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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弄巧成缘-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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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外头看着就如此了不得,内里更不知怎么样了!”祈男边说,边扭转了杨柳细腰,眼不错处,人就已经到了小楼门前。

不过很不幸,两扇精工华丽,雕琢绚烂的香楠木门前,有一位硕大的铜将军把门。

祈男使劲推了推,门板不过略动一下,依旧严丝合缝地闭着。铜将军于阳光下闪出金灿灿的光线,刺进祈男眼里,似有玩笑嘲弄之意。

好吧,既然如此,别怪姐祭出杀手锏!

玉梭本心中窃喜,以为门被锁住,小姐南墙撞头,该回去了吧?

不想祈男是越挫越强的性子,不让她进,还锁上了门?这还了得?

祈男转身就去了窗下。前世的瑜伽不是白练的,姐今儿倒要看看,那些转承伏的本事,姐带来了没有。

不出她所料,窗户自然也是关得铁紧的。不过这也何难,看我如此,再如此。。。

祈男从头上取个根尖利细滑的金簪子,将窗纸捅了个小洞,随即从耳上取下小小丁香,将弯钩那头伸进了洞里,很快就取到了机关,然后再轻轻向上一提,只听得咯哒一声,窗户松开了条小缝。

容易,实在太容易。这本事与瑜伽无关,乃前世电影电视中所教,不过接下来的身手,可就看柔韧度和轻巧劲儿了。

玉梭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小姐,几乎没看清如何就开了窗户,接着腰身一扭,脚尖一转,人就挤进不大的窗棂里,不见了。

玉梭又惊又吓,心想这怎么回事小姐哪儿来的这种江洋大道的本事幸好这里没人要不然这名声闺誉。。。

“小姐,小姐!”玉梭扒去窗口连叫数声,声音不敢大,只蚊子哼似的。

半晌,祈男从窗户里伸出张笑脸来:“你也进来!”

玉梭犹豫极了,这窗只开了半这么小自己如此钻得进去?不觉左右为难起来。

☆、第百六十七章 小楼秘密

玉梭心下忐忑,小姐的身手自己又不会,再说里头是禁地,自己也不应该,就连小姐也不应该进去。

可如今小姐已经在里头了,自己若不进去,万一小姐有个三长二短的,自己如何过意得去?一向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正当她踌躇不前之际,只听得“咔哒”一声,接着又是一声尖利的吱啦声,然后就见二扇窗户大开,祈男的手也随即从内伸了出来。

“快进来,里头天宫似的呢!保你以前没见过!”

没得说,玉梭只有从命,与祈男一起,同上贼船。

小楼果然铺设得华美庄严,五色成采,壁间悬着名人书画,书架上满堆着玉简古籍,。琴棋书画,无不具备,案上的古玩都是凡人所不经见过的,望去不觉满目琳琅,眼也花了。

“这得多少银子才堆得出来?”祈男吐了下舌头,低低地道:“怪不得太太总叫没钱!”

玉梭边摇头边叹息道:“也是家里一半,内务府一半罢了。若全苏家来掏,只怕内囊早就尽空了!早几年大小姐得势时,一年内务府要向杭州来回几趟,明面上说是大小姐给这里赏赐,其实大家都有好处。就说这楼,内务府特意叫了人来监工,哪里不伸手要钱?好在也有皇家国库里拨了一注银子来,大家从中取利罢了!”

祈男不觉咋舌,不为这事,却为玉梭:“没想到玉姐姐如今门道清爽!于世途经济上好是爽利!明儿若自己当家,一定是把好手!”

玉梭听到这话,脑海中顷刻浮出个人来,刹那间脸就红了:“小姐只是混说,小姐到哪我到哪儿,哪有什么自己当家的道理!”

祈男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谁说的?你跟了我,就不嫁人了?将来你看上谁只管告诉我,我点了你和他二口子进来伺候!”

玉梭的脸愈发红得不像。心里直说他已经是伺候小姐的医家了。

一边说笑,祈男一边就向内室看去,正面一张小榻,罗帐锦褥华丽非凡。走上前去看,却只觉得冷清清的甚是无味。

原来那榻上空设着茗碗花瓶,想是长久无人打扫,都已蒙上了不少积尘。

“算了,咱们上二楼看看去!”祈男不忍看此零落败散之相,转头上了雁齿楼梯。

二楼外间却四壁都罩着黄绢,想是八宝格上,古董精品不少,怕无人时落了灰,因此都蒙上了。

一堂水晶珠帘。将里间隐进了迷蒙星光之中。

“行了小姐,”玉梭人在楼内,心却在轩里:“咱们快回去吧!也不知戏唱到哪里,若太太们下来,看见小姐不在可就 糟了!大爷今儿还落了不是呢!小姐可不能自己给自己揽不是上身!”

