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强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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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时间考虑我的处境。”他镇定地说:“你们这样做……”
“我们这样做法,对你已经是特别眷顾了,你没有考虑的必要。”软玉观音妙曼地徐徐脱去外装,露出诱人的水红色绣鸳鸯胸围子,酥胸毕露,玉体半裸,俯下身骀荡地抚摸他壮实的胸膛,笑得妩媚极了:“我相信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一个识时务的人,你不会愚蠢得放弃眼前即可获得的欢乐,而愿意熬受万分痛苦的酷刑。”
他一点也感觉不到欢乐的刺激,只感受到被人强迫屈服的愤怒和羞辱。
他已经感到绝望,因为他已查出身上的主要经脉,受到一种地全然陌生的药物所禁制,手脚和身躯可以有限度地活动,但用不出半分劲。丹田也无法聚气;似乎气机已经受到破坏。
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比一个废人好不了多少。
“现在,告诉我有关你的师承,所修习的武功源流,你的气功属于那一流派名称,好吗?”软玉观音捧着他的面颊,鼻尖厮磨,樱唇轻亲他的嘴角,吐气如兰,媚态撩人,极尽挑逗的无穷威力,半裸的胴体压在他赤裸裸的胸膛上,热得象一团火,真象是欲神的化身。
“为何要查这些?这是忌讳……”
“在我们来说,任何事都没有忌讳。我们必须刨出你的根来,看是否会有后患。说吧?
我在听。”
“我什么事都不会告诉你。”他咬牙说:“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杀掉我,也灭不了口,你们将有非常非常棘手的后患,你们将付出可怕的代价,血鸳鸯令将掀起可怖的报复狂涛,你们将有绝大部份的人血溅光州。趁你们尚未酿下巨祸之前,离开光州还来得及……”
“啪啪啪啪……”软玉观音挺起上身,凶狠地连抽了他五六记耳光。
“该死的东西,你已经是俎上肉釜底鱼,居然还故虚声恫吓我?”软玉观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死亡临头你仍想要花招,你以为我软玉观音会吃你那一套?少做清秋大梦。
说!你吐不吐实?”
“呸!”李蛟吐出一口血水,可惜吐的力道有限,吐不到软玉观音的面孔。
“你找死!”软玉观音怒忙炽盛,翻转他的身躯,戟指制了他的筋缩穴,再将人翻转,掌根抵住了他的脐上方软弱部位。
李蛟开始抽搐,开始痉挛,开始收缩。
胃部一阵剧震,胃液开始逆行。
“你吐不吐实?你招不招……”
软玉观音刺耳的声音在他耳中着鸣,但他已听不真切,全身每条筋都在抽动、收缩,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猛烈地内收,彻骨的奇痛一阵凶似一阵,痛得他冷汗如浆,喘息如牛。
一阵呕吐,一阵反胃,似乎内脏也在抽紧,绞扭、缠绕他忍住口中的呻吟,身躯可怕的扭动。
“你吐不吐实?招不招……”
终于,他痛昏了。
软玉观音弄醒了他,在他的胸腹间共下了七指,整条任脉走了样,他抽搐得更猛烈,肌肉可怕地抽紧、跳动、统扭,整个人蜷缩成团,浑身冷汗淋漓。
他终于发出痛苦已极的呻吟,双目似要突出眶外。
“招不把?招……不……招……”
他咬定了牙关,神魂再次出窍。
软玉观音第二次弄醒了他,取下了头上的金钗。
“我不信你是铁打铜浇的金刚。”软玉观音凶狠地说:“我不信你熬得下去,我要你求饶,我要你……”
金钗性软,但在软玉观音手中,比利锥还要坚硬,还要锋利。
他的胸腹,共挨了十三金钗,十三个米大的创口,汩汩地流出鲜血。
“哎……呃……”他第三次昏厥。
软玉观音第三次弄醒了他,他蜷缩成团的身躯仍在抽搐,肌肉绷紧收缩。
他的脸完全走了样,狰狞可怕扭曲颤动,英俊的面庞完全消失了光彩,倒象是痛苦死去的死人面孔。
“你招不招……”
李蛟没有什么好招的,他宁可死掉,也不让对方如意,死且不怕,何惧痛苦?
