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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指剑为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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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布衣话音未已,石承先突然插口问道:“老前辈,弟子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先向你请教?”
    甘布衣点头道:“说吧!”
    石承先道:“老前辈,这四绝谷底,离弟子跃下之处,一定是很高的了。”
    甘布衣笑道:“不错,约有千丈以上!”
    石承先道:“你老适才可是说,任何人如想由那崖上跃入谷内,结果必将粉身碎骨么?”
    甘布衣道:“不错!”
    石承先摇头道:“老前辈,弟子不是很好么?”
    甘布衣大笑道:“孩子,你么?那是因为有老夫在崖下接应的缘故,否则,在纵然有你爹爹一般身手,只怕也难以自千丈高处跃下,而不曾受到一丝伤害的……”
    石承先恍然笑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你老又怎会知道弟子要拼死跳入谷中呢?”
    甘布衣哈哈一笑,故作神秘的应道:“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恕老夫先卖上一个关子了……”语音微顿,眨了眨眼,接道:“孩子,咱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石承先道:“你老说到,任何人要想入谷,就必须经过三处设有禁制的入口。”
    甘布衣道:“对!老夫那三处禁制,布置的十分奇妙,纵是九大魔首重现,也难以全身而退,是以老夫方能在这四绝谷中,过了三十年太平岁月!”
    石承先笑道:“老前辈,不知你老用的何等禁制,竟然具有这么大的威力?”
    甘布衣道:“迷魂药粉。”
    石承先听得一呆道:“迷魂药粉么?”
    甘布衣道:“怎么?你莫非不信?”
    石承先道:“弟子……弟子……”忽然叹了一口气,住口不语!
    甘布衣道:“孩子,你怎么啦?说呀!”
    石承先紧闭着双目,低声道:“以你老人家的名望,怎么能够使用那迷魂药物来阻人入谷呢?”言下之意,似是对甘布衣这等做法,甚是鄙视!
    甘布衣突然仰头大笑道:“孩子,你敢情是有些不耻老夫这等手段?”
    石承先依然不曾睁眼,口中却道:“弟子不敢!”
    甘布衣闻言,竟是长长的叹息一声,接道:“孩子,老夫如非靠了这迷魂药物之助,阻住了入谷之人,只怕三十年前,老夫就已被人碎尸万段了。”
    石承先听得混身一震,两眼大睁,道:“这怎么可能?”
    甘布衣道:“当然可能,孩子,试想一个武功全失的老人,若想在仇敌环伺之下求生,除了凭仗药物自卫,又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石承先茫然道:“武功全失?你老说的谁?”
    甘布衣大笑道:“这四绝谷中,除了老夫,别无他人,自然说的老夫自己的了。”
    石承先呆呆的瞧着甘布衣,半晌方始接道:“你老不像失去武功啊?”
    甘布衣道:“孩子,你还不相信么?”
    石承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原来,他此刻心中大感痛苦,如是甘老人没有骗他,真个武功全失,那不啻是说,他自己拼死跳落崖下求见,拜师学艺的用心,已然完全等于白费了!
    是以,这一瞬间,他根本就没听清楚甘布衣在说什么,毋怪他会摇头不语。
    甘布衣目睹斯情,忽然纵声一笑道:“孩子,你此刻心中,定是十分失望了,是么?”
    这一声大笑,非常高亢,穿入石承先耳中,只震得他两耳嗡嗡雷鸣。
    石承先陡地一惊,暗道:“听他笑声,几乎可裂金石,又哪里会是武功全失之人?莫非这位甘老人仍在试探我拜师学艺之心,是不是坚定么?……”一念及此,绝望之心大减,忙道:“弟子并无此意,老前辈莫要误会……”
    甘布衣轩眉一笑,道:“其实,你为了杀父之仇来此求师学武,突然发现所求之人,竟是武功俱失,生出那失望之心,也是人之常情,孩子,你不必为此不安了!”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孩子,老夫眼下虽然无法与人动手过招,但如要造就一个武林奇才,相信老夫比别人还要高明的多多。”
    言下之意,是要石承先莫要灰心了!
    石承先不笨,哪有听不出的道理,当下说道:“弟子相信!”
    甘布衣伸手抓了抓白发,笑道:“孩子,咱们似乎又扯离了话题,是不是?唉!老夫到底是老迈啦……”笑声一敛,接道:“三十年前,老夫不幸失去武功之事,连你爹大概也不知道,虽然令尊曾经来此探访过老夫,但老夫知道,他并未瞧出我武功已失!否则,他也不会要你前来求见老夫了!”