祈男嘴里说知道知道。身子却向里间偏去,嘴里嘀咕道:“也不知里头还有什么?会不会有龙床?”

玉梭急了,正要上前去拉她回来,不想脚下突然传来一声低语:“这里无人, 速进此地!”

玉梭立刻懵了,目光随即看向祈男。

说时迟那时快,祈男拉住玉梭。一个闪身躲去了一座黄绢蒙面的柜阁之后,并极小声地附在她耳边道:“别出声!”

玉梭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来,强镇定半日方才说得出话来:“小姐,是不是咱们进来时忘了关窗?管家婆子见了以为进贼,寻进来了?”

祈男微微摇头:“不会,我记得你一进来我就将窗户销上了。再者。若是管家婆子,不会如此鬼祟!“

确实,不管楼下进来的是什么人,脚步更比祈男玉梭刚才还要放得轻上三分,且说话声音也极低极小。明摆着是为避人才入此地而来的。

玉梭从小到大,全没遇见过这种事,牙关上下咯咯噔噔地打起架来,又是惊慌,又是害怕:“这还了得?这还了得?”

除了细念这四个字,别的话一句说不出口。

祈男倒十分镇定,一来她很清楚,不管楼下来者是谁,一定不知道楼上还有自己和玉梭在,二来此人行事如此鬼祟,一定不敢声张,自己只管躲在这里,必不会被发现。

唯只担心一件,那就是只怕耗的时间长了,太太那头耽搁不起。

“回大爷的 话,田家的事业已查明,自去年年下开始,田家已将漕运生意逐渐转手,如今水路上是三家鼎立,田家手里还捏着近三分之一,余下便是祁家和苏家了。”

许是因楼隐蔽,楼下说话之人没了顾忌,声音倒放得比刚才进来时大了些,因此祈男便听得十分明白。

田家?水路?还有祁家苏家?这话是什么意思?说话者又是谁?

“查得好!不过田家为何如此行事?一向田家只管水路,不沾他事的,如今水路转了出去,家里却何以为继?”

这回就连祈男脸上也失了血色,只因楼下回应的声音她十分熟悉。

这声音早已失去了平日里她常见的清亮,自然,却变得阴气飕飕,寒若坚冰,令闻者冷彻骨髓,似乎说话之人与世间隔着阴暗寒柝的雾障,语调中且含着几分恼怒和悲凉。

可就算如此,祈男还是立刻就辨别出来,这是宋玦的声音,是他在说话。

怎么会?为什么?

不待她细思慢想,楼下的谈话已又接了下去。

“回大爷的话,田家一向是老太太管事,今年年初老太太大病一场,便渐交权于田家二房做主,二老爷年轻时曾去过云南,与当地藩王甚是交好,因此便志不在漕运。。。”

后面的话,因声音愈发低沉,祈男有些听不清了。

“既然如此,那想必田二爷与大学士杨合亦交情不浅了?”宋玦再度发问,那人又低低说了几句,祈男一字不闻,心想这必是极机密的事了,机密到,到了此地都不敢大声的地步。

“依你所说,苏家和祁家又如何?”宋玦问之急切。

“回大爷的话,苏家如今渐失户部和内务府支撑,已颓态初现,大老爷和二老爷似于从田家里手分一杯羹,正好田家也要找人接手,不过到底漕帮不比其实生意,因此不便于明处买卖,不过苏家是花了许多工夫的,田家看出其诚意,几个堂主都换了苏家的人,如今只剩下一个舵主,并名义上的帮主,二老爷还是田家人罢了。”

祈男觉得身体里冒出寒气来,从脚趾直到头顶,将她整个人都冻住了。

宋家这位大爷,到底是什么人?不是说来杭州问师求学的么,么暗中打听这些事?且说出来的,都不是祈男平日知道的,也就是说,都不是明面上的事。

什么时候,苏家也搅进漕运这趟混水了?!

田家于杭城里做这门生意已有几世,所有河工几乎都认田家人说话,苏家?苏家一向文官出身,除了运货进京,几乎没与船只打过交道,漕运?!凭什么?!

不待她多想,宋玦的问题又来了:“既然如此,祁家又怎么说?”

