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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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狐疑道：“小姐，红梅小姐怎么了？方才看她很委屈样子，难得见她如此啊！”
“唉！”云舒轻叹一声：“云香她爹娘时常找红梅打听云香消息，问云香相公名号官职住处，我看他们多半是乡下待不住，想举家去投靠云香吧！
红梅进京后一直跟云香住宫里，对京城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云香相公事，所以她要我帮忙让小顺子打听云香相公消息。我没答应，直接拒绝了！”
小蝶微微点头，轻声道：“红梅小姐是个重情义！”
云舒皱眉，抬眼道：“小蝶，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情无义？”
“啊？不是不是！小姐不要误会，我是说……红梅小姐跟小姐您自然不同。红梅小姐心思简单，对谁都无猜忌之心，云香小姐做那些事她完全不知道，也不会往坏方面想，兴许她现还觉得当初云香小姐带她进京是为她好吧！”
云舒黯然坐了会儿，说来从小一起长大四个女娃娃，大家都有了各自归宿：云香虽未能如愿当上王妃，却也嫁了个京城四品将军，凭她聪明才智，只要她好好经营，要过好日子不难。
小莲脾性太差，却嫁了个对她千依百顺好男人，虽然那人穷点儿，却很上进，只要小莲不要心思太多、眼界太高，相信平平安安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不成问题。只是目前来看，依小莲脾气，那个前提似乎根本不成立。
至于红梅嘛，从京城走一趟回来，虽然还是大大咧咧，不过感觉得出来她心性比以前成熟多了，也不知她未来相公什么样儿，但愿她能平安幸福过一辈子。
而自己，一直想自己该找个什么样男人过日子？大锤诚实稳重，对自己死心塌地，如果跟他一起，多半是幸福；卫禹有那样老娘和娘舅，自己跟他完全不可能，不过听到他成亲消息，还是心痛了一把；后转来转去，没想到自己未来相公会是小顺子！
想起来，他还是自己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亲近外姓男人了。记得那天早上，老爹把自己裹怀里去城里干活儿，六顺兄弟城门口叫住老爹，自己伸头出来看到那个笑眯眯美少年，十几年后居然会成为自己相公，真是天意弄人啊！
“小姐！”小蝶轻唤一声，云舒从回忆中抬起头来，见小蝶目光闪烁欲言又止模样。
“怎么了，小蝶？有事吗？”
“小姐，那个…你……你……”
云舒看她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笑道：“小蝶，你今天怎么了？你跟我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这里没外人，说吧！”
小蝶犹豫半晌，后一咬牙：“小姐，你真…是跟王二少爷定亲么？”
云舒愣了一下，她想了想，叹息一声道：“不是我定，是我娘……”
“老爷太太那么疼您，如果小姐自己不愿意话，他们一定不会勉强你！”
看着如此急切小蝶，云舒有些惊讶望着她，小蝶不自低下头去，红着脸扭着袖子道：“小姐，你…你别误会，我…我只是觉得吴公子诚实耿直，对小姐一片痴心，如果小姐能跟他一起，定然平安顺利一辈子；可王二少爷…他相貌、家世……”
云舒明白过来，她垂眉思索，自己欠大锤实太多，那要不要跟爹娘争取一下？可下午时候才刚答应了小顺子！她心有些混乱，时而是大锤受伤眼神，时而是小顺子温柔微笑，怎么办？到底该选谁了？云舒为难扶额叹息。
小蝶看她如此纠结，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多嘴，“小姐，对不起，是小蝶多嘴了，如果……如果小姐当真喜欢王二公子话，您…您就顺其自然吧！”
云舒抬头看她，顺其自然，唉，上午大锤才为自己受了伤，之前也是，还有他那身皮肤，为了自己被大火烧得遍体鳞伤，改容易貌后待自己身边那么久居然没认出来，或许他心里一直很难过！不，我该补偿他，就算几辈子都换不完，我要去跟爹娘说，对，就这样！
