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遗梦大清-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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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沉默了一会儿,“但是这个时候皇阿玛废储君,难道他心中一惊有了别的人选吗?”
“也许吧,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们所能管的不是吗?”
“嗯,是啊,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当然,外面的园子没有浇水,不介意去打理一下吧?”
十三欣然点头,“这是我拿手的,我这就去。”
我看着十三的身影,心中默默的说:对不起,十三爷,我能做的就是把你的生活安排的满满的不让你去想那些朝野的事情,那个皇位已经害了你,现在你要学会忘记了,这样你才能只做胤祥,不是皇上的十三阿哥,也不是他们争斗的牺牲品。
又是两年匆匆过去,第三年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十四阿哥晚上突然造访,让我和十三都有些不知所措,“十四爷?你怎么会来?”每到过年才回出现的人,怎么会突然来这里?难道出了什么事?
“你们别这样凝重的看着我,没事,我只是来辞行的。”
“辞行?”十三疑惑的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西北告急,拉藏汗被杀,拉萨陷落,准噶尔部控制了整个西藏,皇阿玛命色楞统率军兵、收复西藏,但是色楞孤军入藏,因为种种原因,色楞和额伦特军最终陷入重围,全军覆没。”
“所以呢?你要去西北?”
“嗯。”他点点头,“还有两天皇阿玛就会颁下圣旨,我还怕到时候没有时间来看你们,所以就提前来了。”十四说话带着微笑,对于出征他好像很期待,没有一丝怯怕,相反很自信,这样的他突然让我感觉,他变了,十年的时间他变得更加成熟了,连样貌都变得更加俊逸,可是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呢?直到他要出征的这一刻才发现,难道是那不舍的离别吗?
“皇阿玛居然同意你去?”
“我是大清的皇子,这本就是我应该承受的责任,十三哥,你不要担心。”
“十四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做哥哥的希望你平安归来。”
“十三哥,其实我来一是辞行,二是赔罪,十年的圈禁,弟弟欠你的,这十年我一直不敢提及这件事,但是现在总觉得应该说声对不起。”十四说到这眼圈有些红,随即单膝跪地,“十三哥,弟弟给你赔罪。”
“十四弟,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十年的光阴,弟弟我看在眼里,十三哥你失去的太多,如果你没有在这里,这次出征的一定是你,因为我知道你心中的抱负,我知道你多想驰骋沙场,做满族的巴图鲁,我还记得小的时候,你说这话的憧憬,所以,这次弟弟代替你去,如果我有幸可以活着回来,也算是帮十三哥你完成你的心愿,如果我战死,就是弟弟给你赔罪了,十三哥,我欠你的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还了。”
十三也单膝跪地,扶住他的肩膀,看着他,“活着回来,如果你战死,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也不会,到时我们的兄弟情也到此为止。”
“十三哥……”
“我等着,等着你回来为你庆功,等着我们兄弟把酒言欢。”
十四看着他,含着眼泪露出一丝微笑,伸出手,十三握紧,狠狠的握紧,“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回来。”
“嗯。”看着他们我默默的别开头,血浓于水,也许这一刻我才真的对十四释然,才会感到手足情的可贵。
十三让我送十四,我知道他是想给十四机会,想让我说些什么,让十四安心的上战场,可是和十四独自站在门口,我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子矜,你怎么不说话?”
“十四爷想让我说什么?”
“没有话嘱咐我吗?随便什么,说几句吧,你不说话我总是不安。”
我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戴上吧,防身。”
“这是……”他看着那把匕首感到有些熟悉。
“是您十年前在塞外赢来的,然后把它送给了十八阿哥。”
“可是怎么在你那里?”
“这是十八阿哥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但是我也用不到,十四爷正好用上了,也是物归原主,希望它能保佑你,早日平安归来。”
他看着那把精致的匕首,然后看向我,“子矜,你这话是真心的吗?”
“嗯。”
他突然抱住我,有些激动的说:“你原谅我的了,是吗?”
