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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宫锁珠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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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前所未有的震怒,又转向吴全发,看着他一向谄媚的脸上那般神色,想要再呵斥一番,却终是忍了下来。

他伺候皇上多年,主仆情深这是自然,只是这样哭,着实让人心中不安,若是哭能解决问题,她倒真真儿想好好哭一场。

可是哭有什么用,哭还不是让牡丹死了,还不是与白芨反目,还不是知晓了楼亦歌便是北辰夜的事实,她如今倒是想明白了,人生在世,最最不中用的便是眼泪。

可这话却是不能说与这些人听的,说了他们也不定会明白,明白之后怕是要说她冷血了。

于是朝着吴全发摆了摆手,缓了缓声音:“王爷进去多久了?”

吴全发是好容易才止住了眼泪,虽然仍是抽抽搭搭的,但对上重阳的目光,只吓得将眼泪忍了回去。

“回禀娘娘,有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里头仍是没有动静,这样下去可不成。

此时,身后一个大臣站了出来,抱拳道:“皇上有令,臣等不敢擅闯,还请皇后想想办法。”

重阳点了点头,表示自个儿知道了,想了一想,不如干脆进去,若是他怪罪,那便直接将真相脱口。

于是对着吴全发吩咐开门:“皇上怪罪下来,由本宫一力承担,开门。”

说的斩钉截铁,吴全发虽然畏惧着皇命,却更怕皇上有何闪失,如今重阳这般无畏,他便也不怕了,遂亲自上前开了门,重阳对着她颔首,便与皖苏二人便进了去。

却是从外殿一直进了内殿,别说是皇上了,就连北辰逸的影子都见不着半个。

重阳的眉,蹙作了一团。

“娘娘,这里有一封信。”

皖苏从床榻上拿起一个双鲤鱼【1】交到重阳手中,也顾不得许多了,重阳将封绑的绳子解开,将那书信拿出来,只见上头赫然写着:“有事外出,自行应对。”

不用说,这笔迹是北辰夜的,这信放在床榻上,那他想要人给看的人,一定是吴全发了,让吴全发来对付外头那些人,还真是为难他了呢。

“娘娘,皇上身子不好还出宫,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如外界传言,去找那名奇女子去了?”

“奇女子?”重阳这几日未出门,是以不知外界的传言纷纷,如今听皖苏提及,不由有些好奇,自个儿莫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皖苏点了点头:“听说是在中元节那一日皇上与她相识生情,但是那女子却自此消失不见,是以,近日来皇上害的,可能是相思症。”

重阳一怔。

众口铄金,这传言,将事实扭曲的也太过了些吧。

只是若是说起她来,倒是觉得有些可能,北辰夜,莫不是又去找她了?

皖苏却是直直望着重阳,目光之中有些探究的深意:“不知为何,奴婢总觉得那女子是娘娘。”

她这般的直言不讳,因着她知晓,重阳待她,从不是主仆。她并不是想去探究什么秘密,而是她想知道,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帮得了重阳。

重阳愣了一愣,随即朝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那人便是我,只是并不如传言那般。”

索性说了出来,皖苏这般聪颖,这般了解她,没有必要去瞒,也瞒不下去。

“果然。。。”皖苏目光一紧:“他便是娘娘曾经提及的楼亦歌?”

虽然是疑问的话语,却是极为笃定的语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皖苏之前从未见过楼亦歌,但是每每听重阳提及,都是那般歆慕的语气,也许她自个儿并未察觉,但是皖苏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中元节前几日重阳还不经意的提了一次,但是那之后,却对那个名字,连同北辰夜的名字,都讳莫如深,是以,她才会有了这两个人实则是同一人的猜测。

如今看来,果真是没错了。

“那娘娘该是知晓皇上的去处了,奴婢在这守着,娘娘去找皇上说清楚吧!心病还须心药医。”皖苏说道。

那般的神色却是重阳从未见过的,皖苏的脸上隐隐发着幽光,让重阳一震。

“皖苏你。。。”

却找不出一个形容的词来,只觉得,今儿个的皖苏,似乎多了一些的情愫在心里头,不似平日里的淡泊。

似是,感同身受。

对,感同身受的模样。

皖苏,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么?

