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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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一点敢肯定,我们已经离开了大澳。”纪东岩坐直后,十分冷静地分析情况。
这点素叶也同意,刚刚有光打进来,而进门的那个人一直是处在光线之中,他刚进来势必是要适应一阵子房间里的幽暗,所以这么一来就相当于他在明,而她和纪东岩在暗,也意味着他们有足够时间看清楚眼前的状况。
闯进来的光线告诉了他们,这里的建筑风格不属于大澳的,他们应该是已经被这群人带离了大澳。想想也对,大澳的面积不大,晚上倒也可以掩人耳目,但白天总会有固定的外国人脸孔在渔村里转悠,多少会有人怀疑,一旦警方追查,必然会被曝光。
他们听不见海浪的声音,房门推开时有风钻进来,风是清凉的,没有海腥味,这更加能够证明他们已经远离了大澳。
“其次,这些人我有印象。”素叶接着说,“他们应该是墨西哥人。”
纪东岩吃惊地看着她,“你还懂西班牙语呢?”
这么一问倒是把素叶给问愣了,摇摇头。纪东岩见状就不解了,“那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墨西哥人?”
“他们穿的靴子我认得,之前在南非尾随我和柏彦,朝着我们开枪的人也是这一拨人,他们应该是个杀手组织,所以他们的靴子都是特制的。”
应该都是军靴类,统一的到小腿位置,黑色皮质,上面镶有金属隔层,所以走起路来显得脚步声沉重,还有金属的轻微碰撞声,很独特的声音,而这些金属隔层,素叶估计是用来放刀具之类武器用途的。
在南非时,那些人穿得靴子跟他们是一样的,这种靴子在市面上绝对买不到。
纪东岩听了她的解释后点点头,“他们的确是墨西哥人,刚刚说的是西班牙语。”
“对啊,你跟年柏彦一样都懂西班牙语啊。”素叶一下子想起来了,他在南非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就是西班牙语。
纪东岩看着她轻叹,“你要不要什么事儿都把我和年柏彦进行对比啊?”
素叶嘿嘿了两声,言归正传,“刚刚那个人说了什么?能不能从对方话里知道些什么信息?”
结果,她的期翼被纪东岩打破,“那个人只是说了句吃饭了,大家都在等你,除了能得知在这里守着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的信息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素叶感觉头上盘旋着乌鸦。
一伙人?
老天啊,她是上辈子挖了谁的祖坟吗?这辈子要找这么一群精英部队来对付她?别说是一伙人了,上次只是几个人就很难对付,害得她和年柏彦差点命丧黄泉。
想了想,她扭头看向纪东岩,很是认真地问,“问你件事儿呗。”
“问。”
素叶清了清压了很久的嗓子,尽量问话问得清晰些,“纪东岩你跟我说实话,你跟年柏彦的拳脚功夫比谁更厉害?”
纪东岩见她这么问,心里就腾起不好的预感,警觉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你平时都能打得过年柏彦的话,那么我们冲出去还是有希望的。”素叶一本正经地说。
“我啊……”纪东岩很是认真地想了想,“跟他应该是半斤八两吧,你可以把我想成那个八两的。”
素叶绝望。
“先别多说了,赶紧帮我解开绳子,别管谁是半斤还是八两,先解开绳子才能有机会看清楚状况。”纪东岩催促着她。
素叶迟疑。
纪东岩翻了下白眼,“年柏彦又不在这儿,他看不见啊,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杀人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呢,那你要不要杀人啊?”素叶顶了他一句。
虽说如此,但还是凑近了纪东岩,在弯身下来之前恶狠狠地说了句,“我可警告你啊,不准乱动!”
“素大医生,现在的我想要乱动条件也不允许啊。”
素叶冷哼了一声,低头。
绳子是浸了盐水的,所以会格外地结实。素叶尽量只是去咬绳子,奈何绳子的结扣系得太紧了,死死地勒住了纪东岩小腹的位置,她想要用牙解开,只能不管不顾地用力。
“纪东岩你憋口气!”素叶建议。
“已经尽量在憋了。”
素叶只好重新努力,几次都不成功。纪东岩急了,在她头顶上说,“姑奶奶你快点儿,一会儿他们就吃完饭了。”
“你以为我不着急啊?我现在牙齿都快咬断了。”
“你要用力!”
