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如初-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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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佑看向她,“这样好吗?”
“江伯是我的长辈,以后我要给他养老送终的,他给我的什么好我都要,长者赐不可辞,我的长者里就包括他。”
闻佑明白了,江轩处处为如初想为他这个姑爷想,心中所想应该和如初差不多,他们互相把对方当成了亲人,用自己的方式对对方好。
“我知道了,明日一上朝我便当庭将这东西呈上去,这于新皇也有好处。”
“好。”这上面的事华如初向来是听闻佑的。不懂绝不装懂,瞎指手划脚的女人最惹人厌了,她不要成为那样的女人。
次日的朝堂在闻佑呈上朗星草并说出他的功效后气氛比任何时候都要热烈,不止是武官兴奋,就是文官除了有些质疑药草是否真有如此功效外也是拥护的,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无人不希望战场上能存活下更多的人。
闻昱丹拿着药草左看右看,他不是头一次看到这普普通通的草,父皇的药方里就有这味药。可是他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药草居然有这种功效。
这功劳简直堪比打一场胜仗。
“闻卿,你所说可当真?”
“臣不敢妄言,是江大夫亲口和臣所说。”
皇帝还想再问,显然朝中重臣也是希望他继续问的,可看到原及的神情。皇帝吞下都到了嘴边的话转而说起其他事,两人幼时相识,自有默契,这事就晾在一边了,让文武大臣惦记不已,想提不敢提。
散朝后,特意走在最后的闻佑等来了皇上的小太监正清。
“闻大人。皇上有请。”
闻佑到时闻昱丹正在御书房来来回回踱着步,看到人也不让他行礼,直问,“那药材是否有不妥?”
闻佑摇头。“若有不妥臣不敢置于您面前,只是这药材的生长环境很挑地儿,江大夫种了好些都没能种活,在大量种植出来之前还不能广泛运用。”
“这药材产自哪里?”
“琳琅阁曾有卖。”
闻昱丹闻言看向他。“简言之这药草和你夫人有关?”
“是,她手里还有一些种子。在找合适的地方种植。”闻佑小心的措着词,“夫人说这药草来自番邦,当地的天气要比南朝温和,四季没这么明显,太原受局限太大,她想请人去扬州种植试试。”
“她倒是有心了。”闻昱丹想了想,“原及,朕将你安排去兖州你可愿?”
“皇上让臣去哪里臣就去哪里。”
闻昱丹就喜欢他的知进退,“兖州州牧一职一直没能定下来,你虽然资历缺了些,朕却信得过你能做好,那边气候比太原要好,让你的夫人试着种植朗星草试试,实在不行还有青州,离得也不远。”
“是,臣遵旨。”
如之前一般拍了拍他肩膀,闻昱丹道:“朕是真不想放你出去,可是你既然想出去,朕便让你遂了心愿,朗星草要是能大量种植,朕记你一功,再记你夫人一功。”
“夫人的功劳臣不拒,臣这一份还请皇上给了江大夫,要是没有他,朗星草天天成堆放臣眼皮子底下臣也看不出好歹来。”
“还担心朕会忘了他不成,就凭他救回太上皇一事,朕便记他的情了,朗星草要真有那么大作用,朕必大赏于他。”
闻听应了,并不多言,哪怕心里再明白不过这赏未必就是江伯想要的,更明白除了金银皇上也赏不了什么实质的。
“兖州那边情况不太好,平时哪里有空缺各世家争抢的撕破脸的情况都有,可对于兖州却是无人提起,可见那里糟到了什么程度,文家的旧部全数除了,朕不担心有人给你添乱,就担心那里已成一片死地,想要让兖州重新活起来——不易,你要有心理准备。”
“臣必会倾尽全力。”
“有你夫人助你朕倒也不担心财力上的事,若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开口,朕这里必给你最大的支持。”
“谢皇上。”
PS:朗星草的事别和我较真啊,就为了这我还查了好久的资料,想弄明白青霉素和磺胺的区别,查来查去心里还是模模糊糊的,干脆就问懂这方面的人了,她说青霉素和磺胺是消炎药的两大类,效用差不多,只是针对的菌不一样,朗星草不是西药,起的只是一个消除炎症的作用,不可能像西药一样细化的。当然,这是虚构的!这是重点!
