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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众神梦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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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想得出神时,风破晓端着一只小碟凑至她的面前,“帮个忙,尝一下味道。”
她呆呆地看着那只香气四溢的碟子,某个藏在她脑海里许久的记忆,突然跳出来停留在她的眼前,在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地以为,在炉灶前忙碌,额上并沁出汗泽的他,手势、动作、语气,都与某个人好像。
“尝一口好吗?”他好声好气地拜托。
一回想起就甩脱不掉的回忆缠住她,在他的要求下,夜色无意识地就着他的手,浅尝了盛在碟中的汤汁一口。
“如何?”他一脸期待地问。
“——不错。”她不得不老实承认,滑进口中的汤汁,让她肚里的饿虫都被他的好手艺给唤醒了。
听了她的评语,风破晓笑了,那是种没有心机的笑,也不是刻意讨好她的笑,而是打心底发出的愉快,忽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的夜色别过脸,很不习惯这种已经有多年不再接触到的温柔,在她转身欲走时,他拉住她的衣袖,再转身捧上一锅汤要她去摆好。
“我就快弄好了,你在那边等会。”他像个一家之“煮”般地对她说着,还伸手推了推站在原地不动的她。
只能任他使唤的夜色,捧着那一锅香气拂面的热汤来到小桌前,在她放妥时,动作比她更快的风破晓,陆陆续续又上了数道菜,然后拉着她坐下,在她面前盛了一大碗白饭后,笑眯眯地对她说着,“吃吧,我特意为你做的。”
一桌令人眼花缭乱的菜色,徐徐勾起了夜色小时候的记忆,她记得在她离府去拜师学艺前,她也常像这样,与善作菜的黄琮,父女两人一块窝在厨房里,由她跟在黄琮的身边看着他忙碌,然后再坐在桌前用着黄琮特意烧给她吃的菜——
老父年轻时的脸庞,缓缓与眼前的风破晓重叠了,她不能动弹地瞧着他,赫然发觉,除了武功外,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与黄琮很像,黄琮的好脾气、在朝中朝友遍布的好人缘、固执与耐心,以及关怀她的性子与口气——他俩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与他相似的,是七年前仍未与她渐行渐远的黄琮,而不是七年后与她宛如陌路人的黄琮。
不愿回想起的酸楚,在一桌的香气中浮上她的心头,她忍不住想逃避地站起身,但风破晓却一把拉住她。
“你饿了,吃点吧。”
努力想隐藏情绪的她,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回首看着直捉着她不放的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的风破晓,在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下,微绯着俊脸。
“我、我——”他推她坐下,然后动作快速地拿起碗筷埋首在碗里,“我陪你一块吃。”
“谢谢。”几不可闻的两字,在她拿起碗筷后自她唇畔逸出。
风破晓马上因此噎着。
“你能不能克制点?”她叹了口气,日行一善地扬起一掌往他的背后拍去,实在不懂为什么就连谢他一下,他也会因此而反常。
他抚着微烫的面颊,“尽、尽量——”
可口的热食进口后,饿了许久的夜色即在他期待的目光下,一口接一口地吃了起来,热呼呼的食物进了她胃里时,她这才发觉,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心静气的吃一顿饭,也很久没有不满怀心事,专心地吃过一顿饭了。
坐在她身旁边扒着饭边偷瞧她的风破晓,在见着她脸上那份柔和的模样时,心满意足地为他俩各盛了碗热汤。
“你烧饭作菜的功夫,比你的拳脚功夫强多了。”
登时被汤呛到的风破晓,在她面前咳得天昏地暗。
夜色无奈地一手抚着额,“我是在夸你——”好,不能对他笑、不能直盯着他瞧、不能谢、不能夸,她要是再不牢牢背起这些,恐怕这男人真的会因她而死于意外。
他咕噜噜地灌完一碗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点点头,“我知道。”
她一手撑着下颌,“那你干吗又脸红?”