素叶真恨不得一脚踹纪东岩脸上,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今天你这么占你姑奶奶的便宜,赶明儿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纪东岩哭笑不得。
素叶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真是什么都不想了,直接张口,舌齿并用。
这个房间,只有一小点的天窗,微弱的光也是从天窗上面落下来的,很是幽暗的环境,所以两人的影子落在了墙壁上,隐隐约约,却因为姿势的*而愈发浮想联翩。
纪东岩坐在那儿,素叶低头于他的小腹位置。他刚开始是盯着她,审查她的工作进度,后来素叶真的开始用了力,他便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因为位置的缘故,素叶冲着他小腹的脸是微侧的,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清楚她姣好的面容,微张的红唇,更重要的是,因为她也是五花大绑,所以身子近乎是压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个季节裤料都是薄的,所以纪东岩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体温,甚至,压着他大腿上柔软的触觉,相互磨蹭,再加上她口中的温热气息,混合在一起,他便明显地感觉到小腹之间有了冲动。
他的身体某处亦是迅速起了变化。
纪东岩不敢再去看她的脸,干脆移开目光。可眼睛是习惯了黑暗,所以墙壁上微弱的影子亦能看得清楚,素叶在他小腹间的影子就那么轻轻晃动着,从这个角度看,更是令人冲动。
他只觉得,喉咙干涩,连呼吸也变得沉重了。
素叶只顾着咬开绳结,却在咬着咬着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只觉得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下有迅速膨胀的坚硬感。
她蓦地明白了,脸一红,抬头冲着纪东岩低喝,“你太过分了啊!”
纪东岩自然也觉得尴尬,他百口莫辩,只能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这真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就不会清心寡欲一点儿?或者你……嗯,你想想石榴姐之类的。”素叶愤恨。
“好好好,我尽量转移注意力。”纪东岩轻声说,石榴姐,她可真能想。
素叶继续努力。
终于,她咬开了绳结,在最后几下用力撕咬后,绳子一下子就松了。纪东岩终于松了一口气,殊不知她在最后几下时差点让他缴枪投降,幸好在最关键的关头绳子解开了。
他马上松开绳子,替她解绳索,解开后,见她唇角都是绳屑,忍不住抬手替她轻拭。她的嘴角两侧都蹭红了,纪东岩心疼地看着,有一瞬产生了低头吻她的冲动。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素叶不知道他的想法,低低的问。
☆、下手太狠
接下来,当然要勘察地形,然后找机会逃出去,一旦逃跑失败,那只能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对方人少还行,万一人多,手里还有武器的话,那么他们两个就插翅难飞了。
纪东岩起身,先是松了松筋骨,最重要的是,缓解一下小腹的酸胀感,素叶也起了身,却因为被捆绑的时间太长了,脚着地时一下子没站稳晃了一下,纪东岩见状立马伸手将她搂住,如此一来,又接触到了她软绵绵的身躯。
他心里咒骂了一下,然后将她扶稳后才松了手,没好气地说了句,“你幸亏没穿什么情趣睡衣,否则今天被人绑到这儿一路见光。”
素叶对纪东岩亦向来不会口下留情,回顶道,“如果换做是年柏彦跟我来大澳,我必然会穿情趣睡衣。”
气得纪东岩差点吐血。
他干脆不搭理她了,走到门前,素叶也放轻了步子跟在他后面。岂料纪东岩刚将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儿,便又马上关上,蓦地转身。素叶没料到他会突然转向,额头一下子就磕在了他的胸口位置,纪东岩的胸膛很结实,着实使的素叶吃痛了一下。
还没等埋怨出口,嘴就被纪东岩给捂住了。
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他则用了极低的嗓音命令她回到原来的位置,保持刚刚的姿势。见状,素叶便明白是有人过来了,马上配合。
很快地,厚重的脚步声又扬起了,越来越近。房门被推开,这一次,进来了两个,身上还有点酒气,一进门,酒气很快飘散在空气里。
素叶的心一紧,但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原来的位置上,绳子刚刚被她重新缠在了身上,手里紧紧捏着绳子的断头,万幸的是室内光线比较暗,对方不会马上察觉出不对劲来。
