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新娘:总裁的罪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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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霄的脚碰了碰自己旁边的球,那个位置,非要球技了得的人才可以,他自己都没有什么把握。
顾墨寒走到他身侧,拿着球杆在几个角度看了看,笑道:“我尽管试试。”
眯眼,挥杆……“啪”,球快速地滚动,又渐渐地缓下速度,临近洞口,在距离几厘米处,球徘徊不前起来……
蓝凌霄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球,说实话,他有点不太相信顾墨寒能把这个球打进洞里,但能打得这样**不离十,他也是诧异的。“咚”,蓝凌霄眨了眨眼,那个距离着洞口已徘徊不前的球就这样滚了进去。
“哇!进了进了!”
“顾总好棒!”
“好像个个都是进去的……”
“……”
“球已经进去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谈合约了?”顾墨寒抬腕看了看表,竟然已经过了三点。陪客户虽然是他要做的事情之一,可是,只有他心底清楚,今天的他,与以往不同,是焦躁的。他有事情要做,不过这事,跟蓝氏顾氏的合作比起来,应该是微不足道的……
“顾总果然高手。”蓝凌霄拍了拍手,笑道,“不知道顾总有没有兴趣跟我打一场乒乓球?”
“我保证谈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蓝凌霄看着他似乎隐忍着薄怒的眼,“而且,如果顾总赢了,任顾氏多开三个合理的条件。”
忍住心头的躁动,顾墨寒看了他一眼,终是点了点头。
这些球类,他都是精通的。小时候,他什么都学。学棋类,学钢琴,学画画……是为了有艺术修养,开拓思维。学球类、学射击、学攀岩、学武术……不止为了身体强健,更是为了从中懂得一种拼搏、一种坚忍。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知道自己不能哭,知道整个顾家,他是要挑大梁的……
三场球打下,汗水淋漓,顾墨寒以三场两胜险胜。看得出来,蓝凌霄是高手,很少有人打球跟他打得这么平的。
“顾总果真高手。”蓝凌霄点点头,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他的乒乓球从来没有过败的记录,今天,生生地被顾墨寒给破了。
“侥幸而已。”再一次抬腕,已经是四点三十分了,他忽地心里又是一急。
谈合约的时间果然只是用了半个小时,可是,生平第一次,那样重要的时刻和场合,顾墨寒却有些微的分心。在谈好的那一刻,他抬腕看表,正是五点,夜已经黑了。
没有什么喜悦,对于顾氏来说那么好的结果,蓝氏有可能会跟顾氏考虑长期合作关系,但是,心底更多的,却是焦急。
车子在路上迅速地驶着,强迫离开的记忆翻涌而来,如果她什么都没有做过,那么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他禽兽一样地撕裂了她的衣裙,占有了她的第一次;他拿着鞭子,狠狠地在她身上挥打……她的目光,那样悲痛,那样苍凉,最后……那样绝望。
有什么在心头烙过一样,烫得发痛。握紧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眼前无数双眼睛在跳跃,最终都定格在那一双盈然的水眸。
她……还好吗?是不是糟糕得不行?那血淋淋的伤口……心头一紧,他迈着的步子更急更大起来。
***
一切都像电视中的慢镜头一样,珠子在地上或高或低地溅落,四处散开来。她的目光来不及捕捉每一粒珠子的落处,怔怔地站着,看着碎落一地的晶亮。
那是父亲送给她的新婚礼物,她一直都是视若珍宝的。“……爸爸知道你心里委屈……”为了这句话,她做什么都是甘愿的。缓过神来,她急急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着满地的珠子。
“……哎呦,我的腰……苏伊一,你不想活了!”林妈正要站起身,忽地瞥见门前的影子,原本的狮吼变成了嘤嘤的哭啼。
“……苏伊一,你也太过分了……不想干活,也不用这样推我下楼吧?可怜我老骨头一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哎呦,痛死我了……”
“林妈,怎么了?”
