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奇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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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会”的五个堂主。
“少爷,可是按咱们‘无痕会’的规矩,我们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站在最左侧的一个蒙面人说道,邬子虚知道他是“行杀堂”的堂主吴刚,一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小伙子。他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是靠他不懈的努力争取来的。义父司马徒曾经告他,曾经想把“无痕会”交给吴刚管理。当然这是在义父司马徒还没有遇到他之前。
“少爷,这的确有违我们‘无痕会’一向的宗旨啊!”站在正中的萧浪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他是“行狩堂”的堂主。邬子虚知道那天就是他和义父一起救了自己。“是啊,少爷,你还是再仔细想想,不如我们征询一下总舵主的意见?”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个人“行判堂”的堂主韦魁。“我也觉得韦老的意见值得考虑。”“行账堂”的东方独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庄堂主,你的意见呢?”邬子虚问到现在还没有表态的“行情堂”堂主庄倩凤,年纪二十的庄倩凤和吴刚一样,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坐上堂主之位的,她和吴刚是“无痕会”里最杰出的两个年轻人。
“少爷,我可以不发表意见吗?”庄倩凤不答反问,邬子虚一愣,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邬子虚这才说道:“你们把我的话传下去就是了,义父那里我是会去向他说明的。你们都下去吧。”邬子虚没有给他们任何人开口的机会,就让所有人退出了他的卧室。“难道真的要走到义父所说的那一步吗?”随着邬子虚轻声自语,卧室内又是一片安静。
“无痕会”是两百年前由当时的楚狂人建立的,它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发展成为迷幻大陆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无痕会”的每任总舵主虽然是由上任总舵主亲定,但是他们看重的是才能,而不是血缘,为了维持这个不成文的规矩,第三任总舵主燕孤行把位置传给了自己的徒弟,而才能不比徒弟差的儿子,并没有因此而怨恨他
“无痕会”在迷幻大陆杀手组织排名中位居第一,有着他们独特的处事规则。他们向来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收到别人的佣金后,他们是绝不容许自己失败的,即便你要杀的人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组织里的杀手都要让目标人物死在自己的手上,如果目标人物死与其它的意外——只要不是被“无痕会”的杀手终结了他们的最后一口气,“无痕会”都会认为自己是失败的,他们除了加倍奉还佣金外,还会免费为雇主再杀一个人,这是“无痕会”的承诺,但是“无痕会”从来没有免费杀过人,只因为他们每次都不会令主顾失望。
“行杀堂”、“行判堂”、“行账堂”、“行狩堂”和“行情堂”是“无痕会”的五个香堂。“行杀堂”是负责刺杀的,只要是被他们盯上的人,没有谁能逃脱;“行判堂”和“行狩堂”是“无痕会”里人员最少的两个堂,他们分别负责对行动失败的杀手进行审判,以及对叛逃出组织的人员进行猎杀,由于“无痕会”从来没有失手过,也没有人员敢叛逃出这样一个强大的杀手组织,所以这两个堂的人丁不是很旺,但是司马徒曾告诫过邬子虚,这两个堂里现有的人手虽然很少,但是却是五个香堂里实力最强的两个;“行账堂”是负责接洽生意的,同时负责了解暗杀目标的具体生活情况,堂里的人手虽然个个都不出众,但是却遍布整个迷幻大陆;“行情堂”是负责收集情报的,他们收集的情报都是有关于“无痕会”的竞争对手的,堂里的人个个都是精英,毕竟“无痕会”的对手个个都是强大杀手组织。
邬子虚突然从座椅上站立起来,恭敬地说道:“义父,你老什么时候来的?”这时在刚才“无痕会”五个堂主走出的阴安处又走出了一个年仅四十多的壮年男子,他就是掌管着迷幻大陆第一杀手组织“无痕会”的总舵主司马徒。月光不是很亮,但是谁都能看出司马徒有着一张极为平凡的脸。
司马徒在邬子虚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是和他们五个一起到的。”司马徒轻轻说道,同时问道:“子虚,你这里一切还好吧?”
