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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第42章

小说: 八阵图系列5本 作者:绿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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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的话,在他来探视她时格外留心聆听他的言语。他就像一族热源,让人很难不被吸引,而那双璨亮的眼眸,总好象深藏着什么,却又不轻易流泄出来。
  说他引诱了她,这有点牵强,但她真的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她。不过是几日没见到他而已,为什么会议她如此朝思暮念的?
  濯雨的声音突然穿过她重重的迷思,来到她的耳里。
  “风姑娘?”
  “啊?”一径神游太虚的指柔,眨着眼看着濯雨和轻烟莫名其妙地直瞅着她。
  濯雨伸手指着她的脸,“瞧你的脸都红了,是还不舒服吗?”
  “没有,没什么……”她慌忙地拍打着脸颊,对自己这张容易泄漏心事的面皮有些懊恼。
  轻烟也探头过来关心的询问:“真的不要紧?”
  “不要紧。”她匆匆换上笑容掩饰,“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刚才我说少爷叫你待会儿去锻剑房看他铸剑。”轻烟看她刚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知道她八成什么都没听清楚,于是耐心地又重复一次。
  指柔满心的好奇,“铸剑?”
  “少爷是个剑师,打造名剑是他的看家本领。”濯雨扶起她,引领她朝锻剑房移动。
  “你难道从没听过少爷的事?”轻烟却很意外她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指柔微微垂首,“没有。”她也仅知道他的名字叫云掠空,除此之外,关于他的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该在前几年来的,那时江湖上想求剑的人络绎不绝,一天到晚都在外头徘徊,怎么赶都赶不走。”轻烟的脸上带着一抹骄傲,“要不是我们搬了家,不然现在耳根子也不能这么清净。”
  “他造的剑很珍贵吗?”指柔看他那么得意,忍不住怀疑云掠空真有那么大本事?
  “珍贵。”轻烟的表情更是显得与有荣焉,“现今武林里琅琊、龙吟、伏羲、原魔这四柄价高万金的神剑,全都是少爷亲手打造的。”
  指柔轻点着头,原来他在江湖上很有名,那就莫怪她这个外行人对他的事一概不知了。她所知道的,不过是诗书礼义等派不上用处的东西,和曾经听闻过的朝中事务。
  轻烟拍拍她的肩,“不过和少爷相较起来,你这双神手可比少爷更有名也更珍贵。”
  “就在这儿,你进去吧。”濯雨突然停住了脚步,停在离地所住客房不远处的院子。
  “你们不一块儿进去吗?”看他们都不移动脚步,她往里头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来问。
  濯雨很有自知之明的摇首,“少爷不喜欢铸剑时有人打扰。”
  指柔不解地皱眉,“那我到底该不该……”既然不喜欢有人打扰,为何又特地叫她来?
  “你不一样的。”濯雨以别有所指的眼神对她眨了眨眼,“他都能耐心地照顾你了,我想他应该很乐意能在铸剑时有你的陪伴,放心进去吧。”
  轻烟也在一旁附和,“你别怕我家少爷,他只是心思难捉摸了些,其实人还不坏。”
  指柔犹豫地看着他们,再度走进院子里。当她的两手覆上那道门扉时,阵阵灼热迅速窜至她的掌心,她停顿了一会儿,费了一番力气才开启那道厚重的门扉,但迎面而来的,却是令人欲窒的燠热。
  迷蒙薄雾、熊熊火光在宽阔的大房里四处弥漫着,她拭着眼底被熏出来的泪,脚步无章地朝火光翻腾的方向走去,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能慢慢适应那刺眼催泪的热气。当她能睁开眼看清四周的景况时,她发现室内不只云掠空一个人而已,赤裸着上身在炉火前铸剑的云掠空身旁,还有个她不常见到的女仆傲霜,正用一双冷冷的眼眸看着她。
