下延伸阶梯,看似应该是个地下室之类地方。沈言顾自朝阶梯走下去,暮暖握紧拳头,冷笑,难怪他能那么放心的让她和花笺貂在他府中肆意妄为,原来是料准他们一定找不到,藏的够深啊。
走在阶梯上,心不由狂跳。
这地下室很黑很暗,如果顶上石门没有打开估计里面根本见不到一丝光线。
沈言停下脚步,抱着胸靠在一个石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暮暖。
暮暖快步上前,在石门口顿住脚步,心跳停了一拍。。。。。
她一直克制住自己不去恨人,凌炎东也好,素樱也好,那么幸苦的去忽视这个世界那么多次给她的不公平。
只是,这次,虽不关于她自身,却不由她意志控制。。。。
她压制着颤抖的身体,喉咙酸涩泛开,无力感蔓延,激动的转身揪着沈言的衣领吼道:“沈言我杀了你!”
沈言侧身轻巧的反辖制住她身体,凑近脸对上她愤怒的眼神,声音讽刺,危险音调层层上扬:“杀了我?嗯?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你!你看到了么,如今他呆愣痴傻的几乎没有一丝以前的影子,杀我?!呵!拜你所赐他几乎死过一次,三魂六魄毁去一魄,看看他,如今没有思想几乎只剩下一个躯壳,你知道毁了我什么吗?这世间惟一一个配得上我能和我契合的人。”
暮暖丝毫不理会沈言危险的气息,突然庆幸她的相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犯不着陪着她一起恶心。。。
侧过视线,看着昏暗光线描绘着他柔和的侧身轮廓,安静抱腿屈膝坐在简陋的石床上,依旧白衣墨发纤尘不染。一身倾泻的青丝围裹着他周身,浓密的睫毛阴影下那双幽黑的眼眸美丽依旧,抿着双唇,一动不动像个初生婴孩一般毫无防备,似乎生来就像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陪他囚禁一辈子 (2)
那个宛如仙嫡的男子,已经被拉下神坛,坠入凡间,比一个普通的凡人,还要落魄。。。。。
她看着他这种将全世界都绝之门外的姿态,却没有一丝能力防护的柔弱面容,胸口压抑着,窒息着,抽搐着。
沈言冷笑一声放开她,她愣愣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抬起头温柔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眼眸,张张嘴,轻声唤道:“相公。。。”
他全身融在昏暗的光线里,似乎隔空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察觉不到外界的风吹草动。
“别妄想了,他已经失去神志,他替你解蛊后我试过很多方法,始终唤不回他的神志。”身后声音嘲讽着。
她退去眼眸里的悲伤,温和的看着他,手掌覆上毫无防备的面容。
“那就把他还给我吧。”
沈言走到她跟前,试探般挑眉问道:“这样的他,你还要。”
“要。”他语音未落,丝毫没有犹豫的接在他话尾上。
“哈哈哈。。。”沈言仰头哂笑,转过头道:“帮你解蛊之前你以为我没想过会这样吗?我要的仅仅是他的人而已,我是那种会为他人做嫁衣的人吗?”
暮暖胸口怒气翻腾,轻笑一声:“你怎么可能会为他人做嫁衣,丧服比较贴切吧。。。。”克制怒气放柔表情,似乎怕惊到她相公,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他不是一个可以任人取舍的东西,就算是,也不是你的。”
沈言阴毒一笑,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她,眼里闪着危险的火花。
“放过我们好吗?”她目光一直柔柔的注视着凌祤瞳,语气底的近乎哀求。
“呵,你觉得我会吗?”顿了顿,眼里荡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除非你能唤醒他,我这辈子唯一一件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一个绝世聪慧之人变成没有思想的木偶。”
“好。”
“你别答应的那么快,我是有条件的。”
“好。”
“他不醒的话必须留在我身边,醒了的他我是留不住,如果他永远不醒你可以随时离开。”
暮暖看着他纹丝不动的容颜,视线愈发模糊,喉咙紧的厉害,声音却柔的化开沉重的黑暗。
“他若永远不醒,我便永远不离开,陪他囚禁一辈子。”
沈言偏过头微微讶异的审视眼前单薄的女子,半蹲着身子,手覆在他波澜不惊地脸上,柔情似水的仰视着他,算不上绝色的清秀面容,如水般清亮的眸子好像只为注视着凌祤瞳而生,柔顺却决绝,那种深情的姿态生出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气质,和让人莫名其妙就甘拜下风的气势。
明明是毫无威胁感的女子。。
这种难言且不尖锐的气势,日复一日磨砺后层层叠加,丝丝入扣,直至沁入骨髓,溢于外表而生出温柔却不失灼人的气质。
陪他囚禁一辈子 (3)
这种人的爱,没由来的让人为之认输屈服,那是一种,跟执念较真,可以毫无缘由的去坚持,可以毫不保留的去倔强追随,。
这种人,如果一旦认真起来,一辈子都会守着最初的执念,不屈,不服,不离,不弃。
沈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石室里只剩下他们。
暮暖一直看着他,而他安静迷蒙眼神毫无焦点。
气氛静的几乎可以听到两人绵长的呼吸声。
“你是谁呢;我让想想。。。。”半响,暮暖声音在石室里响起,分外寂寥。
“是曾经被全世界抛弃的祤瞳,是带着面具不敢释放情绪的祤瞳,是不要江山要暖暖的祤瞳,是自信到连生死的敢交给暖暖的祤瞳,还是丢了自己连暖暖都想不起的祤瞳。。。。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依然记得你是暖暖的相公,而你,怎么可以记不起你有一个叫暖暖的娘子。。。。”
