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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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孙老太太去世,春桃被调到小姨即孙武身边,正好小姨怀孕,一向脾气不好她对孙武时常责备臭骂,春桃早已心生不满。后小姨回娘家常驻,留下春桃与孙武日日相处、夜夜相对,直到后俨然一对夫妻。
她得到了孙武宠爱、拿回了卖身契、有了银钱、买了院子、接来了爹娘,与孙武出双入对、夫唱妇随。一切正美好进行时,小姨李如画回家待产,骤然打破她安乐一生美梦。以前对他百依百顺孙武也突然变了脸,对她不理不睬,反而对那母老虎一般小姨言听计
如此春桃又必须回到先前看人眼色、任人使唤丫鬟角色。看着自己‘相公,对别女人爱护有加,她羡慕、她嫉妒、她恼恨,她下定决心要除去小姨,好让她们一尸两命,结果却因云舒阻止没能成型。
于是,她不得不带着父母出逃,得知因果小姨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许下重金到处找她。她躲躲藏藏惶惶不可终日,期间因奔波紧张流掉近三个月孩子。
爹娘带着她躲过山贼逃到省城,刚刚落脚,她年老爹娘便先后去世,这对本就伤心欲绝她是莫大打击。于是她加痛恨小姨、痛恨云舒,做梦都恨不得挖她们心、喝她们血·直到六年后再遇云舒,得到这样结果!
云舒静静站棺前回忆春桃一生,她虚荣、她偏执、她爱财、她做梦都想当上富家少奶奶,她非常可恨·可同时她是可怜,可怜得让人同情,可怜得让人恨不起来!
唐方明拍拍云舒肩膀道:“云舒,时辰不早了,再晚就赶不及回城了,咱们不能让她一直停这儿,必须······”
“知道了·方明哥,咱们这就出发吧!”
唐方明挥挥手,几个身着黑衣伙计进来,把那棺木盖好,钉死了,抬起从后门悄无声息出去。左转右转出了巷子,外面已有一队身穿白衣陌生人等待,随着领头人一声口号·便有人呜呜开始哭丧。
被套上白衣云舒跟着众人一起慢慢沿着偏僻小巷行进,然后从北城门特地打开一扇小门出城后,大家才敢放大嗓门喊着哀伤口号·并一边洒纸一边哭丧。
云舒心中叹气,这丧事没有灵堂、没有亲友祭拜,没有道场、七七,可云舒能做只有这些了,但愿春桃不要怨自己,愿她来生投入富贵人家做个真正大家闺秀吧!
唐方明小声道:“云舒,她要去那些金银首饰为何不取回来?那不是你让伙计去马记银庄赊借来?你打算怎么还他们?”
云舒叹道:“算了,不过几十两银子首饰,我明日用银子去结账就是!”
“她掳走你表妹,又无端加罪于你·你为何······”
“唉,方明哥,我也不知为何要帮她,我觉得她···很可怜,小时候她对我挺好,抱过我、给我好东西吃、还带我玩儿·我······”
“唉!”唐方明也是一声长叹,其后便默默跟队伍之后,直到西门外那半山腰野坟前。这地方很好找,随便拉个樵夫,问哪里坟前有桃状石堆,人家一下就能指出详细位置。
大家野坟旁选好空地上架起柴禾,浇上桐油,将棺木放上去,一长段仪式之后,便是点火焚烧。
云舒亲眼看着那黑色棺木一点儿一点儿化为灰烬,直到半个时辰后,火焰渐渐熄灭,地上只剩一层黢黑黢黑黑灰。
有专人抱了罐子上前,小心翼翼将骨灰挑出来,一点儿一点儿捧起,连带那烧得变形金银首饰一起装进罐子里。其后,那装着骨灰罐子由唐方明出面寄放了附近义庄中,等回去之时再来取。
云舒等人赶城门关闭之前回城,回家时天已黑,她一进门,娘亲就一脸担忧迎了上来:“云舒,你跑哪儿去了,整整一天不见人影儿,也不叫人传个信儿!真是……,云舒,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娘亲仲手来探云舒额头,云舒避过,艰难笑笑:“娘,没事儿,我跟方明哥和舅舅出去找了小妹一天,现有些累了,我先回屋休息!”
“哎,别走啊,云舒,你吃饭了没有?”
云舒背对着娘亲挥挥手:“我不饿,先休息一会儿!”
“哎!……”
“大娘,云舒妹妹当真累了,你让她休息一会儿吧,待会儿她饿了自己会出来!”一旁唐方明拉着娘亲笑呵呵道。
娘亲回头看他,拍着他手道:“方明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给咱们带路、找车,来了又一堆事儿,哎!”
