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嫁给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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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洁也怔住了,方才尚轩那种吓人的威仪是她从没见过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怕,因为他给她的感觉好无情啊!他甚至将地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面对这种遽然的转变,大概只有严楹没有一头雾水,反而面露微笑。
「医生,她怎样?!有没有事?」尚轩著急的迎上品芹的主治医师。
「你是——」医生打量著尚轩,饶富趣味的问。
「我是她的未婚夫,她有事吗?」不自觉的,他捉著医生手臂的手增加了力道。
「她没事,我快有事了。」医生指指自己的手腕。尚轩羞赧的放开手,一脸歉意。医师挺不在意地笑笑,「对未婚妻好点,瞧你这模样,早把她娶进门得好。还有,男人细心点,你未婚妻营养不良加上郁闷才引起贫血,现在在注射葡萄糖,晚点就可以出院。年轻人志在四方是没错,可是老婆只有一个啊!」他语轻意重的说完後便消失在转角。
尚轩轻轻的推开门,宝宝的脸色跟纯白的被单快连成一气了。营养不良?是从他坠机的那一刻就让她茶不思、饭不想吗?不能再拖下去了,尚轩决定跟卡洁讲清楚。
对,必须厘清卡洁跟自己的界线,否则受伤害的永远是品芹。下定决心後尚轩刻不容缓地拉开门走出去,再小心翼翼的关上。
就在他离去的瞬间,品芹的眼角沁出泪珠。尚轩走得这般绝然,是忘了她吗?那为什么还要送她到医院?
拔下针头,品芹忍著顿时起身的晕眩,决定离开这个伤心地。
去日本吧,就地一个人去看雪景。
尚轩一踏进樱庄的玄关,就看见卡洁端坐在皮质沙发上,脸上有某种体认後的觉悟。
卡洁淡然的露出一抹笑靥,「当初我救了你,还以为你今生就是我的,我私底下真的希挲你不会恢复记忆,却忽略了你们爱到深处的牵恋,我输得心甘情愿。」
「卡洁,我——」
「你别说了,老实告诉你,原本你手上有一枚钻戒,我为了骗自己,把钻戒还给她。」她吸了口气,「你可以送我去机场吗?」
「现在?」他有些愕然,原本还以为得跟卡洁讲上一阵子,但是这种情况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惊喜。
「伤心地有什么好逗留的?打从来到台湾,我就准备了—张机票,到夏威夷的,等你选择的人不是我,我就飞到夏威夷钓个帅哥,证明我还有人要。」西方女人就是有这个优点,知难而退,不是情人还可以做朋友。
尚轩释然一笑,「不再多留几天吗?」
她摇头,「能玩的地方也逛过了。东西我也整理好了,我搭晚上七点二十分的班机离开。」
「我买些东西送你当纪念品吧!」尚轩也大方的提出建议,今晚过了,他会把宝宝接回来这儿住。
「那我可不客气罗!」她绚烂一笑,或许卸下所谓的情网,她可以更明白自己的心。对他应该是虚荣,不是爱,因为尚轩真的太帅了。
品芹踏上何氏律师事务所,她这位何律师的千金小姐到这儿的次数可说是屈指可数啊!应该列为稀客。
经过秘书通报後,品芹打开一道门缝,将头探进父亲的办公室。
「请进,你姓何吧?第一次见面——」何祥骐一双眼睛离开文件,「宝宝,怎么是你?」喜悦盈满双眸。
「爹地,我跟你讲话不用算钱吧!」她玩性大发的问。
「你这傻丫头,进来,把门关好。」对於小女儿数日以来难得的笑颜,何祥骥烦躁的心有如浸在冰水裏,好舒服。
品芹乖乖的坐在父亲面前的椅子上,「爹地,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去日本。」
「日本?跟严楹她们去吗?」平时他也鼓励品芹多多增长见识,其方法当然是到国外走虐。
「我需要冷静的想想,而且我只是到日本北海道的温泉旅舍,或许等我回来时,我真的会跟以前一样快乐。好不好?爹地!」她祈求的目光直睇著父亲。
「我能不答应吗?最近家裏每天都吃得到『苦瓜』 ,我和你妈咪怕死了。不过,你到日本要记得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女儿大了,何祥骐宠爱之余仍不忘训练她独立。
「今晚就出发,可是妈咪她——」
「我怎样,怕我不答应吗?」进来的正是美臻,她闲来无事时便来丈夫的事务所帮忙。
「妈咪,我知道你最好了。」上前圈著母亲的腰,品芹撒娇道。
「傻丫头,去日本要好好保重,现在日本的时序也转进冬天了,多带件衣服,穿暖些,可别带著两串鼻涕回来当礼物。」美臻殷勤的叮嘱。
「好啦,既然都说好了,我马上请郭秘书帮你订机票,芹芹,你就和你妈咪回家收拾东西,晚点我会回去接你到机场。」
「爹地,不用啦!我自个儿坐计程车去就行了,比较方便嘛!何况日本距离台湾不过两个小时的飞程,和坐火车到台中的时间差不多,载来载去也挺累的,就算女儿成全你,让你跟妈咪去看个电影、约个会。」
美臻捏一下品芹的挺鼻,「你这丫头,讲话口没遮拦的。」
品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哇塞!妈咪,你们都老夫老妻了,没想到你还会脸红吔!」
何祥骐睇著妻子脸上的嫣红,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看在品芹眼底,不禁暗叹,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啊!