    石承先闻言,知道甘布衣果真失去了武功,顿时对他四绝谷布置了迷魂药物以为禁制之事,也不再觉出有什么不该,正如甘布衣所说,一个武功全失的老人,独居谷中,若想不受他人伤害,舍此之外,确是别无他法可想了!当下接道:“老前辈这些年来,必然是很苦吧?”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甘布衣笑道:“苦倒不见得,只是有些发闷而已!”
    石承先心中暗道:“他独困此谷,长达三十年之久,居然只是觉得有一点闷,一个人能有这等胸怀,确也是算得圣贤一流人物……”
    敢情石承先记得在七八岁时,爹爹为了要帮助自己打好内功基础,曾要秦大姑带着他到离家不远的雁荡绝顶,过了半年,终日除了秦大姑外,就见不到其他的玩伴,当时可真把他给闷坏了。
    故而,甘布衣三十年独处深山绝谷,竟是只觉得有一点闷而已,不禁使他那小小的心灵之中,产生了极大的感受。
    甘布衣见他沉吟未语,接道:“孩子,你在想什么?可是怀疑老夫失去武功,就无能使你练成绝世武功么?”
    石承先摇头道:“不是!”
    甘布衣此时却未再往下问,只淡淡一笑道:“孩子,你还想不想拜在老夫名下,习练武功?”
    石承先应声道:“弟子不惜粉身碎骨,跳下崖来就是为了要拜在你老门下啊……”
    话音未已,竟然跪了下去,拜了三拜。
    甘布衣实受了他三拜九叩之礼,掀髯大笑道:“孩子,你已经是老夫的徒儿了……”
    石承先跪在地上,仰头叫道:“师父!”
    甘布衣伸手按着石承先的顶门摩娑,低声道:“孩子,你不反悔么?”
    石承先斩钉截铁的应道:“不!”
    甘布衣连声道:“很好,很好……”突然长长的吁了口气,接道:“孩子,仅仅就在这三十年而言,武林之中,想拜在老夫门下之人,少说也有三百之数,俱被老夫一一拒绝在四绝谷外,如论资质,其中至少有五六个不在你之下,可是老夫却终于被你一片孝心和彻夜跪在冰雪之中的毅力所动,忍不住命那灵鹫守在你们停身的崖下,相机接应于你……”
    余音未绝,石承先插口道:“师父,你老不是独自隐居谷中么?怎地还能派人接应弟子呢?”
    甘布衣笑道:“谷中确是只有老夫一人,不过,为师却畜有一只狗头灵鹫,一只能言善语的鹦鹉小白,和一只深通人性的苍猿!”
    石承先道:“原来师父还畜有三只异兽啊?”
    甘布衣大笑道:“孩子,若非有了这三只畜牲,老夫这三十年纵不为仇人所害,岂不要饿死在这四绝谷中了么!”
    石承先暗道:“是啊,我可真没想到,三十年来,师父足不出谷半步,这一日三餐,又是哪里来的油盐柴米呢?莫非是要那猿猴到山下村中偷窃而来么?”他想到这里,不禁笑道:
    “师父这么一说,可叫弟子想起一桩事来了!”
    甘布衣道:“什么事?”
    石承先道:“弟子如是肚子饿了,该用什么充饥?”
    甘布衣大笑道:“孩子,这四绝谷中,为师已种植了各种鲜果,一年四季,次弟结实不断,你还怕饿着吗?别担心啦!”
    石承先听得一愣道:“师父,就只有鲜果?”
    甘布衣道:“除了鲜果以外,还有山药、黄精、茯苓、松实等等,够不够?”
    石承先皱眉道:“弟子不知道,因为……因为……”他忽然住口不语,脸上满是疑虑之色!
    甘布衣瞧得有些惑然不解,笑道:“孩子,你……”蓦然,老人双手一拍,失声大笑道:
    “为师明白了,为师明白了……”
    他口中一连说了几个明白了,笑的连老泪也挤出眼眶之外。
    这回可轮到石承先惑然不解的问道:“师父,你老明白了什么?”
    甘布衣好不容易的止住了笑声,喘着气道:“孩子,为师近二十年来,几乎已然绝了烟火,而以鲜果、松实、茯苓、黄精等充饥,对你却大不适合,看来为了你的一日三餐,老夫还得大费周章才成呢!”