绷着脸不说话的风破晓,明亮的黑瞳,在她的注视下,视线又开始到处浮浮飘飘,就是不敢回到她的脸上。
“你——很高兴?”她试着猜测。
“看得出来吗?”他随即一脸慌张地以两手掩着面颊。
老天,饶了她吧——
夜色有些不支地掩着脸,直在心里想着,她情愿去面对嚣张又自傲的破浪,或是一天到晚叽叽呱呱的石中玉,不然那个桃花眼眨个不停的孔雀也行,曾经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们,虽然都有些性格上的小问题,但大体上来说,他们都还蛮重自尊与面子,也会极力隐藏起不欲人知的缺点,要对付他们不难,只要找出弱点下手就行了,但一个——会害羞的男人?
这辈子她头一回遇上,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至今她还是不懂,自己究竟是做过什么事,才会让这个男人为她如此神魂颠倒,她也不知道他为何总是会因她的一些小举动,或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就大大受到影响,使得他与正常时简直判若两人。
她大大叹了口气,“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两种性格?”为了往后着想,她最好是早点适应他的这两种性格,要不然她若是不小心害死了这男人,她恐怕一辈子都问不出她的师父身在何处。
“有——”他尴尬地以指刮着面颊,“知道我暗恋你的人——”还不就那个三不五时拿他的反应来整他的霓裳嘛。
“天宫的人也都知道这事吗?”她想八成天宫的人都知道他的小恋曲,因为他这德行根本藏不住,连说都不必说,全都写在脸上。
他认真地摇首,“不,只有一人。”
她有些明白地问:“因为不能说?”要是他把她的名说出来,只怕天宫的人不是叫他打消这念头,就是叫他早早忘了她这个天宫的敌人。
“这事——你能不能暂且替我保密?”他并不想太早刺激天涯和那一大群长老。
保密?怎么保?
在她面前,他根本就藏不住秘密,现下只要他俩走到哪,他们就丢脸丢到哪,相信很快全迷陀域的人都会知道,在夜色身边,跟着个容易因她而脸红的织女城城主,别说他的名声保不住,就连她的,也恐将注定会被他给一块拖下水。
她头疼地抚着额,“早知道就让你冻死在井里算了——”
“你很久都没说话了。”走在她前头的风破晓,有些担心地回头看着在他身后当了快一日哑子的她。
跟着他四处走的夜色,只是抬起头看他一眼,然后继续当她的闷葫芦。
“你也板着脸有好阵子了。”他是不小心惹恼了她,还是踩到她什么忌讳了?怎么昨儿个还好好一块与他吃饭的她,今日在一出门后,就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被他问很得烦的夜色,索性停下脚步,左顾右看了一会,发现这条城外小道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后,她朝他勾勾指。
“你不是要我帮你保密?”在他走上前时,她立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怕我若不小心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我又得跟个红着脸的男人在大街上走。”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性子,为了他好,她都已经努力当他不存在了,偏偏他还是学不乖,不懂得记取教训,他风城主不怕全迷陀域的人都知道他的小缺陷,她可怕了那些每每在笑完他,紧接着就再看向她的人,他不要面子,她要。
他眼中盛满意外,“你也会有怕的人?”他还以为她天下无敌呢。
夜色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就一个。”虽然很不愿承认,但她不得不说,这男人还真是她的克星。
登时心情好到不行的风破晓,又在她的面前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而那经过许久仍然不肯消散的笑意,在她眼里,又再次演变成一种呆呆的傻笑。
“偶尔——请你记一下你的身份成不成?”她受不了地以两指按着眉心,“好歹你也是个天宫的城主,你想把你的脸都丢光吗?”完了,现在就连她板着脸生气,他也可以乐成这副德行。
“在你面前——”他搔搔发,低声在嘴边喃喃,“很难。”
她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蒙混地笑着,转首看向四处,“狮子呢?”怎么这几日都没见那只大猫跟着她?
“跟在附近。”带着曙光四处走,就等于是替她挂了个招牌似的,到时不是吓坏迷陀域里的人,就是让那些对她不死心的人跟在她后头穷追不舍,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开走。
“噢。”
“你还要带着我绕多久?”总觉得他在带着她四处瞎逛,而他又似乎很享受他俩目前的情况,她不得不怀疑,耐心多得是的他,很可能会这样与她逛到天荒地老。
“那就得看你愿不愿随我去一趟织女城。”他心情很好地绕至她的面前,“都好些天了,你考虑清楚了吗?”