在候机处,品芹提著一个不小的背包,不用说,裏头装的大部分是御寒的衣服。是她的母亲大人硬塞进去的。
坐在椅子上,看著电子仪表板的时间。太早来了,她无聊的用双手托著腮,东瞧瞧、西看看的。
吓!那背影……好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直到他转过身,品芹一颗心差点跳出来。是尚轩啊!难不成他知道自己要出国。
见他拥著卡洁,品芹能够感觉到心碎的声音。收回视线,她命令自己的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掌,却也看见手上一颗颗的泪珠,不是说过不再为他流泪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声催促她上机的声音让她抬起头。她寻著他的身影,却不知去向,品芹毅然的出关。
飞机升空,透过窗户,底下的台湾好似闪著点点星光,等她再重新回来的时候,心情可会有所改变吗?
而在同时,尚轩也接获她前往日本的消息。他一时愣住了,怎么会就这样擦身而过呢?他本想搭下一班飞机前往日本,却因机位已满而延迟,这下可真把他急坏了。
第十章
由台湾到日本约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再前往北海道的温泉旅舍时已是深夜了。
品芹拥著厚厚的羽毛被,看著由纸门渗透进来的月光。—踏进旅舍时,主人温暖、有人情味的招呼让品芹卸下不少愁绪,昭和时代颇具古意的平房惹人喜爱,缺点大概就是御不了多少寒冷。
夜深入静,品芹并不惊讶自己了无睡意,她整个人很平静,至少比起前些日子的以泪洗面好多了。
在进入梦中的一刻,品芹觉得身子突然暖和了,原本薄弱的身子不易产生暖意,因而令她产生一丝不对劲的感觉,而且似乎有一双眼在瞧著她呢!
尚轩抖抖身上的霜,在他的利诱之下,终於「贿络」了一对夫妻让出飞机票,在他这般风尘仆仆的抵达後,迎接他的竟是宝宝的睡颜。
她瘦了,在这寒冷的日本,这么薄弱的身子让人担忧啊!
似乎有某种事物揪著品芹的心,让她无来由地震醒,一双眸子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突然,她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傻芹芹,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有人在这裏?」她拉高被子想阻挡冷空气侵入。
比昨晚她到达的时候还冷,难道……
拖著被子覆在身上,品芹打开纸门,天啊!一整片的白雪,皑皑的雪啊!
关上门,品芹拿出羊毛裤及羽毛夹克,直庆幸母亲的先见之明,帮她收拾了全套的设备。戴上帽子、手套和长靴,品芹蹦蹦跳跳的冲出去。
银色的世界就像从天堂偷来的一小段景色,倏的,天空似乎感受到品芹的赞叹,炫耀的飘下一片片雪花,品芹抬头望著天际,一朵朵雪花顽皮的停在她的挺鼻上,品芹用舌头舔掉它,哇!好冰啊!
猛地,品芹想到什么似的又冲回房内。
她这举动让躲在暗处的尚轩吓了一跳,直到品芹又跑出来,他才露出笑容。
瞧她怀中抱著一堆东西,仔细一看,有盘子、汤匙、巧克力酱,原来想吃雪花冰呢!
