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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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狐疑道:“小双子,你鬼鬼祟祟干什么?里面有什么?”
“嘘~嘘~~~”小双子连打几下手势,轻手轻脚出来,掩上门,拉她走远点儿。杜十叹息一声,一脸疲惫道:“小双子,康儿……睡下了吧?”
小双子点头,低声道:“嗯,先前闹得厉害,我们四个人一起上都摁不住他,只好用绳子绑了,又用沙袋压他身上,他才刚睡去一会儿,小声点儿,别把他吵醒了!”
云舒皱眉,他们说什么?什么闹得厉害,几个人都摁不住?
“小双子,你说谁了?杜康吗?”小双子看看云舒,又看看杜十,杜十叹息一声,挥挥手道:“辛苦你了,小双子,你去休息会儿吧,我来跟小姐解释!”
等小双子走开,杜十退后两步,拎起袍角竟然跪了下去!云舒吓一跳,赶紧过去扶他:“杜叔,您这是干什么?起来!”
“小姐,是我教子无方,养出这么个大逆不道儿子,请小姐责罚我吧!”
“什么责罚不责罚,杜叔,您先起来再说!”
“不,小姐对我们杜氏一家有救命之恩,可康儿他…他却……唉!小姐,是我们对不起您!万事都是我错,请您责罚我吧!”
不管云舒怎么劝,杜十坚持跪请罪要求责罚!云舒无奈,干脆也跪下,扶着杜十胳膊道:“杜叔,您是长辈,云舒受不起您如此大礼,有什么事您先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
她又是劝了好一阵,杜十总算站起来,二人来到院中石桌旁坐下,“小姐,您上次说康儿事,我已经彻查过了,那不争气臭小子……唉!”
云舒默然,看杜十先前表现,她心里就有了底儿,反正这也是意料之中事不是?杜十一阵唉声叹气之后道:“小姐,咱们奇味斋菜色配料都是我那不孝子弄出去,几日前他又偷偷摸摸把咱们酒坊酿酒日志偷了去,幸好被我及时发现,搜了回来!”
说到这里,杜康站起来,拱手道:“小姐,康儿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本该把他绑了送去由您亲自处罚,可现…现他……”
云舒看杜康一脸为难憔悴样子,抿抿嘴道:“杜叔,咱们先不说责罚这事儿,您先说说杜康哥为何要偷咱们自家方子?他把方子都给了谁?这些您都查明白了吗?”
“这个……唉,那臭小子,不知被那狐狸精下了什么**药,之前闹着要娶那狐狸精过门儿,我和他娘一直没同意,他就偷偷摸摸跑去与那狐狸精厮混!
小姐,我查过了,那狐狸精就是城南张家女儿,方子也是张家人让不孝子来偷,说是要娶那狐狸精就用方子去换!这臭小子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当真就信了!不止偷了奇味斋菜色方子,还想偷咱们酒坊方子,这…这……唉!
小姐,一切都是我错,饭馆和酒坊损失我愿一力承担,臭小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小姐发话,我杜十绝无二意,只是……”
云舒垂眉,果然如此,一切都应证了,相信那张小姐多半与张大公子有关,他目自然是自家产业!幸好上次小姨那事儿自己临时多加了个条件,做主应下是张老夫人,只要找到足够证据,拿去找张老夫人评理,再带上陈军,相信这问题不难解决。
于是,云舒道:“杜叔,我知道了,只要有张家人故意设计咱们证据,这问题不难解决,只是杜康哥跟那张小姐事儿……?”
“哼!那狐狸精,现我恨不得拔她皮吃她肉喝她血!”杜十说得咬牙切齿,满心满眼都是愤恨!云舒有些惊讶,杜十一直是个很平和人,对谁都和和气气、笑脸相迎,这样人适合做生意,看到他满脸愤恨咬牙切齿模样还是第一次。
“杜叔,那张家小姐怎么了?对了,杜康哥了?”
提到杜康,杜十身子一僵,转头看向仓库方向。哦,对了,杜康仓库里,想起方才小双子话,云舒一头雾水,“杜叔,杜康哥……仓库里?我去看看吧!”
云舒站起来,杜十赶紧拦住她:“小姐、小姐等等!康儿现……怕是不便见人!”
“不便见人?为何?”
☆、第六一四章 杜康发狂
“不便见人?为何?”
