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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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军预备第10师的三个主力团队,在近一个月的战斗中,连杂役、炊事兵部打得所剩无几,后来继续坚守第一线阵地者,名义上还是预备第10师的番号,实际则多是由二线阵地抽调出来的第3师第8团、第9团以及军部直属部队官兵。
市中心中央银行地下室,第10军指挥所,军参谋长孙鸣玉向方先觉报告伤情。“西南主阵地的预备第10师3个团及师直属部队伤亡达90%以上;城西的第3师3个团伤亡达70%;城北及江防方面的第190师3个团仅存官兵700人:军直属部队除辎重团尚存官兵500人外,其余如搜索营、特务营、工兵营、通讯营、炮兵营尚存兵力不及三分之——。,,“备师和各个步兵团下级军官伤亡很大,尤其是步兵营长伤亡率最高。在防御作战和反冲锋拉锯战中牺牲营长最多,有时要连续晋升几个营长。五桂岭争夺战3师8团在半天的战斗中,连续晋升了5个营长,均先后壮烈牺牲,,“参谋长,传我命令!”方先觉大声吼道:“立即通知备师,放弃损伤极大、难以固守之五桂岭南半部、141高地南部、枫树山、市民医院、肖家山、张飞山等阵地,改守第二线阵地。特部署如下:
一、第3师第8团附军部搜索营第1连约300人,占领外新街、五桂岭北部阵地二、预备第10师第28团附军部搜索营(欠第1连)约350人,占领接龙山、花药山、岳屏山一线阵地。
三、军部工兵营约80人附新编成之第29团第2营,即将第29团、第30团残余官兵约150人编成,着由预备第10师师部少校参谋古今任营长;着军部炮兵营100人将大炮深埋,炮兵改步兵;以上两营占领五显庙、苏仙井中间高地阵地。由预备第10师副师长张越群少将率参谋张权少校坐镇指挥。
四、第3师第9团约350人,占领天马山、杏花村之141高地北部、西禅寺阵地。
五、第190师第570团约90人,占领接龙山西侧民宅、雁峰寺、中正堂、电灯公司为第二线阵地。
六、第一线阵地备部队,统归预备第10师师长葛先才将军指挥。
七、军部辎重团与军部其他直属部队非战斗单位之能作战的官兵,编成两个战斗营,每营约300人,为军之预备队,分别控制于清泉路与月亮塘之附近。
八、着政工和医务人员,劝导轻伤官兵重返战线。
九、其余部队部署同前。”
“是,军座!”参谋长孙呜玉将军一边记录一边高声答道。
张家山阵地的枪炮声震天动地。
“弟兄们,团长有令,马上支援友军张家山阵地!”周连长操着火药嗓,正朝29团一营二连的弟兄们囔着。
“连长,我们自己的阵地不要了!“几名排长囔着。
“要他妈个逑,张家山没了,咱预十师都得玩完,师部也得给鬼子端了,有种的跟老子张家山救师长去。”
“连长,我们要把自己的阵地丢了也要杀头的,弟兄们不能全走啊!”
“一排留下,其他人跟我走!”囔囔声中,周连长抢先带头奔张家山奔去。
平子夹杂在人群中,他一直也搞不懂自己属于哪个排哪个班,反正强子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原本他们阵地的压力也不小,这回全连一撤退,留下一个排,可想而知该有多惨了。
然而当他们赶到张家山的时候,才明白惨烈两字到底该如何形容。
中日双方士兵的尸体已经堆起一丈多高,战壕前端流出的鲜血将整个阵地染成暗红,数个大队的鬼子正如苍蝇一般猛往山赶,早已没有阵地凭籍的中国士兵在满天花雨地狂扔着手榴弹,往往一阵弹雨过后,鬼子被炸死一堆,而中**队自己的士兵也因手榴弹爆炸自己炸死自己牺牲不少。
有一个中国士兵在,手榴弹的爆炸声就不会停止。
“弟兄们,我们来支援你们了!”周连长和二连的弟兄一身血痕,终于也杀上了山,迎接他们的是满山的尸体。
“兄弟,兄弟!”光秃秃的阵地上,一个士兵的嘴巴一张一合。
“周、周连长吗,我们是第六批支援的弟兄,张家山没有在我们的手上丢掉!”士兵说完闭上了眼睛,周连长眼睛一热:“兄弟,这么说老子是第七批了,都听到了,我们是第七批!”
