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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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抿唇笑了,将酒杯放到一边后接过纸巾,干脆直接铺脸上囫囵擦了一遍,染料褪去,只剩下一张光洁茭白的脸,今天她没化妆,素净的脸颊倒是方便了擦洗。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大晚上出海是多么美妙的事,事实上置身大海中央的感觉挺没安全感的。”她将脏了的纸巾投球似的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拿起酒杯晃动了下。“再者,你可别告诉我,这游艇是你的,你特意来找我就是想跟我显摆一下你的新游艇。”
“还真是有这打算。”纪东岩一屁股坐在她身边,肩膀顶着她的肩膀,“年柏彦不解风情,一来开普敦只知道工作,我也算弥补他的过错,陪你游山玩水有什么不好?”
素叶眨眨眼,“还真是你的游艇?新买的?”
纪东岩点头。
“看样子你对这次的钻矿竞投很有把握,这么快就预前消费了。”素叶笑了笑,抿了口红酒。
纪东岩伸手搂过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的脸,“我还以为你想说,我比年柏彦有钱呢。”1cc2H。
“那你和他,谁更富有?”她也不避他,侧过脸看他。
纪东岩勾唇,毫不迟疑回,“他。”
“难得啊,让你对你的敌手俯首称臣。”
纪东岩倏然低头,鼻梁近乎压上她的,“他得到了你,所以比我富有。”
“那你要怎么办?抢他的钻矿当做赔偿?”素叶依旧轻轻笑着,任由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女人,还有两天才竞投,是不是他的钻矿还未必呢。”
素叶挑眉,“你一定要跟他争得你死我活?你们两个针尖对麦芒近乎都成了商圈人皆共知的事了。”
“那你知不知道,年柏彦的婚姻亮起红灯一事也成了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趣闻了?”纪东岩也跟着挑眉。
素叶深吸了一口气,“我愿意等到他离婚。”
“也宁可背负第三者的称谓?还是小姨子勾。引姐夫的罪名?”
素叶敛眉。
“说实话,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参与其中,而且还是站在他那边。”他坐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素叶也跟着喝光了杯中酒,拿起冰桶里的红酒,为彼此倒上后直截了当来了句,“我爱他,所以,什么都不在乎。”
纪东岩蓦地扭头看着她,失声道,“你是抽了什么疯怎么就迷恋他了?”
“不知道。”素叶笑了,将酒杯抵在唇稍,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却遮不住她眼底的笑意,“就是莫名其妙地爱他,无法自拔。”
纪东岩皱紧了眉头,咬咬牙,“在内蒙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年柏彦那个人是没心的,你怎么就不听劝还一头栽进去?他没你看上去那么简单,他在盘算什么谁都不知道!素叶,你这么交心交肺,最后受伤的肯定是你!”
“可是,我就那么坚定不移地相信他是爱我的。”素叶盘起了双腿,身子倚靠在围栏上,她的声音伴着海风被吹了很远,“我觉得,跟着自己的直觉走也不错,猜忌,会让人变得很累。”
纪东岩重重叹气。
“纪东岩。”素叶笑着伸脚踢了踢他的腿,“如果我真被甩了那天不还有你吗,你先练好你的臂肌,到时候接着我别让我摔在地上就行。”
纪东岩没笑,“我现在就想接着你。”
“现在?”素叶摇头,双眼如夜幕的星子般闪耀,“我没有脚踏两条船的习惯。”
纪东岩干脆将她扯回身边,眉头皱得近乎能夹死只苍蝇,“你怎么就一根筋呢?”
“因为我脑子里就只有一根筋。”素叶忍不住笑了。
纪东岩盯着她的脸,盯着盯着突然又说,“那如果说,我想亲你呢?”
“亲吧。”素叶意外地一闭眼,冲着他仰头。
他一愣。
她的脸在月色下愈发皎洁,肤色柔滑,唇色美艳。纪东岩对她的爱意未曾减去分毫,自然很想深深吻下,于是一低头,薄唇直接朝她的唇压了下来。
可还未碰触到她的唇温时,她懒洋洋开口提醒,“年柏彦吻过这唇,他品尝过的你还打算品尝吗?”
