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好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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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中年,却是身段极好,面上与崔巧巧七分相似,却是脸色苍白,听着声音底气不足,略微喘息。
“娘,哪有这样说女儿的!”崔巧巧一面佯嗔一面快步扶住崔夫人。
芙子墨急忙满福一礼,崔夫人身旁的奇妈妈热情的搀起,一改初见的盛气不屑。
奇妈妈对着芙子墨笑道:“我们小姐从小挑剔,玩伴没有几个,可自打上次见着姑娘一直念念不忘,直嚷嚷着要邀了姑娘来耍,这不一见着姑娘就猴急的攀起姐姐妹妹了!”
芙子墨搞不清状况,只有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崔氏细看了芙子墨几眼,和奇妈妈交换了眼神,奇妈妈笑问道:“敢问姑娘的生辰是哪天?”
芙子墨疑惑却只得实说,“九月初九!”正是“百花节”这天。
崔巧巧笑看了崔夫人一眼,得意道:“我就说是吧,你们偏不信!”
崔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拉住芙子墨的手慈爱的问道:“家里可有父母兄长?”
“爹娘过世,上有长兄一人!”
崔夫人嘘叹了一声,搂抱住芙子墨直道可怜的孩子。
到此,芙子墨和闻南是彻底的懵了,崔家母女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真是一对同情心、慈悲心泛滥的母女?
倚翠拉着闻南的手说是有好玩的请妹妹去玩玩吧,闻南心底暗笑,瞧这崔小姐的丫鬟也学着小姐来姐姐妹妹了!
芙子墨不知情,崔家母女却是心里跟明镜似的,初二她们母女去福禄寺求签,崔夫人求的是老爷的仕途,却是个下下签,有灭门之灾。崔巧巧求的却是姻缘,也是个下下签,水月镜花空繁梦。
福禄寺的签一直很灵,老方丈白发须髯,仙风道骨,素有当世活神仙之称。
母女俩当时就惊了,回来两日心慌慌的,又第二次去了福禄寺,求着老方丈给破解。
方丈无奈只得让崔巧巧再抽一签,却命她心无杂念无欲无求,却是个莫名签:逢九为真,遇九呈吉。
方丈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如果能遇到九月初九生的,男的结为夫妻,女的结为姊妹,可破崔家灭门之灾!但有一条,此人必要父母双亡才能保得崔府平安!”
方丈的话她们母女虽不解,却是深信不疑。
崔巧巧再要求姻缘,方丈却是一声阿弥陀佛,凡事看开,方保一生衣食无忧,再不肯多言。
崔巧巧心中装了颜薄云,哪里肯再嫁九月初九生的男子,直嚷着要找个姐妹。
崔夫人也舍不得这门如意女婿,想着九月初九生的女子同样可以破解老爷的大凶,也是同意女儿的想法,不过是再收养个女儿罢了。
回来和崔尚书一商量,崔尚书仕途要紧,脑袋要紧,也害怕了,催着她们母女快点认养个九月初九生的女子,恨不得满大街的敲锣寻人。
崔巧巧凭直觉认定了芙子墨,所以一见面就心急的喊出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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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结为姐妹
崔夫人一听芙子墨的生辰和家境,暗自惊诧老方丈的神算,愈发深信不疑,一颗悬着的心也落定。
崔巧巧拉着芙子墨的手就要认妹妹,崔夫人笑道:“你个心急的丫头,这姐姐妹妹可是随便叫的,那可是要八拜结交,冲天起誓,给双方长辈磕头的!”
奇妈妈上前笑劝道:“小姐,这可不是心急的事,一要备香案供品,二还要等老爷回府呢!”
几人笑开了,芙子墨虽是一头雾水,却也看明白了一点,这架势,今个崔家小姐是要上赶着认她这个妹妹了,不管她同不同意都是板上钉钉了,诡异的是,崔夫人和崔尚书竟是急不可待的赞同。
事发突然,太诡异了,与她应该没有坏处吧?
几人言语片刻,一个丫鬟轻脚进来回说老爷回府了。
崔夫人让芙子墨坐定,亲自迎了崔尚书进来,指着芙子墨说道:“就是这姑娘,瞧这眉眼,多招人欢喜,和巧儿竟有几分相似,看着就像亲姐妹!”
芙子墨早已站起对着崔尚书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端端正正,不卑不亢,稳重大方,愈发让崔尚书夫妻二人满意。
崔巧巧就调笑道:“有了子墨妹妹,爹娘少不得要偏心她了,巧巧好伤心!”
崔夫人拉着芙子墨笑道,“贫嘴的丫头,看看你妹妹就是比你周正,自是疼她多一些!”
