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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荒谣:至死靡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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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魃女见过伏羲。”青衫女子在伏羲面前跪下。

“你就是传书于我,让我一定赴宴的那个人吧?找我究竟何事,先起来再说。”

“魃女是无颜面对伏羲大人。”魃女缓缓伸出手来,召唤来了曾经在逐鹿上大败蚩尤的那台雷鼓,递给伏羲。伏羲伸出手将鼓抱在怀中,仔细揣摩着这面鼓,忽然神情大变,双龙杖砰然跌落在八角亭潮湿的地面上,不禁老泪纵横。魃女又是叩首又是啜泣着说:“魃女知错,不奢求伏羲大人的原谅,还请伏羲大人保重身体要紧啊!”

“你又有何错之有……”伏羲将鼓面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脸庞,充满爱意地抚摸着,“是你父王的主意吧?”“魃女不敢隐瞒,确实是当年父王求胜心切,知道自己未必是蚩尤的对手,才会一时蒙蔽了大脑,打您父亲雷泽的主意。”伏羲像是充耳不闻一般,茫然地问着:“这个鼓面一定很响吧?当年他总是拍打着肚皮,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来逗我玩……”伏羲抱着鼓面,拾起双龙杖,缓缓蹒跚而去,口中唧唧呜呜地絮叨着很久很久之前的童年往事。魃女望着伏羲,饮泣着说:“原谅我……你是我报仇的唯一希望了……”魃女又冲伏羲消失的方向,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

大殿上,歌舞升平,很多神将们借着酒意也手舞足蹈了起来,黄帝哈哈大笑着看着他们。王母前来敬了最后一杯酒后,就因瑶池有事提前离去了。可是就在王母离去后不久,忽然,一声晴天霹雳响彻云霞,黄帝立马甩掉手中的金樽,一跃而下宝座,飞快地朝外跑着,众人也被巨响和黄帝的神情吓得酒都醒了七分,蜂拥而出。

黄帝冲到大殿外,只看一束束七彩光芒直冲云霄,方向正是悬圃。象罔立马连滚带爬的来到黄帝面前,禀报道:“玄,玄珠被盗了!”刹那间,一片哗然,象征天帝帝位的玄珠竟然被盗了!黄帝大发雷霆,一把揪起象罔,又十分用力地扔了出去,咆哮着:“还不快去给我找!找不到,你也就不用回来了!”象罔连声应着是,又连跪带爬地招来了坐骑而去。

精卫和元冥却同时跪在黄帝面前,请命协助追查,黄帝首肯后,也相继消失在了昆仑殿上空。剩下的大臣面面相觑,这是走,还是留,一时之间谁都没有了主意,大伙连大气都不敢出,此刻昆仑殿死寂得来就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了似的。少昊拱手出列,站在了群臣中央,正准备向黄帝提议,可是这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伏羲一个人歪歪咧咧地撞进大殿来,嘴里嘟嘟嚷嚷地:“酒,拿酒来!”

包括颛顼、少昊等人在内,都深深地为伏羲捏了一把冷汗。黄帝却大方的一挥手,说:“赐酒!”然后又看着那些因为惊吓过度,面色难看的大臣们,又为自己金樽填满酒后说着:“干嘛站着?喝喝喝,大家都尽情的喝!”可是突然间,伏羲却一把打开了黄帝随从递来的酒壶,醉醺醺地冲黄帝说着:“这酒没有毒吧?喝不得,喝不得啊!老夫,老夫要回去了……”说着说着,就转身疯疯癫癫地走了。黄帝一把捏碎了自己手中的金樽,那些晶莹的酒和着黄帝的血,一滴一滴地跌落在宝座上。那些大臣们纷纷跪下,少昊领头说着:“父王息怒,伏羲人老了,又喝多了,才会胡言乱语的。”颛顼等人也应和着。黄帝却突然挥了挥手,说:“你们都各自回去吧……”便疲倦的闭上了双眼。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如何是好,却是有几个胆大的先行离开,那些人才零零散散的都走了,只剩少昊和颛顼等人还在大殿守候。