另一头,纪东岩也不动声色地靠在那儿,素叶知道,他也在跟她一样,在暗自观察,寻找机会。
其中一人开口了,声音沉沉的,问另一个人,“没抓错人?”他说的是英语,却是并不标准的英语,很显然,他是不想让人听出他的母语是什么。
但他没想到的是,之前已经有人说了西班牙语,泄露了他们的身份。
旁边的人回答,“没错,就是她。”
素叶耳朵尖,一下子听见了对方是用了“她”而并非“他”,心里多少泛起愧疚了,看来,是她把纪东岩给连累了。
其实当她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这群人是冲着她来的,也许只是单纯地冲着她,也许,是冲着年柏彦,正如在南非的时候,她到现在都说不上来那群人是为了杀她还是为了杀年柏彦,又或许,他们是想要她和年柏彦两个人的性命。
“旁边那男的是谁?”那人又问,他的声音含糊,吐字不清楚,不知是否因为醉酒的缘故。
“他是跟着她一起来的,我们带她走的时候,他在场。”
有脚步声上前。
素叶感觉,男人是在她面前停住了脚步。一时间心脏开始加速跳动,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如果就这么掏出枪一枪崩了她可就亏了,她连对方的样子都没怎么看清楚就挂了,到了阴曹地府也没办法告状。
正想着,只觉得有只粗糙的大手攀上了她的脸,他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膙子,摩挲她脸颊的时候很是疼,一看就是常年摸枪的手。
她的心“咯噔”一下,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来。
头顶上的男人啧啧称奇,“看这*儿真漂亮,身材也好,那个姓年的男人很幸福。”
素叶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不去睁眼,不去挣扎,捏着绳子断头的手指却攥得生疼。她能呼吸到男人手指上的火药味儿,还沾染了酒气。
想来也是奇怪的。
年柏彦不是没有喝醉过,他喝醉的时候也会摩挲着她的脸,那个时候她只觉得心生幸福,但换了另一个男人,她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嗨,你到门口守着。”她面前的男人对同伴说道。
同伴不解,“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手不老实地捏了捏素叶的脸,笑道,“干她。”
这话落下,不但那个同伴吓了一跳,就连素叶的心都漏跳了一下。紧跟着是那个同伴的惊呼声,“你疯了?她可是年柏彦的女人,他的女人你也敢碰?”
男人笑得轻蔑,“老板的意思是要我们马上解决掉这两个人,反正都不留活口了,年柏彦怎么会知道?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尝尝就杀掉实在太可惜了,吃饱喝足,让我再放松一下才能干活干得干净利落。”
同伴也笑了,“只要是漂亮女人都逃不过你的手心,行,我帮你守着,你快点,时间不能太长。”
“急什么,等我爽完了你再尝尝,再或者,叫外面的兄弟进来,每个人都尝尝鲜。”
两人的对话愈发地下流猥琐,却像颗炸弹似的炸开了素叶脑海深处的某个记忆,曾经也像是有类似这种对话,令她从内心深处滋生惊恐和不安。
脑海中的那两人嗓音有点熟悉,可她想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对话内容却像是刻录机似的播放给了她听:
“让你到外面守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她只是个孩子……”
“我就喜欢孩子。”
“可是……”
“别可是了,你压根就不知道小女孩儿的味道有多嫩,快去守着门,如果你也感兴趣,等我完事了你也尝尝。”
素叶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她的指甲深陷于掌心之内,掐得手心很疼,却不及没由来的剜心之痛来得疼。究竟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组对话?
什么小女孩儿?
对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脑正凌乱的时候,她听见男人解开腰带的声音,然后,那只令她作呕的大手又不怀好意地覆上了她的脸,惊恐已经被愤怒取代,她很想抬起拳头狠狠给对方一下子,但又怕打草惊蛇,只能强忍着见机行事。
心里却在狂骂:好你个纪东岩,你这个时候装死是不是?你就是怂包还是有这方面的兴趣爱好?你大爷的,今天姑奶奶有个三长两短的,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