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林蛀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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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也感觉到这句话绝对不是自己该问了,嘿嘿笑了几声,神秘道:“皇上从暗门已经进去了?”
玉沁点了点头,轻声道:“估计再要半柱香的时间回禀吧。”
小太监苦恼道:“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就有这么多的人跪了一片,不是早就说过早朝免了么,可这些人怎么也赶不走,就在这里一直跪着,咱家也无可奈何。”看了看玉沁,忽的脸上挤出了一片微笑,献媚道:“玉宫人,你最近在皇上的面前能说的上话,不如这样吧,你去跟这些人说一下,这么多人跪着,总不是个事……”
玉沁犹豫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定,道:“顺公公,你费心了,去看看也好。”
李大人一直垂在地上的目光忽然瞥见了一双绣花鞋,心中诧异,还没来的及开口,便听到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李大人,你有什么事情要见皇上么?”
李大人抬起头来,眼睛忽然一阵的昏花,“你……”
顺公公忽然上前一步,道:“这位是最近在上书房的宫人,不得无礼!”
李大人猛的低下头去,不敢在看,已经好几年上书房没有宫女伺候了,他可不敢得罪,这些皇上的近人也许办不成什么大事,可他们只要在皇上那随便的一句话,也许就能绝对自己现在的命运,赶紧恭敬道:“罪臣有事要急奏皇上,烦请姑娘待传一声。”
玉沁微微一笑,轻声道:“不用这么多礼,我不过是宫中的一个苦命下人而已。”
李大人垂首:“不敢。”
玉沁秀气的眉毛抖动了一下,轻声道:“诸位都是皇宫中守卫的中间力量,责任重大,有什么事情通传一下就是了,都跪在这里请见皇上是为何啊?”
李大人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来理由,只道:“罪臣等是请罪而来……”
眼前的这个宫人顿了一顿,忽然轻声道:“李大人,朝廷的事情小女子本来就不该多嘴,可是有一句话还请大人多想一下,现在皇上的身边就几个小太监和随从,你想让陛下就这么接受你几十个上百人一起归地请罪么?”
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象一个震雷响在他的耳边,吓的几乎滩倒,自己本来想大家一起去请罪,还能把责任分给众人一点点,这样的话,皇上就算想问罪自己也许会轻一点点,可现在听眼前的这个宫人一说,自己几乎就有了胁迫皇上的嫌疑……
连连叩头道:“罪臣绝无此意,还请姑娘多多美言几句。”
玉沁轻声一笑:“大人说话重了点,小女子可没本事对大臣们指手画脚,刚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建议而已,之前的事情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却有转首向小顺子看了眼,“公公,你说是不是啊?”
小顺子干笑连连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真可惜啊,多好的一个敲诈的机会,就被眼前的这个丫头给白白的放弃了,要是自己的话,估计能把他八成的家底给敲出来。
也对,她是女人,在宫中要钱又有什么用。
李大人恍然点头:“罪臣知道怎么做了……”感激的抬头看了一眼,多亏这个宫人提醒,以后要好好的打点才是,却只看到了一片鹅黄裙角慢慢的远去,伏地迟迟不起。
……
“你说什么!”几本奏折杂乱的扔到了李侍卫的脸上,此刻也幸好是他自己一个人进来的,要是百几十个人一下子全拥进来,旁边的那一摞子奏章根本就不够扔的。
李大人跪地叩道:“皇上息怒,是罪臣该死……”
皇上闭目静了一会,“你再把事情说一遍。”
李大人大恐,却不得不说,“遵旨,皇上吩咐臣要好好的保护御史大人,臣先前也派了好几个人到他府上去保卫,本来要求他们每过一个时辰就来回禀一次,可昨夜到时间也没有消息传来,臣赶紧带着众侍卫马不停蹄向御史大人的府上赶去,半路上却只见那一片火光,几乎已经被烧成了白地,所有的证据都在大火中湮没了,不过臣已经又派了好几拨的人马在那里打探,估计再过几天就有消息传来……是臣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皇上大怒,指着他道:“你万死,嘿嘿,确实该万死,可你死了之后就能让御史活过来么,这是渎职,严重渎职!”