邬子虚由于背对着月亮,司马徒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敢肯定的是义子邬子虚一定笑了,这是邬子虚的习惯。“义父,子虚在这里一切都很好,谢谢你的关心。”邬子虚是很感激义父地说道。的确,如果没有司马徒,就没有现在的邬子虚。
“子虚,你为什么认为我们不要插手‘梦幻楼’的事务呢?”司马徒抬头看向邬子虚。邬子虚知道只要自己讲得有道理得话,义父就会更加坚定不移地同意自己的建议。
“义父,我想‘梦幻楼’虽然是内讧,如果我们盲目加入其中的话,会为我们‘无痕会’增添不必要的对手的。”邬子虚先从整体上讲解他为什么不同意“无痕会”擦手“梦幻楼”的原因。
“子虚,你不觉得现在的寒封已经很经不起打击了吗?我听说他好像已经练功走火入魔了。”司马徒不忘提醒义子,又接着说道:“现在‘梦幻楼’的内部已经有许多人都准备动手了,‘水晶院’和‘缥缈阁’也已经和‘梦幻楼’内部的一些人达成了协议,可能会暗中支持他们,如果我们能趁机收买一方实力岂不是很好?”
“对了,我听说寒封的两个孙女似乎跟你的关心很密切啊!”司马徒别有深意地说道。邬子虚没有出言否认,他知道这是徒劳的。“义父,你应该是赞同我的想法的吧?”邬子虚“呵呵”地笑道。
“你小子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司马徒笑了,开心地笑了。“因为义父如果你是反对我的建议的话,你刚才在他们离开之前就会现身了,可是那时候你没有。”邬子虚一针见血地说道。
“子虚,你到现在还没有说出你的理由呢?”司马徒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心情格外地轻松。“义父,我想寒封领导了‘梦幻楼’这么多年,如果光是靠武力那肯定是不行的,最主要的还是头脑,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练功走火入魔,如果他能这么轻松被别人取代,那么这么多年来。他在‘梦幻楼’楼主的位置上是白待了。所以我认为一开始寒封就在布局,布一个将对他有异心的人一网打尽的局。”邬子虚说出了自己的见地。
“还有呢?”司马徒追问道。邬子虚笑了,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深情地说道:“还有就是小珏很像我的妹妹,我不想让她伤心。”
“哦,万一寒封在这场赌局中失败了怎么办?”司马徒不禁问道。邬子虚想都没有想就说道:“我到时候是会去帮助寒封的,因为我现在还是‘梦幻楼’的人。”“你别忘了,你也是‘无痕会’的少主!”司马徒不快地说道。邬子虚摇摇头说道:“我那时我辞去这个少主的,但是义父你还是我的义父。”
司马徒笑出声来,“不愧是我司马徒的义子,不久后我就可以安心让你接管‘无痕会’了。”他的声音虽然洪亮,但是邬子虚知道笑声是绝对传不到卧室外的。
“义父,我……”邬子虚还想再说什么,司马徒明白他要说什么,就打断了他的话,语重心长的说:“子虚,你要知道,‘无痕会’的总舵主,不只是一份荣耀,同样是一份责任!”邬子虚听到义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可以再推脱吗?
