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大烘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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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天涵老人’的黑衣老人面色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转头不理会他,天涵老人知道,自己这个族兄秉性纯真,率性而为,性格急躁,几百年来没少招惹自己,不习惯也习惯了,谁让大家是一家人,虽然血脉远了点,可是一想到几百年来,族人零散,就剩自己和他了,大不见小不见的就算了。
天涵老人转头边安慰自己,边看见女儿正在想什么,对这里的事情似乎不在意的样,不禁奇怪的道:“宁儿,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给爹爹听,让爹爹来解决!”
那叫宁儿的年轻女子似乎在想地出神,随口道:“这个事情恐怕是爹爹不能解决的,我用‘混元阴阳遁天神数’算了下,知道最近有个机会,但具体是什么是不能说的,爹爹你也知道,这些推算出来的事情一说就变了,你就不要问了,啊!我都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你……你这个孩子啊,你怎么可以用那种方法呢?那虽然是原始圣人传下的密法,推测非常灵验,可是也太耗元气了,岂是你能承受的,连我都不敢乱用这类方法去推演什么,你,你正是在金丹期的最后分灵境界,马上就要结元婴了。
怎么可以耗费自己的元气做这样的事情,你简直是气死我了,你……”天涵老人半是愤怒,半是无耐的道,他想再说什么,可是见女而委屈的低着头,心里一软,就把什么话都咽了下去,他也是一时间着急,可是又不舍得深说孩子。
旁边的一人一鸟对看了一眼,见他们父女语气不对,那个穿红袍的葫芦道人,粗着嗓子叫道:“又怎么了?又怎么了?老魔头,你冲小宁儿瞪什么眼睛啊?真是舍得呀?啊?她可是你和‘离兰多’唯一的孩子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竟然冲这个没娘的孩子瞪眼睛?”
这个叫葫芦的红袍道人一说,天涵老人反是神态一黯,转而深叹了口气道:“宁儿,是爹爹不对,不该对你瞪眼睛,可,可是那‘混元阴阳遁天神数’是……‘混元阴阳遁天神数’那不是昆仑派的密法吗?你怎么会的,老葫芦,你给我说个清楚?你按的是什么心啊?”
说着说着天涵老人忽然明白过来,回头对那红袍男人咆哮道,那叫葫芦的红袍道人脸色尴尬地正要说话,旁边的宁儿却一脸不高兴地道:“爹爹不要怪罪伯伯,是女儿求他教的,何况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做都做了,再说有什么意思?现在事情应该已经发生了,如果真按照我推算的来,那就有了救母亲的一线机会,药引已经出现了,我要开始布置了。”
说完,带着身上的小鹦鹉,不理会两个老头,独自化为一道彩虹飞走了,两个老头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来无奈和疑惑的神色,天涵老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是生气了,跟自己耍小脾气呢,可是自己能怎么办?骂她,舍不得,打她,根本下不了手,只能自己受着了。
他对着葫芦道人淡淡地道:“还看什么?赶紧下去把人带走,回去看看宁儿去,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竟然将这样的法术教给宁儿,弄地她神神秘秘的,连我这个做爹的都瞒着。”
说完一甩大袖子,凭空浮起,似是缓慢飘飞,实际确实快如光辉,一闪而去,不见了踪迹,而那红袍老道葫芦道人却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当初就知道你得怨我,可是那丫头和那小鸟联合给我下套,逼我教她,我能怎么样?你不舍得打骂,我就舍得?怎么说我都是她的伯伯嘛,虽然是出了五服的,可是修炼这么多年来,族人凋零,王家也就你我几个了,我又怎么能忍心拂逆小宁儿的意思呢?”
