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蛀虫-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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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天色已经不早了……”
文志向外面看了一眼,太阳出的老高。
“哀家已经累了……”
怪了,刚才还是抱着小皇帝在房间里面大跳自编自演的舞蹈呢。
“这样吧,你就早点退下好了。”这么快就开始逐客了。
她的这种表现让文志的心中很是不爽,他今天是来找麻烦的,可不是来受气的。
便语气古怪道:“臣是来问太后安……太后娘娘,您今天吃的可好,睡的可好,更衣善否……”一大段的问话便从他的嘴巴中
脱口而出,也不管那些话到底是合不合对象,语气也特别像黄鼠狼给鸡拜年那一种。
伍太后没好气的道,“好着呢,难为你有这么的孝心了。”
文志呵呵干笑了几声,你这个小女人其实还没有本公子的年纪,在我面前卖什么老。
真挚道:“其实刚才,微臣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陛下的天颜了,有些的想念,这才过来打算瞻仰一番。”
伍太后感觉到有点的不妙,最近的一段时间,他是来看过好多次了,每次眼皇帝的眼光都让她感到浑身的发毛,她有一种感觉
,如果他现在过来提要求的话,那要求一定会是非常非常的过分。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她可以等,如果真的是想在小皇帝的身上打主意,她说不得得牺牲一下子色相了,记得,以前他很
习惯看自己跳舞来着。
只要等皇帝亲征,看你这个辅政太傅的位置还能做上多久。
对着摇篮的方向瞟了一眼,皇儿啊,你以后可要记得当年母后为了你,吃了多么大的苦头。
条件反射的反对道:“不行,”马上就想到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个什么样子的很,咬了咬下嘴唇,很婉转的道,“就算他是
皇帝,可眼下不过才是个刚过周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好看的,不若这样,我最近新习练了一场舞,这深宫大院的也没有什么客人,”
废话,她现在几乎是被幽禁了起来,还能有多少人来探望她,“就请文太傅品评一下可好。”
文志笑着摇了摇头,道:“就算是品评,那也得稍微的等上一会儿。”
说着边起身到了摇篮的旁边,仔细的看着他额头那个胎记,果然颜色不是怎么的地道。
他已经查探了清楚,每过上几天,总会有先皇留下来的那几位公公,说是带皇上去拜祭一下先皇,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给补上
颜色的。
而这一切事情,伍太后这个粗心的母亲居然根本就没有发现,让文志感到有点的好笑,真不知道她这个做娘的是怎么回事。
许是身为皇家女人的缘故,在文志看来,虽然表面上她十分紧张小皇帝,不过是希望他能安全的长大,然后从自己的手上夺取
更多的权力,也要是说有多么的疼爱,文志根本就看不出来……
许是那天和那个老头子在一起太恶心了。
文志的心中十分的邪恶,只有在想这些不正常的事情时候,他才能分外的冷静,也就能彻底的狠下心来,抛却为人的一切良心
。
先是伸出手来捧着那仍然在摇篮里咯咯笑着小皇帝的脸蛋。
虽然说这是十分的不敬,但一方面这附近也没有人看见,还有就是看到他并没有对小皇帝怎么的伤害,反而这种行动会增加孩
子和他的好感。
因此,伍太后并没有阻止他,反而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别的女人是生了孩子便不值钱了,身价大大的降低,但是她不同,不
但更见妩媚,更可以凭借自己生的孩子成为全天下名义上最有权力的女人。
文志摸了一摸,眼睛中忽然出现了一丝狠色,渐渐的手指上移,向那个胎记逼近,他的手指动作十分的轻柔,仿佛是在期待着
最后的爆发。
看见他的动作,伍太后骄傲的的昂起了头,要说她选择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是衡了这么一个尊贵的儿子,她迫切需要一个听众
来炫耀,竟然靠过来对文志仔细的介绍起来。
“太傅大人是不是已经听说了,当年本朝的太祖,可是受到过上天的庇佑哦,这就是天子的象征……”
文志的当然知道,实际上他的脑袋的伤疤底部还有一个来着……到了现在,皇室的人开始对宫中的家务事漠然以待,事不关己
