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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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雪却低头不说话,云舒也不解释,后还是潘秋文被看得不自。主动介绍蒋雪给大家认识。二姑和小姑闻言惊讶不已,热情拉起蒋雪问长问短,蒋雪却一直巴巴望着潘秋文,如此,任谁都看得出问题,小姑和二姑直皱眉。
因蒋雪坚持要留下来跟潘秋文一起等人,云舒一行只能先走。几个男人肩挑手提拎着东西前开路,几个女人表情不一跟后面。
大家出了安乐镇,沿着一条青石板大路过两个小山头就能到舅公家。幸好这青石板一直沿着河边走,路旁全是茂密茂密竹林。走起来也不算太热。
小姑故意放慢脚步,落后男人们一段距离,小声问:“云舒,蒋雪怎么跟秋文一起?”
云舒将知道如实回答,小姑皱眉想了想:“就算蒋雪秋文家绣坊当绣娘,也不该走得这么近啊。两人之间表亲隔得那么远,云秋现又有身孕了!……不行!这事儿我怎么想都不对劲儿,待会儿见着大姨,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你说是不是,二姐?”
二姑嗯嗯啊啊敷衍一句,小姑转向陈圆圆,陈圆圆尴尬笑笑:“小姑,我们是晚辈!要不……先跟大舅娘和三舅娘商量商量?”
小姑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云秋是大嫂亲女儿,就算她再不喜欢总得管管吧,这事儿要真闹出来,咱们全家都没脸!唉,可惜大姐不,要是大姐就好了!”
陈圆圆闻言,脸色有些暗淡,小声道:“爹娘为我们家小杰奔波,我……”
“算了,圆圆,这事儿不怪你,谁能没灾没难过一辈子?小杰那事儿只要力就好!哎,圆圆,你跟家麒单独家,又没人管着你们,肚子有消息没?”
陈圆圆脸上一红,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回答,二姑道:“小妹,他们都走得没影儿了,咱们点儿吧!”
几个女人加脚步,离舅公家几百米树荫下赶上几个男人,大家停下整理衣衫、检查贺礼,然后按长幼顺序走成一串。手臂上缠着红布舅公见了立刻笑吟吟迎上来,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让人收了贺礼,一一记录!
舅公家是独门独户,院子不大,房屋也没几间,虽是瓦房,却是土墙。////来客人已经很多了,院子周围坐了满满一圈,几间屋子人声喧哗,可见里面人也不少,帮忙媳妇提着偌大水壶人群中穿梭,给大家倒凉茶。
这院里又闷又热,根本容不下所有客人,幸好他家院门前有片空地,周围种满竹子,因此很多客人送了礼,就自个儿端着凳子来到院外竹林下三五成群聊天。
云舒跟着老爹和小姑等去给舅婆简单贺了寿,说些吉祥话,一出来便不约而同找凳子,端到外面竹林下去休息。
小姑几人坐到一起,一边打量周围人一边问二姑这是谁那是谁,跟舅公家什么关系云云,陈圆圆规规矩矩坐一旁老实听着,问她话她就笑眯眯微微点头附和,平时一般不说话。云舒听了会儿,觉得没意思,注意力便转到竹林下方河上来往渔船上。
小蝶奇道:“咦!这河不大,打渔人却不少,哪来那么多鱼打?”
云舒点头:“恩,看上去那鱼还不小,小蝶,咱们凑近些看看!”
云舒跟小姑几人招呼一声。端着凳子到靠近河边斜坡地方坐着,看村民们打渔。她们正看得津津有味时,一个女孩子凑过来:“哎,你是水家人吗?”
云舒回头。见是个与自己年龄相仿小姑娘,衣着简单、未施脂粉,脸蛋上两团明显高原红,手上有干茧,表情大方中带着好奇,明显是个经常干活勤劳村里姑娘。云舒打量她同时她也将云舒从头看到尾,眼中羡慕之色毫不掩饰。
云舒笑笑:“是啊。我叫水云舒,今天过大寿是我舅婆!”
姑娘想了想,高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潘家娘子妹妹!”
“潘家娘子?你说云秋?她是我堂姐!”
“哦!难怪长得不像,你比潘家娘子漂亮多了,嘻嘻!”姑娘说得坦然大方,云舒也善意笑笑:“你了?你叫什么名字?跟我舅婆家也是亲戚吗?”
“恩。是啊!我叫汤菊花,是三爷爷隔房孙女,我家就住这小山头背后。几步就到了,你要不要去我家玩?”
“不用了,等会儿就要开席了,听说我堂姐有喜了,吃了饭我们还得赶去看看了!”