“连长,鬼子上来了!”说话间二排排长张大勇朝周连长大叫。
“那还磨蹭什么,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连长,哪还有阵地!”张大勇气喘息息:“山头部被鬼子重炮轰平了,没有阵地啊!”
“那………都给我听好了,自己寻找掩蔽物,鬼子上来就打!”
话未说完,黑压压的鬼子已经顺著梯子爬上,见中国人就刺。”都给老子听好了,先把手上的手榴弹扔完,把子弹打完,否则不准拼刺刀,傻子,傻子!”
“连,连长,俺在!”傻子从人群中窜出。
“阵地上剩下的手榴弹部归你了,哪里鬼子多你给扔哪,给老子听清楚了,今天使出你的绝技,别真让人看扁了!”
“是,俺今天非炸飞这帮小鬼子不可!”
说话间,很多战士已经开始和鬼子短兵相接,根本无暇甩开进攻迅捷的鬼子。
“别和鬼子拼硬的,炸死他们,炸死他们!”周连长几个边打边囔。
骤然之间,奇异的景象出现了,那些甩不开鬼子的战士干脆仍掉手中步枪,滚入敌阵,有的引爆了身上的手榴弹,有的得空在鬼子群甩出几颗榴弹后自爆,阵地边沿很快空出一片,原本爬上阵地的鬼子很快所剩无几,但中国士兵也没有几个了。
“其他人补充上去,绝不能让鬼子上来!”周连长的吼声中带着哭腔,他明白,自己带来的这些人恐怕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张家山了。
与此同时,一起上来的平子却老毛病复发,他扪着个脑袋往死人堆里一钻,他竟然还是无法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
预十师葛先才师长提着把轻机枪,和警卫员穿梭在各团阵地,有线电话早已不能用,除了亲临前线,他是无法知道各地的战况了。
“报告,军座来了!”在30团陈团长的掩蔽室,一名士兵向葛师长报告。
“情况都怎么样了,主阵地张家山还在不在手里!”方先觉一来就问这个问题,令众人较为诧异的是,他身边竟无一名警卫人员。
“军座,您没带一个人?”葛先才责怪似地盯着方先觉。
“人都上战场了,我要人干吗!”方先觉一点不觉得有何不妥:“我的问题你们听到没有:战况如何,尤其是张家山的战况!”
“不知道!”葛先才叹息:“通讯全部中断,无法指挥了,只能靠战场指挥官随机应变!”
“报告师座,上午我已向朱团长的29团求援,我希望他们能派兵支援张家山!”陈团长赶紧汇报。
“胡闹,他们增援,他们怎么增援,他们自己那点兵力,守自己的阵地都还远远不够!”葛师长有点不悦。
“可张家山更重要吧,鬼子把主力也全倾注在这里了,不这样做,我们守得住吗!”陈团长说话过后又有点后悔:“师座,这种情况,我也无法向您请示!”
“行了,做了就做了吧,现在情况如何了!”
“那要上阵地看看才行!”
“不行!”葛师长说完,瞄了一眼旁边的方先觉。
“老弟你担心我吧!”方先觉嘴巴微微一笑:“你们去就是,要是阵地还在,回来给我说说情况就威!”
“那成!”葛先才点了点头:“都听好了,随我一起上张家山,我倒要看看,狗日的小鬼子究竟有没种将这个高地拿下了。“张家山阵地。
又是数轮强攻被打下了,鬼子第二大队四个小队的所有官佐,都在强攻中被中**队手榴弹炸死,大队长足立望着遍地的尸首和残存不到四分之一的日军,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一种惧意:“八嘎,张家山!”足立的牙齿恨得痒痒的,但却望着衡阳城郊那块地势颇高处的张家山无可奈何。
才不到一个时辰,几个排的士兵也已经折损过半,中国守军阵地上的周连长也在发愁,他不知道还需要应付多少轮鬼子潮水般的冲击,这些不要命的鬼子,是否真他妈都不是爹生娘养的,死了一批又一批,成堆地往爆炸的炸弹地里扎,怎就炸不完呢!
疑惑声中有士兵过来禀告:“报告连长,抓住个探子!”
“妈了个吧子,你说书啊,这会哪来的什么探子!”