许久后,黄帝睁开了眼,看着他们还跪在地上,便笑着走到他们跟前,扶起他们,然后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少昊和颛顼,负手离去了。这一路走来,黄帝经历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岂是外人所能明白的?一路陪伴他而来的嫘祖,最终也舍他而去,那一刻起,他的傲慢自大,他的殚精竭虑,他的疑神疑鬼,都劈头盖脸地朝他袭来,甚至于连子女们都觉得他变了一个人。此时此刻,帝位的象征玄珠被盗,加上伏羲的当众羞怒,他还有心思驾一叶孤舟,穿梭在悬圃的荷池中。

他缓缓把船停靠在了几株荷花中间,俯身向水里打捞着什么,不一会功夫就捞起一个精致的玉盒。他笑了笑,轻轻扣开了盒锁,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能透过白玉透亮的玉盒底看见水面上浮动的月色。那抹笑容终于僵在了唇边,此刻,刚刚自己在殿上的所有架势才砰然崩溃。他咬牙切齿地吼着:“象罔!”

第九章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此刻驻守在悬圃外,并未前去寻找玄珠的象罔听见黄帝的召唤,立马就出现在了黄帝的面前。看着黄帝埋首看着手中的玉盒,象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只是不停地挠着后脑勺,等着黄帝下令。黄帝只是缓缓地从玉盒上移开视线,犀利地像是可以把象罔吞下去似的目不转睛地瞪着他。象罔唬得顿时就跪倒在黄帝脚下,颤抖地说着:“陛、陛下……出、出什么事了吗?”说完没多久,黄帝甩手就把棱角分明的玉盒砸在了象罔脸上,一滴滴鲜血就从象罔的额角渗透开来。

象罔一边发着抖,一边埋首看向玉盒内,空的!怎么会是空的!是他亲自陪着黄帝把玄珠放进玉盒,再沉入池底的,怎么,怎么会是空的!象罔顿悟了,玄珠是真得被盗了!不是他们所计划的,假意玄珠被盗然后来试探众人,现在是,真得,被盗了!完了!象罔再也没有了力气支撑身体,直接瘫坐在了一旁。转而又忙着磕头,又忙着说:“陛下,请求陛下给罪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罪臣一定会……”

“那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黄帝大步流星地从象罔身旁走过,弃舟登岸。象罔忙嘴里答着谢,跃上坐骑化作了一个小黑点融入进了无边的黑渊里。

暮春的夜晚总是透露着丝丝夏意的躁动。月色如润滑的牛奶般倾泻而下,拂过深山里一间间用黑水晶堆砌而成的拱形石屋。聒噪的虫鸣,盖过一名男子急切的脚步声,还有他手中行囊里落水般的滴滴声。

“咯吱”一声,男子蹑手蹑脚地推开了一扇石屋的水晶门。屋内没有点灯,开门瞬间的光亮随后也被关在了门外。就算没有亮光,男子却很熟悉环境,随手就将行囊放在了左手边不远处的石桌上。然后就徐徐朝床笫走去,此时原本躺在床上的一名女子坐了起来,轻声询问着:“今天你怎么来了?”

男子倚着床沿边坐下,窗外的一束月光打在他身上,梼杌就像是从月光中走下的王子。他扶起女孩,柔声细语地说:“你感觉怎么样?耶罗巫师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能好?”说罢,就伸出手去,一点一点抚摸过包裹着女孩双眼的白布。女孩紧张地拉过梼杌的手,阵阵暖意如太阳般炽烈。

“我告诉过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话,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又……又……”

“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让你不要冲动!你为我残害这么多无辜的人,会,会有报应的,你知道吗?”

“他们都是该死的人,四处欺压百姓,反正我也是为民除害啊!”

“那对他们亲属而言,你是不是也是该死的人呢?其实、其实我才是最不应该活下来的人……”女孩颤抖着双肩,化怒为悲。

“娅桑!”梼杌紧张地抬起女孩的下巴,严厉地说,“耶罗说过你不能再流泪了。你现在有我了,就不能不活下去!我真得很想有一天,你能睁开眼睛,亲眼看见我啊!”