“只要你告诉我,我师父在哪,我就同你去织女城一回。”这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
他不满意地摇首,“你似乎没把我的条件听清楚。”
她都已让步了,他还得寸进尺?
“算了,我不介意继续与你这么耗下去。”她扭头就走,懒得看他拿乔。
“我说过我要亲自带路,陪着你一块去找你师父。”他不死心地跟在她的身后对她碎碎念。
她的黛眉愈锁愈深,“我不需人陪。”
“那就不告诉你。”他老兄当下两脚一顿,站在原地两手环着胸动也不动。
跟她玩硬的?
夜色微眯着两眼,“我大可杀了你。”
“不怕又被我偷功夫?”有恃无恐的风破晓对她微微一笑,一副很欢迎她再度指教的模样。
她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我可叫曙光吃了你。”
这一回他索性把头别到一旁大方地窃笑。
“笑什么?”夜色毛火地问。
笑完一回后,他辛苦地清了清嗓子。
“别的天狮我或许不清楚,但我知,你的天狮是吃素的。”那只大猫也只有外表吓人而已,要它吃人?那还不如给它一桌素菜比较快。
夜色忍不住扬高了音量,“为什么你连这种事都知道?”曙光不肯食肉之事,也只有她和她府内的人才知情,他是怎么有法子连这种小事都打听得到?
“因为我想知道。”风破晓褪去了笑意,一脸正色,“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鲜少出现在他面上正经的神色,令她有些不能适应,尤其是他那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澄亮的黑瞳,就如同两面镜子般,只要深深望进里头,仿佛灵魂就将被他给看透。
她别开脸,“够了,到此为止。”她不需要有人介入她的生命中,他只需当个过客就成了。
风破晓飞快赶上她的步伐,转眼间就将她给拦下,他探长了两掌,将她困在他的怀里,虽未碰触到她,但他那高大的身影,却俯映在她的面容上,就像一片遮去了她天际的黑云。
“在你的领域里,容得下任何人吗?”他低声地问,“你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可你的城池盖得太高太坚固,从没有人能够进入你的领域里,为何你要当个孤独的国王?”
被他突然其来话语怔住的夜色,在听明了他的话意后,有些抗拒地皱着眉。
“我讨厌长舌的男人。”
他轻易地挑开她的保护壳,“你只是怕人嗦,并非讨厌。”她要真讨厌长舌的男人,那她早容不下石中玉了。
底细被人摸得一清二楚的感觉,很糟糕,也令人感到非常不快,夜色直盯着他,想藉此吓退他或是令他再次反常,好让他离她远一点,但这一回,这招却不再管用,相反的,他更是俯下身子,以一手指着她的胸坎问:“可以让我打开城门走进你这里头吗?”
“为何?”她防备地问。
“因你的生命太冷清了。”他诚实地说出她不愿承认的事实。
“我若不肯呢?”
他还是一贯的说词,“我会一直缠到你愿意为止。”
“你不觉得丢人吗?”这男人——每次就只会搬出缠功来威胁她!
“不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成了,过程并不重要,况且,在她面前,他本来就只有真面目而没有什么面子可言。
夜色一手指向一旁,“你知不知道那些路人都是怎么看你的?”
他一脸不在乎,“随他们高兴。”
“我若说,我很介意他们怎么看我呢?”
“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我都一样喜欢你,且心意永不改变。”他摆出一脸无辜又无害的笑意,“况且最近我的功夫长进多了,相信不用一年就可追得上你,这还得归功于你这阵子来的频频指教,因此,我完全不介意你三不五时发火拿我练身手。”
驴子——投胎的土匪。
真是败给他了。
一手抚着额的夜色,从不知男人可以赖皮到这种程度,要是换作别人敢这样烦着她,她老早就一掌打死他省事了,可偏偏这个风破晓与他人不同,她绝不能亲自动手赶他,因他简直比小偷强盗更可怕,打不死不说,打完后她的功夫就又变成他的了,而最让她感到头疼的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动不动就反常的小缺陷,她从不知道,原来男人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武艺、不是脾气,而是害羞的个性,尤其是对她这种不知该怎么对付他的女人来说,这家伙简直就是吃定了她。
她的生命里居然也有败字可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走。”痛定思痛后,她深深吐了口气。
他挑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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