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兴亡,宠妃有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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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臻并不意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别急,我会让你心服口服,你听着,他们当时对明珠虽然言语孟浪,在动作上却始终畏畏缩缩,不敢过于轻薄,在我面前,更是连手都不敢伸,若真是恶霸,哪会有这么彬彬有礼,只愿意占些口头便宜?除非他们一早就知道我和明珠的身份,不过是虚张声势,想让我们害怕罢了,还有,你出现的时机太巧了,巧到让人不怀疑都难,你原本是想等着他们把我抓了再来拯救我吧?”不等君轻扬开口,聂臻就道:“最后一点,当你出现的时候,我在他们眼中看到了畏惧之情和习惯动作!”
“什么动作?”君轻扬脱口而出!
聂臻取出袖中手帕,擦了擦手,淡淡道:“他们下意识地想爬起来向你这位小王爷行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府中侍卫吧?”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在聂臻眼中却是漏洞百出,听得君轻扬目瞪口呆,都是那个该死的芳菲,出什么锦囊妙计?不过到了这个程度,也没有必要抵赖了,爽快承认倒显得大度,当即笑道:“你果然聪明,让本王大开眼界,其实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他们岂敢真的伤害太傅大人?”忽然想起什么,“你用树叶怎能伤人?这是什么功夫?”
聂臻想起明珠洁白的肌肤上的狰狞殷红,还有现在君轻扬云淡风轻的一句开玩笑而已,就抹杀得干干净净,不过聂臻也不会傻到去和君轻扬讲道理,一个奴婢,连性命都是不足挂齿的,更何况在他眼中无足轻重的一点外伤?
看着那双妩媚的桃花眼,聂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右手蓦然多了一片树叶,目光如刀,“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计较了,但如果你还有心思再演一出拙劣的戏码的话,我就用这片树叶在你脸上划上几刀,也好让你感受感受别人的痛苦!”
柔软如羽毛的绿叶轻轻掠过君轻扬晶莹如玉的脸颊,似美人在轻轻撩拨,微微的痒,可他是见识过着叶刃的威力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树叶,怎么转瞬间就锋利无比?脸色微微发白,“你要是敢伤本王贵体,就不怕连累你弟弟吗?”
聂臻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诡异一笑,“我敢做就有办法全身而退,小王爷还是多担心自己吧!”
“这是在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醇声音,聂臻眼中怒意攸然而去,化作一片平静,今天真是热闹,比赛龙舟还热闹!
聂臻手一松,推开了君轻扬,并不转身,只淡淡道:“参见豫王殿下!”
君轻扬一见六皇兄来了,神色有些不自然,为了掩饰,忙语速极快地转移话题,“是这样的,荆家公子一直仰慕聂太傅的学问,可因太傅长住东宫,苦于没有机会请教,想不到今日偶遇,想要亲自拜会,可又怕人微言轻,请不动太傅,所以拜托我出面,请太傅前往墨湘馆指教一二!”
豫王爷也不戳破君轻扬的谎言,一双凤眸,幽深如千年古井,唇角勾起,“是吗?荆飞鸿是大才子,聂太傅是我宁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太傅,两人切磋学问,想必精彩不断,本王也很有兴趣,一起去吧!”
☆、第十九章 静水深流
聂臻何尝不知道,名为切磋实为比拼?对于荆飞鸿,她没什么印象,本来也不愿和这帮闲得无聊的人周旋,但这可恶的两兄弟,三言两句就决定了她接下来要什么,把她当成木头人一般随意差拨,尤其是君轻扬,为了转移话题,匆忙之间就敲定了一场以她为主角的战局,他说得如此顺口,几乎可以想见,这并不是他的急中生智,而是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见聂臻既不表态也不动身,君轻扬以为聂臻不敢应战,半调侃半激将道:“太傅大人莫不是害怕了吧?”
聂臻敛起唇边笑意,黛眉轻挑,“既如此,我却之不恭!”别人都骑到头上来了,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更何况,还有一个一直冷眼旁观以为自己在使尽手段勾。引君轻扬的豫王殿下,他身形挺拔,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深浓的压迫感。
大概因为气场太过强烈,让周围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深处漫出阵阵怵意,本能地想逃,聂臻很不喜欢和这个人在一起,倒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不喜欢他看自己时候的不屑眸光,那里面似乎写着八个字,不自量力,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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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湘馆是荆老夫子开设的专门供京城文人才子以文会友的地方,声名远播,宁国才子皆以能踏入这个地方为荣,荆老夫子博古通今,德高望重,能成为他的学生,或者得他老人家指点一二,是一种难得的殊荣!
