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仙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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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微尘心下愕然,道:“这样做是不是太毒了一点。”
徐甲正色道:“如果他们不贪心,当然不会惹祸上身,我做人的原则是:获罪于吾,无所祷也。获罪于吾友,亦无所祷也。”
诸微尘默然,叹道:“看来做你的敌人一定会死得非常惨,我老人家就勉为其难的做你的朋友吧。只是你的宝贝太贵重,我怎么敢收?”
徐甲笑道:“小小年纪,倒喜欢自称老人家,有意思。你看过《论语》吗?里面有句话叫做是‘长者赐,不敢辞’,我怎么算也是你的长者了吧,这点身外之物,就算是见面礼,你看如何?”
诸微尘再三推辞不过,终于答应收,徐甲又郑重其事的送给诸微尘竹简道书一卷和一块小小的黑色玉牌。
“此书是我师父口授的《玄元经》,书内载有我玄元宗的修练方法,最是玄妙幽微,深不可测。观之者,可以与道冥合,出离生死,长生久视。你目前可能还看不懂,但是不要紧,以后会懂的。”徐甲顿了顿,又说:“这黑色的是冥鸣玉,你拿着此玉同时默念我的名字三次,然后捏碎,我便知道是你找我,我虽远在天边,也会在最短时间时赶到与你汇合。”
诸微尘点头接过东西,又看他说得煞有介事,不禁发问:“我妈常跟我说,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我若不做人杰、英雄,改行当道士,到底有什么好处?”
徐甲答道:“吾尝闻:众生非为灭而生,乃为觉而生,不能觉,唯有灭。人生在世,草木一秋,即便成了盖世英雄又如何,最终仍是长埋黄土,与枯草腐木同朽。若学道有成,进则可除妖邪、动风雷、挟万物、拔幽魂,退则可长寿不老、与天齐休,什么恍惚变化、分身散体、乘云气、御飞龙都不在话下。你以为如何?”
徐甲发完这篇言论,满以为会将诸微尘说得心悦诚服,立时火线入教,光荣的加入道士的行列,想不到那诸微尘听得厌烦,加上困倦,已经站着睡着了。这小子怎么如此疲惫?我是不是表错情了?徐甲摇头不已,伸手将诸微尘拍醒。
诸微尘刚刚梦到端坐在城里新开的肯记里大嚼炸鸡腿,突然被人拍醒,好不恼怒,睁眼一看是徐甲,立刻抓住他的道袍叫道:“还我鸡腿,还我鸡腿!”
徐甲讥笑道:“你真是黄鼠狼做梦也想鸡,这荒山野岭的,莫说鸡腿,连鸡毛也见不着半根。要不,我抓只几山鼠烤来给你吃,常言道,一鼠当三鸡,鼠肉之美味,真是吃一回想二回。”
诸微尘作出恶心呕吐的表情,说:“呸,去你的臭老鼠肉,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没事我要先走了,你看太阳都过午了,我还要赶回去吃午饭呢。”
徐甲叹了口气,暗道:朽木不可雕也,此子不可教也。虽是如此,仍然很诚恳的对诸微尘说:“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学道,我也不便勉强,咱们就此别过吧。”说完,就要走开。
诸微尘忙拉住他,说道:“看你这么伤心,我老人家实在是于心不忍,好吧,有空我就看看你这本道书,学上那么三招两式的,以免到时又被人追得无处可逃。我长大之后,就一边当英雄,一边兼职做道士,哈哈,我会不会忙不过来呢?”
徐甲转过身来,笑道:“从来只有英雄退步学神仙,学不学在你,只要你肯学一点,道便离你近一点,向来只有人求道,世上哪闻道求人,我这就下山去云游天下,顺便找个清静的修练之地,把那荒废已久的道法重新捡起来。看看努力精进,修练个百十年,有没有可能恢复昔日的道行了。”
诸微尘问:“你以前很厉害吗?”
徐甲被扯起了伤心事,眼眶一红,说道:“往事不堪回首啊,如果真是厉害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我和你也不会在这荒山相遇。”
诸微尘见他不高兴,就不再提。徐甲象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诸微尘说:“刚才听你自述,你说你会把东西看丢了?”