我将来一定要跟最心爱的人去赏雪,而且一定要吃一口雪……
天外飞来的一句话遽然撞进他的脑海,记忆犹如海水般涌来……
天呀!他的头快炸掉了,好痛!陷入昏暗前的刹那,尚轩完全想起来了,芹芹是他的未婚妻啊!
到了日本这种由火山组成的国家,怎能不享受一下温泉呢?尤其在这种寒风刺骨的冬季。
品芹基於新奇的心态,泡上半天,皮都皱了才起来。
她套上一件浴袍,忍著寒风冲出个人浴室,却在转角处不小心撞上一位日本旅客,品芹不理他的讶异,说句对不起又急忙越过他。
身子的寒冷让她没注意到那位旅客正尾随著她,而且一脸鬼祟。
品芹踏进房内,想关上纸门,却被人拉住了——是刚才那个日本人。
「先生,有事吗?」颤抖的身子让人以为她害怕。
男人闪人屋内,「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只要你乖乖——哇!雪一样的肌肤吔。」男人涎著一张脸,手粗鲁的扣住品芹的下巴。
品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他的左手,反身一曲,硬是把一个大男人过肩摔,外加踹了他几下。
「你以为我是谁啊?!只会说是、是的日本弱女子吗?像你这种满脑子淫欲的男人——嘿嘿!我想到一个教训你的方法了,阁下有听过美国轰动一时的阉夫案吗?我打算起而效尤。」品芹打算吓吓他。
男子苍白著一张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流。」
品芹拿起桌旁的水果刀,「你放心,割完我会送你去医院的。」她恶声恶气的说,挺像那种夜夜磨刀的女人。
「咋!疯女人,疯女人。」男子拔腿就跑。
品芹皱皱挺鼻,「恶人先告状,神经病。」骂完,向前关上门,奇怪,怎么拉不上。
探出头瞧,品芹愣住了。她一定是看错了,尚轩不是跟卡洁难分难舍吗?怎么会站在她的眼前?她对著那人笑了笑,才又扯门。
还是拉不动啊!难道……
尚轩摘下太阳眼镜,「刚才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他倾身靠近品芹的脸。
品芹总算从呆怔中清醒,「不关你的事,请把你的手拿开,OK?」
尚轩拧著眉头,「宝宝,别任性!」
刹那间,品芹还以为他恢复记忆,因为那股霸气……但想到这裏又被自己否决掉,她已经厌倦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
「任性?!我没有那种权利,尤其我们又不熟。」
尚轩闪身进房,这才注意到品芹身上仅著一件单薄的浴袍。
「你会不会照顾自己?现在是零下两度,你想冻死自己吗?」
「嘿!要不是你的打扰和刚才那只色狼的插曲,你以为我发神经吗?你到底出不出去?!我要换衣服。」声音才刚落定,一件白色的毛质大衣已往她身上一罩,她都还没说话,尚轩又兀自帮她戴上白皮绲边的帽子。
「马上到别墅,至於行李,我会叫人来帮你收拾。」揽住品芹的肩,他自大的为她做决定。
品芹哪肯任他摆布,毕竟她来日本就是为了忘记他,不能再陷下去啊!捉住他的右手,品芹想趁他不注意时将他摔过肩,谁知道一反肘,不仅没把他甩在地上,反而被他整个人扛起来。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越来越固执了。」活像扛米袋似的尚轩把品芹挂在肩上。
「哇!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王八蛋,放开我——」她挥动著双腿拚命挣扎,不料,尚轩一掌重重的打在她的臀部上,才将她搂进怀中。
「别乱动。」
「你——你居然打我,哇!你这王八蛋、臭鸡蛋,狗养的!」品芹双拳、双腿全出动了,奈何他简直像铜墙铁壁,怎么也打不垮。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他的手腕一咬,以发泄连日来的愤怒,尚轩却笑了。
「你发脾气啦!看情况,我倒宁愿忍受你野猫般的动作,也不要你冷淡的绷著一张脸。」口气颇为惬意。
不会吧!她咬那么用力,不痛吗?他怎么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是太小力了吗?!一番思索下来倒也忘了咬他的手。她被他放进车裏,品芹想由另一边溜出去,却在看见他的手被自己咬得出血时,停下了动作——
「你不痛吗?」讷讷的问。
尚轩举起手,无关紧要的舔了一下,「你是充满罪恶感的问我,还是基於舍不得的心理?」
品芹龇牙咧嘴:「你去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