李大人倒也光棍,马上把自己的官帽摘了下来,放到了一边,“此事都是臣没有安排好,才怪得伍大人死于非命,”昂起了头,“臣甘愿领罪,至于下面的那些侍卫们都是听令而已,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扶着宝座上的一个龙首沉吟,忽然余光看到玉宫人的神色有点变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开口道:“玉宫人,你有什么要说的么?”她的父亲当然辅佐先皇,一生出了不少的主意,甚为倚重,希望他的女儿也能为点忧。
玉沁一福,“小女子不敢。”
皇上有点的不耐烦,“尽管说。”从刚才到现在,他有点的心乱如麻,迫切需要别人能给自己一点的意见。
玉沁浅浅一笑,弯下腰来,在他的耳朵边道:“皇上,看样子李大人还是个有情谊的人啊,都到了这个份上还会为手下的人脱罪,看样子要恭喜皇上挑了一个忠义双全的近臣……”
皇帝不悦的扬了扬眉毛,现在可不是奉承的好时机。
玉沁低声道:“依小女子看来,李大人的安排确实是没有什么漏洞,只能说对方太心狠手辣了一点,他本身也没什么大的过错,何况,如果他也去职的话,这侍卫大臣的职位有要起不少的风波……”
皇帝暗暗的考虑了一会,少了一个忠心的,以后保不准丞相又会把手伸到皇宫的内部来,可现在近卫军那些家伙对自己有点的爱理不理,出了麻烦确实不好收拾。
神色黯然的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罢了,此罪并不全在你,罚你三年的俸禄吧。”
李大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迷迷糊糊的逃过了一劫,刚才只看到那个玉宫人耳语了几句,应该是她给自己求的情。
“慢着,”皇帝忽然又开了口,“御史一家还有什么人?”
李大人本来吓了一大跳,以后皇上又改了主意,自己的脑袋可就在脖子上面放的不怎么稳当了。
听到皇上的口气已经松了很多,才回回神道:“皇上,臣在火场里面找到了好几举尸首,臣派去的那几个侍卫也在里面,”神色有点的颓唐,本来以为是个轻松的活,就把自己最亲近的几个派去了,功劳没捞到,反而在火场里面死于非命,御史大人夫妇俩都在里面,觉得不对,便在那几道街细细的察访,终于找到御史大人的千金,她昨天上街去看灯会,才逃过了一劫,臣已经把她安顿在安全的地方了。”
“恩,”皇帝点了点头,赞许道:“这事你办的还不错。”
蓦的转言道:“那你认为凶手还用查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干的?”
李光耀的冷汗又流了出来,一咬牙道:“臣认为,要查,不查个水落石出,又怎么对得起御史大人的在天之灵……”现在是表示态度的唯一时刻。
“恩,下去吧,好好照顾伍御史的千金,过几天把她带进宫来,朕要好好的看看。”皇帝疲倦的摆了摆手。5
第十章 免疫无效
“唉——”宣正皇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疲倦的靠在软塌上,扶了扶头上的皇冕,几乎挡到了他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朕不过是出宫了一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如果……”摇了摇头。
玉宫人垂首微微一笑,一言不发,现在绝对不是她该说话的时候。
忽然外面传来了剧烈的脚步,小顺子一脸慌张的撞了进来。
宣正皇帝心情正不好,勃然大怒呵斥道:“出去再禀告,一点的规矩都没有!”
小顺子却没有再退出去,反而匆忙的递上了一个奏章,“皇上啊,不得了了,刚才张丞相忽然递上来一本奏章,说是要告老还乡呢。”
宣正皇帝顿时惊呆了,手中的奏章无声的落在了地上,“你再说一遍!”
小顺子干咽了一口吐沫,慢慢的重复道:“丞相大人要告老还乡,说是年纪大了,再也无心无力于国事……”
皇帝的脸上疑惑与惊喜交织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口中喃喃道:“怎么会如此的简单,他现在就要走?”
玉沁却抬起头来,樱口微张,插了一句:“小顺子,就他一个人的么?”
