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风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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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府手指点了点他,会心大笑。朱知府叹了口气:
“乔三老爷帮了咱们这么大忙,听说竟然是面具人,兄弟心里甚是不平,但江湖纷争,我等哪有插手的份儿?再说临行在即,想替他说句话也难喽!”
“唉!如果说他是面具人,打死我也不相信!至于别人怎么看,我们如何管得了?兄弟就是想帮他忙,也不能把人家嘴都封起来吧?”
忽然听到有人接口道:
“用不着封!只要把脑袋借来用用就行了!”
两人猛抬头,见一个黑衣人,脸上青铜面具在灯光下有如恶鬼,样子狰狞可怕!两人惊叫:
“面具人!”
话音未落,刀光犹如闪电,瞬间划过二人脖颈!两颗头颅掉落。门外士兵听到惊呼,一齐冲进来,看到面具人,顿时像听了定身咒,愣在原地,有的刀已拔出一半,再也没力气拔出另一半。面具人看了他们一眼,身子从窗口飞出,手搭屋檐,飘上房顶,再一闪,消失了踪影。
“面具人又出现了!”
这个消息像平地惊雷,震动了整个武林!
“他已按捺不住!”
上官云飞说道,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张奎愣了半天神,问道:
“你还在怀疑他?”
上官云飞说道:
“不是怀疑,是肯定!”
“面具人重新出现,不正好说明乔三老爷是无辜的?别忘了,河西镇离乔家屯并不近!我们离开乔家大院已经快黑天,凶案发生在四个时辰后!他有这么快?”
“你知道四个时辰能办多少事吗?”
张奎摇摇头:
“我虽然回答不出,却不相信是他做的!”
“你见过四个时辰盖八十间房子吗?”
“没有!长这么大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上官云飞笑了:
“你再想想,真没听说过?”
张奎愣了愣神,忽然一拍桌子:
“我想起来了!”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下,两眼发直,喃喃道:
“这么说真是他?他这么做,目的何在?”
因为他在路上听说,乔三老爷寒冬腊月,只用了四个时辰,就重建了乔家大院。而且他昨天刚从乔家出来,证明所言非虚。能创造这样奇迹的人,就算他一夜奔走五千里,恐怕也有人信,至少张奎就信!他一下子又改变了立场。
“他这样做,无非想证明:面具人不是他!”
“可他为什么不选择武林中人,偏偏杀两个官员?这两个官员岂不是帮过他的忙?”
“因为他见我北上,已知武林各门派做好了准备!他不敢贸然下手,另外,我已认定他是凶手,所以他不敢走得太远!至于选择官员,一方面,人们认为乔三老爷知恩图报,肯定不会杀帮助自己的人,更何况是两个文官!另一方面,正好符合面具人的一贯做法!”
“什么做法?”
“栽赃陷害!”
“面具人陷害乔三老爷?他们不是一个人?”
张奎头皮都快挠破了,追问。上官云飞说道:
“官员是不是跟乔三老爷有瓜葛?”
“是有瓜葛,他们帮过忙”
“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也未可知,所以乔三老爷杀了他们灭口!”
“这么说,还是乔三老爷做的?”
“可是乔三老爷在江湖上的口碑人人皆知,绝不是恩将仇报的小人!”
“这么说来,又不是他做的?”
“有人陷害他!”
“谁?”
“面具人!”
“面具人另有其人?”
“面具人就是乔三老爷!”
上官云飞缓缓说道:
“他就是想让人们认为,面具人不是他,而且陷害他!其实这是他自己演的一出戏!”
“我总算明白了!”
张奎吐了一口长气!