我感觉他怀中的温度,微微一笑,反手轻轻的抱了抱他,“是啊,我原谅你了。”
“你知道吗?我等了这句话等了好久,我自责了好久,现在我终于能安心了。”
“以后不要再为难自己了,我们都长大了,在战场上要更加冷静,刀剑无眼,我希望你能平安回来,明白吗?”
他点点头,“你要你想,我一定会办到,决不食言。”
看着他坚定的脸颊,我点点头,淡淡一笑,“如果你敢做不到,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我会跑去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然后和你算账。”
他笑了出来,“子矜的性子就是这样泼辣,这样才是你,有了你这句话,我更加相信我会夺胜而归。”说完,他在我的额头印下深深的一吻,我感受了他唇传来的温度,这一刻我没有躲开,而他也没有再看我,转身衣袂翻飞,然后他消失在这个阴冷的深夜。
康熙于五十七年十月十二日,在这种内忧外患的紧迫形势下,康熙任命皇十四子胤祯为抚远大将军,并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酌量调遣各路大兵,将策旺阿拉布坦歼剿廓清,安靖边圉,斯称委任,即让他担负起进军拉萨、收复西藏;直捣伊犁,解决准噶尔问题。
十四离开的那天,鼓声震天响,康熙用了皇室最高的礼仪送他出京,听着那鼓声,十三默默的流下眼泪,看着他手握的发白,我有些心疼,看着他颤抖的肩膀,我有些懂得一身胆识才华无无用武之地,是怎样的悲哀,我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默默的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然后握住。他看向我,泪痕还在,我默默的举手为他擦干,“别哭了,我讨厌你这个样子,哭不是男人的专利,你没有权利在我的面前释放你的眼泪。
从这天以后,十三变的更加沉闷了,不知道是不是十四的事情碰触了他那不安的神经,虽然他每天依旧练字,画画,但是字却有些毛躁,粗糙,而画也从山水人物,变成了驰骋战场,而面对这些,我默默弹着他教我的古筝,去化解他眉头上的那丝暴戾之气。
“又是一年年尾,听说今年没有家宴了。”
“也许是因为战事吃紧吧。”
“嗯,今年的除夕是不是有些冷清?”
“不知道十四弟在过除夕吗?西北的日子一定格外悲凉吧?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十三爷不要想太多。”
“子矜,你说这场仗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哪知道啊?也许今年就有结果,也许遥遥无期。”
“我是不是该庆幸?”
“什么?”
“我可以在这苟活,不用在战场过着那更为艰苦的日子?”
看着十三没落的神情,我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今天过去,正好就满十年了,十年里你一年比一年沉闷,一年比一年消沉,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无能,向他保证过会好好的照顾你,不让他担心,可是到头来,我要食言了,这样的你谁会感到安心?十三爷你不是救世主,不管那是你的愿望,还是你的自己规定的责任,现在的你在这里,就不要想那些已经不可改变的事实,总是焦躁的自责、愤怒的悔恨,只会毁了你,不甘于寂寞的人,不会成为一个智者,就当做上天对你的磨练,十三爷回到以前的你吧,去学会享受寂寞,这样才会让所有人安心,这才是你的职责,你应该做的,明白吗?”
十四有难
他茫然的看着我,又看看有些阴暗的夜空;突然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他伸手感觉那丝丝的凉意;随即释然的一笑,回头看向我;“子矜;下雪了。“
我看着他脸上的微笑好熟悉,“是啊,十三爷下雪了。”
他像一个孩子一般在雪地里打转;突然看着我;认真的说:“子矜谢谢你;谢谢你陪我度过了十年,这十年我很开心;从这一刻我还是我,是那个你认识的十三爷。”
我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蹲在地上握住一个雪团,站起身,使劲儿一扔,打在他的身上,看着他愕然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是我认识的十三爷是不会介意我这个雪团的,对吗?”
