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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橙色年华-青春爱情阴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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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上好的信阳毛尖啊,怎么,你妈妈又去河南出差了?”莫老说这话的时候很感慨。 
  我说:“不知道!” 
  莫老说:“你应该平时多与你妈妈通信,不要只是联系爸爸。”我于是就说:“不是不写,只是妈妈已经养成了习惯,再加上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不愿意经常活动脑筋吧,我反正一般很少与她说事情的,习惯了。”   
  命运安排一场庐山之恋(6)   
  “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吗?” 
  “是啊,我天生就感觉妈妈好像离我比较远一样,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反正是像缺一种什么东西似的,是精神上的。” 
  莫老笑了:“你不会缺少母爱啊?呵呵,不会的,以后就好了。” 
  之后莫老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我就说:“叔叔,你的病应该好了吧?” 
  他指点了一下身上的黑色西装,我立即明白了,我想起了他讲的人生平衡学说,他现在开始穿暗色的衣服就说明他已经很恢复了活气。 
  我看着莫老刚刚打扫过的房间说:“你怎么突然勤快了,这么利索的你可是从来少见啊?怎么,我真的看见你的心情好了!” 
  莫老于是摇摇头讲:“是她干的,在你来之前十分钟还坐在你现在的位子上,我以为你们是串通好的呢。” 
  我最了解莫老了,说也不将肖呓语三个字讲出来。 
  莫老说:“我已经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了,肖呓语说她妈妈已经知道她的事情了,是坚决的反对,而且说是要死要活的,我已经有一种负罪感了,我觉得是仿佛打扰了人家的平静,我一个快是老头的人了,唉!过了这个冬天,我就是50岁了,吃一顿水饺我就……” 
  我也沉默了。 
  莫老抽上一支烟,他说:“你这家伙就是好啊,什么事情都是无忧无虑的,我没有时间回到我的大学时代了,所以你们的感情生活是很宝贵的,你应该好好珍惜周可冰。”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味道,于是我马上说:“莫老,我不无忧无虑,我发愁你又不懂,不明白,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说肖呓语说的什么话,我想听。” 
  莫老见“阴谋”没有得逞就只好继续说:“她妈妈说我们在一起根本不会合适,更不用说什么幸福了!她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啊,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啊,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习惯了。人呢,又积极,一路学校里都是尖顶尖的学生干部,怎么会与一个老头在一块啊?我明白了,可是肖呓语说她自己就不明白。” 
  我知道,肖呓语是不愿意明白,明白那么深透干什么啊?做人不要累死才怪呢! 
  我说:“莫老啊,你抽时间打个电话给肖呓语的妈妈,如果不小心是她爸爸接电话你就讲:喂,请问本·拉登在家里吗,我是布什,要找他接电话!” 
  我又说:“估计肖呓语的爸爸会疯掉的。” 
  我自己说完了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见莫老也笑,但是他笑得没有我灿烂。知识分子就是这么的“羞赧”,我感觉到他的周围已经弥漫了一种几乎是夏日午夜里面的夜香,我喜欢夜晚的味道,就像叶子在酒吧里面自己调制的一种叫“反叛的性格”的酒,都是一种温馨。 
  我没有神经病啊,我就是感觉到夜晚的香味了,浸透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休假的日子终于到了,我们寝室的人显得格外兴奋,这十几天他们可以与他们的老婆好好地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了,我给咖喱说:“你们不要得意,我在夜里12点的时候会打你电话的,到时不要以为是辅导员检查寝室啊!” 
  咖喱说:“不要紧,我们到时会将寝室里的电话线路给掐断的,再说这也是与老婆和好的大好机会,我怎么可以轻易地浪费呢?” 
  我说:“我就怕回来的时候你连腰杆子也直不起来了!” 