泪水满脸蜿蜒。
“你怎么能这样呢,非要一次一次的让我去等你让我去找你,让我一次一次的歇斯底里,可是现在你就在我眼前,那么近,那么安静,这次,却让我。。。。彻底束手无策。。。”
她颤抖着,哽咽着,不停说着。。。。
“你还想怎么样呢,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呢。。。。”
看着他屈膝抱着自己,纯净如同初生婴儿的瞳孔,她对着毫无防备的他一直流泪一直流泪,而他却依旧不为所动,她哭着,哭着,到最后,忘自己什麽而哭。
她的祤瞳,找到了呀,她的相公,回来了呀。。。。。。。。
为什么还要哭。。。。。
相公,是不是有一点点记得我呢? (1)
她无力的用双手按着眼睛,泪水顺着她指缝溢出,压制濒临崩溃,蹲在他面前哭着,隐忍着,直到变了声。
手背上有一丝温意顺着溢出的泪水划过,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他。
他疑惑地看着从她手背上触到的温湿
好奇摩挲着,抬头,对她浅浅一笑
“暖,的。。。”
迟顿的想思索到什么,笨拙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像孩童般新奇,破碎而不连贯发着音。
“暖,和它一样。。。”
暮暖征讼的握住他的手,连同他手上本来是她的玉。
“嗯,它们,都是暖暖的。。。。”
他眼神不似刚才般呆滞,极力思索着什么,良久无声一笑,也握上她包裹着自己的手。
“这个,也暖的。。”
暮暖出了石室后,花笺貂和卿儿站在外面等她。
她低头,看着脚尖,轻声道:“花爹,对不起。。。”
花笺貂红了红眼圈,偏过头:“只要你不怪我隐瞒你就好。。。”
她偏过红肿的眼睛:“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带卿儿回蜀药谷。。”
花笺貂皱眉扯过她的胳膊:“你呢?”
“我留下,或许,明天就带着他离开,或许。。。”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不离开。
“为什么。。。”
她抬头看天,不语。湛蓝纯净的像刚才凌祤瞳毫无内容的瞳孔,一时泛酸了眼。。。
因为卿儿曾说过:我爹可好了,长的比娘好看脑袋比娘聪明认识比娘多。
如今这样的他,她不想让卿儿看到,一眼都不想。
你爹还是很好,长的比娘好看脑袋比娘聪明认识比娘多。。。。。
花笺貂看她久久未语,也放弃的规劝的念头:“好。。。。”
花笺貂走后,暮暖开始在沈府住下,从来没有想过。难得沈言并没有多为难他们,刚开始一直以为是沈言把祤瞳关在这地下石室,其实不然。
是他在黑暗的地下室内不愿意出来。
当她渐渐平复心情时,在地下室陪着他。
他很安静,有时候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几乎一整天不说话,任凭暮暖在一旁如何叫唤也不眨一眼。甚至不会自己吃饭,更不理会别人给他喂饭。
沈言第二次来到地下室时,暮暖戒备的站起身挡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沈言看着她母鸡模样的护在他面前,竟少了几分抵触,不由一阵好笑。
“你以为,我来这里干什么?嗯?非礼他?”
她脸一阵发烫,显然脸皮方面绝对不是沈言的对手:“我怎么知道的。”
“那就让开,我对非礼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这种事情兴趣不大。”
“那就不要给我误会的机会!”
相公,是不是有一点点记得我呢? (2)
沈言举手挥了挥药品:“我说,他应该一整天还没吃饭吧?”
她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药瓶:“这是什么?”
沈言撇过头揶揄轻笑一声,转过头:“毒药。。。”
暮暖一听,立刻抱上凌祤瞳,密不透风,明明怕的要死,仍旧凶狠的看着他。
凌祤瞳不舒服的微微挣扎片刻,继续发呆。
沈言嘴角一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他,眼里一片玩味。
不得不说,沈言有时候的神情姿态,甚至说话方式,跟祤瞳非常相似。
“他已经一个月没吃过饭了,都是靠这个维持基本体力,想他饿死的话,我走了。”
“诶。。。”暮暖追上去,毫不客气的夺下他手里的瓶子。
沈言举起双手后退表示让步。
暮暖一身锋利的看着他,然后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药丸自己试吃了,确定没有异样才敢拿上前去喂他,而他丝毫不动。
“相公,张嘴。。。”
他闭着嘴巴一动不动,任凭她怎么哄都不张嘴。
从头到尾沈言都抱着手在一旁看着,冷笑着,最后上前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让他咽下去。
暮暖在一旁狠狠推开他,淡哂:“哟,沈公子,这可不是对待喜欢的人应有的态度?”
沈言笑:“有本事,你就让他乖乖吃下去啊。”
暮暖噤声转过身,撩开他额前的发丝问道:“能给我一桶热水吗?”
沈言耸耸肩表示同意,就出去了。
不久有几个下人提着一个大木桶进来,一阵忙活后出去了。
暮暖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爱怜的问道:“我相公,那么爱干净,多久没洗澡了呢,一定难受死了对不对。”伸手褪去他的外衣,正要脫他里衣时,本来安静乖巧的他突然挣开她。
眼里纯净如水,却皱着眉头,溢出零碎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