“这个……”杜十正犹豫之际,突闻仓库里一阵乒乒乓乓声音,片刻后,有人从仓库里跑出来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杜康又发狂了,来帮忙啊!”
杜十抽身就冲了上去,云舒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上去,才到仓库门口,就听里面一阵嘈杂狂吼声和大喊声,她推门进去,顿时被眼前情形吓了一跳。
偌大仓库空空荡荡,靠门墙角一地枯草,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高瘦男人一边东撞西撞一边胡言乱语、打人撕咬,三四个伙计同时围上也没能制住那发狂之人,反而被抓伤砸中数处,杜十冲上去一把抱住那人,大吼道:“用绳子绑了,!”
那人突然被制,是发狂得厉害,拳头、膝盖、脚尖如雨点儿般全往杜十身上招呼,没一会儿,整整齐齐一个人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满身伤痕。待伙计们七手八脚绑住那人,把杜十拉开,杜十已经筋疲力,气喘吁吁跌坐地上。
“大田哥,师兄又发狂了吗?哎呀,杜叔,你怎么……云舒姐,你也进来了?!”
云舒白着脸呆呆转头,见小双子跑到自己面前,担忧望着自己:“云舒姐,你怎样了?没事吧?走,我扶你出去!”
云舒退后两步靠到墙上,摆手道:“不急,小双子,你先去看看杜叔,我休息会儿!”
地上杜叔也喘着气摆手道:“我…我没事,小双子。去…去请大夫!”
小双子询问看向云舒,云舒点头:“去吧,多找几个大夫来!”
“好!大田哥,麻烦你们照看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啊!”小双子匆匆跑出仓库。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地上那人还一边翻来滚去一边大声嘶叫发狂,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人形?看上去相当可怕!那是杜康吗?真是难以想象!怎会变成这样?云舒抚着胸口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直到半刻钟后,地上发狂之人才慢慢平静下来,后像虫子一般蜷缩成一团儿,躺地上一动不动!伙计们观望半晌,吐口气道:“总算安静下来了,这次发狂好像比上次又早了些!”
“是啊,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开始闹。唉!这可怎么办啊?”
云舒撑着墙站起来,缓缓靠近几步,“这是…杜康吗?”
几个伙计这才想起云舒也。赶紧回身行礼问好,云舒挥挥手道:“辛苦你们了!杜康哥他…从何时开始发狂?间隔多长时间?每次都这么厉害吗?”
“回小姐,他五日前就开始发作,起初要间隔半天才来一次,可这几天似乎越来越厉害了,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发作时越来越狂,我们都制不住他了!小姐,您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人命!”
“是啊是啊。小姐,您点子多,想想办法吧!”另几个伙计也附和。
云舒盯着地上蜷缩杜康看了半晌,再靠近几步,想蹲下去给他把脉。却被人一把拉开。回头见是杜十:“小姐,别靠得太近。当心他伤了你!”
“杜叔,你受了伤,先出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有分寸!”
“不行,小姐,康儿他…他本就做错了事,要是再伤了你,我们一家子……哪还有脸去见老爷太太啊!”
伙计们闻言也纷纷劝说,云舒无奈只能停下,让两个伙计留守,另两个把杜十扶出仓库去。他们回到客厅才刚坐下,小双子就拉了个老先生跑进来:“云舒姐,大夫来了!大夫,,看看云舒姐有没受伤!”
“不用,我没事,先给杜叔看看,上点儿药吧!”
大夫一屁股坐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小双子还要催,云舒拉住他,对老先生道:“抱歉了,请大夫稍事休息后帮我大叔看看伤,我去帮您准备纸笔!”
云舒对小双子眨眨眼,她一出门,果然小双子也跟了出来,“云舒姐,你真没事吧?杜康哥没伤着你吧?”
“没事,就是吓了一跳,小双子,这几天你都守仓库这边?”
“不是,我今天才来,平时都饭馆那边帮忙!不过才几日不见,没想到师兄就变成这样了,真够吓人!我早上刚来时就被吓得半天爬不起来了,云舒姐,你真厉害!”
“不说这些,小双子,你觉得杜康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个……呵呵,云舒姐,您以前夫子不是大夫吗?您还问我?”
“我是问你,大家伙儿都怎么议论杜康这事儿,都有些什么说法?”
“哦,这个呀!有人说师兄得了疯病,有说他是被那狐狸精勾去了大半魂魄,有说他中了邪、被脏东西上了身……反正说什么都有,哎,云舒姐,你觉得了?”