皇帝仿佛是被冷水浇头似的清醒过来,是啊,现在朝廷上大部分的官员都是丞相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就他一个人走,那根本就是无济于事,那些官员们仍然会把他当作太上宰相,事事都要向他汇报。
“这个……这个……”小顺子有点的结巴,对外面又挥了挥手,两个强壮的年轻太监搬着厚厚的一沓奏章进了殿门,为了维持平衡,几乎都点的东倒西歪,可那奏章柱还在晃动着,一不留神散落了一地,到处都是。
小顺子:“皇上……全在这里了……”
宣正皇帝的眼前一黑,心里拼命的算朝廷的高级官员的数目多少。
玉宫人的纤手轻轻的捶在了他脊背上,才好不容易的喘过气来。
玉宫人对下面呆楞的几个小太监挥了挥手,“都出去吧,皇上现在累了。”
小顺子他们惊讶的瞧了瞧皇上。
宣正皇帝无力的扶上了额头:“就按玉宫人说的做。”
小顺子目光带着深意的瞧了玉沁一眼,便带着那两个人无声的退下了。
宣正皇帝狠狠的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句,“张老匹夫……”他居然给朕来了釜底抽薪的一招,现在的朝政,要是猛的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的高级官员的话,恐怕运作会立即瘫痪。
喃喃道:“朕该怎么办才好?”
身后的玉沁却是微微的一笑:“皇上明日早朝上带几个火炉去就行了啊。”
“恩?”宣正皇帝不明白。
玉沁面上表情一点的变化都没有,“在大臣们的面前一把火全都烧了……”
皇帝冷冷的看着她,半晌忽然悠悠的一声叹息。
玉沁却又在补充了一句:“皇上多去看看国子监和赶考们的士子吧,他们才是未来公忠体国的栋梁啊……”
宣正皇帝忽然冒出了一句:“虽然前几日朕看了你爹给朕的密奏,但朕还是想问一句,你想不想做贵妃?”
玉沁淡淡一笑,反问道:“回皇上,这真的很重要么?”
“……齐翰林当初也当了一段时间朕的太傅,他的话,朕还是要给几分的面子的……”
玉沁低头不语。
宣正无力的让她退下,甩下一句,“玉宫人,你再考虑考虑!”
……
狂风从破窗呼啸,烛光摇曳。
文志在房间里面呆呆的看着那小小跳跃的火苗,怀中的村正却是抱的更紧了。
下午曾经到国子监中转了一圈,好象还没有行动,兴许是自己提的建议工作量太大了点,不但要写那些东西,还要找宣传材料,有几个心眼比较活的还豁出面子去找几个说书人学了几招。
一时间,大家都是忙的热火朝天,没人有功夫来和文志讨论。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还是提高了文志的地位,一路上,有不少的监生亲热的给他打招呼。
文志觉的无趣,早早便回了来,学官们最近也非常的忙,连讲学都省了。
现在他在维护自己的财产,坚定不移的。
一回想起来刚才文子的样子就觉得心中有点的好笑,即便吓的浑身发抖,还是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衫。
文志暗道,这丫头也太死要面子了,怕就是怕,还坚持干什么。
只得在她身体上稍微的做了点手脚,足够在客栈中睡到天明的,便一个人孤身来到了新买的宅子里。
他要巡视,看谁想窥视自己的财产。
啪的一声,火焰中轻微的炸了一下,带动着自己的模糊的背影在墙上不住的晃动。
文志打了个哈欠,估计是那老头是听别人以讹传讹,自己吓自己。
今天是白来了,这白工可不能没有薪水,改天去找那胡言乱语的老头打劫一下。
“啊——”
外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女子叫声。
文志打了个冷战,传说中的女高音,嗓子不错啊,到哪也是个角。
余光看了看窗外,只见有一抹白色一掠而过,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这个,我应该是无神论者吧,文志无意识的拔到了自己的一根头发。
然后有一个黑影直直的站立,上身一点的不动,在窗户外不断的来回移动,好象没有脚啊。
文志摸了摸下巴,拔下了一根汗毛。
侧耳听了听,好象在那些奇怪的声音中能分辨哪些是出来滑轮和绞索的成果。
文志瘪了瘪嘴。
……
“二姐,里面的人怎么不见了?”
一直僵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