冷然的声音,苏伊一放在珠子上的手顿了顿,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可笑得离谱,刚刚林妈的大呼小叫她一个字都没有落入耳中,而顾墨寒……不过轻轻的几个字,她却听得这样清晰。
“少爷……少爷你可要为林妈做主啊……我不过是照着您的意思给她安排活儿干……”
隐约的是林妈的抽泣声,苏伊一蹲着身子,看不到她此刻的脸部表情。她在脑海里迅速勾勒的是顾墨寒的冷硬的脸,这次,他预备怎样对付她呢?鞭子?……
捡起最后一粒珠子,小心翼翼地在口袋放好。站起身的时候,身子还是因为扯痛不稳地晃了晃,她转过身去,却是那高大散发着寒气的身影。
“衣服怎么了?”顾墨寒拧眉,她胸前的那一大块污渍油亮油亮,还有着难闻的方便面的味道。他的目光扫过桌面和地面的狼藉,又望向她清冷的水眸,她的眸子,那样冷,又是稍纵即逝的倔强。
“……少爷,她自己发脾气推倒了碗,所以弄得满桌满地都是。我这不就是让她打扫打扫吗?她就……哎呦,真是疼死我了……苏伊一,就你这不讲理的性子,难怪会把小姐给推下楼了……”
顾墨寒的脸陡然变色。感觉到自己的措词不对,林妈立马闭上了嘴,看着顾墨寒,不敢再多说一句。
气氛僵硬,空气窒息,苏伊一只垂着眸子。有再多可以辩驳的话,终因为林妈口中的那句“……难怪会把小姐推下楼了……”而统统咽下。她,无话可说……
“还不去收拾?”结冰的声音,他的黑眸冷冷地看了她几秒,又对林妈说,“林妈,你回房休息,我打电话让徐医生过来帮你看看身体怎么样。”
“谢谢少爷。”林妈弓着身子,一双绿豆眼看着顾墨寒走到楼上,才直起腰,走到苏伊一身侧,低声笑道,“小样儿!想跟我斗?告诉你,门都没有!……还想有性格了?敢不听我的话,切!有少爷压你,看你还能逞什么强!”
她白了她一眼,撞过她的肩膀,挺挺腰朝着楼上走去。
性格,的确不是她苏伊一应该有的……自嘲地笑了笑,握紧了口袋的水晶,眼前闪过苏旭慈爱的眼睛;温暖的,带着笑意的。又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她想念爸爸,想念苏家,可是……他们却消失得仿佛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生命一样……
96、 别府帮忙
96、
性格,的确不是她苏伊一应该有的……自嘲地笑了笑,握紧了口袋的水晶,眼前闪过苏旭慈爱的眼睛;温暖的,带着笑意的。又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她想念爸爸,想念苏家,可是……他们却消失得仿佛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生命一样……
只是两天晚上没有踏进卧室,感觉却是那样久远了。走到窗前,依然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他的目光遥远而深不可及。
今天的他,情绪有点失控。一直以来,甚至是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是冷静自持的。他的自控力强得不可思议,每次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总是太过清醒。他是用着生命去拼搏他的事业,因为他知道,顾氏需要他这样的拼搏。所以,再大的事,跟他的生意相比,都会显得无足轻重。他接手顾氏的时候,说不上千苍百孔,但也是问题多多。若不是靠着他的冷静坚持,他的坚韧执着,顾氏不会有今天。
可是今天,他竟然没有了从前的这种投入度。他想走,想早些离开,若不是蓝凌霄坚持,他甚至会换一个人跟他谈这宗大生意。是因为顾氏已经强大了吗?还是因为……苏伊一那个所谓“冬日暖阳”?
指尖一烫,才发现烟已经燃到烟蒂。他真是疯了,竟然想着早些回家问她事情的真相?拔出针头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她如果真要做,那些时间也不能证明什么……退一万步说,即便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那么她就不该死吗?她是罪魁祸首,让凝凝成为植物人的罪魁祸首……
胸口窒闷,了无睡意,他走出了房间。想要去露台吹吹风而已,脚步越过苏伊一的房间,还亮着灯,门也虚掩着,他的脚忽地就这样顿足不前了……
***
收拾完餐桌,几乎用了半个小时。苏伊一叹了口气,身体对她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所以,她必须、一定得上药,不管用几个小时!否则,受苦的只有她自己。
咬牙脱下了那件满是油渍的外套,她痛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她又继续咬牙脱下里面的衣服。
很艰难,仿佛又有血液凝固粘着衣服,她咬了咬唇,拧眉用力,听到轻轻地“嘶”的声音,衣服和后背分离开来,额角冒汗,她呼了口气,无力地靠在墙边。衣服上有点点的血渍,她不敢看,把衣服放到了一边。
拧干毛巾,她轻轻抬手,擦拭后背。每轻按一下,便是揪心的疼,她需要顿一顿,才可以继续。毛巾上渗着血迹,清洗的时候,她把头侧到一边,又拧干,又继续。这样一来,仅仅擦个后背而已,就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终于,还是完成了……呼了口气,她在床沿坐下。
药是棕红色的,闻着有碘酒的味道。拿着棉签,蘸了蘸,她把手伸到背后,只是触到了一点点,那迅速蔓延开来的刺痛和火烧火燎让她不禁痛呼出声。好疼!