诸微尘说:“呸,什么看丢了,是看没有了,看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是双眼凝视一小物体,再集中精神片刻,那东西就会自然消失,在消失前,那东西周围会涌出一片极小的黑雾,好象是被黑暗吞没似的。”
徐甲想了想,说:“有这等事,你能不能现场表演一番。”
诸微尘依他所说,将一颗拳头大的小石子当场送入了虚空。徐甲称奇不已,接着评论道:“想不到小兄弟你天赋异禀,居然能仅仅凭着精神力量,就能洞开虚空,真是闻所未闻。我也没听师父提起过这样的奇人异士。刚才我将一丝神识附着在那小石子上,自虚空关闭后,神识有如泥牛入海,再也察探不到,我估计,那虚空是单向封闭的,以你目前的能力,只能短暂的开辟虚空,而且虚空的空间也比较小,倘若你日后道法大进,必然可以更进一步的探索这虚空之奥秘,虚空即世界,世界即虚空,假以时日,说不定你能创出一个暂新的世界呢。”
诸微尘对修道不感兴趣,但是对于与他自己有关联的虚空,倒是兴趣盎然,连声追问徐甲,还有什么对于虚空的知识。徐甲摇头不已,只说留待诸微尘自行探索。又问诸微尘饿了没有。诸微尘方才省悟,自己已经快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饿得都快没知觉了。
徐甲马上掏出个葫芦,倒出了一枚气味芳香色泽粉红的丹药递给诸微尘,并说:“此丹名唤小茯参丹,乃我初入师门时师父特地练制的,用的是千年以上的茯苓、雪参和几味仙草,食之能解饥饿,兼有愈合创口、调理经络之效。”
诸微尘饿极,哪里管这许多,连忙将丹扔进嘴里,立刻觉得口齿余香、味道甘美,意犹未尽,于是又问徐甲索要。
徐甲很大方,把葫芦整个送给了诸微尘,岂料诸微尘接过葫芦就往口中猛倒,徐甲想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诸微尘一口气吞了小半葫芦的丹药,初时觉得丹药入口即化,有如琼浆玉液般美味,后来又觉得整个腹部象着了火一般,痛疼不已。
徐甲在一旁苦笑道:“哎呀,诸微尘你也太性急了,忘了跟你讲,此丹大补,普通人吃上一粒即可,要是吃多了,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诸微尘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疼得眼泪都迸出来了,见他这样说,就问:“何害之有?”徐甲答道:“害也只是小害,顶多腹泻几天罢了,这样也好,排出些后天残留在体内的渣滓,对你的修道也不无裨益。”诸微尘闻言,骂辞如潮涌,抱着肚子跑到草堆里解手去了……
后来徐甲悄悄将诸微尘送还回家,自己则悄然离开。诸微尘的母亲见诸微尘整夜未归,又没到学校上课,疑心他被人贩子拐走了,于是大哭不止,并且向派出所报了案。想不到第二天下午,诸微尘就被街坊送了回来,只是脸色惨白,连拉了几天肚子,她本欲教训一下诸微尘,但是见到此情此景,只得作罢,先背着他上医院去了。岂料打针吃药也无济无事,诸微尘照样泻得一塌糊涂,在家躺了几日,竟自已好了。他母亲这才破涕为笑,自此更是对诸微尘严加管束不提。
诸微尘在家“病”的这几天,山城里却是出了一件大事。有人传说是杨子锷那伙人从山上挖到了古墓,得了好些古董和财宝,由于分赃不均而闹了分岐,继而大打出手,甚至动了砍刀和砂枪,当场就打死打伤几人,公安到场时没抓到人,因为除了躺在地上的,其余的古惑仔都分头跑了。
消息不胫而走,城里的另一伙古惑仔平日与杨子锷这帮人屡有争端,结下了不少梁子,又听闻他们居然身怀宝贝,马上动员了所有的力量,四处搜寻这伙人。杨子锷等人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公安找他,对头找他们,甚至附近城市的黑道也闻风而至。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杨子锷携宝贝四处狼狈逃窜之时,常常念叨这句话,此时跟随着他的仅余蚂蚱男一人,想不到平日里只知摇尾乞怜的蚂蚱男也不是好东西,竟趁杨子锷入睡之时,将全部宝贝卷跑了,同时还将他的位置用匿名电话通知了公安,待杨子锷醒来时,已经被公安团团围住,只得束手就擒,他在被审讯时据实招供,但被斥为愚弄办案人员,当然了,这么离奇的事,谁会相信呢?后来公安根据杨的供诉,派人去石山上找,哪里有什么小男孩的尸首,杨子锷百口莫辩,大叫倒霉。