墨竹飘香,清新雅致,和外面的人声沸腾完全是两个世界,君轻扬已经提前派人告知荆飞鸿,原本准备在温贵妃生辰上刁难聂臻的计划落空,好在机缘巧合,曾经准备的题目今日终于派上用场!
一行人到达的时候,荆飞鸿已经等待在雅室,“参见豫王爷,小王爷,请上座!”
随后他对聂臻微微一点头,算是见过了,聂臻也不在意,原本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虽然东宫寥落,可太傅之职落到自己身上,总有人看不惯,当上太傅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些麻烦等着自己!
有小厮奉上香茗,满室芬芳,无人开口,一时间有一种难言的沉寂,因为有豫王殿下在,原本轻松的比试多了几分异样的沉重,不过影响不到君轻扬,他朝聂臻挑衅一笑,“开始吧!”
荆飞鸿其实并不想为难一个女人,因为他大才子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无意中看到坐在对面的聂臻,凝眉不语,眼神飘忽,淡若云烟,眼睛并没有看他,神情也没有丝毫的紧张与局促,这不由得让荆飞鸿心生不悦,他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宁国最有名的儒士,本人又精通经史子集,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如何能被一个女人轻慢?更何况,还有豫王殿下在一旁观战?
面对小王爷满怀期待的眼神,荆飞鸿理了理衣袍,心里盘算怎么既能轻松赢了聂臻,又不至于太过驳了霍家的面子,毕竟聂臻之所以当上太傅,是由于霍皇后临死之前的力荐,这也是荆飞鸿耿耿于怀的原因,霍家和荆家交情一向不错,太傅却不推荐荆家人,而推荐一个从天而降的外来女子,其实荆家也不是真的在意做不做太傅,而是霍家这样做,置荆家于什么境地?
虽说荆家对霍家不满,可霍家毕竟是名门望族,根基深厚,霍家长子霍兴彦为人稳重,年轻有为,荆飞鸿想了许久,才确定怎样才能把握好这个度,连想都没有想眼前明艳如春的女子会在才学上胜过他,这个他极有自信!
主意已定,荆飞鸿道:“我一直仰慕太傅美名,有缘再次相见,惊喜交加,素来听闻太傅才高八斗,今日以文会友,实属难得,还请太傅不吝赐教!”
聂臻含笑不语,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一种淡淡的讥讽和蔑视,原本聂臻不想和荆飞鸿计较,毕竟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一面,没那个必要,但不管荆飞鸿怎么彰显士子的恢弘风度,可心中所想还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流淌出来,美名?是在暗示她不过是花瓶而已吗?
豫王爷淡定地坐在案前,优雅地执着白瓷杯,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壁,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剑拔弩张!
见聂臻不语,荆飞鸿和君轻扬对视了一眼,唇角牵出一抹笑意,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数日之前,我遇到一颇为艰涩的对子,苦思许久,始终难有佳句相对,不知太傅是否能指点迷津?”
“荆公子太客气了,请!”聂臻终于开了口,眼眸抬起,看向荆飞鸿这个被君轻扬推出来作为先锋的人物!
“雾锁山头山锁雾!”
聂臻笑了笑,来势汹汹,杀气腾腾,一开始就出回环诗,简直是摆明了要给她难堪,想也没想,淡淡道:“天连水尾水连天。”
荆飞鸿一愣,想不到聂臻这么快就对了上去,对仗工整,无懈可击,时间这么短,似乎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是题目出得太简单了吗?
荆飞鸿略一思索,又道:“青山不墨千秋画!”
话音刚落,聂臻淡雅的声音就响起,“流水无弦万古琴!”
接下来荆飞鸿连续出了好几个极难对的上联,可让他意外加震惊的是,聂臻还是几乎没用思考的时间,常常是他的题目刚说完,聂臻的答案就出来了,这难免让他的面子上挂不住!
随着战局的进程,君轻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豫王爷倒是始终似笑非笑,眼眸深邃幽寒,似乎谁都没看,可在这样的人面前,谁也不会轻松随意!
有两位王爷坐镇,荆飞鸿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出现,现在不是思考怎么把握度的问题,而怎样保证自己获胜,心下一横,拿出了杀手锏,“蜡烛峰,峰上生枫,蜂作巢,风吹枫叶闭蜂门!”