“大娘别这么说,我也算是看着云舒妹妹长大,她事就是我事,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大娘,倒是您这些日子操心事不少,回去休息休息吧!”
娘亲没有走开,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唐方明待要离开,娘亲拉住他:“方明啊,那个……你们……”
唐方明看李氏吞吞吐吐样子,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大娘啊,小表妹事儿,咱们找到一丝线索,不过还需确认,舅舅也到处托人打听,您别着急·小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回家!”
唐方明都这么说了,李氏不好再问,一番感谢后嘱咐他好好休息。云舒回屋就呈大字型一下子倒床上·脑中不停回放着春桃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次日清晨,云舒缓缓睁开眼睛,愣愣望着床顶发呆。直到半个时辰后,房门吱嘎吱嘎被推开,有人轻手轻脚进来,云舒转头·正好看到端着脸盆小心翼翼小蝶。
“小蝶姐,现什么时辰了?”
小蝶吓了一跳,回头,见云舒正瞪大眼睛望着自己,她轻轻松口气,将脸盆放盆架上,“小姐,您醒了?现还早才辰时中刻,您再睡会儿吧!”
云舒哗啦一下坐起来:“什么?都辰时中刻了?!,把我衣服拿来!”
小蝶手上加动作,嘴里却劝道:“小姐,您别着急,太太说你昨天辛苦了一天,让您今天留家里好好休息,别再出门了!表小姐事儿,老爷和姨老爷们已经想办法去了,太太让您别操心这事儿了!”
“啊?我爹他们又出去找了?我娘了?”
“是啊,老爷他们分头去城里打听,太太和老太太去马府想办法了!小姐太太说得对,这事儿他们大人会想办法,您就别跟着四处跑了吧?万一你再出点儿事,啊,不是不是,看我这乌鸦嘴阿弥陀佛,坏不灵好灵……”
小蝶双手合十忙着给四方神灵道歉,云舒坐床上愣愣道:“这事因我而起,我怎能袖手旁观?”
“啊?小姐,你说什么?”
云舒回过神来,轻轻笑笑:“没什么,我问方舅舅和方明哥来过没有?”
“来过了,他们跟老爷一起走,还留话让您好好休息,小姐,来,抬手!”小蝶伺候云舒穿衣洗簌、梳妆打扮,云舒静静坐着,脑中却回忆着春桃话。
昨日大家都听得清楚,春桃说小妹是被自己表姐张秀买走,如此一来,先前疑问全部可以解释。那么,去得月楼领走小妹十六七岁丫鬟就是张秀丫鬟雀儿了,坐那马车里没露面肯定就是张秀本人!
张秀李家大院待时间虽不久,小妹却跟着小姨一直外婆家调养,偶尔或者经常遇上张秀和雀儿并不奇怪,所以小妹确实认识雀儿、也认识张秀。还有得月楼伙计对雀儿形态样貌习惯描述简直跟雀儿如出一辙。
可是,张秀与春桃两人是何时凑到一起了?她们俩怎会认识?是张秀先找春桃,还是春桃先找张秀了?这点儿云舒完全想不明白,但有一点儿很明确,这两个女人当时对自己都恨之入骨,兴许她们想动手目标是三毛而不是孙小妹,这阴差阳错就成了如今这结果!
对,肯定是这样!云舒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因此,她必须找回小妹,这是自己责任,否则她定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想到这里,云舒握紧拳头,一连严肃瞪着前方。小蝶伸手云舒面前挥挥:“小姐,您怎么了?这发式不满意吗?”
“啊?!”云舒愣了一下,看看镜中轻装朴素自己,点头道:“小蝶,把我首饰盒子拿出来,换个富贵些发式,务必把带来首饰都用上!”
“啊?都用上?”
云舒坚定点头:“对,都用上!”
小蝶一头雾水站了好一阵,见云舒丝毫没有改主意打算,只能放了梳子,犹犹豫豫掏了钥匙打开木箱去找云舒首饰盒子。
里面首饰是云舒这几年攒下,每逢过节生日,云舒向娘亲拐着弯子要银子,娘亲不拒绝,但绝不会给她银两银票,全是折成金银首饰送给她,所以云舒首饰少说也能值个一二百两银子!样式繁多、件数也多,要全扎头上真不容易!
小蝶皱眉研究半天,头发梳了又拆、拆了又梳,弄了半个时辰,云舒脑袋已沉得脖子发酸,小蝶却丝毫没有停止打算。后云舒忍不住了,挥挥袖子:“算了算了,就这样了,剩下收起来!”