第六十九章 乔三老爷的态度
乔家屯来了一队官兵,一位身穿红袍的官员,威严地坐在马上。他是太守,现在的身份,是奉命调查朝廷命官被杀的钦差大臣。
乔家屯不大,所以,官兵还未进入屯子,就已印入了乔三老爷的眼帘。他站在窗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神经冷硬如钢丝。
官兵已到乔家大院门口,红袍官员翻身下马,管家迎了出去。太守整了整衣襟,迈步进门,管家躬身在前面引路。官兵守住门口,四个彪形大汉,手攥刀柄影子似的贴在身后。太守走到院子中央,乔三老爷出现在厅堂门口。
他缓步走下台阶,太守正好来到身前。
“乔三老爷?”
太守背着手,歪头看着他,面色冷峻。乔三老爷点了点头,伸手说了一个字:
“请!”
转身当先走进屋里。太守呆了呆,自己官衔已够大,乔三老爷架子比他还大!他面沉如水,跨上台阶。
太守坐下来,端着茶碗,轻轻吹了吹碗里浮沫,说了一句:
“茶不错”
乔三老爷背手站在旁边,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大人当然不是特地来喝茶的!”
太守放下茶碗,笑道:
“既然乔三老爷已猜到,为什么不说下去?”
“你要我说什么?”
“你知道的一切!”
“你想听什么?”
“事实!”
“我说的话你肯相信?”
“我有判断力!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出来”
“这么说,你自己已有了答案?”
“不错!”
“大人当太守真是屈了才!”
“这话怎么讲?”
“你应该去当刑部尚书,最次也该是大理寺正卿!”
太守脸色紫涨,身子直抖,嘴唇哆嗦:
“你敢藐视朝廷命官!”
“我这是在奉承大人,藐视应该是看不起才对!”
“这也叫奉承?分明是那本官开玩笑!”
乔三老爷叹了口气:
“你非要这么想也没办法,我只是一介草民,向来不懂官场规矩,当然更不知道什么叫‘奉承’!”
太守摆了摆手,说:
“好了,本官不跟你斗嘴!说出你和朱、高两位知府的关系”
他实在拿乔三老爷没办法!换了别人,太守早就上前,亲自掌嘴,把说话人的嘴打烂!
乔三老爷笑了:
“我跟他们没有关系!”
太守瞪大了眼睛:
“你敢说没关系?帮你剿匪的难道不是他们?”
乔三老爷叹了口气:
“你说错了!”
太守眼睛瞪得更大:
“你敢否认?”
“我否认的是你的话,不是他们帮我,是我帮他们!”
“难道巴特不是你的仇家?”
“不错!”
“既如此,他们帮的不是你,难道是我?”
太守气极反笑。
“他们帮的是国家!身为朝廷官员,替国家分忧解难,一马当先,是他们的责任!”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借了二人之力!”
“我不用他们照样可以报仇!”
太守闭上了嘴,他相信乔三老爷有这个能力,别人没有,他有!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拉上他们?”
“我当然有目的”
“什么目的?”
“巴特日益猖獗,官兵出动,可以长我士气,扬我军威,令他日后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说来,你这么做,是为了国家?”
“你难道有什么异议?”
太守站起来,看着他,笑道:
“看来,两位知府应当替你请求朝廷嘉奖才对!”
乔三老爷一摆手:
“我不需要!”
太守露出讥笑:
“不是真话!所以你心里不平,一怒杀了两人!”
乔三老爷笑了:
“你分析的有理,我好像不承认都不行。我且问大人,两知府是傻子吗?”
“这是什么话?堂堂进士出身,怎么会傻?”
乔三老爷点点头:
“因为,他们笃定这一仗不会输,而且赢了之后,对自己仕途大有好处。这样的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们岂能放过?”
“这么说,你帮了他们?”
“我既然帮了他们,又何必再起杀心?”
“但你跟两人并没有私交!”
乔三老爷反问:
“大人跟当今皇上有私交吗?”
太守愣了:
“怎么会?”
“外患来临,不照样为朝廷冲锋陷阵?我既然为了国家,又何妨稍带上两位知府?他们毕竟也出了力,名义上还是为了我的仇人!”
