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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天岸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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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灵呆了一呆,缓缓说道:“你不要太自信,刚才我虽然没有看见秦老头本人,可是我却猜想得道,他一定病得不轻……”
    孟天笛点点头:“他本来身上就有病,要不然也不会叫病龙这个外号了,不要忘了令师曾两度败在这条病龙手下,也许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叶灵神秘地一笑:“那也难说,到底谁胜谁败,现在还言之过早,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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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金蝉
    火势再起,山洞里有了温煦的暖意。
    “这么说,他是故意做作被擒的了?”
    “不错……”
    孟天笛一声不哼地垂下了头,想想,当时银衣人现身以至被擒,似乎多少有些巧合,一时兴起受骗的感觉,心里怪不是滋味。
    难解的是秦老人的洞悉于先,每事先觉,及至“将错就错”,使对方上了大当。
    太多的迷疑,有待对方解开。
    孟天笛一声不吭,只是用眼睛默默向秦老人望着。
    “我原本打算再晚些时候才告诉你,看来现在被迫势必要先告诉你详情不可了!”
    秦老人探出一双手,由面前瓦钵里拈起了一撮雪,放进嘴里,孟天笛立刻警觉到,原来他出去过了。
    “我已在外面布了疑阵,不必再顾虑有人来!”秦老人微微笑着:“现在总可以放心地说话了。”
    孟天笛立刻意识到,对方必将有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其实他闷在肚子里已经很久了,太多的事情对方都没有说,自己哪里知道?
    “你道星宿双残,这两个老怪物,为什么多年来对我苦苦相逼,始终也不放过我?”
    “你们不是有仇么?”
    “有什么仇?”秦老人颇滑稽地笑着:“既无杀妻之仇,更无夺子之恨,哼哼!之所以会他们千里追踪,苦苦相逼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想由我手里夺取一样东西,这才是重要的原因!”
    “什么东西?”
    “七宝金蝉!”
    听也没有听过的一个奇怪名字。孟天笛便只有发愣的份儿了。
    “那是古仙人留下来的一卷‘修仙’秘籍,虽然薄薄七页,却非常宝贵……”
    “仙人”、“修仙”……这些连想也没有想过的名词,一下子迷惑了孟天笛,使只有看着秦老人,再一次发起怔来。
    “你觉得奇怪么?”
    秦老人柔和的眼光,含蓄着某种情谊,向他注视着:“那是我们每个踏入上乘武术境界的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多少年以来,多少人盲目探索,以讹传讹,以至于这种渊源于我们历史文化的古老学问,流失中土,我所得的这卷东西,便十足珍贵了……”
    “这么说,这册‘七宝金蝉’,你不是得自中国?”
    “当然不是。”秦老人嘴角牵动出一丝微笑:“就是你所谓的‘化外之邦’天竺。其实,它的东主,却是中国,只是流失异域而已。”
    孟天笛总算明白过来,点了一下头:“想来这就是你老人家之所以今去天竺的原因了?”
    秦老人微微笑了一下,默认了他的说法。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只有三个人……”
    “三个?”
    “就是我们三个人!”
    秦老人顿了一顿,微微苦笑道:“说来好笑,他们兄弟得讯比我还早,却因为机缘凑巧,这东西反而到了我的手上,自此而后,他们便对我苦苦相逼,时刻也不肯放松了。”
    外面像是又起了风,不时有“隆隆”声响打头上滚过去,像是滚动云层的闷雷。
    孟天笛已为诉之秦老人嘴里的这些奇典往事,紧紧扣住了心弦,心里充满了好奇!
    然而,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积压在对方心里已久的往事,有着不可告人的隐秘,问题是,对方如果不说,自己也不欲多问,倒是眼前的发展,令人悬心,却非得说个清楚不可。
    “我知道了。”孟天笛微微一笑:“真像是神话一样,这么说起来,两个老怪物偷走了他们一直想要的东西,应该就不会有事情,再来找你麻烦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
    秦老人看着他冷冷说道:“换在别人,或许一半时还不易拆穿,他们两个却是不易瞒过,多则七日,少则三天,一定为他们所窥穿,定会再来。”
    孟天笛点点头站起来说:“我明白了,这么说,最起码,我们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也许够了,我们不要耽误了,这就走吧!