芙子墨一阵黑线,这是什么状况,她的行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奇妈妈已命人备好了香案,崔巧巧拉着芙子墨走到院中,两人跪在蒲团子上,冲北磕头,自有一番起誓,香烛袅袅间,芙子墨一阵恍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崔巧巧在拜天地呢!
想着嘴角就笑开了,芙子墨只得郑重的跪拜了崔尚书和崔夫人,改口称义父义母。
崔夫人见芙子墨脸上有笑,心下欢喜,以为芙子墨也高兴攀了他们崔家的高枝,两厢欢喜,崔夫人随手脱下腕上的血玉镯子就往芙子墨手上套,惊得崔尚书和崔巧巧俱变了脸色。
这可是当年萧太后赏赐的物件,送给芙子墨作见面礼着实太贵重了,镯子递出,崔夫人就后悔了,可面上又不好再要回来。
芙子墨是个玲珑心,低眉扫过众人眼色,撒娇道:“这镯子必是义母深爱之物,子墨欢喜的紧,但子墨是个粗人,每日在酒楼里举高抬低一不小心就会磕着碰着,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义母的一番心意,这镯子义母先帮子墨收着,哪天子墨得闲了再向义母讨来!”说着又亲自帮崔夫人套上手腕。
众人脸色缓和下来,崔尚书笑道:“我这里倒有一个免碰的冬暖夏凉,就给子墨吧!”
奇妈妈接了交给芙子墨,芙子墨笑着谢过,一个圆珠,清亮似水,冰清玉莹,放在手心沁着一抹凉意,的确是一方上好的玉珠。
崔巧巧笑着挽过芙子墨的手,亲昵的说道:“姐姐我也有个礼物要送!”说着接过倚翠递上的鎏金匣子,取出一枚赤金镶玉百福簪,亲自插到芙子墨发上,扯着她让大家瞧看是不是很漂亮!
众人点头满意,直赞竟似亲生姐妹般般配,皆大欢喜。
芙子墨适时的让闻南将“墨荷”送上,谦虚道:“子墨是个粗人白白负了这花的一番盛景,倒是送给义父最是合适了!也聊表子墨的一番微薄心意!”
众人啊的看过,就连见惯了奇花异草的崔尚书也是暗自一惊,偌大的花苞,黑的冰清玉洁,纯洁至极,可谓菊中珍品。
崔家素来信佛,母女连着两支下下签一下子慌了神,不求对方任何家世背景,只要是九月初九的生辰就会当救命宝贝供着,本对一个开酒楼的没有多大的诧异,眼见这一出手就不俗,心下更喜,越发认定芙子墨就是崔家趋灾的福星,怎么看怎么中意。
崔管家小心的将“墨荷”收了,几人移步欲去前厅,要留芙子墨吃认亲宴。
就听崔尚书“啊”的一声,看向夫人和崔巧巧道:“一见子墨心下喜欢,竟忘了侯爷还在前厅静候,可真是失礼了!”
“爹,你怎么不早说?”崔巧巧急的一跺脚,扭身就要奔前厅,却见一个俊挺贵气神思超然的男子备手立在花园的一角,正挑眉看着他们这方。
崔巧巧立刻笑至眉梢,喜羞的迎了上去,“颜大哥,你怎么不过来?”语气熟稔,神态娇媚嗔怨。
颜薄云笑着回道:“正看了一出父慈母爱姊妹和睦团圆景,舍不得打扰!”
说着极认真的恭喜崔尚书夫妻喜得贵女,又郑重客气的与芙子墨见了礼,俨然一个沉稳贵气的大将军兼侯爷,让人看着再正常不过。
芙子墨微微屈膝,神色平静的回礼,崔夫人满意的点头。
颜薄云拱手告辞,崔巧巧说什么也不让他走,说是新得了个妹妹,不送贺礼也就罢了,小家子气的连顿家宴也不肯赏光,虽是僭越的话却说的讨喜又俏皮,颜薄云没有再推辞,欣然入席。
一顿突然地“家宴”,满座的都是陌生人,可幸崔巧巧极为开朗活泼,俨然不是初见的高傲疏离,崔尚书夫妇也是极为热情,倒让芙子墨少去许多尴尬,要是没有那个时儿严峻,时儿殷勤,时儿笑的一脸莫测的颜某人,这顿认亲宴可谓其乐融融,堪称完美。
众人用餐完毕,丫鬟奉上茶水,颜薄云起身告辞,崔尚书相送,崔巧巧疾步跟了出去。
崔夫人拉着芙子墨的手,叮嘱要时常来家看看,若是在外住的不习惯就回府和巧巧一起住,芙子墨点头应下。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方见崔巧巧含笑走了进来,一脸的甜蜜,想是颜薄云对她说了什么蜜糖似的话。
天色已经幕黑,繁星点点,和闻南两人出了崔府,正瞧见二林在焦急的等待,芙子墨搭着闻南的手正要上车,高墙的暗影处冷嗤一声,一个修长的身影走出,长腿一迈,径自入了马车,丝毫不顾忌芙子墨的眼光。
芙子墨收住脚,攥紧着手凝眉不语。
“你真不打算上来?”车内明显的挑衅响起,“也好,本侯正缺两个跟车丫鬟!”