自语了一句后,他看了看下面的村庄道:“弟子在这里什么时候都能来接,还是……”没说完就轻叹了一声,身子一动,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玉石一样晶莹圆润的白色宝剑来,然后将玉剑向空中一抛,那剑却不下落,而是在他身边一个盘旋,他立刻将身一纵,人剑合一,化为一道玉白色的清光,转眼没了踪迹,他们前后飞出,都是奔宋启明所在的宫殿而来。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宋启明却已经用血雾破开了禁制,逃了出来,虽然看着容易,防御阵法已经停止了,可是那禁制反弹的力量都被他生生承受了,虽然‘血元珠’本身自带防御力量,可是依旧让他难受不已,有几次甚至连形态都被阵法给冲击地变样了。
等出来一看自己的身体,宋启明不禁欲哭无泪,自己当初拳头大的一团血液,如今竟然只剩一半大,破禁穿阵而出,竟然让自己损耗这么大,正当他心疼的时候,忽然听见远处云海中传出那个叫紫玄枫的英俊男人隐隐叫喊的声音:“何恭,昭明,你们两个立刻稳定住禁法,我去追那个家伙!”
宋启明一听,浑身一激灵,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哀怨什么?真是的,他猛地一狠心,再次催动自己附身的血元珠,将刚才就熟悉过的‘血影神光遁法’使出来,顷刻间,就见一道血光在空中一闪,下一刻已经再无影踪,刚才存身的虚空中,再没了任何踪迹。
而他这么快速的离开,竟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不愧是冥河老祖留传的法术,奥妙非常,那叫紫玄枫的英俊男人冲出云海禁法后,对着空无一物的虚空不禁发了下呆,但他终究不是普通的弟子,怔了一下后立刻施展法术,开始寻找刚才那小人的踪迹,半天却毫无所获。
不禁叹息一声停下手,他知道,对方是逃了,在自己当值的时候,在自己面前,宫里走脱了重要东西,恐怕责罚少不了的,他望着空无一人的云海,眼神中含着一缕愤怒。
远望好一会才低沉着声音恨声道:“这个小东西,居然如此可恨,先是骗我说是师姐的造物,幸亏我想起来了,这里是流香殿后,离师姐居住的凝香殿远着呢,怎么能让他跑这么远?师傅最近在做法召唤天魔下降,估计这个家伙就是天魔,他竟然敢骗我,还害得我失职,在自己当值时候被人破禁逃脱,要受一日魔火炮烙之刑,以后不要让我抓到你,到时候一定让你知道知道,我紫玄枫的手段和厉害!”
此时被他愤恨的宋启明刚刚在空中停下,不停不行了。
一路飞来,他的感觉根本跟不上速度狂飙的感觉,所以他不知道外面有什么景色,自己飞到了哪里,方向如何?只是一路猛赶,等他感觉自己寄身的血团已经快耗干的时候,才不得不停下力量的输入,让法术消失,心里暗想‘这么远了,我也尽力了,想必是逃出来吧?真是倒霉啊!’
等他的身体顺着惯性在前冲中逐渐停止,然后从浑身发紧、头脑晕晕的飞行感觉中逐渐恢复正常后,四外看了看,见空中只有罡风吹荡,连个鸟都没有,更是云彩都不见,四外空落,碧蓝天空就在头上,而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所在,极目茫茫,孤独无依的感觉涌上心头。
好一会收拾了情怀,再看看自己的身体,他不禁无语了,刚才破禁的时候用了一半的血液,这次飞行又用的大约四成,如今真的就剩拇指大的一小团血液了,而自己的身体也只有不过两厘米长,在空中漂浮毫不显眼,罡风一吹,立刻就飘飞出老远,显然是毫无重量,他不禁一阵叹息。
总算是逃出来了,可以后呢?想来想去他都想不出来个路数,总是呆在空中不是个事,他开始控制身体向地上落去,迷茫了好一会后,他才收拾心情,将血神经又回想了几遍,最后看来看去也只有自己当初挑选的九个法术中,那个‘血影化身**’可以用用。
但问题是一但附身,以自己的力量,恐怕就出不来了,这个‘血影化身**’本来是一种速成的方法,只是冥河老祖给修罗族指出的一个修炼方向,就是须得先将自己的皮肤全部完整的活剥下来,再用特殊的骨针刺入身体的三百六十五个大穴中。
然后以阴火符篆化炼肉身,那份痛苦根本就不是人能受的,就是修罗族那么凶悍的个性也罕有选炼此法的,因为这样的苦不是一次就完,而是日日如此,刚生的血皮第二日修炼的时候就再剥去,必须保持无皮状态,九年时间均是如此,直到阴火将全身炼化,成了一条血影,方始成功。