云舒站起来走几步试试,发现头皮被扯得发麻,脑袋上叮当叮当作响,那东西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一般!她凑到镜子前见自己脑袋上如孔雀开屏般热闹非凡,她皱皱眉头,伸手便将脑袋上各种金银器件全拔了下来,后只插了一支步摇、两支金簪!
其后便是上妆、换衣服等富丽堂皇云舒走出屋子,院中巧娘和忘忧都没反应过来,愣愣盯着云舒看了半天。
云舒吃过早饭,一个人回屋,把以前准备用来防身瓶瓶罐罐翻出来,挑几个放怀里、袖子里。一切准备妥当后,云舒便带着小蝶和巧娘出门。
三人出了巷子云舒让小蝶租来一顶颇为豪华轿子,上去后对轿夫道:“城西王家!”
小蝶和巧娘面面相觑,巧娘道:“小姐,那王二公子不是···…咱们去那里干什么?”云舒不答,只是一脸严肃盯着前方,巧娘还要开口,小蝶拉拉她,三人静静坐着轿子直往城西王家去。
到了王家门口云舒没有下轿,而是让巧娘去让门房通报,名号是:城南马家老太太娘家外孙女水云舒求见王老爷。
看门小厮鄙视将巧娘从头到尾打量一番然后如打发叫花子一般:“去去,什么老太太、什么娘家孙女,不认识、走开走开!”
巧娘回来,云舒又让她去通报,这次求见王二公子,那小厮闻言哈哈大笑:“咱们二少爷真有本事,不知又拐了哪家姑娘,居然直接找上门儿来了!哈哈哈~~~”
其它小厮也跟着哈哈大笑,笑够之后,那人是鄙视驱赶:“去去咱们二少爷喜欢早就带回院子了,不喜欢怎么缠都没用!走开走开,这不是你们来地方!”
巧娘有些恼怒:“你不要胡说八道,谁缠着谁了?我们小姐找王二少爷有正事!”
“正事?哈哈哈,兄弟们,听见没有咱们二少爷哪天没正事啊?上床也是正事,而且是传宗接代大事,怎么,你家小姐耐不住寂寞了?要不要咱们兄弟帮帮忙?”
巧娘大怒,待要冲上去甩那刁奴一巴掌,小蝶下来,制止了巧娘,然后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小厮道:“这是京城左相府王晟宇亲笔信,请给王老爷过目!”
小蝶将信封交到那小厮手上,拉起巧娘转身就走。没一会儿,一个五十来岁精瘦老头子带着一群小厮匆匆来到云舒轿前,恭敬道:“奴才王璞,恭迎云舒小姐进府!”
云舒没有动弹,娇声斥道:“哼!小六子和小顺子哥哥从小疼爱我,方才却被你等看门小厮侮辱践踏,我倒要问问他俩,到底是真疼我还是做做样子?”
云舒声音刁蛮任性,轿子里她却平静如常,小蝶和巧娘都很惊讶,对望一眼低下头。外面众人闻言都变了脸色,特别是方才那大放厥词看门小厮。
王璞微微一顿,眼睛紧盯着轿门,嘴里怒斥道:“云舒小姐乃京城大少爷、二少爷为疼爱异性表妹,尔等有眼不识娇客,还不跪下谢罪!”
那几个小厮对望一眼,赶紧跪下对着轿子砰砰磕头,嘴里念叨着:“小姐恕罪,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小姐恕罪!”
云舒冷笑,声音娇蛮道:“不行要是小顺子哥哥,肯定会一掌打死他为我出气!”
王璞微微惊讶,见云舒一直不肯下轿,只得命人把方才那小厮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而且是王家大门口行刑,引来围观者无数,纷纷拍手叫好。云舒等那小厮二十个大板子足足打够了,才柔柔弱弱扶着小蝶手,踩着王家小厮背下轿!
王璞恭敬引着云舒几人从王家正门进入,穿过不小广场,进入正堂。
一头发花白、面相刻板老头子坐正上方,旁边胖妇人看他一眼,立刻乐呵呵迎上来,热情拿起云舒手摩挲:“哎呦,这就是咱们大少爷、二少爷万分疼爱云舒小姐啊,算起来老身还是你六表婶了!来来,见见你六表叔!”
胖妇人将云舒引到那呆板老头子面前,老头子咳嗽两声,斜眼打量云舒一番,然后高傲抬头半眯着眼装没看见。云舒心里冷笑,敢情人家端着架子等着自己给他行礼了!
云舒天真一笑:“啊,你就是王老爷啊?以前就听小六子和小顺子哥哥说省城有个亲戚,没想到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