软玉观音将李蛟翻转,金钗在他的背部,共插了十三只创孔。
“我不信你受得了任督搜魂十三针。”软玉观音铁青着脸,脸上涌起怒极愤极的火花:
“你招不招?招不招……快招!说出你的真姓名,说出师门的底细,说出你的家世……说!
说……”
他双眼往上一翻,只见眼白不见黑眼瞳,呃了一声,第四次痛昏了。
这次他快要崩溃了,软玉观音多花了一倍工夫,才将他弄醒神魂入窍,几乎醒不过来了。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抽动着,变了形的残骨烂肉,血流遍身,脸上五官扭曲变形。
软玉观音眼神乱了,手开始发抖。
“你……你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不……不求饶……”软玉观音的嗓音有点变了,拍打他的双颊:“快求饶。快求饶……”
他用痛苦们眼神,无言地盯视着这个心如铁石的女人。
“快求饶……”软玉观音嘶声叫。
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目光涌起漠然的表情。
“我不能失败在你一个花花公子手上,决不!”软玉观音重新陷入激怒中:“我从来就没失败过,我不承认失败,即使要将你身上两百多根骨头一根根卸下来,我也要你求饶招供……”
第十四章
小靴统里拨出一柄八寸小匕首。晶芒四射锋利无比。 “你这双倔强的眼睛可恶……”软玉观音狂野地叫:“我要毁了你……”
小匕首插向李蛟的右眼,铁玉观音象是疯了.“会主要的是活李蛟。”身后传来冷森的语音:“你毁了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不知你准备如何向令主交差?令主会饶你吗?你这种行径,不仅是抗命破坏令主的既定计划,而且迹近反叛。”
软玉观音一跃下床,死瞪着房门口俏立的卓晓云,手中的小匕首蓄力待发。
“这里没你的事。”软玉观音暴发似的尖叫:你为何擅自闯进来?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提醒你……”
“我明白了。”软玉观音神色一变:“你是真的爱上了这小畜生。”
“你……”
“我告诉你,令主已授权给我,我可以全权处理。”
“承认失败吧!你这种手段……”
“你给我滚出去!”软玉观音暴怒地大叫。
“好,我立即前往向令主禀明经过。卓晓云转身向门外走。”
晶芒一闪即至,射向单晓云的脊心。
卓晓云命不该绝,在转身迈步出房的刹那间,眼角瞥见门外站着一个黑影,心中一惊,本能地闪身离开房门口,闪在门侧戒备。
小匕首间不容发地掠过卓晓云的左外肩,削破了肩衣,割伤了肌肉。
晶芒继续向外飞。飞向门外的黑影。
黑影伸手一抄,晶芒入手。
“果然是你这妖妇在光洲兴妖作怪害人。”黑影是在凤凰山下小食店现身,自称小柳的褐色脸膛小伙子。
小柳拈弄着接来的小匕首,冷笑着跨入房门。
房门旁的卓晓云突然一脚挑出,先出、脚为强。尽管她明白软玉观音用小匕首想要她的命,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她必须先对付外人。
小柳手中的小匕首顺手送出,急迎她扭身挑来的胫骨,出手轻描淡写从容不迫,但恰到好处迎个正着。
她心中一凉,想收住脚已来不及了。由于心念一动,挑势必然骤减。
小柳的匕首尖上挑,匕柄则下沉。
匕首敲在胫骨上,滋味真不好受。
“哎唷……”她惊叫,后跳两步,痛得蹲下了。
“她飞匕首杀你,可知你还不算太坏。”小柳拂着小匕首说:“这妖妇从来不杀坏人的。不过,你和他在一起,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好也好不了多少。”
这说话的片刻工夫,软玉观音共发射了七枚外形暗器,其中包括她用来刺李蛟的金钗。
小柳以侧面向着软玉观音,似乎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卓晓云身上,没将软玉观音放在眼下。外形暗器来一枚他就收一枚。他的左手五个小手指象坚韧的网针,一入手便失去踪影,软玉观音脸色大变,暗器无功,该拼命了,飞快地从妆台旁抄出一把剑,拔剑丢掉鞘,在房中心拉开马步。剑立下门户准备攻击。
这时的款玉观音真够瞧的,上身半裸。只穿了暴露半个乳峰的胸围子,裸臂露肩极为肉感诱人。
“是你!”软玉观音极感意外:“你……你不是向东走了一天吗?怎么……”
“半途折回来看你呀!”小柳流里流气地转向软玉观音邪邻地笑说:“你这骚媚入骨全身软肉诱人的妖妇,令人一见难忘,一见便情难自己,我身往东走,心却西飞,所以武回来找你啦!”