  指柔可以感受到傲霜对她并无好感,所以也不敢轻易地上前,就一直呆站在云掠空的身后听他拿着铁器敲打的声音。
  一声声有力、有节奏的敲打声,却在她进来的不久后停止下来,云掠空伸出一只手,头也不回地朝身后的她勾勾手指,正当她还弄不清楚他是在叫傲霜还是叫她时,傲霜已快步迎向他。
  比指柔早一步来到锻剑室的傲霜,在等候了大半天后,终于看到对她相应不理的云掠空肯理睬人了,于是兴高采烈的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汗巾,想为在火炉前受热的他拭汗。
  可是云掠空却泼了她一盆冷水,“这里用不着你,出去。”
  傲霜难堪地咬着下唇,回过头看了没被赶驾的指柔一眼,使着性子不肯走。
  “出去。”云掠空的语气里隐隐的透着威胁,“下次别再进来打扰我。”
  不敢造次的傲霜赶忙在他发怒前急急离开,留下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指柔。
  “过来。”云掠空唤她的声音明显地软了许多,又朝身后的她挥着手,并且在她靠近时交给她一条挂在架上的汗巾。
  握着手上的汗巾,再看向一身汗湿的他,指柔猜测着他或许是想叫她擦拭他背后的汗渍。她盯着他的脸庞,试探性地将汗巾覆在他的背上,看他的表情好象对她这举动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眼神专注地凝视炉火里的东西,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还以为自己也会像傲霜一样因不当的举止被他赶出去。
  在她指尖下的白绫汗巾,轻巧地顺着他结实的肌理滑过,令指柔的俏脸上漾起两朵红霞。虽说她早就看过他赤裸着上身的模样,可是她还是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尤其是在金黄色的火光掩映下,他强健宽阔的背脊,更是令她微微心悸。
  他在铸炼什么?指柔的视线越过他的手臂,看了火炉前炽热的造剑石槽一眼,石槽里搁放着一块烧得赤红的玄铁素钢,炉内耀眼的火光令她微微蹙眉,那氤腾的热气令她忍不住再躲回他宽大的背后寻求他的庇护。
  当指柔渐渐不再因火气感到难受,想再抬起头继续为他拭汗时,他却一把将她捉来胸前,以厚实的双臂圈住她并快速地转了个身,让她动弹不得地困在他和炉火之间。突如而来的情况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在火光和身影交错的片刻过后,她怔怔地看着他被炉火映红的胸膛,而后脸蛋因过于亲昵的肌肤接触而扑上艳丽的红晕。
  云掠空俯身在她的耳畔低低的问:“满意你所见到的吗?”
  虽然羞惧交加的指柔是很想离开他的环抱,但她身后又有着灼热的炉火,令她害怕地环紧他的胸膛,就怕他一个松手会让她跌进火炉里。可是似乎很满意这种姿势的云掠空,却故意抱着她更趋向炉火,吓得她颤抖地牢抱着他,更是不敢轻易放手。
  受不了身后的酷热,指柔在他的耳畔低哼,“好热……”
  “你迟早会习惯的。”云掠空徐缓地将她拉离炉前,与她一起半侧转着身子,就着火光细看她病容不再的容颜。
  她摇摇头,对那座可能会噬人的火炉敬谢不敏,同时也不解他要她这个剑器门外汉进来看什么。
  “你叫我来这里看什么?”
  他的眼眸一降,目光直锁住她的眸子,“看我。”
  “看你?”她一怔。
  “前阵子你都昏昏沉沉的,我看你最近好多了,应该可以好好看清你找上的是什么样的人,也让你早点认清你该梦的是什么人。”
  指柔不可思议地听着他的话,初初认识他时,她意识朦胧朦胧的,所以也不觉得他的话有何不合理,可是今日神智清明地听了,她却觉得这个人唐突得紧。
  他的指尖习惯性地滑过她的唇瓣,“你的这张小嘴,下次在作梦时别再冒出我以外的名字。”
  “你叫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我的梦呓?”她愈问眼眸愈是睁大,多多少少明白了他除了容易吸引人外,性子也专横得不可理喻。
  云掠空大方地承认,“对。”
  这人怎么那么霸道?!
  “看我。”他支手托起她的下颚,不让思绪飞乱的她看向其它的地方。
  一接触到他那容易勾诱她心神的目光,她就忍不住心底那股想别过头的冲动,但云掠空却像只把玩着耗子的大猫,很有心情地用爪子一松一紧地挑弄着她。
  “连正眼都不敢看,你怎么长久的留在我身边?”他固定住她的下颔不让她乱动,感觉她在他靠近时又瑟瑟的颤抖,不禁扬高了英挺的剑眉。“你究竟是怕那座炉火还是我?”