“话虽如此,但是我也不是这样好欺负的,你等着……”
“啊,不要,我讨厌你,臭十三,你还扔……”
“敢这么说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红色的宫墙外,听着里里面传来的嬉笑声,站在那的人影微微有些颤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他上前几步,看着高高的宫墙,心中五味杂陈,自从四十七那一年的除夕过后,他每年的除夕都会找了理由来这里呆一会儿,虽然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人,但是这确实他离她最近的地方,哪怕只是默默的站一会儿,他也感到满足。
“咳咳咳……”
突然他感到胸口很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让他忍不住捂住胸口,俯身感到胸口有一阵阵的疼痛,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痛楚,十年来,这样的痛楚常常伴随着他,只有这样的痛楚,才能清楚告诉他,他是多么的爱她,他的爱没有变淡,而是更加的浓烈。
但是仅仅是这几声咳嗽的声音,突然打断里里面嬉笑的声音,一切变的沉寂,感觉空气都被凝固住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他们已经回去了的时候,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四哥,是你吗?”
胤禛没有想到会听见十三的声音,没有想到只是几声咳嗽的声音会让他们注意到,一时间他心中的激动,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嗓子突然有一种哽咽感更是让他发不住任何声音。
我看着隔断的红墙,静静的站在那,虽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但是我可以肯定一定是他,就是他,绝对是他,我可以感觉到,感觉到他的存在,甚至可以感到心中那痛楚慢慢的加深和一种想迫切见到他的期盼。
良久的沉寂,“十三弟,你们还好吗?”低沉熟悉的声音,让我的心好像被揪住一样,那种激动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十年了,十年我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但是每到除夕的时候,我总是感到他就在我的周围,所以每年的除夕就是我期盼的一天,没有想到今年的除夕我和他居然只有一墙之隔。
“四哥,是你,真的是你,子矜,你快过来,四哥就在外面。”
我听见十三叫我,我迟疑的看着那红墙,摇摇头,“四爷请离开吧,十三爷一切安好,您不用牵挂。”
“子矜,你要去哪里?再和四哥说句话吧。”
红墙外的胤禛眼神急切的等待,我犹豫了一下,朗声说:“聪明睿智,守之以愚;功被天下,守之以让;勇力振世,守之以怯。” 说完,转身离开,胤禛,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十三看我离开,心痛的握紧拳头,“四哥,夜深了,请回吧。”
他站在外面,看着离他不远处的那扇门,仅仅是一扇门,可是却让他不能踏进去,只是一扇门,里面关着他最爱的人和最信任的人,十年了,他忍了十年,他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他一定会救出他们,一定要,子矜、胤祥,等着我,他紧紧地握紧拳头,紧紧的。
康熙五十八年正月
“子矜姑娘。”养蜂夹道一个看守的侍卫突然叫我的名字,我疑惑的看着他,“你叫我?”
“是,奴才胡禹。”
我走到他跟前,“你叫我有事?”
“奴才这有一封信,是给姑娘的。”
“信?是谁的?”
“姑娘看了就知道了,如果姑娘还想回信,就交给奴才就好。”我犹豫的看着他递过来的信封:子矜亲启。会是谁?我现在都已经在这个地方了,十年间也不曾有人给我写信,这封信又会有谁?
“多谢。”
“奴才不敢,如果姑娘有回信,明天这个时候奴才过来取。”
我微微颔首,看着他离开,我回到屋里打开信,看着里面的内容,我笑了出来,“还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写信还是这样的稚嫩。”这是十四给我写的信,上面有他报的平安,还有他发的牢骚,甚至还有小孩子一般的埋怨,说在西北每天都不用吃饭,喝西北风就能饱,而且风中还带着额外的惊喜,那就是沙粒,他还打趣回去的时候,也许他的肚子里也会有一个石囊,装着西北的特产……
不管怎样,他的信中都带着一种轻松和暖意,倒是让这个正月变的让人安心了,“在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是十四爷的信,来看看。”
“什么十四弟来信了?”
“是啊,你看看,然后写封回信吧,看他的信,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吗?”十三接过去,半响,大笑出来,“这个十四弟这信写的倒是让人不敢恭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不过看样子,那边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