  我不用猜就知道十几天对他们来讲简直就是爱情的世纪,咖喱不用再去天堂之路了,阿丝也可以与大旺财好好地温存一次了,只有小旺财是惟一不近女色的。 
  “我终于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了,我要将政治部分的考研题做一遍,你们不要打扰我啊!”他说。 
  于是大旺财与咖喱就一块抗议:“不行,你不能在宿舍里面上自习,我们要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我们就求你不要打扰我们了。” 
  大家就开始开会,由我主持公道。 
  我说:“这个嘛,要从长计议啊。这样吧,自习可以到教室或图书馆去上,不过这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 
  我的意见大家很快就形成了一致,晚上大家又去了老革命饭馆,由大旺财与咖喱做东,请了我与小旺财吃葱油爆虾球,心疼得他们两个一晚上没有睡着觉。 
  我与小旺财由于吃了太多的辣椒,所以第二天两个混蛋还蜷缩在被窝里的时候,我已经蹲在厕所的茅坑里了,于是就自己加了酒精放在酒精炉里面煮面条。 
  一个早上我没有闲下来。 
  从九点开始到十二点就是准备备用物品,将牙膏、牙刷、毛巾、药片、洗面奶、护手霜、唇膏、袜子与内裤塞进一个登山用的旅游包,然后就是装饰自己的橱子柜子与书架,之后再将自己的被子卷起来。   
  命运安排一场庐山之恋(7)   
  掏出手机给林欣发短信: 
  林欣,我去庐山了,今天下午2:30的火车,10天后再见,我会想你的。 
  之后又给叶子发短信: 
  家伙,衣服没有扔了吧?我下午去庐山了,10天以后见。 
  我坐在座位上,顿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心里是一股压抑的味道,就像我当初离家来武汉的感觉。我的爸爸妈妈,我就要去江西了,再见! 
  几乎同时看到了林欣与叶子的回信。林欣说:痞子,路上注意身体,与周可冰玩得愉快一点,我会想你们的。 
  叶子的短信是: 
  你这个家伙,那天在犹豫了一秒之后我决定用你的衣服做一个拖把,主意也不错啊,去吧,不带礼物我就杀了你。 
  两个人就是没有毛病找毛病啊,真是的。 
  我忽然很奇怪:林欣怎么知道我会与周可冰一起去庐山?因为她是女人?叶子呢,永远对我那么凶,我就担心她嫁不出去。 
  最后就是给爸爸打电话, 
  爸爸说:“注意身体啊,多带钱,不要与陌生人多来往。”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看着空荡荡的宿舍,一下子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我感到一种思绪如五月的雪一样开始飘扬,我看见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就是一个透明的影子,除了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心脏可以被看见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我看见回忆的羽毛化为一股青烟,就在心灵的沙漠上垂直而上。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幻觉啊?也许它意味了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事情,我只是认为世界上其实连幻觉也没有的,因为不存在的东西都是迷信的所在。我小时候也有现在的这一种感觉,不就是出去旅游散心吗?我怎么了? 
  告诉你们,小时候的我是一点也不乖的,不知不觉就经常梦见郁金香,人们说我这个甲子年出生的属鼠的人生性就是狂热的,其实我孩提时就是一个坏孩子,虽然我现在一心想做绅士。 
  幼儿园时,我见爸爸在往墙上砸一颗钉子,好奇的我就凑了上去,其时他正低头拣一个钉子,我不知道在什么动机的驱使下就抓起了放在地面上的锤子,也是不知道原因地将它向爸爸的头上砸去,爸爸当初以为是房间的顶上掉了一块砖头。 
  他抬头一看,我正准备来第二下呢。 
  他一个大大的巴掌就将我“送”出了门外,我就一直哭,妈妈说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想:幸亏第一锤没有用大的力气。 
  后来有一回我在以前农村老家院子里面与我家一只羊比赛打架,结果我输了,就哭。 
  后来有一次妈妈见我在雪地里坐着,嘴巴里嚼着一些黑糊糊的东西,掰开嘴巴一看,结果里面全是羊的粪便,原来我将那些圆圆的黑蛋当做了软枣。 
  再有一次就是我春节时候放烟花,没有想到烧了脸,但是仍旧没有想到后来长得这么帅,可以勾引许多女孩子。 
  坐到凳子上我就无端地想到了我的童年,于是梦境里的郁金香就开在寝室后面的一大片荒芜的土地上,在那里,我想是叶子的爸爸对我微笑的地方。 
  我笑了一下,就准备给周可冰发短信,照例先删除叶子与林欣的话。 
  短信只有五个字:“出发!楼下见!” 