“我能看见的。每一次抚过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唇,你的耳朵,你的脸颊,你的所有所有,我都能看见!请你,不要再为了我做这些无谓的事了。我瞎了一百年了,不介意再一百年瞎着。”

“可是我介意啊……”

“你介意!”娅桑突然牢牢地拽着梼杌,“不!不是你,是你爹,是不是?你说过你爹是一方之长,你们家世显赫,是,是肯定会介意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啊,傲狠!”被唤作“傲狠”的梼杌一把把娅桑搂在怀里,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说:“不是不是!我不允许你这样胡思乱想,我介意,是因为我迫切地想看着你好起来。既然现在耶罗有办法,我就不能连试都不试一下,就宣布你的死刑啊!如果这些人的眼睛,加上耶罗的巫术,真能让你重见光明,为什么,为什么连你自己都不愿意尝试呢?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可是,傲狠,我很累了……”

“累了,你就先休息吧!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就像以前你守着我一样,放心的睡吧。”

梼杌抱着娅桑,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了下去。

远在玄宫寝殿里的釉湮,也静静地看着水晶球笑了,终于利用梼杌的血找到了依谣。

“我们追了她三天三夜了,她到底是想跑到哪里去?”精卫驾着瞿如鸟,正和元冥并排追着前方一位红衣女子,玄珠在她的怀中闪着耀眼的光芒。元冥不假思索地说:“她应该是想把我们领到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去?妖族向来就是诡计多端,会不会前方有埋伏?”“到时候苗头不对,你就撤回去,这里交给我应付!”

精卫嗤笑一声说:“你瞧不起我?”

元冥侧头看着她答着:“至少你回去还可以搬救兵来。”

“哈哈哈!原来堂堂的元大将军是瞧不起自己啊!”

元冥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一个人落难总比两个人好。”

“得!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陷入险境而袖手旁观的!”

两人谈笑间,也跟着降落了,红衣女子正在大海边的浅水湾处,看着他们。

“你们谁是象罔的手下?”红衣女子不屈不饶地问着。

元冥和精卫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谁都不是他的手下。”

“你们都不是?”红衣女子有些慌乱了,“可是玄珠不是归象罔保存的吗?”

“象将军是和我们兵分两路。”元冥有点搞不懂地回答道,侧头却看见精卫收起了武器,上前一步说:“姑娘,你是在等象将军吗?”

“等?我等了他五百年了!”红衣女子有点恼羞成怒了,“五百年对于你们神族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挥,对于我们妖族有限的生命而言,却是极宝贵的年华啊!”红衣女看了看手中的玄珠,苦笑着继续说着:“我本是蒙氏之女,一心跟随父亲在蒙山修炼。谁料,象罔居然带着重兵把我们族人团团围住,整整僵持了半年的时间啊,最后父亲不得不带领我们向象罔投降,可是那一刻,何止是单纯的时局上投降,投降的更有我对他崇拜的那颗心!”

元冥和精卫都情不自禁的松懈下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一心为了所爱之人罢了。精卫轻声猜度道:“那么,你盗走玄珠,就是为了,象将军吗?”

女子看了一眼精卫,以女性之间特有的熟稔感,向她娓娓道来:“我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跟随他南征北战,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的,我只要,能时刻看到他,看到他笑,看到他生气,甚至看到他烦闷,我都觉得很满足了。可是、可是,可是他却下令让我镇守蒙山,以后都不要再和他上战场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只是他的累赘而不是他这一生中的可信之人吗?难道我的心意他一点都不明白吗?我生气,我烦躁,我悲痛,我为自己感到不值!但是,自始至终,我都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他的这份爱!我盗走玄珠,就是为了让他能主动来见我,这三年来,我想尽一切办法,他都避之不见。好不容易我打听到,他掌管玄珠,我觉得只要盗走了玄珠,他就会……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出此下策,为了见到他!”元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是如此瘦弱,如此的殚精竭虑,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直闯黄帝的悬圃,盗走如此珍贵的玄珠,“你有没有想清楚,盗走天帝象征的玄珠,究竟是怎样的下场!”

红衣女居然甩给元冥一丝鄙笑,男人啊就是不懂得女人心。精卫拽了拽元冥衣角,替红衣女子回答着:“她自然是深思熟虑过才决定这样做的。因为现在在她心里,就算是一死,她也要亲眼再看一次自己的情郎。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元冥看了看精卫,又看了看迎风而立的红衣女,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她不跑,他们也不追,海风带着咸味扑打着他们的脸,他们的心,像是一摊浓粘的血水从心头淋下。可是转眼间,精卫和元冥才看清楚,那海风中飞扬的红衣变得更加艳红绚烂,像是七彩霞光。“姑娘!”精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红衣女软绵绵地倒在了她怀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天上一个小黑点。元冥和精卫同时抬头望去,象罔已经手举弓弩,站在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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