,高高挂起。
前太子殿下仿佛是受了一次的伤,不巧也正好摔在了脑门上,根本就画不出来莲花了……他的这次小小的事故,说起来还是和
文志有一定关系的。
谁让看他不顺眼的呢,他既然是明正言顺的继承人,还就根本就不会有他的好日子过错。
顺便说上一句,在把太子和那个呼声最强的皇子给拉下马的过程中,文志碰到了不少他们暗藏的底下的潜势力,看样子想投资
于新皇帝的人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几度的交锋勉强占了上风。
这也是宣正驾崩前选择刚出生的小皇子来坐龙椅的原因。
总不能描在那些已经成年皇子的额头上吧,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下子就出现了,任谁还就会怀疑其中有猫腻。
用刚出生这个小孩子,反正大家根本就没有见过,还可以宣称一下,太子因为犯错,已经被列祖列宗剥落了天子的印记,转投
到小孩子的身上。
虽然有点的诡异,但还是能说的通的。
此刻听得她这番自豪的宣言,其实她的意思也不难理解,不就是想拿这个飘渺的传说来避字低头的么,就是说,这天下早晚有
一天会是他儿子的,而太傅大人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准备养老的后路吧。
文志笑了笑,就算是有那么一天,也绝对不会是在摇篮里面这个小东西。
两指头一捻,便对他额头的那花纹使劲的擦了过去。
伍太后大惊失色,都已经给他说了这里面的忌讳了,居然还是如此的无礼。
文志的动作很大,小婴儿那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受的了,马上就痛的哇哇大哭。
伍太后几乎马上就想扑过来和他拼命,虽然说她从内心处并不是怎么的喜欢这个孩子,可是毕竟母子连心,再说了,他今天竟
然对皇帝都是如此的无礼,那以后自己的日子就更不好说了。
可是她的动作绝对是徒劳的,还没有到跟前便被一把推倒在地。
这动作倒是把她心中的凶悍之气给逼了出来。
想当年她也是也豪门大家的千金,使唤人惯了,脾气并不能算是多好,再加上最近她的地位是一升再升,要不是为了自己那光
明的未来,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忍声吞气。
看到文太傅正在神情专注的对那地方使劲的擦着,甚至还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沾出点什么液体抹在上头,心想就这么的冲过
去也是白搭,凤冠已经斜到了地上,长发也散乱到了一边努力在撑起了半个身子,不屑道:“你就别费劲了,那可是天生的,你以为
就这么擦擦就能……”
说到这里忽然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见文大傅转过身来,对他露一个邪恶之极的微笑,甚至还把大拇指上头的的那嫣红的一片对她晃了晃,而正在啼哭的小皇帝
的额头上,那莲花分明已经是少了一半。
伍太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一下子就沦入了无边的黑暗。
如果说以前算计一下宣正皇帝,那不过是小错,而现在小皇帝的头上居然没有那么一个标记——她根本就不知道宣正额头的也
是被画上的——她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会被指控为淫乱宫廷的,冒认皇家血统。
这可是诛九族也不为过的大罪。
恍惚中只见一个人影在自己的面前蹲下,是他,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就那么的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自己。
以前她或者会感觉到恶心,但现在却是一阵的庆幸,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只要他对自己有兴趣……那这事情就永远只有现在在场的两个半人知道……不对,还有那几个借口把儿子抱去祭祀先帝的太监
,他们可知道,只要眼前的这个人同意,灭他们的口根本就不成问题。
焦急之下她还是迅速的权衡着局势,为什么先皇会命令他贴身的太监为自己的儿子干这样的事情,她暂时是想不明白,想明白
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现在还是自己的性命还有未来的地位更为重要。
文太傅温润的声音在耳朵响起,不过并没有直接提出自己的条件,反而笑眯眯的道:“据说,你可以在别人的手掌上跳舞,并