太守坐下来,端过茶碗,茶已经凉透,但还是喝了一口。他慢慢抬起眼睛,说:
“你否认跟这件事有关?”
乔三老爷面露苦笑:
“你希望我承认?”
太守叹了口气:
“我确实怀疑你,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乔三老爷眼睛腾起一团雾,目光转向门外:
“岂但你怀疑我,天下不怀疑我的有几个?有时,我都怀疑自己!”
这句话,该包含多少凄凉和悲楚?太守看着他,目光里渐渐露出同情,他说:
“你准备怎么办?”
乔三老爷回过头:
“我还能怎么办?只有等!等真相大白的那天!”
太守又站起来,摇头说:
“你不能坐着干等!”
“我已厌倦江湖,这次重出,也是为了雪耻!像我这个年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即使站出来,谁又会相信?”
“这毕竟是你的事,关系到你的名誉!”
乔三老爷眼中痛苦之色更浓:
“名誉?带上面具人的头衔,还想要什么名誉?我现在,只想过几天太平日子”
“可你是乔三老爷!你不能坐视不管!”
乔三老爷没动,也没说话。太守接着说:
“而且,这还关系到中原武林,乃至国家的命运!”
乔三老爷似乎抖了一下。太守观察着他的反应,说:
“所以,你得站出来!”
乔三老爷目光落在太守身上,说:
“你认为,这么做有用?”
“当然!”
“你既然心存怀疑,为什么还劝我这么做?”
“我已经改变了想法!”
“认为我说的是真话?”
“对!”
乔三老爷吐了一口气: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起码这句话让我痛快!”
“我有说假话的必要吗?”
“身为太守,对手下,的确没有说假话的必要!”
太守愕然:
“你怎么会是我的手下?”
“我虽不是你的手下,但,是你管辖之下的草民,当然是在你的手下!有什么不对吗?”
太守苦笑了一下:
“幸好像你这样的草民不多,只有一个!”
“大人觉得小民不服管教?”
太守连连摇手:
“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头疼!”
乔三老爷叹了口气:
“我今天才知道,当官虽然气派,也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
太守又喝了口凉茶,问他:
“这么说,乔三老爷是答应本官了?”
“好吧”
太守起身就走,乔三老爷不解:
“你不问我怎么做?”
太守没有回头,摆了摆手:
“不必!因为你是乔三老爷!”
“你到这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出山?”
“不错!”
“你觉得我会答应?”
“没错!”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是乔三老爷!”
太守又强调,身影已在院子中央。
乔三老爷心里在笑,得意的笑!
“这只老狐狸!”
太守心里在骂,咬牙切齿地骂!
第七十章 引蛇出洞
太守刚从大门口消失,乔三老爷就笑出声来。他好久没笑了,脸上肌肉显得僵硬,笑容有些狰狞可怖。管家迎头正好看见,不禁一哆嗦,赶忙低下头。乔三老爷叫住他:
“你怕什么?”
管家满脸堆笑:
“老爷,奴才没有”
但声音却已发抖。
“哆嗦什么?”
“老爷,奴才是替主人担心”
“担心?”
管家点点头:
“怕老爷得罪官府,惹上麻烦”
说着指了指门外。乔三老爷大笑,看着管家眼睛,说道:
“我会怕那帮官狗?”
管家忙点头:
“老爷是什么样的人!当然不怕他们,奴才担心,纯属多余!”
乔三老爷摆了摆手,管家连忙退下,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乔三老爷还在望着门外出神,官兵越走越远,终于消失不见。他慢慢转过身,走进后堂。
官兵走了十几里,进入一个镇子,草原上镇子也不大,多数是交易买卖的集市。太守没有出镇子,而是转身来到一所小旅店。旅店不大,四合院式样,太守来到天井。旁边一间屋子打开了门,上官云飞走了出来,朝太守施了一礼,太守微笑着走了过去。
进入房门,太守问道:
“你就是上官云飞?”
上官云飞点了点头。太守落座,上下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