这一次,聂臻并没有和之前一样瞬间就说出了下联,而是有了短暂的沉默。
君轻扬和荆飞鸿两人凝重的脸色都放松了下来,前面的都是小儿科,这才是重头戏,原本荆飞鸿根本没有想到还会走到这一步,一个女子哪会这般才思敏捷?
聂臻将几人的目光收入眼底,不理会君轻扬得意洋洋的脸,看着荆飞鸿,缓缓开口:“桃花溪,溪面映夕,曦照水,汐涨夕落隐曦光!”
这句绝佳诗句从聂臻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荆飞鸿刹那间黯淡的脸,不知道多少人都对不出来,可在聂太傅这里,似乎根本就不是难事,父亲常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才真是见识到了。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对联的交锋,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明显吃力,原本信心满满地想给聂臻一个下马威,让外面的人知道,不是聂臻才学更胜一筹才被选为太傅的,而是仗着和皇后的关系才当上的,只要在比试中被打压至下风,就挽回了荆家的颜面!
豫王爷看着这一幕静水深流般不露声色的较量,淡淡一笑,荆飞鸿以为难住聂臻轻而易举,可聂臻的回击不动声色,漂亮自如,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已经完全占据上风!
君轻扬见事态发展不是自己期望的方向,哪里甘心?马上提议道:“飞鸿,这对来对去的,也不嫌乏味,我们可是好久没有对弈了,不如改为对弈如何?”他有自己的打算,聂臻虽然暂时领先,可飞鸿大才子的名头并不是大风刮来的,偶尔占了上风并不能说明她真的胜过飞鸿!
荆飞鸿正沉浸在对手深不可测的忧虑之中,一听说小王爷要对弈,再看聂臻波澜不惊的脸色,心下一沉,匆忙推辞,“小王爷,今日是浴兰盛会,难得闲暇,这墨湘馆虽然好,可终究过于清静了,不如改日再向太傅好好请教?”
君轻扬见荆飞鸿推辞,剑眉一蹙,“你说的是哪里话?机会难得,你可知道下次见到太傅是什么时候?”说完,还向荆飞鸿眨了眨眼睛,传达了他的意思,一定要聂臻示弱认输!
荆飞鸿无奈,求救地看了一旁的豫王爷,谁知豫王爷并没有看他,只是事不关己一般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做足了一个看戏人的高姿态!
外面晴空万里,浮云朵朵,荆飞鸿的心却如阴霾天一样沉,他不是不想挽回面子,可对面的这个女子,一眼见不到底,万一又输呢?他不敢再想,实在是冒不起这个险了,要切磋也是私下切磋,绝不能在豫王爷面前!
荆飞鸿眼中的迟疑之色落到聂臻眼中,聂臻心下一叹,不是没见识过君轻扬的跋扈和蛮横,盈然起身,“荆公子不愧为远近闻名的才子,今日得见,深感佩服,公子说的对,大好时日,确实没有必要呆在这里,失陪!”说完,头也不回,衣袂蹁跹,步伐轻盈,转瞬之间就离开了众人复杂各异的视线!
☆、第二十章 功败垂成
聂臻前脚出去,君轻扬就在豫王爷深湛的目光中追了出去,直呼其名,“聂臻!”
聂臻本不想停下脚步,可君轻扬快步绕到她面前,挡住了去路,玩味笑道:“别急着走嘛!”
视线锁定眼前的男子,目光如同日月,紫冠如同星罗,得天独厚的出身,比任何人都潇洒自如,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真是陌上谁家少年,占尽风。流,难怪会有这样的自信,聂臻怡然一笑,“你还想怎么样?”
面对聂臻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君轻扬的脸色忽然凝重了些许,此时的聂臻亭亭玉立如一支淡雅的荷花,再想起刚才和飞鸿切磋时候的淡然沉静,他心底有些异样,不由得握了握手心,忽然想好好和她说说话!
他府中不说千奇百艳,却也繁花妖娆,他一向自认是怜香惜玉之人,对聂臻这样难得姝色有一种天然的爱护之情,可她从未将他放在眼里,每一次和她的相遇,都谈不上愉快。
此时,再说聂臻在欲擒故纵,连他自己都欺骗不了自己,君轻扬深吸一口气,一改之前的轻浮散漫,有了几分难得的柔和温情,“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