    石承先道:“师父,弟子就吃那些鲜果、松实吧!既然师父吃得饱,弟子自是也能吃得饱了。”
    甘布衣摇头道:“不行!”
    石承先一呆道:“师父,弟子出言衷诚。”
    甘布衣道:“为师知道你说的实话,只是,师父却知道这事不行啊!”
    石承先皱眉道:“为什么呢?”
    甘布衣道:“孩子,这只因你太年轻了,如是眼下要你每日不吃五谷鱼肉之类,只怕你再也长不高,长不壮,那岂不糟糕么?”
    石承先听得似懂非懂,笑道:“师父,这么说,弟子是一定要吃那五谷鱼肉了!”
    甘布衣道:“不错!”
    石承先忽然心中一动,接道:“师父,那五谷鱼肉等物,可是要出谷到市集去买呢?”
    甘布衣道:“自是要到山下的市集中去买!”
    石承先道:“弟子去买好不好?”
    甘布衣摇头道:“不行,你去不得,在你武功未成之日,不可出谷一步。”
    石承先笑道:“师父,弟子却想出有人可以去为我们采购一切……”
    甘布衣:“什么人?”
    石承先道:“弟子那雷大叔和秦大姑不是还留在崖上未曾离去么?师父,要他们来照应你老可好呢?”
    甘布衣笑道:“走啦,你如是要想见他们,那至少也得再过七年。”
    石承先一怔道:“师父怎知他们已经离去呢?”
    甘布衣笑道:“是为师差那小白把他们撵走的!不过,为师若是先前就会想到你这一日三餐的问题,也许就留下他们了。”语声一顿,接道:“这些事不用你费心了,由明天起,为师就开始传你武功,不过,因为你自幼随着你爹,练过石家剑法,已非浑然纯玉,学起为师的剑法,只怕要增加不少困难。”
    甘布衣双目盯在石承先脸上瞧了一阵,道:“你说你爹乃是死在八荒魔剑轩辕豪的剑下,为师实在有些难以相信!”
    石承先道:“那雷大叔自幼跟随先父,谅也不会说谎!”
    甘布衣道:“雷刚的为人,为师知道,他既然说石老弟死在轩辕豪剑下,定有十成证据,只是,这也正是为师不解之处了!”
    石承先道:“师父……”
    甘布衣摇摇手,不让石承先说话,缓缓接道:“我想这其中必有缘故,但为师一时间却想不出道理何在?孩子,这件事我要仔细想想……”手指软榻又道:“这软榻,就是你今后安睡之所,你也该休息了,有话咱们明儿再讲吧!”说罢起身出室。
    石承先目送师父离去,起身关上那道往外间厅堂的木门,躺在那兽皮软榻之上,闭目养神!
    但一时间脑际思潮起伏,诸般事端,纷至沓来……
    爹爹的慈蔼笑容,秦大姑的呵护照顾,十多年来的往事,一一泛现在脑际,但眼下这些昔日的欢乐,都已成了镜花水月,过往云烟,今后自己是否真能跟随这位当年武林的第一高手,而今却只是一位武功全失的平凡老叟甘大侠,习成上乘剑道,为爹爹报仇,为武林除暴,心中可真是连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了。
    不知过去多少时间,才沉沉睡去。
    容得他睁开眼来,已是第二天的辰时过后!
    竹窗之外露出一抹惨淡的阳光,挟着远山积雪,越发显得清冷凄切。
    转目望去,不禁大吃一惊,只见甘布衣背负双手,站在不远处,瞧着自己微笑。
    石承先连忙一跃而起,拜见道:“师父……”
    甘布衣摆手道:“不用多礼,为师已替你准备了一碗汤汁,快些喝下去吧!”
    石承先转头望去,只见木桌上一只白玉碗中,盛着满满的一碗淡青色浓汁。
    阵阵热气,正打碗中向上腾起,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入。
    石承先心中甚是不安的道:“劳动师父,叫弟子好生罪过……”
    甘布衣笑道:“快喝下去,打昨夜你就未进饮食,此刻想已饿坏了!”
    石承先大步向前,端起玉碗,一口气把汤汁喝下腹中。
    甘布衣笑道:“很香么?”
    石承先放下玉碗,抹去唇角的残汁,笑道:“很香!但弟子觉出,入口之后很苦。”
    甘布衣道:“良药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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