且在多人的面前曾经自称是当年的掌上飞燕,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伍太后心中鄙夷,原来和以前那些个男人没有什么不同,当下也顾不得要小心的讨好他了,讥讽道:“想看哀家在你的掌上跳
舞,也可以,不过要答应哀家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事情绝对不能有外人的知道,便只有你来托着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手劲
。”
文志哈哈大笑,十分的得意,道:“受劲并不是很大,不过要是像托起娘娘您,还是足够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差错的话,那也
是娘娘您该减肥了……“顺便还不怀好意的对她身上下的瞄一瞄,“要不然,把您身上的零碎给减减也可以。”
“……”真的很想咒这个人下地狱,看样子一个布娃娃还不够,应该专门准备一个寝宫来放布娃娃才对,天天没事就到里面用
针插上一插。
若是文志现在听到她内心处发出来的呐喊,或许会哑然失笑,估计一下后世那些女生们总是在闺房里面堆放大量娃娃的习惯是
从她这里流传下来的。
全是背后咒人的玩意。
……
两点一线,东西两宫。
便是文志现在跑的行当。
如果真的饿说出去,会惹来大量的麻烦之外,文志都能被天下的男人给妒忌死。
可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到了他现在才知道这样的痛苦。
大概性格的关系,他总是能把这一切看起来十分幸福的事情搞的一团糟……或许,他对于幸福的定义不一样。
这是每有办法改变的。
在西宫中是和玉沁大吵了一次,把襁褓中的孩子给抱走了,然后到东宫中把孩子给换了。
这样的话,两个女人当然不能原谅他的苦心,伍皇后那边还好上一点,毕竟她并不是自己人,只是把孩子抱过去,指着那额头
的花纹告诉她,这才是她真正的孩子,现在摇篮中的那一个,在刚出生后不久,便被某个野心家给换了。
伍太后心中明明知道不对,可是却是连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承认了,就能把这个天生带着胎记的孩子给接过去,否则的
话,那就娘俩一起沦落到万劫不复之地。
这点的选择,她还是能做出的。
不过,算是对她前段时间舞姿的奖赏,文志决定还是在这件事情上稍微的心善一点,把那小子给送到不知名的地方抚养……这
事情对文志来说最是简单不过,只是一句承诺的事情。
鬼才知道他真正按自己的说的做了没有。
反正她问起,便是一句保密便搪塞了过去。
与这相比,玉沁那就比较麻烦了,把一个儿子从亲生的母亲身边带走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文志是这么的觉得,甚至还有点的
负最感——奇怪,伍太后身边的那个带走,自己怎么就一点的感觉都没有呢。
看样子,良心这东西,也得看关注的对象。
儿子被带走了,以后就算是见了面,也不得叫上自己一声娘亲。
任是文志怎么说,怎么的反问……让他光明的长大不好么,可以有一个显赫的身份,还可以天天的照看着,不过就是一个名义
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
在这件事情上,一向理性的玉沁却是变的十分感性起来。
她毫不客气的指责文志,说这个儿子不过是当初文志一时计划的产物,却是踏踏实实从她身上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
他当然不会感到通彻心扉的疼痛。
对这样的指责,文志只能讪讪。
……
片段五:
济元十五年
秋。
夜
文志一个人站在独立的小花园中发呆,不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
已经好久了,他现在已经养成了蓄须的习惯,黑色的长须在微风中摇摆着。
最近几天他都是这个模样。
只是因为十几天前,东宫的伍太后病逝了……她才是三十几岁的年纪,自从她知道了自己亲生儿子的下场,再加上这么多年被
文志欺压更甚,顿时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文志其实对她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不过就算是养着一只宠物在身边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