“是有几个人过来!”士兵香番吐吐,周连长细看,报告的人原来是平子。
“我的卫兵呢,怎么是你来报告了!”周连长气不打一处来。
“连长,你的卫兵给炸死了!”平子怯怯地望着周连长:“您不相信?”
“去去,我那几个兵身手那么好,会被炸死,只有他们炸鬼子的份!”
“是真的,就上一波攻击中,一大堆鬼子冲上来,您身边的几个弟兄来不及扔手榴弹,又和鬼子粘在一起脱不了身,就引爆了身上的炸药啊!”
“哦,是这样!知道了。”这回周连长不再辩解,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事情在张家山这个地方太平常了,平常地威了中国士兵最后关头的本能反应!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四章 血战衡阳(四)
“哦,是这样!”这回周连长不再辩解,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事情在张家山这个地方太平常了,平常地成了中国士兵最后关头的本能反应。wwW!
“死了就死了吧,对了,你带来的人呢!”周连长的眼角微带涩意,这几个亲兵自常德会战后一直跟着他,也大半年了,毕竟是带点感情的,但这里是战场,容不得他们有多少情感的空间。
“人在这里呢!”说话间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周连长面前:“你们是哪部分的弟兄?”
“师座好!”一见到葛师长,周连长双腿并得笔直:“报告师座,我们是29团1营2连,我是他们的连长,姓周!”
葛先才经常到基层部队转,下面的军官无论排连长都罕有不认识他的,也因此周连长能一眼认出他来。
“很好,你们做得很好,你能把这个阵地守好的话,回头我升你的职!”葛先才较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山上还有多少弟兄!”
“报告师座,还没数!”周连长犹豫了一下:“不过卑职估计还能有个三五十人!”
“才三五十人?”葛先才内心一阵哆嗦:
“你们别慌,我马上调拨其他部队接替你们!”
“是的师座、我们不会慌!”周连长一阵激动:“2连的弟兄只要还有一人在,张家山就不会丢!”
“衡阳,日军68师团116师团等数万日军整补后重新集结,籍密集重炮和空中掩护,现已向我守军发动第二轮全线攻击,望督促援军迅即赶来,拯数万军民于水火!”在电报发出后,方先觉似乎觉得气也顺了不少,虽然鬼子对衡阳的第一轮攻击中没有盼来援军,但第二轮攻击离6月中旬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援军没有理由迟迟不来。
7月27日,第二论攻击的末期,委员长亲笔给方先觉写信说:“守城官兵艰苦与牺牲精神余已深知,此时请督率所部死守以待外援之接应。余对督促增援部队之急进,必比弟在城中望援之心更为迫切。弟可体会此意,以后对于求援与艰危情形非万不得已,不必发电详报,以免敌军破译。余必为弟及全体官兵负责全力增援接济。勿念。中正手启。”此信复制数百份用飞机在衡阳上空投下。城内守军的弹药粮食和医疗包扎用品也都靠空投接济;即使在暴雨天气时,委员长还令空军司令周至柔派了飞行技术高超的飞行员驾机冒险空投。
7月31日,方先觉向委员长复电:“本军固守衡阳,将近一月余,幸官兵忠勇用命,前赴后继,得以保全。但其中可歌可泣之事实,与悲惨壮烈之牺牲,令人不敢回忆!自开始构工,迄今两月有余,我官兵披星戴月,寝食俱废,终日于烈日烘烤雨浸中,与敌奋战,均能视死如归,可尽天职。然其各个本身之痛苦,与目前一般惨状,职不忍详述。但又不能不与钧座略呈之。
一、衡阳房舍,被焚被炸,物质尽毁,幸米盐均早埋地下,尚无大损失。但官兵饮食,除米及盐外,别无任何副食:因之官兵营养不足,昼夜不能睡眠,日处于风吹日晒下,以致腹泻腹痛,转而痢疾者,日见增多,即无医药治疗,更无部队替换,只有激其坚忍,坚守待援。
、官兵伤亡惨重,东抽西调,捉襟见肘,弹药缺乏,飞补有限,自昨30日辰起敌猛攻不已,其惨烈之战斗,又在重演。危机潜伏,可想而知。非我怕敌,非我叫苦,我决不出衡阳!但事实如此,未敢隐瞒,免误大局!”
委员长的言辞是诚恳的,方先觉也是毫不隐瞒,将城中的情形尽数倾泻给这个校长,他希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