纪东岩的一腔热情戛然而止,一偏头,打算亲吻她的脸颊,她又轻笑,“还有脸颊,他也亲过。”
“你——”纪东岩的呼吸急促,干脆双手压住她的肩头,低头压向她的颈部。
她却睁眼,慢悠悠说了句,“我,跟他已经尚过床了。”
纪东岩全身一颤,坐直后瞪大双眼盯着她,好半天冲着她突然低喝,“你疯了?你明明知道他有老婆,他是你姐夫你还这么做?值得吗?你个好好的姑娘放到哪儿都会有男人来疼你爱你,你至于要跟个有妇之夫搭上关系吗?”
“纪东岩。”素叶无法跟他解释有关年柏彦婚姻的事,轻叹了一句道,“我只想在能够爱的情况下好好去爱,这样,就算无法相爱的时候也不会后悔。”
纪东岩无奈摇头,大有一副无可救药的架势,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看着她叹了口气后接通了手机,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起身下了甲板。
甲板上只剩下素叶一个人,夜色下的海域显得更加幽深宽广,她自然不敢一个人面对大自然如此的空灵幽静,倒了一点酒,离围栏远了点。
不曾想隐约听到了纪东岩通电话的声音,说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语,语速不紧不慢,她却一句也听不懂。
**
这是素叶第一次进赌场。
游艇穿过海岸线直达这片喧嚣之地,南非,赌场也极富盛名。
看得出纪东岩是这里的常客,他一来便有很多人同他打招呼,只是素叶的跟随令很多人面露诧异,他向素叶解释,他们之所以诧异是因为,他从未带过女伴来赌场。
素叶干脆挎上了他的胳膊,“这样会不会更应景儿些?”
“着实让我有面子。”纪东岩不再多加计较她在船板上的话,看着她展露笑颜,怕已经是他最开心的事了。
“临出门之前年柏彦留下了张银行卡,如果我输光了里面的钱,你会不会心理平衡些?”她看得眼花缭乱,这里的赌场环境简直要比拉斯维加斯还要壮观,当然,她也没去过拉斯维加斯,赌场这个地方投机成分太大,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一个爱财如命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输得太惨,更重要的是,爱财的人才不会去管是谁的钱,只要在自己手里的就理所应当视为自己的钱。”纪东岩与众人打招呼时始终保持微笑,言语却犀利毫不留情。
素叶抽回手,紧跟着一个拳头轮到他的后背上,捶得他差点把在甲板上喝的红酒都喷出来。“我在对你心灵进行抚慰,没收你钱就不错了,还对我言语侮辱?可恶!”
纪东岩也没惯着她,伸手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扯过来,“进了这里你我就是盟友,对我还这么不友善,一旦你输了我可不管你。”
“你可别忘了我最会看人的心思,我就不相信这里没人出老千。”素叶甩开他的手,说完这话后直接奔向了老虎机。
纪东岩一声哀嚎,“你倒是玩点有技术含量的啊。”
事实证明,纪东岩的预测是对的,像素叶这么贪财爱财的人自然会想尽办法赢钱,哪怕输了一点儿都像是割肉似的疼,只是他实在无法想象到,她玩老虎机竟然还能不亏本。
老虎机正如老虎嘴,是最能吞噬赌客腰包金钱的机器,也是玩家输得最多的赌场游戏,她却玩得四平八稳,虽说消磨了时间,但也让她小赚了一笔。
纪东岩向来喜欢玩梭哈,但耐性十足地陪着素叶玩腻了老虎机又完了赌桌游戏,从百家乐、轮盘到押大小,素叶玩得不亦乐乎,只是,在玩到二十一点的时候她输了一把钱,小脸马上就垮下来了,说什么都不玩了。
纪东岩一脸无奈,“小姐,你今晚已经够幸运的了。”都说越是不会赌的人就越容易赢,这句话在她身上还体现得淋漓尽致。
色情情下了。“人的运气是有限的,只有一开始输钱,那接下来的几把就难扳回了。”不是她迷信,电视上都这么演。
“你不号称火眼金睛吗?”