“回大爷的话,祁家大靠山,祁二小姐的夫家,当朝太子太傅石从,石家,最近甚有没落之势,因太子于皇帝面前失宠的缘故,因此祁家也正另寻出路。不过。。。”

又是一阵低语,祈男浑身的汗毛都乍了出来,她虽听不见,可直觉告诉她,底下说得都是大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真正是痴心妄想!”宋玦的声音,如裂帛破金传来,祈男心里由不得抽了一下,这男人年纪不大,可为何声音如此沧桑?

难不成,平日那个风度不凡,气宇轩昂的贵族公子,内心竟深藏滴血的裂痕与创伤?

可这些伤痛又从何而来?因其一生不长,也尚未经受宦海洗涤,做为男人,他还远远没有站上人生的战场呢!

所以,这番深思熟虑,暗潮汹涌的话,从何而来?!

宋家,到底在打算些什么?!

楼下半晌没了声音,死一般的沉寂笼罩着整座小楼,若不是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阵阵丝竹之声,祈男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入了深山老林中的静渊,连同身边世间万物都已沉沉坠入,永久深埋,自己也不能挣扎得出去。

片刻之后,意兴索然的一声长叹,将祈男从恶梦般的困境中唤醒。

“总是如此,从未改变!”宋玦淡淡留下这一句,接着只听得极细微的脚步声,带些衣衫飘荡的轻风,最后,万物又陷入死一般的,沉静之中。

祈男想移出自己的身体去,一来看看楼下人走了没有,二来丝竹之音渐消,不知太太那头如何,她也确实急着回去。

不想身体太过僵硬,一时间竟欲动也动弹不得,尤其一双长腿,直愣愣杵在原地,移一寸也移不得。

还有玉梭,整个人都傻了,脸色发灰,嘴唇惨白,若不是胸口还微微有些起伏,祈男简直就要以为是被吓得憋过气去了。

“玉梭你还能走路不?”祈男心里着急,困在柜子后头又看不见外头状况,生怕楼下人还没走干净,只好将声音压得极低:“再不走只怕来不及了!”

☆、第百六十八章 出逃

玉梭身子绷得直直的,僵硬地点了下头。

“好,既然能走,你且将身子向外挪挪。”因玉梭靠外,她不移开祈男就想出来也是有心无力。

玉梭依旧十分僵硬,螃蟹似和向外横行了二步。

说时迟那时快,玉梭才移开,祈男纤腰一扭,人已经到了柜架外头。

“你在这里别动,别乱出声音来,我且看看楼下去,若人走了,咱们就出去,你听我信号!”

玉梭此时只知点头,木讷僵硬得可比埃及古尸。

祈男蹑足走到楼梯前,先听了半日,没有动静,随后探出头去看了看,底下平平静静,跟自己刚才上来时一样,就连正榻上的细灰也一丝儿不少,一毫儿不乱,若不是自己亲耳听见,断不会相信刚才有人在楼下出现。

玉梭此时突然想起,小姐说等信号再行动,可信号是什么,小姐没说呀?

正恍惚困惑,却听得耳边传一声:“噼!噼噼噼!”

声音极小,亦极怪异。

这就是信号不成?玉梭来不及多想,陡然从僵硬转化到屁滚尿流模式,瞬间窜到了祈男身后。

祈男被她吓了一跳,心想自己还没给信号呢,怎么这人 就来了?

不过也罢,反正此时楼下无人,三十六计,跑路为上!

二人一溜烟冲下楼下,只听得一阵不受控制的脚步杂沓声后,二人来到了楼下门口。

大门依旧合闭得很好,祈男向内拉了拉,又向外推了推,纹丝不动。

玉梭牙齿在嘴里打架:“小姐,小,小姐,咱们还是走吧!别再耗下去了,太太发现事小。若刚才那起人又回来呢?也不知是些什么人,若知道咱们听见他们的秘密,那岂不是。。。”

祈男回头,竖起食指按于唇间。示意其收声,玉梭顿时将话噎了回去,又换回了僵硬模式。

祈男亦不出声,只仔细将屋里四处观察了起来。地上没有脚印,因青石砖上一点浮尘也没有,这就显得奇怪了。家具上都是灰,为什么地上这么干净?

若不是怕人发现行踪,何必特意将地上打扫干净?

看起来,宋玦利用此地已有一段时间,且心思缜密。非面上所视之含混。

几扇窗户都关得很好,祈男轻轻上前查看,窗户纸十分完整,除了自己留下的一个洞眼,别无他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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