云舒哗啦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小蝶赶紧拉住她：“小姐！小姐你上哪儿去？”
“我去找爹娘，让他们把小顺子聘礼退了，我不能对不起大锤，他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我决不能再让他失望！”
“小姐，不要啊！”
“小蝶，你放开，你方才不是还劝我，觉得我跟大锤一起才会幸福吗？”
“不是，小姐，现您所有本家、外家亲戚都场，他们正跟王二公子说话，您现去不是当着大家面扫他面子吗？王二公子样样出众，这亲事老爷太太一定满意，何况还有这么多亲戚场，老爷太太再疼爱小姐，也未必会同意啊！”
云舒停下脚步，低头沉默半晌，是啊，自己刚刚才伤了大锤心，现又要当着众人面扫小顺子面子！他堂堂京城左相府二公子，兴许就是未来左相，富甲天下、权倾朝野，即便他对自己再有情分，自己如此对他，他肯定会生气！
她缓缓退回到桌旁坐下，小蝶轻叹一声送上茶杯，“小姐，都怪小蝶多嘴，您还是……还是先好好考虑考虑再说吧！”
云舒挥挥手，低声道：“小蝶，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小蝶黯然，低头应诺：“是！”然后轻轻转身出去。
云舒心里依然纠结不已，一会儿觉得对不起大锤，不能让他失望；一会儿又觉得小顺子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不能出尔反尔，游移不定心像跷跷板一样一会儿这么沉一会让那边重。
她没注意到是，小蝶一离开，房顶上一黑衣人便一闪身离开小院儿，径直向不远处王记布庄后院飞去。
客厅里小顺子面带微笑礼貌跟每一位亲戚打招呼，然后慢条斯理对大家狂轰滥炸般问题一一作答，那从容不迫、谦虚淡定样子让场每位长辈平辈不得不打心底赞赏，再加上二姨连连不绝夸赞，甚至献媚讨好吹捧，大家是对云舒这位未来相公百分两百满意。
他们一直聊到天擦黑，奇味斋那边来了几遍问何时用晚饭，爹娘怕客人们等得太久，招呼大家一起去奇味斋那边吃饭，这漫长类似审问对话才算结束。
小顺子被老爹拉着一起出门，路过云舒房门前他回头多看了两眼。突然，他眉头微皱，对老爹拱手道：“岳父大人，小婿下人有急事相告，需立刻回去一趟，可否……”
“啊？有急事啊？哦，行啊，正事重要，你去吧！”
小顺子谢过，躬身一拜后带着夜四匆匆离开小院，登上马车，往王记布庄而去。
☆、第六六七章 嫁祸
这里是是王记布庄后院，小顺子大步流星跨进院门，一身着白衣女子低头踩着莲步上前盈盈一拜：“二少爷，您回来了！”
小顺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直往正上方厅堂而去。女子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直到小顺子跨过门槛儿，她才缓缓站起来，眼神悲伤望着厅堂方向。
“怜月姐！”女子回头，见了来人，轻轻笑笑：“白灵，你回来了？”
白灵看向厅堂方向，小声道：“怜月姐，我回屋一趟，少爷那里麻烦您先伺候一下！”
怜月多看了她两眼，见她衣衫有些凌乱，略微惊讶：“白灵，你这是……”
“呵呵，没什么，方才云舒小姐家院子附近遇见几个可疑之人，跟上去看了看，怜月姐，麻烦你了，少爷要是问起，麻烦您帮忙掩饰一下！”
怜月微微笑笑：“好，你去吧！”
看着白灵步离开身影，怜月眼中一道厉光闪过。她嘴角微翘，转身，如弱柳扶风般缓缓走向旁边厨房。
小顺子正堂上方坐下，面色清淡冷峻，完全不见平时那温和迷人笑容。他扫视下方静候黑衣人一眼，淡淡道：“夜五，我让你们保护云舒安全，你回来作甚？”
“主子，属下方才见闻一事，私自判断必须报知主子，请主子定夺！”
“说！”
“方才您云舒小姐家客厅时，云舒小姐丫鬟跟她说……”黑衣人将方才所见所闻一一道来，末了拱手道：
“主子。您为云舒小姐顶住各方压力千里迢迢而来，放下一切尊荣地位，甚至不惜屈膝下跪，还有云舒小姐家那群贪得无厌亲戚。如今云舒小姐她又……，属下为您不值！主子，您是要成大事之人。老太爷对您寄予厚望，何必为个女人……”
“住口！”小顺子厉声喝止，夜五低头，双膝下跪磕头道：“主子，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素来直话直说，即便主子不高兴。属下还是要说，这样一个心里还想着别人女人实配不上主子，请主子早日清醒！”