  指柔一点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说出心声,“都怕。”
  “别想躲。”他嘲弄地在她面前低语,“不论怕或不怕你都得全部接受,不要忘了,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心头一凉,不敢置信地仰首看他。
  也许习于打造铁石的他,其实胸膛里头,也一样是副铁石心肠。
  “我不是……”她突然急于挣脱他的因抱,讨厌起这种次等的地位和把她牵引至他身边的种种理由,更不喜欢他把她看得那么轻忽随便。
  云掠空稍加使力将她困在胸前,但她更加瑟躲的模样引来他猛烈的箝制,那股力道令她忍不住皱眉低哼。
  “在门外的那天,你说过你这条命由我,忘了吗?”他还不忘提醒她用死来证明自己的那件事。“若是怕我,你要怎么实行你的一生一世?难道你要怕我一生一世?”
  她喘息地正视他的双眼,“虽然由不得我选择,但是我……很懊悔曾对你说过。”
  “懊悔说过什么?”
  “一生一世这个笑话。”她怎会相信那种编织出来的梦想?在把人生托付在风玉上头时,她根本就不该冀望风玉能为她带来什么好姻缘,她应该只是待在云玉的身旁,然后不要会想会有什么美好的归宿。
  云掠空玩味地盯着她失落的神情,“笑话吗?”
  “我应该知道它根本就不存在,只怪我太遵从爹娘的吩咐,和我太过期许一生一世这四个字。”她这个傻瓜,不过是块彩玉罢了,怎能为她带来梦想中的那些?
  “你不相信这四个字?”她愈是失落,云掠空却是益加地有兴趣。
  “不再信了。”
  云掠空好笑地看着她兀自对自己生气的模样,身旁高热的炉火使她的额角沁出珠汗,细细的汗珠自两际顺着她的脸滑至她的唇畔,在她小巧的下颔处交会,那晶莹剔透的汗珠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光彩滟滟,看着她的同时,他又想起了两个字。
  诱惑。
  这张面容,红艳妖娆得足以蛊惑人心,只要是没有摒弃爱恨的人,都能轻易地被她勾引。
  他的嘴边逸出自信十足的笑容,与她恰恰抱执着相反的观点,“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都还言之过早吗?”
  “什么?”指柔觉得他的语气笃定得让人不由得怀疑。
  “听完你这番话后,现在我倒是很想试试一生一世这个东西。”他笑意浅浅地凑至她的面前,像是事先向她打招呼似地拍拍她的脸颊。
  “千万要当心你不相信的东西,因为你愈是不相信它,它往往就愈可能成真。”
  ★        ★        ★
  星子微亮的三更时分,云掠空又再次自噩梦中醒来。
  额际的冷汗滑下他的面颊,他喘息未定的按着胸口,似是还未从那场这近二十年来夜夜困扰着他的噩梦里清醒过来。
  他紧握着双拳,奋力捶向床榻,憎恨自己为何又再一次地踏入那个梦境,却又没把梦境的全部看个清楚。他就快要看到那困扰了他将近二十年的理由了,可是却硬生生地自梦境中被抽离,他仍然能记得梦境的前半段,但那他花了快二十年的时间想知道的后半段,他却怎么也看不见梦不明。
  “到底是谁?”云掠空忿忿地低吼,“为什么不让我梦完?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在梦里头呼之欲出的答案,他到底要再入梦几次才能看清楚?云掠空愈想愈是不平,二十年前,战尧修扔了个谜题给他,可是这二十年来,那个战尧修不但没来为他提供解答,反而像是在他身上下了道诅咒似的,让他夜夜都在梦里头寻找答案,一再地寻找他心头会觉得如此空荡的原因。
  他伸手抚着心房,低首微喘。自从二十年前遇上了战尧修之后,这里就时常泛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感,那种强大的空虚,每次他在梦醒时,总让他几乎快喘过气来,拚命想找个能填补它的东西,可是他从没有看清楚梦里的答案,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该找什么来杜绝这种夜夜折磨他的虚无。
  丝丝缕缕的月光悄悄地滑过窗棂,轻轻巧巧地溜进屋里来,清冷的光芒更是唤醒了他胸口那股庞大的需要感,他好想能有个人来补平这里的空旷。
  正当他这么想时,他想起了关于指柔的那些雨丝和眼泪。
  近来,他常在午夜梦回时想起指柔,不知为什么,每回一想起她,他便会觉得心跳和缓了许多,他便会觉得,那种无形压迫在他胸中的东西减少了些,被指柔身上的某种东西填补了一些。
  他偏着头细细回想,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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