  Goodbye!我的寝室,我的橱子,我的床! 
  好,出发! 
  我感到五老峰在向我招手,山顶上是大片的白白的烟雾。在幻境里面的游弋是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我之所以会想像是因为我不是爸爸,也不是叔叔,他们是知识分子,我就是一个不为名分劳累的反叛者,我现在的任务是寻找昔日的一种远离自己的感觉,是关于周可冰的,我知道。 
  4 
  武汉开往江西庐山的空调普快1585次列车上挤得够可以了。 
  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 
  我觉得好闷热,就对周可冰说我们打斗地主吧,周可冰的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我就与对面一个老大爷说话聊天。老大爷是一个有钱的人啊,这一问一谈里,我知道他是做安利产品推销的,他说只要坚持一颗恒心就会达到目标的,而且他已经做到了薪水级别里的高级营业主任,但是他又谦虚地讲他只是武汉里面的小巫,而大巫还有一大堆呢。 
  我说:“什么级别算是大巫啊?” 
  老大爷嘴巴里似乎咀嚼一块口香糖,他说在武汉他就认识十几个做到“翡翠”或“钻石”级别的人物了,但是不容易。我说我怎么觉得做那行是有一点做传销的性质啊,他就马上显示出很紧张的神色说不是传销不是传销是直销,直销与传销不一样。 
  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啊,您老紧张什么啊? 
  他说没有什么,就是怕被人误会了,这年头做什么都是不容易,而且做销售这一行还老是遭别人的白眼。他说自己有62岁了,有老婆也有孩子,而且儿子还是沃尔玛一个片区的经理,但是他不想花儿子的金钱,而且自己挣的比孩子多,犯不着!   
  命运安排一场庐山之恋(8)   
  我说老大爷您真是一条好命,老来什么也不缺。他就得咧开嘴呵呵地笑。 
  我看见对面斜坐着一个年轻的妇人,面前只摆放了一瓶娃哈哈矿泉水,怀里还抱着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妈妈已经睡着了,孩子却瞪着大眼睛望着矿泉水,我于是就朝孩子扮鬼脸,装出十分恐怖的模样。 
  于是那孩子就哭了起来。 
  我赶紧将头埋在桌子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我睡觉了,孩子的妈妈,哈哈! 
  我只是听见孩子在叫,再就是他妈妈哄他的声音,我的心里一直就在笑。 
  我现在听见外面的乘务员在大声叫喊:“热牛奶,热牛奶了,新鲜的热牛奶,一块钱一杯!” 
  我知道自己到了九江了。 
  看着周可冰在静静地睡觉,我就开始摸她的软黑的头发,我想到了在天堂之路上我已经无数次摸她的长发,可是不曾有现在的感觉,我想可能是场合的差异性吧,因为在一个地方惯了就没有了新鲜感,而在火车上缠绵是很少的。 
  于是就想:与林欣可能也是这样吧! 
  爱情真是不可以随便揣摩,我想到周可冰近两年以来对我的好,我们已经快有600天了,我从来没有去认真地思考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所以日子就随流水消逝了。我没有长时间离开过周可冰,所以不知道长久的分别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我与她现在在一块也没有以前特别心动的感觉,相反,有时候我觉得叶子或是林欣会给我那种感觉。 
  周可冰是初恋,我就是她的“初恋情人”。 
  我尽量对她做到一心一意,可是有时候我就守不住自己的灵魂与肉体,我心里当然是不尽的惭愧与不安。周可冰曾经问我:“痞子,我们会结婚吗?” 
  “结婚?”我摸摸她的脑袋说,“你没有事情吧?” 
  她拿开我的手没有说任何话语。 
  我现在想,到了庐山就好了,过个十几天我们就会是一种新的境界,也许,我们就是属于自己的世界。 
  为了我与周可冰的世界,向庐山进军! 
  19:45。 
  火车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我已经看见车的周围围了一群老婆蛋子们,一看就知道是拉客的,不要误会,是拉旅客住宿的。 
  这里离庐山不远,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天色已经明显地暗了下来,我们就决定在车站附近睡觉,明天上山。 
  一个40多岁的女人凑上前来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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