重阳心中猜测,但是却不问出口,因着她也知晓,每个人都有故事,若是皖苏亦有,那等到她自个儿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如今,她该做的是去找北辰夜。

只是,若是她从正门出去,那外头候着的那些人一定会问及皇上的下落,到时候就算她可以瞒过去,那出宫找人一事便会惹有心人的注意。

人。。。

重阳眉心一挑。

想起上一遭一大早她从敷华亭回来,那时还不知楼亦歌便是北辰夜,听说北辰夜未上朝便来祥荣宫找人,原本是没瞧着人的,却不想在与吴全发说话的功夫,北辰夜便从后头出来了。(这个事大家还记得吧,不记得的,哼哼,去面壁思过去O(∩_∩)O)

而如今,外头守着这么多人能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那这祥荣宫里头,一定有暗道。

【1】“双鲤鱼”就是古代的信封。

136

而如今,外头守着这么多人能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那这祥荣宫里头,一定有暗道。

内室。。。

对,内室!

他上一遭便是从内室出来的,思及此处,重阳便快步寻了进去,一眼扫了一圈儿,目光最后落在那个彩漆木雕小座屏上头。

黑漆为底,上施各色漆加以彩绘,并于方寸之间雕刻五十一只鸟兽形象,乍一看去并无特别,只是再细细一瞧,底座上的那只凤鸟却隐隐有些不同。

上头原先的黑漆已经掉了颜色,而如今的颜色,似是后补的,比之其余地方颜色更深了几分。

缓缓探手过去,在那只凤鸟上摸索一番,最后落在其头部,只轻轻一弹,便听‘吱呀’一声,龙榻便开了个缝隙,然后慢慢变大,最后,完全打开。

与皖苏对视一眼,重阳略一点头,朝着那密道过去,下头却是光亮一片,随着这机关的打开,里头的烛火也跟着明亮了起来。

“我下去看看,这里交给你了。”

重阳一个跃身跳了进去,对着皖苏轻声说道。

言毕,便转身试着探了几步路,却无不妥,遂朝着皖苏发了安全信号,便顺着那密道走了下去。

皖苏一直瞧着,待手着重阳敲打墙壁三下的响声,知晓她安然,这才再度按动那开关,只听‘咣当’一声,将那凤鸟的头往相反的方向转了一转,眼见着,原先大开的床榻摇摇晃晃阖上。

“轰……”一声巨响,摇摇晃晃。

“娘娘,里头出了何事?”那声音太过骇动,听到里头的动静,吴全发便在众人指示下,站在殿外询问。

皖苏见状,忙上前将床榻整理好,又整理好仪容,这才快步出去回禀众人。

“皇上现下还在歇着,不方便召见诸位,各位大人娘娘请回吧。”皖苏站在门口挡着,不让旁人靠近半步。

她知晓,只要她态度坚定,旁人没有敢真的擅闯,毕竟,这里是皇上的寝室,更何况,皇后还在里头。

“可是皇上的身子。。。”宁妃上前一步蹙眉道。

“娘娘请放心,云逸王爷与皇后娘娘在里头守着,皇后娘娘还吩咐,叫胡太医留下,待皇上醒来便去请脉。”言毕,不再给众人任何反驳的机会,又转向吴全发道:“劳烦吴公公将胡太医带去偏殿,旁的人不必留下伺候。”

吴全发毕竟是皇上的人,她说话自然是客气了三分,说着,还朝胡承嗣使了个眼色。

吴全发虽然觉得有些怪异,然既然皖苏说是皇后的旨意,他就算再得皇上宠爱也不敢造次,毕竟,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他不能逾越。

胡承嗣会意,忙上前,跟着吴全发去了偏殿。

一众人见状,既然皇后都发话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大臣该出宫的出宫,太医该回太医院的回太医院,嫔妃该回自己宫的回自己宫,而皖苏,也去了祥荣宫的内室门口守着,以防止有哪个不长眼的擅闯了进来。

之所以将胡承嗣留下,一则是堵住悠悠之口,也不会让人起疑心,二则是以防万一,毕竟皇上的身子是真的着了病,有太医在此候着总是妥当的。

她一人站在门口,身影有些孤单,一身淡蓝色的宫装,有些浅淡的幽幽然。

她微微闭目,长长的睫毛如同两片羽扇,将眸底的光彩敛了去,只余下黯淡一片。

娘娘,定然不要像我一般的,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日光透过窗子浅浅的照了进来,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