“啊?潘家娘子有喜了?真啊!……哎,水…”
“叫我云舒就好了!”
“云舒,你看了潘家娘子还要回来吧?要不留下来玩几天?我们这儿可好玩了,可以下河打渔,田里也有鱼哦!你留下来,我带你去摸鱼好不好?”
“菊花儿。人家千金大小姐,带着丫鬟了,根本瞧不上你,才不跟你摸鱼了!”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一群姑娘,五六个,都是十四五岁年纪。看打扮神态不像经常干活,估计应该是镇上小户人家姑娘。
其中一个个头较高、眉角一颗红痣女孩双手环胸,一副居高临下、傲慢不已表情将云舒上上下下扫描几遍,半晌后冷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道:“也不过如此嘛!”
菊花板着脸站起来:“喂,陈三娘,云舒是我三爷爷外侄孙女,就是我姐妹,不许你欺负她!”
陈三娘双手环胸鄙视斜菊花一眼:“哧~~姐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人家看都看不上你,你也好意思舔着脸往上贴!”
菊花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道:“你胡说,云舒方才还说要去我家玩了!对不对,云舒?”
云舒尴尬笑笑,不过对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帮自己出头朴实女孩异常喜爱。她站起来道:“是啊,菊花是我好姐妹,请问这位小姐贵姓?找我何事?今天是舅婆四十大寿,客人众多,小姐应该不是来找茬儿吧?”
陈三娘看看四周,果然见周围客人都看这边,她脸上微红,不过一看云舒那张微笑脸就立刻板着脸收了回去。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水家,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能把潘郎勾过魂儿去!哼,潘郎迟早是我!”
潘郎?云舒微微惊讶,再次将面前陈三娘打量一番,个子高挑,相貌平平,不过那对丹凤眼却比较出彩。
云舒嗤笑一声:“这位陈小姐,请问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什么潘郎是我堂姐水云秋相公,我堂姐已有身孕,你一个未出阁姑娘,一口一个你潘郎,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莫非…你想做我姐夫小妾?这个得先问问我堂姐这个正室乐不乐意吧?”
“胡说!你……”那陈三娘怒斥一声,举起巴掌就要扇下来,小蝶一个箭步冲上来,用力一推,把那陈三娘推得几个趔趄,幸好她身后几个小姐妹扶住了她。
陈三娘大怒,站直身子大骂:“你个不要脸丫鬟敢打我,我……”
“三娘,住手!”一个高瘦中年妇人板着脸走过来,同时附近看到经过客人们也纷纷围上来。
陈三娘跺着脚撒娇:“娘,是她先欺负我,她骂我,还让丫鬟打我,您要为我出气!”
云舒对陈三娘怒目而视忽略之,对着那妇人行礼道:“想必这位是陈夫人吧?我想陈小姐对我有些误会,一来就出言不逊。唉!以前就听说安乐镇是个福地,民风向来开放,却没想到开放到如此程度。连未出阁姑娘惦记有妇之夫都如此理直气壮!”
“你胡说,你个贱……”
“住口!”陈夫人喝住陈三娘,警告瞪她一眼,对云舒皮笑肉不笑道:“听说汤二娘家有个孙女云雾城出了名口齿伶俐。原本以为众人夸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水小姐莫怪,是我家三娘失礼了,希望水小姐看我薄面上不与她计较!”
云舒皮笑肉不笑还礼:“陈夫人多虑了,云舒向来尊老爱幼,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当然谁想骑我头上欺负,我也会十倍百倍还回去!”
双方眼神厮杀片刻,陈夫人便带着陈三娘走开,之后酒席上就一直未见陈三娘。等他们走后,菊花一脸崇拜道:“云舒,你好厉害,那个陈三娘从小就爱欺负咱们村里女孩,哼!不就是家里有点儿钱吗。拽什么拽?”
云舒见周围还有人看这边,便带着菊花和小蝶依然坐到方才小凳上看打渔,三人坐成一排。嘻嘻哈哈对下面指指点点,等注意这边人失了兴趣,云舒小声问:“菊花,那陈三娘跟潘秋文什么关系?”
“潘秋文?你说潘公子吗?云舒,你别听她瞎说,她从小就喜欢潘公子,可人家潘公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就仗着家里有点儿权势,带着几个野蛮丫头,到处欺负人!潘公子喜欢谁。她就欺负谁,可气人了!”
“他家有权势?”
“是啊,她大伯是咱们安乐镇镇长,挺宠她!对了,云舒,你小心些。当心她找安乐镇巡防人找你茬儿!”