虽然修炼痛苦无比,但它有两个好处,一个是修炼速度快,只有九年就能成功,成功后就有元婴期的修为,而第二个好处就是对敌时,也无须再用什么法宝,只要将自己身体化的血影朝对方一扑,立时透身而过,不论多高功力的修道之士,元神和精血立刻全被吸去,使其助长功力。
如果不想就此放弃对方的肉身,就将那血影顶着对方的肉身,再去害他人,所伤的人越多,吸收的魂魄、精血、元气的力量越强,他的功力凶威也越强盛。
当用血影顶着那被吸收的肉身时候,因为对方的灵魂记忆已经被吸收掉,对方的一切自然都知道,模仿起来维妙维肖,根本就是和真人一样,纵然是对方至亲也无法发现他的不同,而宋启明想用的就是这个法术,他就是把自己寄身的血元珠当血影子,然后扑人去。
因为修炼这个法术的目的,就是将肉身炼成类似半实半虚的存在,而‘血元珠’正是如此之物,但问题是,现在他的‘血元珠’血量不足,这个法术发动的话,估计也就没什么根本血液了,这样进去一个身体后就出不来了,因为血液不足,就是靠这个身体吸收其他生命的精血,也不行。
第七章 汉奴
主要是因为组成这个‘血元珠’的血液是三十六个处*女和四十九个童男,不说这些五阴五阳的童身男女哪里去找,就是找到了宋启明也不忍心下手,他虽然现在没了身体,可还是有一个人的心,人的思维,让他去杀那些无辜的小孩子来养活自己的存在,他是从心底反感的。
而吸收其他生命的精血,根本无法补充这个血元珠,主要就是那些精血不如那些五阴五阳的童身男女血液纯净强大,这让他很挠头。
在他思来想去的时候,身体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等到接近地面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处在地方似乎是北方草原,这里的阔野千里,不见高山,大地上草黄水浅,一派秋天的肃杀之色,看情形应该是九十月的天色,他不禁迷惑,自己到底是在什么世界?
思虑漫卷,身随风飘,他不知道自己飘荡了多久,对这个枯黄的草原秋景再无一丝欣赏之意,反是厌烦起来,这时候就听见呼啸的风中有人声传隐隐传来,宋启明精神不禁一震,有人啊,有人就好,有人就了寄托之人,他打起精神,发动飞行符,辨了下方向,加速度顺声音的来路飞了过去。
在广阔的草原上飞行了一会,就见前面有零星的马匹出现,远处更是洁白的一片,应该是羊群,许多人正在照料它们,宋启明看了一会不禁皱起了眉毛,他发现这些照顾牲畜的竟然都汉服之人,一个个蓬头垢面,衣服虽然破碎凌乱,可是那汉人衣服的样式还是很明显的。
而宋启明之所以判断他们是汉人,就是因为他们的衣服是襟是向右掩的,所谓‘衽左蛮夷之,衽右中国也。’所谓的‘衽’在古代泛指的东西很多,比如说‘衽席’是指床塌,有时候这个词也被用来称呼妇女的下裳,但通常指的乃是衣襟。
《周礼》中就有‘再拜稽首以衽受’的记载,《左传》中也有‘楚必敛衽以朝’的典故,这里的衽指的就是衣襟,所谓‘衽左’就是衣襟向左掩,衽右就是衣襟向右掩。
衣襟向左向右本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的根源是在蛮夷,当西周时期的中国人接触到北方的游牧民族的时候,发现这些游牧民族的人的穿着打扮全部是衣襟向左掩,与当时的中国人普遍的衣襟向右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于是一个新的意识形态产生了:衣襟向左者夷狄,向右者中国,
所以,孔子说:‘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是没有管仲,那么今天我就要披着头发,把衣襟向左掩当夷狄去了!’这个意识形态的诞生后,竟然不论战乱还是改朝换代,竟然都没改变过,纵然是满清时代,汉人穿衣服依旧的右掩,民国时候长袍也是如此。
只有新国建立后才用西化衣服彻底消亡了这一习惯。
而古人说的夷狄就是东夷、北狄、西戎、南蛮中的两支,因为他们最接近中国,所以对比最多,在宋启明的印象中,还没有汉人放牧的说法,他只记得古代有‘汉农胡牧’之说,而且这些放牧的汉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