云舒垂眉院子里走了两圈,脑中将各种可能性过了一遍:首先得疯病这一条不太可能,疯病不是想得就得,杜康他一没有遗传,二没有精神受创,诱因从何而来?再者即便是疯病,也没见哪个病人行为如此激烈、如此频繁!
其次,什么丢了魂魄或者中了邪之类说法,虽然云舒觉得不靠谱儿,但要确认起来实太难,或许…或许可以让小狐狸过来看看?可杜康现病情,也不知能坚持多久,他一直这样发狂下去,迟早会把自己活活累死!
至于其他原因……说是急病吧,那么多大夫却没一个看出端倪!还有其他情况吗?云舒停下,仔细问了小双子杜康发病之前三天内发生大小事。
小双子努力回忆,据说杜康偷酿酒日志被杜十抓到那天,他正好也场,杜康当时看上去神情就有些不对!杜十要收回日志,他不是认错解释,反而惊慌念叨:“不行不行,我要见紫儿、我要见紫儿,求您了,爹!见不到紫儿我会死!”
杜十当时满心愤怒,自然听不进去,硬是把他关进了柴房,不许任何人靠近,杜康趴窗户上喊了一个多时辰要见紫儿,其后便销声匿迹安静下来。
不过半夜时,他突然发狂,柴房里一边大喊大叫一边乱砸东西,甚至不要命抓脸撞墙!看门伙计进去查看,被他一掌劈了出来,撞得头破血流,大家赶到时他已经冲到院子里,拿了棍子见人就打,连他亲爹娘亲妹妹都不例外!
小双子一脸唏嘘道:“当时师兄那样子真吓人,简直就像着了魔一样见人就打,根本就是六亲不认嘛!杜婶去拉他,还被他一把甩开,额头撞了个大窟窿!杜叔看实没办法,才叫了几个力大伙计,把他绑了送到这边仓库来!
还有还有,师兄刚发狂时,只要被制住了,睡上一两刻钟就会清醒,醒来却什么都不知道,看到自己样子也是吓一跳,还会主动要水洗脸洗澡换衣服上药什么,然后就说要去见什么紫儿!
哎,云舒姐,那紫儿到底什么样子啊?师兄都这样了,还口口声声念着她,真奇怪!”
云舒想了想,小双子说得也有些道理,就算男女之间真有割不断舍不掉爱情,也不至于变成杜康这样啊?他那症状倒让人觉得像是吸了毒品一样……对了,毒!莫非杜康是中毒了?什么毒这么厉害,致人发狂却让大夫们看不出一点儿端倪?
想到这里云舒立刻转身向客厅方向走去,两位老大夫正给杜十查看伤口,云舒跟这二人也算熟识,他们药铺就奇味斋附近,算是友邻之一。云舒跟他们问候几句,便找个借口拉了其中一个擅解毒大夫出来,说了大致情况,又带他去后面仓库。
管杜康依然还沉睡,为防万一,云舒让几个伙计压住他四肢后才让大夫上前把脉检查。云舒本想亲自上前把脉,杜康却突然睁眼,又是一阵发狂,她和大夫只能站一旁亲眼看着不成人形杜康如野兽一般折腾!
待二人出得仓库,云舒道:“大夫,您怎么看?”
老大夫沉吟半晌:“这个…说起中毒,他这样子,倒让老夫想起年轻时曾听恩师说过一件事:据说南疆那边大山里出产一种野果,划破野果表皮会流出浆汁,人们将其收集晾干变成白色粉末,这粉末原本用于止痛,但用得多了,便让人一直想用那东西!”
云舒惊讶,那不就是鸦片吗?没想到这里也有鸦片!可吸完鸦片人只会全身发软、飘飘欲仙,不会间歇性发狂啊!
老大夫继续道:“那野果汁本身伤害不大,不过只要它跟一种花粉混合,就会成为慢性毒药,接连服用一个月后,此人染上毒瘾,每十二个时辰必须闻一次花香才能保持清醒,否则一旦发作,就会迷失心性、六亲不认、像野兽一样发狂伤人,就像方才小伙子那样!而且这毒药大夫大多查不出来,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啊?世间还有这种东西?那…除了花香就没有其他解药吗?”
“这个……老夫也是第一次遇见,只是觉得像,但不敢确定!如果真是此毒,要解毒也不难,只需找到那花花蜜,给病人连喝三天,便可完全解毒!”
☆、第六一五章 如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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