云舒心下了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镇长就是这里地头蛇,难怪一个小女娃都如此猖狂!趁着闲聊之际,云舒又打听起潘秋文家事,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得知消息却让云舒震惊不已!
云秋婆婆对云秋异常严厉,云秋一进门,潘家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就全辞了,那些活儿全由云秋一个人干!云秋每日寅时即起、亥时才睡,总有干不完活儿,潘老婆子稍有不满意就要挨打;而潘秋文每日穿得光鲜亮丽,镇子里游来晃去!
一个月前不知为了何事,云秋和潘秋文大吵了一架,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潘老婆子自然帮着潘秋文,一个大男人、一个恶狠狠老婆子,对付云秋一个弱女子。云秋多大能耐都打不过,全身被抓得血淋淋,头皮都被扯掉一块,大半夜被赶出院子,缩草树堆里过了两天两夜,直到家里没人干活了才把她招回去!
云舒严肃道:“菊花,你这消息哪里来?做得准儿吗?”
“当然,我嫂子娘家就潘家隔壁,那边什么动静儿都听得清楚。上次打架,我爬围墙上,亲眼看见!你堂姐可惨了,满身血淋淋,好吓人!”
菊花说完,一下子捂住嘴,警惕看看四周,然后尴尬笑笑:“云舒啊,这事儿我就告诉你,你可别跟你家人说啊,要不我爹会打死我!”
云舒微微点头,心中却又气又急,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感觉!这就是云秋一直要追求幸福?她不惜耍小手段赶走表亲张秀,结果就是这样!唉!
菊花看云舒叹气,不好意思道:“云舒,其实…我觉得你堂姐真挺可怜,我娘说潘公子那种人满肚子花花肠子,他爹娘又宠他,不管惹多大事儿都帮他兜着,这种人谁嫁给他谁倒霉!哦!我不是我你堂姐要倒霉啊,我是说……”
“我知道,谢谢你,菊花!”云舒真心感谢,轻轻微笑。
菊花红着脸不好意思摸摸头:“不谢、不谢,你没瞧不起我,我就很高兴了!”
大伯和三叔几人直到将近午时才到,潘秋文带着蒋雪一跟他们走成一路,菊花见了,拉拉云舒胳膊道:“哎,云舒,你看,那就是潘公子找人,叫什么雪来着,上次你堂姐跟潘公子打架就提她名字来着!”
云舒觑着眼打量蒋雪。方才没注意,仔细一看,她心里火一股一股往上冒!蒋雪头上那支纯金小步摇明明就是当初云舒给云秋添妆,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娘亲亲自带自己去银庄选款式!
云舒哗啦一下站起来,把菊花和小蝶都吓了一跳,小蝶赶紧拉住她:“小姐,现这么多人…,缓缓吧,等人少了再说好不好?”
云舒深吸两口气努力压住情绪,那边潘秋文一边笑颜如花给大家打招呼。一边有意无意给周围年青女子抛媚眼儿!待看到云舒恶狠狠眼神愣了一下,然后自认风流摇着折扇过来。
“呵呵,云舒妹妹,怎么这儿?”
云舒看看紧随潘秋文而来蒋雪,淡淡道:“这儿凉!”
潘秋文自然看出云舒冷淡,打个哈哈道:“呵呵,是啊是啊,二姑院子是小了点儿!里面还不如外面了!”
“堂姐夫。我堂姐云秋怎么没来?”
“她…呵呵,大夫说她身子不太稳,前三个月都要躺床上休息!这儿人多又热。我娘担心她身子,就让她家休息了!”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娘似乎对我堂姐很不满意啊,让她一个媳妇干四个人活儿?我堂姐身体一向健康,怎么一到你家就出问题了?你家媳妇都是当丫鬟使?”
云舒咄咄逼人语气让潘秋文异常尴尬,他呆愣片刻后解释道:“没有没有,云舒妹妹肯定是误会了,别听那些外人乱嚼舌根,我娘对云秋满意得很,从不让她干活,真!”
“是吗?”云舒踱着步子慢慢转到潘秋文身后。审视打量蒋雪一番,然后目光落她头上那支步摇上不动。蒋雪有些尴尬、还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往潘秋文身后躲,潘秋文拦二人之间,陪着笑脸道:“呵呵,云舒妹妹。我还没去给我二姑贺寿了,那…那我先进去了啊!有空再聊!”
“等等!”云舒准过去一挥手拔下云秋头上金步摇,拿手中把玩,并对着阳光微微举起。二人愣了一下,蒋雪着急道:“表姐,那是我!”
云舒斜她一眼,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