“你……你认识我?”
“昨天在路旁小店,不是认识了吗?”
“你是在存心戏弄本姑娘,不知死活。”软玉观音干脆解掉腰裙,只穿贴身的水红色长衣裤。曲线更诱人了:“你到底怎样?”
“这得问你罗。”
“你必定知道我的身份。”
“是的,你看你这一身诱人犯罪的肉,已经表明你软玉观音的身份了。我小柳无意轻薄你,你这一身肉也引诱不了我,我只想回来看看你在光训,做些什么坑害良家父老,勒索杀人……”
一声尖叱,软玉观音突然发起猛烈的攻击,剑吐无数金蛇,幻出重重剑网。
小柳冷笑一声,手中的小匕首以令人无法看到的手法弹出,手一动,腰带上插的长剑已经入手,顺势向前一挥,剑气突然迸发,一道快得令人目眩的剑虹,不可思议地已嵌入软玉观音攻来的重重剑网中。毫无阻滞的一嵌而入,惯隙直透核心。
只有行家中的行家,才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小柳出剑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认隙的判断也正确得令人难以置信,软玉观音发剑在先,而他的剑尖已先一刹那光临软玉观音高耸的胸口,高出来地方也容易中剑,这地方如果中剑那就不太妙。
男人与女人交手,这地方是禁区。但小柳可不理会那一套忌讳,攻胸击乳百无禁忌。
只差三寸左右.软玉观音的剑尖只差三寸才能触及小柳的右胸,这表示如果她继续将剑刺出。小柳的剑尖必定贯入她右胸三寸了。
她大骇收势后退,疾退三尺。蓦地,她感到右腿一麻,本能地伸手一摸,摸到了自己的小匕首柄。
小匕首太锋利,来势又快速绝伦,匕身细小,因此被击中时毫无感觉,直至身形移动时。腿部肌肉抽动,这才有了异样感觉。
痛楚光临,心寒胆战,即使想挺剑拼命也用不上劲了。
“哎……”软玉观音尖叫,手中剑脱手飞掷。
“铮!”小柳拍落掷来的长剑,慢了一刹那。
软玉观音身形连闪,消失在内间里,门帘仍在晃动,人已失了踪。逃命的人.速度比平常要快得多。
“这妖妇机警绝伦,难怪她能横行天下从未失风。”小柳收剑苦笑。
身后,卓晓云也乘机溜出房外去了。
小柳先解了李蛟被刺的筋缩穴,没收了软玉现音留下的百宝囊,用被单将李蛟裹上。
第十五章
“你是一个铁汉.我先带你离开妖穴,要看你是否够幸运,也许我能救你。”他将李蛟抗上肩,李蛟已痛得昏天黑地。 一连三天,潢川装车工场陷入愁云惨雾中,东主李蛟失了踪。而且有六位工人也平白不见了,一天丢两个,六个人无声无息消失了。
其他城内城外有声望的人家也有人离奇失踪,但并没有刚起市民的注意,事不关已不劳心。
第四天一早。两匹健马驰人制车场的广场。两位骑士风尘扑扑,显然昨晚赶了一夜路,健马口喷白沫,疲态明显。
工场管事李坤接到客人,大喜过望。
“张大爷来得正好。”李坤接住那位英气勃勃,高大健壮年轻人的经绳:“敝东主已经失踪三天,可把人急坏了。王二爷好久没来了,今天来得正是时候。”
“什么?失踪三天了?”张大爷大惊失色:“这岂不是传出信息的第……”
“大哥,进去再说。”那位同样英俊的王二爷打断张大爷的话:“李管事,后面还有人赶来。从现在起,关闭工场,禁止任何人外出,小心了。”
张大爷和王王爷,是东主李蛟的朋友和买车的主顾,与李管事不但在生意往来上交往密切,私底下也谈得来。
东主失踪.事态严重,张大爷与李管事经过片刻商量。便住进了李蛟的小楼。
两人连茶都没喝,相偕登楼察看,一迳进入书房。
张大爷似乎对书房十分熟悉,取过书案上的白玉镇尺。双手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