“子虚,你也该休息了,我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了。”司马徒话刚说完,人已经从邬子虚的眼前消失了。邬子虚走到窗前,看着天空的皎月,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义父司马徒现在所做的事,他虽然不同意,但是自己却无力改变这个现实。
司马徒现在的确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他在做和寒封相同的事。寒封是在为寒玉登上“梦幻楼”楼主扫清障碍,司马徒要为义子邬子虚接管“无痕会”扫清障碍。他们都不想自己的继承人背上荼毒同门的骂名。
邬子虚起床的时候天色还很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有出去散步,他只是在卧室外走了来回走走。他可不想寒珏一起床就看不到一个她熟悉的人,其实一个人面对分别最有感悟的就是离别后的第二天,当你睁开眼,没有看到往昔熟悉的人,那时后你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去。邬子虚不想让寒珏去想她的爷爷和姐姐,寒珏应该是快乐的。
“邬大哥,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寒珏冲进了书房,对邬子虚叫道,脸上洋溢着得意的表情。“小珏,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邬子虚问道,的确现在是很早的。
“听姐姐说,邬大哥每天早上都会外出酒楼散步的,小珏想陪着邬大哥吗!邬大哥,你说好不好啊?”寒珏祈求地看着邬子虚。邬子虚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小珏都开口了,我能忍心拒绝吗?”说完他站起身,寒珏笑着走上前挽起他的手臂走出了书房,走出了“兴泰酒楼”。
邬子虚回到酒楼时刚好碰到要外出的纪芙。今天不知何故,纪芙又用丝帕把自己的脸蒙住了。“纪姑娘,你有事啊!”邬子虚向她打招呼。
纪芙看了看邬子虚身边的寒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轻轻说道:“邬老板,我现在去董城主的府邸。”说着就从邬子虚身边走了过去,眼睛有意无意间看了寒珏一眼。
寒珏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挽着邬大哥的手臂是很不明智的,这样会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和邬大哥有暧mei的关系,可能会为邬大哥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她赶紧把手从邬子虚的手臂下抽了出来,尴尬地看了看正不知所以然的邬子虚,腼腆的笑笑。邬子虚无奈地笑笑,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寒珏已经不再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女孩子了。
邬子虚本来是不想会书房看书的,但是寒珏却把他拉了进去,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她想看看书。结果呢,邬子虚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本账本时,寒珏先是不停地大哈欠,最后居然睡着了,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她起得太早的缘故,还是她很无聊的缘故。
邬子虚看着睡梦中嘴角仍有留有一丝微笑的寒珏,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寒珏是怕自己陪她到处玩耍,影响酒楼的工作,这才硬说她自己想要看书,把他拉进书房。邬子虚没有去打扰她。寒珏睡得很甜,她没有也不可能注意到自己全身被一个淡黄色的光球包着——早晨的天气毕竟是很凉的。邬子虚可不想由于自己没有尽到责任,而致使寒珏有任何的不适。
邬子虚看着睡梦中的寒珏,不由想到了刚才在大厅门口时,露出腼腆神色的寒珏。邬子虚“咦!”了一声,“对啊,这个西楚国的才女纪芙这次到瑞莱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邬子虚知道自己这些天来一直没有把心思用在纪芙身上,不过从纪芙这几天来的行动来看,她很明显是冲着瑞莱国的三位王子才来闽江城的,可笑的是三位王子是冲着纪芙才来闽江城的。
闽江城又要有一场好戏上演了!
易玄士语:无痕会,是邬子虚的后盾,但是邬子虚如果想让它成为自己的坚强后盾,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二十九章 异变
早上,邬子虚得到消息时,已经很晚了,没有办法采取任何的补救措施了。当账房先生李明显告诉他,闽江城里的几个酒楼已经被一个神秘的人物以重金收购时,邬子虚脸上是震惊,是不可思议。
如果说“梦幻楼”的内部由于内讧,各人的利益不同,而没有得到他们及时的情报反馈,还情有可原的话,那“无痕会”的情报网络难道事先就没有察觉到这个消息吗?这只能说明“无痕会”像“梦幻楼”一样,内部的权利斗争已经开始公开化了。邬子虚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但是理智告诉他,如果他要活下去,必须是该采取行动了。他知道义父司马徒说得没有错,权利会使一个人迷失了本性,但是到底他和义父所要面对的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呢?
中午,邬子虚还没有定下心来处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的商业竞争对手,他就得到了一个噩耗——义父司马徒死了,是被刺杀死的。他没有怀疑消息的准确性,因为这是“行情堂”的堂主庄倩凤刚才亲自到酒楼来告诉他的。昨天晚上还和他有说有笑的义父,居然在一夜间就和他阴阳相隔。
“少主,总舵主的遗体现在在闽江城外的小蛋岛上,我们会里的兄弟也都陆续到达了,你是不是去看看?”庄倩凤眼睛虽然微红,但是声音却极为的冷漠。
邬子虚咽下嘴里的痰,点点头,对她说道:“庄堂主,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