    “你弄错了我的意思了。”
    秦老人有气无力地说:“我可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走?”孟天笛呆了一呆,缓缓又坐了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还要再留下来等死不成?”
    秦老人冷冷笑了一声:“一动不如一静,刚才我细细盘算过了,这个地方已经够隐秘了,想不到依旧为两个老东西所测知再走也是枉然,多年不见,这两个老儿的功力,敢情是大有精进了,我怀疑他们,多少已经精通了一些道术……”
    “道术?”
    “不错!”秦老人缓缓点了一下头:“也就是方才我所说的那种‘练剑修仙’的道术。”
    “练剑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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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
    “也就是一般人嘴里所谓的‘剑仙’……你可听说过?你觉得奇怪么?”
    “这个……”孟天笛点点头:“听当然听说过,不过……”摇摇头,他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
    秦老人哼了一声:“看样子,你似不很相信,孩子,这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岂能轻易错过?”
    “我……”
    孟天笛真有些糊涂了。
    “当然是你!”秦老人眼里流露出无限慈爱:“还记得我说过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吧!现在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样的一种福气了吧!”
    “那是……”
    “那是我已经选上了你!”秦老人又说:“这是你的造化,至于最终是不是能够成功,我可就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可就完全要看你自己了!”
    孟天笛只是看着他发愣。
    秦老人笑了一笑:“现在你当然不明白,可是你就要明白了。我是不行了……一生苦修,至终也只是略窥皮毛,成就极其有限,你可就不一样,前途无限,如旭日之东升……”
    他用满是慈祥的目光,向对方看着,眸子里闪烁着迷离的泪影,似有说不出的感伤,又似有无限欣慰。
    “你知道吧,孩子……你将继承我未了的心愿,达到我一生所希望达到而未能达到的境界。”
    秦老人含笑说:“你一定会成功,一定会成功的……只可惜……我所能帮助你的不多,但是,如果你能够见着了他……那可就……”
    提起了这个“他”,秦老人萎靡的眸子,忽地散出了奇光,仿佛神情也为之一振。
    “如果你见不着他……和我一样,那可就太可惜了……”
    火光闪烁,不时“劈啪!”作响,爆散出几点小火星儿。已是黎明时分,山洞里弥散着淡淡晨雾,此时此刻,聆听着老人所说的这些,真仿佛此身已脱离人世,来到了人我不知的虚幻世界。
    秦老人似乎很累了,每说一句话,都深深地喘息一声,尽管在火光的映衬里,他的脸色也显得那么苍白,毫无血色。
    孟天笛有太多的好奇,一一待询,只是目睹老人此刻形象,也只好暂时压置心里。
    倒是秦老人却像有些“欲罢不能”的激动。
    他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病”来呕人,终而无奈。在孟天笛力劝之下,他又服下一片“参”,便安静地盘膝入定。
    风起云涌,呼啸天际。
    闲步洞口,向外张望,只见千山万雪,云层共飞雪一势,俱在怒卷狂风之中。
    忖思着秦老人此番静坐,终有个把时辰耽搁,这段时间,好生无聊,踱蹀洞口,却是无奈。
    便在这时,啁啾一声,一只丹顶红尾的硕大飞禽,陡然自空而坠,栖落对崖岔生而出的一棵巨松之上。
    竟是一只肥壮雪鸡。
    这里盛产雪鸡,质美肉实,每为本地猎户所喜,入冬之后,用以风干,爆、烤俱宜,肉质极是鲜美,若是切片下火锅,或佐以老菇煨汤,浓腴芳醇,更称上品,最为食者所喜。
    孟天笛日来皆以干粮果腹,天冷需食尤多,来时曹老掌柜准备的十数张干饼,已剩不多,再耗两天便将断炊,这只雪鸡的适时而来,可就大大引起了他的食欲,一时便动了猎鸡之念。
    当下稍事整理,携好长剑,施展轻功“一丈云”身法,沿着峭壁边侧,旋踵间,已绕向对面崖头,下窥巨松,正是居高临下之势。
    树上雪鸡,竟似不知,犹在引颈剔翎,漫天飞雪里,唯见丹顶一红,宛若雪中红梅,延颈一啼,其声清悦,较诸九幽鹰鸣,更似犹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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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
    便是那阵子轻微的“窸窣”声息,猝然使孟天笛由沉睡中醒转过来。
    也许,他原本就应该醒转,也许这种声音,正是有意在唤醒他……总之,这一霎他醒了,而且精神抖擞。
    像是才一睁开眼睛,立刻便为眼前的一幕离奇景象所紧紧吸住。
    火光幢幢。
    秦老人又开始了他奇妙的舞姿。
    像是前此的“剑姿”,他的动作总是那么柔软、曼妙,长衣飘飘、步履徐徐。
    这一次却不是在练“剑”,手里也没有象征“剑”的那截枯枝,而是徒手作势,在打一趟拳,或是一路掌法!