却说重阳沿着地道一路走了去,果不其然,密道的那一边,通往的便是敷华亭。

难怪,楼亦歌可以在两处来往自如,原是有这样的门道。

这是重阳第一遭在白日里来到此处,与晚间来的感觉很不相同,大概也是因着心境的关系吧,以前每遭来都是心有期待,而这一遭,却是忐忑大过了欣喜。

她不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究竟是皆大欢喜,还是大失所望。

以前没发现这里有这么多的屋子,一间又一间,格局都是同样,如今找起来却是有些困难,她不知他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里,只能找,凭着感觉找。

但是找了一圈儿却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她平静的面上闪过了一丝无奈。

还真是找不到呢,难道,老天也不想让他们相见么?

她去祥荣宫找,他已经离去,她来敷华亭,他又不见了踪影,她还总是慢了一步呢。

急赶慢赶,却总也赶不上他的步子,不多不少,只差了一步,便是这一步,便将二人生生阻隔了开来。

她叹了口气,心里头搜罗着他还可能去的地方,两人这一路相识,她能想到的他会找寻的地方出了翠红楼便只有这敷华亭,翠红楼早已人去楼空,他自然是不会去的,那还会在哪里呢?

左思右想之下不得,她从腰间拿出他替她修好的那枚簪子,通透的玉,翠绿发亮,却是凉到了极致。

她将它握在手心,感受着那凉意,整个人靠在柱子上,有些颓然。

北辰夜呀北辰夜,你到底在哪里。。。

难道真真儿是造化弄人么?

外头阵阵风起,吹的四下作响,耳边亦是呼呼的风声,顺着柱子之间的缝隙传了进来。

间或着声音不明的清脆铃铛响声,像是孩童低吟浅唱,和着风声,赫赫而响。

重阳一顿。

她真真儿是糊涂了,那日她头一遭来敷华亭之时他便说过,若是要找他,便去亭子上头触动机关,届时,他便会出现。

那她,这算不算做是急事?

想着,眼中不觉染上一层笑意。

皖苏说的当局者迷,还真是一点不错,她自诩镇定,却在这几日,脑子总是慢了一些,以至于,做人做事都不如从前稳当了。

于是她迅速出去,不再耽误时间,她只给自己也只给他这一次的机会,是以,这一遭她便以真面目来了,若是错过,那从此以后,花满楼这个身份,她不会再提及。

便是这般决绝的性子,坚决而刚烈,不能为了任何事情而失去自我,哪怕是爱。

但是在触动亭子顶端正中央的机关时,她还是犹豫了一下,也许,心里头也是不安的,若是他不出现,那该如何?

只是箭已上弓,容不得在退拖,若是有缘,自然会见,若是无缘,那便斩断情丝,以免日后痛苦。

她缓了一缓,最终还是重重的按了下去,万剑齐射,真真儿和他说的一样,若是是外敌闯入,那必死无疑。

枪林弹雨间,北辰夜与北辰逸真的出现了,一红一白的身影,在日头下煞是扎眼。

“是谁触动了机关?”北辰逸负身而立,略显奇怪的说道。

北辰夜眉心一挑,略显苍白的神色有了一丝光彩。

“你说,会不会是她?”他沉吟着开口,便快步走了上前。

湖面平静,袅袅水汽蒸腾,随着一根箭的没入,泛起阵阵涟漪,四下静悄悄的,除了霍然而响的箭音,再无旁的声响。

“不可能,她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可能出来。”北辰逸四下瞧了一瞧,对北辰夜的想法嗤之以鼻,话音刚落,下一刻,却只听一声惨烈的嘶叫,穿破耳膜,惊天动地。。。

闻声瞧去。。。

一个身影从眼前闪过,衣衫飘起,看不清容貌,但是那身影还是让北辰逸惊叫出声:“怎么可能?明明是昏迷着的。。。”

此话一出,北辰夜眉头便蹙了起来,容不及多想,一个闪身上前,在那身子落入湖中之前将她抱在了怀中,然后翩然落地,目光紧紧盯在了怀里人的脸上。

“是她,就是她。”北辰逸上前望了一眼,便笃定说道。

北辰夜的目光悠然一暗,落在怀中女子的身上,手指,轻轻抚上面颊,这个,便是她的真容吗?

他有些恍然,总觉得抱在怀中的感觉似是有些不那么对劲。

这,真的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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