蚂蚱男奸险狡滑,得了宝贝后,跟亲戚先“借”了点钱潜到省首府的某黑诊所去整容,事毕后又将那无照行医的整型医生勒死,然后跑到乡下某处休养了起来,待得脸上因整容所致的创伤平复后,才跑回山城。此时他已改容换面,就算是熟人也未必认得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挖出当时偷偷埋在城郊某大榕树底的整袋宝贝,不挖尚可,一挖之下,哪里还有什么宝贝,那沾满泥土的锦囊袋里,尽是一些大小不等的石头疙瘩,当时蚂蚱男就疯了,逮着人就说他的宝贝,人家问他宝贝何在时,他就掏出石子给人家看,再后来好心人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这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后的事了。
此次轰动全省的山城古惑仔争宝内斗,成了好事的山城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猜测说宝贝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哪个私藏了去;有的建议说,据他考证附近山上真有秦汉时期的古墓群,大伙一起去搞点秦砖汉瓦来发点校灰灿械娜怂担Υ耸麓渴糇有槲谟校际枪卜诺难棠坏氖墙趟潜舜四诙罚呓馄渥橹樟恕?br /》
自此,那伙曾经打诸微尘主意的古惑仔们,死的死,疯的疯,坐牢的坐牢,哪里还记得已经“死了”的诸微尘这码子事。徐甲对古惑仔们的预言完全准确,诸微尘很是佩服,他也因此过上了波澜不惊的生活,再也没有什么人来找他的麻烦,那商欣也因为他父亲商局长贪污巨额公款坐牢,全家老小再没面子呆在山城,举家迁到另一个城市。又过了两年,诸微尘的母亲因为工作需要,调到了省府某单位上班,诸微尘当然也跟过去了。
从此,他再也没回到他出生和长大的山城。
第五章 新的开始
两三年之后,诸微尘的母亲突然体检时被发现身患绝症,而且已经是晚期,不久后便去世了。
到首府跟女儿一起过的诸外公和外婆也相继因为伤心过度,先后在一两年内与世长辞,空荡荡的家里只剩下孤零零的诸微尘一人。
诸外公在临终之前告诉了诸微尘一个大秘密,原来,诸微尘的生父并没死,而且就在这座城市里任某大银行的行长,名叫石化龙。
当年,诸微尘母亲诸芷珺和还是银行小职员的石化龙在山城邂逅相爱,原准备结婚,后来因为市委某领导的千金看见石化龙为人聪明俊秀,遂起横刀夺爱之心,硬将石化龙抢去,石化龙本深爱诸微尘母亲,但是更热衷于仕途,于是“弃暗投明”做了爱情的叛徒,不久就升任了部门副主任,没几年又调到首府工作,此后经升任省级领导的岳父大人暗中帮助,排除了众多强力的竞争对手,当上了该银行在首府的行长。当时的诸芷珺伤心泪尽,欲寻短见,但因为已经暗怀珠胎,只好为孩子打算,嫁给了追求她很久的大学同学黄海,八个月后生下了诸微尘,黄海虽然很爱诸芷珺,婚前诸芷珺也曾告诉过他,这孩子是石化龙的,黄海见诸微尘日渐长大,相貌与石化龙极其相似,心中不快,常借酒浇愁,在一次醉酒夜归中,因车祸身殒。诸芷珺不再作嫁人之想,独力抚养诸微尘,备尝艰辛。
石化龙虽然知道自己与诸芷珺有一子,但是因为诸芷珺的阻止,一直无缘相见,每每引为恨事。直到得知她去世的消息,赶紧来将无人照顾的诸微尘接到家中。
诸芷珺的情敌,也就是石化龙现今的妻子白绢已经生了一女,名叫石樱,她们母女对这个突然到来的诸微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对诸微尘非打即骂,称他为野种。
诸微尘已经尽知前事,对石化龙的所作所为非常愤恨,但是因形势所迫,不得不住暂时寄人篱下,忍辱偷生,每到夜里常常暗自垂泪,思念母亲。石化龙因白绢爱慕虚荣,素来挥霍无度,虽然年薪几十万,但仍不够她花销,渐渐的开始做些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事情,俗话说得好:贪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石化龙的那些手下和在酒桌上结识的奸商朋友知道此君酷爱收集人民币,无不投其所好,将行贿的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所以石化龙当了几年行长,家财居然过了千万。
石化龙害怕东窗事发,效法其他的贪官,把女儿石樱送到美国念大学,另外把财产逐渐向国外转移,这时诸微尘已经长到了十五岁。石化龙看见国内屡掀反贪风暴,害怕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