“那个荷官跟黑面双煞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还有那些赌客们,眼睛都不抬一下,我想看清楚他们的底细都难呐。”
纪东岩点点头,“也对,都是老赌客了,要防备的就是你这种专会看神情变化猜测心理的人。”
“那怎么办?我不能再输了,输光了钱年柏彦会杀了我。”
纪东岩拍了下她的头,“我帮你出战。”
☆、赢了请客吃饭
事实上纪东岩的赌技还真不是盖的,他只玩梭哈,几轮下来真是将筹码翻了个番儿。素叶原本只对猜大小这类互动性强点的赌场游戏感兴趣,但见纪东岩赢了钱,也开始对梭哈这种枯燥的、熬智力心血的游戏起了兴致。
纪东岩见她双眼发亮,倒也纵着她,将手中的筹码分她一半让她尽情去玩。可能上天就是想让素叶尝点甜头,还真是让她连赢了两局,等第三局的时候素叶的赌运又开始朝着低势发展便收手了,将赌桌又还给了纪东岩。
纪东岩笑她太胆小,她却抱着自己赢来的筹码说人一定要见好就收。
结果,花花绿绿的筹码又开始朝着纪东岩这边涌过来,看得素叶那叫一个眼红。当手机响了的时候素叶正紧张盯着纪东岩的底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这局要是赢了那筹码就不止是翻了几番那么简单,而是数十倍的上窜,这种博彩游戏赌的就是个心跳加速。
素叶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百般不愿地拿出一看竟是年柏彦,再看看时间竟也不早了,赶忙接通,与此同时纪东岩这边也分出胜负,他又赢了。
于是乎,手机那端的年柏彦听到了素叶近乎疯狂地欢呼声,声线因极度的兴奋听上去尖细极了,差点把年柏彦的耳膜给刺穿。
他皱眉,将手机稍稍远离了耳朵,安静地等待她的尖叫声停止后才淡淡问了句,“你在哪儿?”
赌场这边,素叶的兴奋劲儿还没散,也顾不上分析手机里的男人是否不悦,欢快道,“年柏彦,你真应该来赌场参战,我们赢了好多钱!”
“你去了赌场?跟谁?”那端,男人的嗓音暗沉了些。
“我跟东岩在一起呢,他太厉害了,哈哈,你快来吧,我们一起赢钱。”
年柏彦的声音听上去更加平静如水,要了地址后便结束了通话。
赌场这边,素叶完全沉浸在花花绿绿的筹码中,而这些筹码又转化成无数个货币符号,不停地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帮纪东岩清点筹码时由衷感叹终于明白从古至今赌场从来都是人满为患的原因了。
纪东岩做中场休息时开始教素叶如何在玩大小或二十一点、梭哈时赢钱,并一一叮嘱了她相关注意事项,素叶学得极认真,这也很好理解,关于赚钱,她向来都是勤快的,而何况这种投机式的赚钱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素叶是信誓旦旦了,正准备抱着自己刚刚赢来的筹码准备一展抱负时,一尊胸膛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始终保持高度兴奋的她压根没料到会杀出个程咬金来,脚没刹住闸,脸直接贴在了这尊胸膛中,紧跟着鼻子一阵酸痛。
“你这个——”素叶正打算声讨,岂料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神后戛然而止,声音变得愉悦,“年柏彦,你来得挺快啊。”
她身后站着纪东岩,见年柏彦来了倒也不吃惊,抿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年柏彦只是平静地扫了纪东岩一眼,二话没说拽过素叶的胳膊便往外走。素叶被他猛地这么一扯,手里的筹码全都稀里哗啦落地,她急了,试图挣开他的大手却无济于事,便冲着他喊,“年柏彦,我的钱!我的钱全都掉了!”
年柏彦不做声,大手依旧死死攥着她的胳膊。
素叶生怕地上的筹码被外人抢走,想都没想一口咬住了年柏彦的手腕,他许是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吃痛了下后手劲一松,素叶便趁机推开他,奔到一地的筹码心疼地逐一拾起。
年柏彦的眉头倏然皱紧,大踏步上前,纪东岩却不疾不徐地挡在了他面前,笑道,“年柏彦,这里是供人放松的地方,别那么严肃。”
素叶还蹲在地上拾筹码,眼里就只剩下钱了。
年柏彦扫了一眼素叶的背影,再看向纪东岩时目光沉冷了许多,“纪东岩你疯了,带她到这种地方干什么?”
“玩啊。”纪东岩双臂环抱于胸,不紧不慢,“她又不是未满18岁,怎么就不能来这儿?”
年柏彦盯着他好半天,渐渐地松开皱紧的眉头,没再多跟他废话,看向素叶淡淡说了句,“我们该回去了。”
素叶抱着筹码走到年柏彦面前,傻子都能看出年柏彦情绪的变化,何况是她?想了想,冲着他轻轻一笑,眼神尽是楚楚动人,“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在这儿再玩一会儿呗。”
“不行。”年柏彦语气虽淡,却一贯的强势不作商量。
“柏彦……”素叶又开始发挥娇媚功夫,腾出只手轻抚他被她刚刚咬过的手腕,叫他的名字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