    奇妙的老人!
    何以他总是选择这个时候,才开始演绎他奇妙的神技?而每一次却都适当而强力地抓住了孟天笛的心,唤起了他的灵智,以至于让他深深有所体会,而能大有收获。
    好奇妙的姿态。
    比较起来,和昨日的“剑姿”确是大异其趣,但却只是拳掌之式。
    随着秦老人静缓舒徐的动作,全身上下,像是每一寸关节,都在运动,都有节奏,时而双手合十,时而金鸡独立、熊伸、鸟经、蛇拳、虫蜒,俱在姿态之中。
    孟天笛心里一动,倏地站了起来。
    秦老人忽然定住了势子,向他微微一笑,脚下移动,又演习起来。
    孟天笛福至心灵,不自觉地竟然跟随着他一并舞了起来——老人每作一式,他亦摹而仿之。
    这番演习动作,真个别开生面,火光衬映里,一双人影两两相随。或许是有了昨夜动作的启发,盂天笛此番运旋起来,颇是驾轻就熟。
    不知道是否与方才食下的“雪实”有关,这一霎只觉着神清智爽、活力无穷。
    却是不知,老人这一套“诸天共舞”,乃昔日在天竺时,得力于异人指引,以及日后本人之透悟,用之于身体力行,岂止培元固本,轻身益气而已?简直有“变化气质”、“洗骨易髓”之妙,正是修道人“筑基”工作之不二法门。
    或是因为如此,那个疑为剑仙人物的周天麟才会有此一说!果真这样,孟天笛此后与秦老人的每一霎相聚,都十足珍贵,他焉敢有所旷废,掉以轻心?
    秦老人旷绝古今的一趟舞姿,足足演习了一个更次,才渐渐静止下来。
    火光闪烁里,老人的表情异常亢奋,眼睛里不时显露着喜悦,虽然事实上,他已是十分疲惫,然而情绪的亢奋,终使他不能就此安睡……
    “你是个很聪明的人……”
    倚身在火边的一块石头上,他喘息着:“也许上天见怜,对你我的一段邂逅,作了特意的安排,你可知道,我已几乎支持不住了,却在这时,竟然得到了意外的补充……”
    孟天笛当然明白,他所谓的补充,指的是已经吃下去的“雪实”。
    “那两枚异果,加上那支千年野参,终于使我又延续了几天生命……”
    伸出了一只手,轻轻落在孟天笛肩上,他似有说不出的欣慰:“你可知道,这十年,‘九更秋露’已吸干了我仅有的神髓、真气……让我担心,一朝死了,便真的是死了……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真的死了……”
    死了不就是死了,还有什么真假之分?孟天笛一时真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秦老人慈祥的目光看着他,摇摇头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好吧!也许现在正是告诉你的时候。”
    他于是说:“对于一般人来说,死了便是死了,一点分别也没有,可是对于我辈服食真气、修习道术的人来说,这个区别可就大了。”
    秦老人终于吐出了他从来也没有对人说起过的真心之言。
    “你应该知道,人的构成,除了这个身子,也就是所谓的‘形”——一副臭皮囊之外,还有‘魂魄’简称为‘神’,神乃生身之本,形乃生神之具,两者之间,相依相辅,是片刻也离不开的,我们研习道法,第一步,便是所谓的炼魂,如何炼魂制魄,化为元神,使之与肉体可以脱离存在,甚而‘身外化身’不畏水火刀兵,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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