第四百一十章 安抚人心
这日过后,常有夫人登门,敲着边鼓问的无外乎就是朗星草之事,华如初都一一答了,也将其中的难处说了出来。
这让各文武大臣收获了一个信息:朗星草的作用是真的,但是目前栽种不易。
这让众人刚热起来的心被一勺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
在朝堂上为了利益争个你死我活是常态,可他们无人不希望南朝能更强大。
朗星草的出现就是契机。
可若是栽种困难,一切都是白搭。
当华如初听说了这些传闻后笑得异常无奈,她不过是说得稍有保留,怎么就成了他们说的那般艰难了?
不得已,她只得挑了个阳光普照的日子广发帖子请各府夫人前来闻府一聚。
无人缺席。
天气已经不冷得那么厉害了,又恰好无风,聚会的地方华如初定在了花园里。
吃着春玉最拿手的扬州糕点,喝着香浓的茶,一众人虽然心里各有所思,气氛却一点不凝滞。
主要也是因为做为主人的华如初表现得太随意,这让客人也渐渐随了主人性子来。
齐夫人现在和华如初有姻亲关系,祁珍又在邀请之列,两人是一起来的,华如初对她们自然格外不同。
齐夫人自认她们关系不一般,率先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华妹妹,那朗星草就真的那么难栽种吗?我娘在这方面有点心得,你要不要去见见我娘,说不定我娘还能帮上点忙。”
华如初知道魏家姑奶奶说这话不是客套,而是真有心帮她,魏老夫人就爱拾掇个花花草草,几十年下来怎么着都是有些经验的。要是一般的花花草草她真就不客气了,可这朗星草是水土不服,再加上现在太原太冷,在亚热带生长的朗星草受不住是正理,要是在气氛温暖的地方也种不活她才会着急。
现在嘛,她比别人的担心都要少许多。
笑了笑,华如初拍拍她的手谢过,“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就是太原还太冷了。生长朗星草的地方比这要暖和许多,等天气转暖了应该就没问题了,到那时要是还是种不活大家再着急也不迟。”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将所有人都给打趣了,对望一眼,却都笑出了声。可不是,她们向来只管东家长西家短,什么时候为这大事操过心,这回倒是齐了心了。
“闻夫人的意思是这朗星草其实也没那么难种活?”
“得试过才知道,大家放心,要是真种不活我就一人给你们些种子,让你们都帮上一把。说不定你们就能帮着把这问题给解决了。”
“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期待你将这草种活了还是种不活,好让我们也表现表现。”
“哈哈哈”
说话向来爽利的吴夫人一席话让众人大笑出声,头一次来的人这时候已经放开了许多,虽然还没有经历过香宴的人自在。却也觉出了闻夫人设宴的不同之处。
“那边的大船上都有做准备,吃喝皆有,累了船屋里还可以小憩,小船也做了修整。泛舟湖上绝不会沉了大家,不会泛舟也没关系。我的丫头会,叫上一个去侍候就是,闻府没有长辈在上头看着,你们只管随意,就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好一个偷得浮生半日闲,光是想想我都不愿回去了。”虽然这么说着,吴夫人却一点没客气,点了个小丫头又叫上一个和自己交好的夫人上了小船,上次来没玩到,这次可不能放过了,闻府的门不好登,谁知道下次有这机会是什么时候。
有人带了头,有心的人随之跟上,头一次来的大多去了大船上,小船全划到了湖中心,时不时能听到娇笑声。
气氛好得不能再好了。
祁珍依着嫂妇没有动,顾及姑姐在场,也没有叽叽喳喳的说话。
齐夫人环眼四处,叹了口气道:“来了你这大家就跟解放了似的,女人活着真是不易。”
“谁活着都不易,男人要在外面为一大家子奔波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华如初柔和的笑,整个人都仿佛发着光,齐夫人打趣她,“有身子了就是不一样,比起上次看到要温柔多了,反应怎么样?严不严重?”