小顺子微微眯起眼，握茶杯手越收越紧，咔嚓一声。茶杯碎裂，一旁夜四赶紧走到夜五身边：“主子息怒，五弟心直口，不会说话，但他对主子一直忠心耿耿，请主子看五弟跟您十年份儿上，暂且饶恕于他！”
小顺子长长吐口气，缓缓闭上眼，半晌后挥手道：“都下去吧。让我静静！”
夜五抬头还要说什么，却被夜四拍了一下，拖了出去。小顺子一个人坐厅堂里，半晌后轻叹一声：“云舒啊云舒，我该拿你怎么办？”
“二少爷，您茶凉了。贱妾为您换一杯吧！”
小顺子微微皱眉：“谁让你进来，白灵了？”
怜月委屈低头，楚楚可怜样子任谁都不愿再责备，她眉头微蹙，眼神哀戚望着小顺子：“白灵妹妹偶感不适，屋里休息，是她托贱妾暂时替她一下，所以……”
“好了，你下去吧！”
“二少爷！”
“还有何事？”
“贱妾…贱妾听说…夜三他们把陆小将军带回来了，陆小将军自醒来后一直发脾气，吵着要见云…云舒小姐！”
小顺子严厉瞪她一眼，她立刻低头退后两步：“二少爷恕罪，贱妾不是成心打听，只是从隔壁院子路过时偶然听见！”
小顺子沉默片刻后道：“怜月，你名分上虽是我侍妾，但之前我就跟你说得明白，我心里只有云舒一个，你若有中意之人或想脱了奴籍离开王家，我会立刻下令放你走，但绝不允许你干预我和云舒之间事，你可明白？”
怜月瑟缩一下，噗通一声跪倒地，带着哭腔道：“二少爷，贱妾生是您人，死是您鬼，求您别赶贱妾走！”
小顺子皱眉，不耐烦挥手道：“好了好了，我没说要赶你走，你以后也不要贱妾贱妾自称，我不喜欢这称呼！”
“贱妾……奴婢知错，奴婢一定改，求少爷不要嫌弃奴婢！”
“行了，你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二少爷！”
“下去！”
怜月看小顺子转头看向他处，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她一脸受伤表情缓缓站起，摇摇晃晃往门口走去，出门时正好遇上端着托盘进来白灵。白灵惊讶看她：“怜月姐姐，你怎么了？”
怜月没有说话，低头绕过她，摇摇晃晃出了门。白灵门口站了会儿，端着托盘踩着莲步来到小顺子面前，将托盘上点心一一放桌上，然后低头退到一旁。
小顺子扫她一眼，淡淡道：“白灵，你上哪儿去了？”
白灵一怔，“回二少爷，奴婢…发钗掉了，见院里没事，便出去转转，打算重买一支！”
“买发钗了？”
“发钗此！”白灵从头上取下一支递过去，小顺子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又道：“听夜三说你去过云舒家院子？”
白灵身体抖了一下，立刻来到小顺子面前跪下，“二少爷恕罪，奴婢…奴婢逛街时候正好遇见云舒小姐，见他北大街上与一男子动作亲近暧昧，便不知不觉跟了上去！”
“之后了？”
“之后……之后奴婢担心云舒小姐被那男子欺负，便…便一直守他家附近！”
“继续说！”
白灵稍稍犹豫，后还是低头道：“半下午时，奴婢突然见那男子掳了云舒小姐从房顶飞过，奴婢担心小姐安全，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奈何奴婢功夫不足，一出东城门就不知云舒小姐和那男子去向！”
白灵抬眼偷看小顺子表情，见他正严厉瞪着自己，吓了一跳，赶紧低头道：“奴婢知错，请二少爷责罚！”
“错何处？”
“错……错知情不报、擅自做主！”
小顺子没说话，白灵赶紧继续道：“错不该怀疑云舒小姐，私自跟踪于她！”
小顺子轻叹一声：“白灵，你跟我多少年了？”
白灵一顿，脸上有些黯然，“回二少年，整整五年了！”
“五年了，够久了，这次回京之后，你去护卫营报到吧！”
白灵猛然抬头，惊讶望着小顺子，脸色越来越白，她跪着上前几步，“二少爷，为什么？我…奴婢做错了什么，二少爷，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改，奴婢一定改！”
小顺子双眼微闭：“白灵，你应该知道我脾性，若不是看你这些年跟着出生入死、忠心耿耿份儿上，我会直接让夜三将你就地处置！”
白灵又惊又恐，眼底满是茫然，“为什么？二少爷，为什么？”
小顺子扭开头挥挥手道：“下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白灵大惊，跪行几步扑上去：“二少爷，奴婢不服，奴婢没做错什么，奴婢不服！”
小顺子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