单位放假了,栖木今天回扬州老家,希望亲们看的愉快,祝天下所有归家的人旅程平安!
第035章 你死我活
车内冷声又无良的挑衅嗤笑,让三人气闷,芙子墨皱眉挑帘上车,闻南却是跟车而行。
二林为了照顾闻南将车驶的很慢,福安巷巷子较长,宽道上除了偶尔的软轿和过往的车辆,静谧的连星星眨眼睛的声音都听得见。
尽管极度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呼吸很是平缓,可是车内外过度的沉静使得两人的呼吸显的分外急迫,特别是有人正万分无品的半眯着眼斜睨她。
慢慢的,一种不属于秋季的浮躁涌上心头。
一声听不出闷哼还是嗤笑响在耳畔,让芙子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就要破口赶人了。
“你可真不简单!竟能将崔家上下玩弄于鼓掌!”赞叹的话说的极度讥屑。
芙子墨抿紧唇,低眉垂目不予理会,视作耳边风。
“你到底有多少野心?本侯真的很好奇!”
忍,继续忍!唇抿的更紧。
“怎么,跟本侯同车而行激动的哑巴了不成?”
好听的声音夹带着赤裸裸的讥讽和戏谑,伴着呼呼的热气,直冲芙子墨的脑门,连同她的心神一起着了火。
来不及思考,也不想思考,行动快于理智,芙子墨随手捞起矮几上的一个冷硬物件,顺着心里的念头就照死砸了过去。
一声吃痛的闷哼,颜薄云躲过了眉心却没躲过额角,伴着咣当一声脆响,一抹湿濡粘稠顺着额角缓缓流下。
芙子墨拉开帘子就要跳车,却在下一秒被颜薄云狠虐的捞进怀里,修长的手指骨节凸起,扣着芙子墨的脖子就下了力。
“咳……咳……”剧痛、窒息一起袭来,芙子墨毫无形象的扭打起来。
车外的二林和闻南终于意识到出了事,齐刷刷拽开帘子,借着路旁府门的灯光往里一瞧,两人俱惊白了脸,闻南啊的就捂住了嘴。
小姐被颜薄云压在身下死死地掐住脖颈,脸色已经潮红,而上面的那位,额头、面上血淋漓的抓痕一道道,横七竖八毫无章法,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闻南扑上前去,十足的力气掐住了颜薄云的脖子,二林则飞快的掰开他的手,将小姐解救出来。
芙子墨粗喘着气抓过车架前的马鞭对准颜薄云血糊漓啦的脸就甩了上去,一下不解恨,又来两下、三下。
芙子墨抽红了眼,这一刻什么理智、忍辱统统飞出了爪哇国,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一个人渣贵为侯爷,对她肆意羞辱?!
仅仅一个错愕,颜薄云怒火腾烧,杀气俱生,闻南啊的一声就被挥出了车外,“扑通”一声响,唇角就冒出了血。
一把拽过鞭子对着芙子墨就要反抽,二林伸开双臂挡在身前,哀求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我们小姐也是一时受了惊吓,侯爷大人大量!”
“让开,今天我非要她死!”阴森森如嗜血的魔鬼。
芙子墨推开二林迎了上来,失控的冷笑:“国之栋梁,少年英雄,名将之后,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变态的小人,无耻的混蛋,有种你现在就打死我,也算对得起颜国公的贤德之名!”
芙子墨豁了出去,瞪着黑漆漆的眸子,字字句句如针似箭,犀利又放肆,吓得闻南挣扎着爬起来捂住她的嘴,“小姐,小姐,奴婢求你了,别骂了!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也惹了,给你个机会,你今天不打死姑奶奶,明个起见了我就绕道走,也算是个人物!”说着又将身子往前凑。
闻南急的直哭出声,姑奶奶哎,这倔驴脾气什么时候犯不好,偏偏在这火烧眉毛,人命关天的时候,她扑至颜薄云近前,抱住他的大腿死死求饶。
颜薄云脸色铁青,双目喷火,将手中的鞭子“噼啪”一声响,鞭梢堪堪贴着芙子墨的脸颊掠起一丝凛冽的寒风,一缕秀发盈盈断落。
芙子墨紧闭了双目,将脊背倔强的挺直,等待着鞭子再次袭来,却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