“倒也还好,就是渴睡得厉害,吃得也少了点。”
“这反应已经是最轻的了,像我当时,差点没被折腾死。”齐夫人看了眼小女儿娇态毕露的祁珍失笑,这弟媳妇跟华氏倒是真亲近,不输母女。
华氏也是教得真好,成婚不足一月,魏家上下对祁珍无不说好,该硬时硬得,该软时却也软得,无意中见过她和旭弟私下相处,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华氏的本事怕是学走了五成。
她暗中询问她屋里侍候的丫头,自成亲后,旭弟居然没有在侍妾那里歇过一晚,也怪不得那侍妾要动手脚了。
只要祁珍能快点为魏家开枝散叶,魏家长媳的地位无人能憾动。
两人又说了会话,齐夫人便挑了个理由离开了,让出空间给两姑嫂说话。
祁珍这时才松了口气,坐得也不那么规矩了,声音小小的道:“终于走了。”
华如初看得好笑,“她欺负你了?”
“没有,她在这里我连话都不好说嘛,我有好多话想和嫂嫂你说。”
示意夏言走开几步守着,华如初喝了口茶微微抬了抬下巴,“说吧,我听着。”
祁珍坐得离嫂嫂更近些,声音也压得小小的,一副说悄悄话的架势,“那个侍妾果然忍不住了,魏家的规矩晨昏定省是不能免的,每次她都会来得稍迟一些,不用多久夫君就会回来,她就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往夫君跟前凑,夫君不喜她不守规矩,训斥过一回。后来她倒是学聪明了,不再做得那般明显,我也就当没看到。
成亲后夫君还没去过她屋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着急了,前两天她侍候我和夫君用饭时将一整碗汤全洒到了我衣服上,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回房换衣服,她好借着这个机会单独和夫君呆一会或者再做点什么,我还来不及表示呢。夫君就怒了,将她重重斥了一顿,然后陪我回房了。”
华如初看她那神采飞扬的模样也觉得高兴,一脸笑意的打趣她,“这是向我道喜来了吗?”
“嫂嫂”祁珍红了脸。她就是太高兴,想和嫂嫂分享。
“好好好,不笑你,然后呢,魏姑爷有说什么吗?”
“他叫我不要对侍妾太好,让我给她立立规矩,免得爬到我头上去。”
“这话倒是说得好。别说的是反话才好。”
“我细细琢磨过,他当时的神情看起来心里真是那么想的,我顺势就提议给她加个丫鬟侍候,她是半个主子。不能再做些下人做的事,免得有人说我苛待夫君的屋里人”
话未完,小姑子的脸色却红得犹如晚霞,华如初哪还不知后面有些话有些事是她说不出口的了。给她抿了抿头发柔声道:“不要太得意了,继续保持下去。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聪明,却不希望她们太聪明,你要把握好度,也别贤惠得过了头,该泛酸的时候就是装也要装出来,明白?”
“就像嫂嫂一样?”
“你哥哥好得我都没那个机会。”
祁珍皱了皱小鼻子,一脸娇俏,“所以哥哥最好了。”
两人又说起现在太原城中传的有关于闻府的话,两姑嫂笑成一团,齐夫人远远看着心下升起羡慕,祁珍的娘家不行了,却有一对世上最好的哥嫂给她撑腰,所以她在魏府才能底气十足的挺直腰,收拢住下人,牢牢吸引住丈夫的视线,不用她收拾侍妾侍妾就先失了宠。
有些方面她也该学着点才是,女人啊,谁不希望活成华氏那样,可天底下却只得一个华氏。
经过这次宴请,各类传言总算渐渐平息下来,祁中然挑在这个时候登了门。
这次他来时闻佑在家。
见了礼,祁中然看着越加成熟的儿子心下感慨,“近来可好?”
“是,劳爹记挂,儿子一切都好。”
华如初起身想让出空间给父子两人,被眼尖的祁中然看到连忙阻止,儿子话少,他又理薄,媳妇要是还不在场,他们父子怕是会没有话说。
华如初也就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闲聊几句后,祁中然说起了朝中事,后道:“别人家是担心子孙后代不争气,我却担心你太能干,佑儿,过于能干的人易成为众矢之的,有时候敛了锋芒能更长久,你…好好把握。”
闻佑安安静静的听了,就在祁中然后悔自己说得太直白时听到儿子道:“今日皇上给了明话,任兖州州牧,四月上任,具体日子还没定。”
祁中然失态了瞪大了眼,和他朝不同,南朝的州牧有调兵之权,实权的三品官,比之朝中二品也不逊色,而佑儿不过才二十二岁!
这哪是敛了锋芒,到时事情一公开,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