过了几分钟,疼痛感才渐渐减轻,苏伊一睁开眼睛,咬牙又用棉签浸透了药水,狠狠心涂上。
“咻~~~”倒吸一口冷气,她痛得要跳脚,像无数根针在她鲜血淋漓的伤口上跳跃,她拿过枕头使劲压着脸,期待着减轻一点点的疼痛感。
枕头压着的,似乎是啜泣声。站在门前几乎立了半个小时,想着与他无关,可还是迈步走了进来。那样近的距离,雪白后背上,斑驳凌乱的鞭痕看得愈加清晰,那样重的手,那样深的鞭痕,有的结痂,有着渗着血……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紧缩。
终于,尖锐的刺痛感还是渐渐地减轻褪去了。总会过去的……苏伊一移开枕头,已是满脸的汗水,还夹杂着泪水吧……她不知道。只是浑身虚脱无力的感觉。
软软地拿过棉签,浸湿,“加油!”她低声地自己说着,颤抖着手闭上了眼睛,手却被倏然扣住了,身后的声音低沉暗哑:“这几天,你就是这样上药的?”
轰……脑袋瞬间轻轻炸开,她觉得有点混乱。顾墨寒?心底一沉,垂眸处,他的大手正握着她的手腕,落在她雪白的胸前。
胸前的温度炙烫,那夜的记忆犹存,有一种羞辱感,刺得她心扉疼痛,浑身都难堪地发红。扯动的动作是剧烈的,她猛地拉开他的手,急急往后退去,几步便碰上了墙,她吃痛地拧紧了眉,额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做什么!逃什么!”顾墨寒不悦地低吼,那血迹触目惊心,在雪白的墙壁上斑斑驳驳,她该死的,又扯裂伤口,还上什么药!
“这是什么药!”他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瓶子,看了一眼便狠狠地往墙角丢去,怒吼道,“这什么鬼药,苏伊一,你有没有知识,那样的三无产品是可以乱用的吗!你身上的是鞭伤!”
与他的暴怒相比,苏伊一是冷静的。她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眸子,低头拾起地上的枕头遮住胸。
“见鬼!”他手臂撑墙,将她整个人困在其间,“谁准你乱动的!不准动!”又是大幅度的牵引,这个女人,她是不知道疼吗!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黑眸跳跃的是愤怒,苏伊一的眸子却是无波无澜的平静,看得他满心焦躁。
“我给的药呢?”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看着她清凛的眸子。她竟然这般使性子,不用他的药,她不知道那药的药效惊人,如果她一直用,到今天虽然只有几日,但伤口一定已经全部结痂,不可能会疼得这样厉害。
他曾经有药给她吗?苏伊一错愕了一下,他却已经拿过床上的薄毯盖住她的身子,一只手小心地伸入她脖子后侧,身体曲了曲,便横抱起她。
这是要做什么?
惊呼还卡在喉间,他凌厉的眸扫过她惊愕的脸,哑声道:“不准动,现在我带你去上药!”
“你知道,你没有说不的权力。”她尚未开始挣扎拒绝,便被他一句话给堵死了,任由他抱着走出房间。去还手口。
竟然没有一丝扯痛的感觉,他的气息很近,很暖,身上好闻的烟草味直直地沁入鼻尖。就连放下她坐在床沿,又拿过枕头垫着,扶着她趴在床上,一系列的动作他都是小心而谨慎的,若不是那紧抿的唇和深邃的眸,她会错以为,他怀里抱着的,是多么重要的宝贝。
掀开薄毯,光洁的后背,错乱的鞭痕狰狞恐怖,他的手心不由地攥了攥。小心地把她的长发拨开,转身到柜子里取过药膏,用棉签蘸上少许。
淡绿色的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涂抹到她的伤口,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身子还是震了震。“还能比刚才疼吗!”他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嘴里却轻轻地对着伤口吹着气,眼底是那样不自知的温柔。
苏伊一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