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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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宋清远是宋家独子,他就算现在卸职,将来宋家还是他的,甄珠并不担心这一点。
好不容易安抚了宋太太,甄珠才算松了一口气,却不料短短半个月时间,风云突变,宋志文忽然在家里晚餐时宣布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原来,他在外面早已有一个十九岁的私生子,宋清远不告而别,宋志文正好借机让这个私生子认祖归宗承继家业。
宋太太当场就晕厥了过去,甄珠惊骇之下脸色惨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公公这是要放弃清远了,纵然不放弃,好好的一份家业活生生被人分去一半,甄珠只觉心里犹如刀子剜着一样!
她不能坐以待毙,这不明来历的野。种也不过才十九岁,还成不了气候,如果清远这时候回来,一定能把他压下去,可是……
清远怎么可能回来!
甄珠急的一夜之间嘴上就长了燎泡,偏生陆锦川那边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甄珠实在熬不住,试着给宋清远的手机发简讯,给他发邮件,却都石沉大海。
其实她也知道,宋清远必然会换联系方式,可现在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已经牵扯到了身家利益,甄珠明知无望却也只能尝试。
临垚。
甄艾晚上睡的早,她前段时间一直失眠,直到天气入秋凉快下来,方才好转。
宋清远和她不住一个房间,他知道甄艾现在心里对他有芥蒂,但他愿意去等。
他了解她,知道她的心肠最软,只要他一直这样坚持下去,她的心总会回来。
更何况,如今的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的良心道义上,也会要她自己试着慢慢对他好起来。
他算准了一切,可却不知道,爱情又怎么能算计得来?
凌晨三点,他去收邮件,看到甄珠的名字,原本不愿去看,只是那一整页都是她的信,他犹疑片刻,拧拧眉,还是打开了一封。
他以为又是无意义的哭闹或是威胁或是恳求,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消息。
私生子,呵呵,这样的时候冒出来,意欲为何,明眼人一眼看穿。
他身为集团副董忽然不告而别,董事会定然对他十分不满,这样的关头,父亲抛出私生子,名正言顺的入了宋家再进公司,有父亲的支持,还愁不能上位?
他不怕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因为他总会不择手段的抢过来,可是,这种直接从他手里光明正大拿走的方式,他十分不喜欢。
十九岁,乳臭未干,能干什么?就算父亲偏爱,也成不了气候。
但归根到底,他得回去,他不回去,那小子就有这个时间去成气候,而他,不能给他机会,他才是宋家未来的主人,他才是那个要站在最高处的人。
只是,他可以回去,甄艾呢?
他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必须再一次的舍弃她,可这一次和结婚那次不一样,他回去面对风刀霜剑,宋家的,陆锦川的,而她,要留在他准备的安静港湾里,乖乖的等着他回来。
甄艾的心已经不属于他,他不能如从前那样自信的以为她会一心一意的等着他,所以这一次,由他来做决定。
甄艾觉得宋清远忽然变的奇怪起来。
之前他从来不为难她,她不愿意的,他一句反驳都没有,可是今日,他已经是第三次开口说,要与她住在同一个房间。
甄艾毫不犹豫再一次拒绝,宋清远却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
甄艾被他扯着几乎是狼狈的站了起来,饭桌被掀翻,一地狼藉,宋清远却不管不顾拉着她直接往卧室方向而去,甄艾死命挣扎,抓他踢他,他却都毫无反应,只是沉默拽着她踹开。房门进去。
“宋清远你疯了!”
被他扔在松软的大床上,甄艾顾不得身上的痛就想翻身起来,宋清远却甩开外套和眼镜,直接过去压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床上,然后沉重的身子就覆了上去。
“宋清远!”
甄艾瞠大了眼眸凝住他,因为长期戴眼镜的缘故,他的眼睛有些许的变形,眼珠儿微微有些凸出,此刻狰狞瞪大望着她,甄艾只觉说不出的可怖。
“我是疯了若若,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甘愿放弃一切,可你的心却不再属于我,若若,你让我怎么甘心?”
宋清远的目光从她惊惶的双瞳滑过,一点一点往下,落在单薄衣衫包覆的柔美隆起,他将她两只手腕收在一起,腾出一只手直接撕开了她的衬衣。
甄艾一声尖叫,泪已决堤,宋清远的动作一顿,可也只是那么一顿,随即却是狠了心继续。
“清远哥哥……”
甄艾带着哭腔的呢喃轻轻响起,仿若是一种最柔软的力量,忽然狠狠击中他的心房。
宋清远唇角抽搐,眼底渐渐有泪溢出。
甄艾感觉到他压制着自己的力量渐渐减弱,她试探着挣出手来,慌乱的扣上衣襟,缩在墙角里怔仲看他:“清远哥哥,你别这样好不好?”
宋清远整个人颓然了一般瘫坐在地板上,“若若,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好好儿在一起?”
甄艾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将脸埋在膝上,默默落泪。
“我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是我对不起你!若若,你若是恨我,那就一辈子不要原谅我!”
宋清远忽然
站起身,他伸手拿过一边茶几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狠狠扎进自己的左手臂,血流如注,将他的白色衬衫打湿,他却咬了牙关吭都不吭一声。
甄艾没料到他会忽然这样,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跳下床扑过去,按住他血流如注的伤口,“清远哥哥,我们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
宋清远却站着不动,他的眸光温柔的把她笼罩,干净的右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发顶:“若若。”
他再次唤她的乳名,那声音却是她记忆里才有的柔情。
“这一刀,抵不上我带给你的伤,若若,从此以后,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轻轻的笑,低头,吻在她光洁额上:“对不起。”
宋清远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甄艾等了一夜,终是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两天后,她在电视上看到他,他身畔站着消瘦了一些的甄珠,他们挽着手臂一起出现,光彩照人。
红绸鲜艳,另一端是赵景予,他们握手,一起剪断红绸,合作愉快,掌声热烈。
镁光灯闪烁太刺眼,她看不清楚宋清远眸底的笑意。
甄艾默然起身关了电视。
他一走了之,将她置于这样进退维谷的境地,宋清远,你想没有想过,我以后怎么办?
她望着窗外渐渐凋零的秋,一转眼,就到秋天了啊。
她闭上眼,恍若是那风末的一片枯黄卷起的叶子,慢悠悠的落在了时光照不到的暗影里。
*****
陆锦川一支接一支的抽烟,那一段音频他没有听完就摔了手机。
房间里满是烟味儿,刺鼻,难闻,他耳边盘旋着的却都是那个男人让人作呕的一句: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在我身下哭泣的样子,你疼的整个身体都在哆嗦……
他喊她若若,那样柔软旖旎的一个昵称,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禁地。
手机在不停震动,陆锦川不看,黑色衬衫的袖子卷在肘上,他的长眸微微的眯起来,昏暗的房间里,那一串烟圈寂寞的慢慢消散。
震动声快要停止那一刻,他修长指尖按了接听,是岑安的声音有些慌乱的响起:“陆锦川,求你救救小艾……”
那么长的沉默让人的神经紧绷,整个人几乎窒息,岑安小心的托着甄艾的头,她额上的鲜血不停滴下来,岑安的裤子已经湿透。
“陆锦川!算我求你……”岑安的声音里含了呜咽,陆锦川握着手机,颀长身躯靠在墙上,光影把他的轮廓模糊,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的那么紧,却看不到。
“好。”菲薄的唇间,缓缓溢出一个字,岑安的泪瞬间掉了下来。
小艾,你永远都比我幸运。
送到医院的时间终归还是有些晚,医生说,她应该是血糖太低导致了起身时昏倒,头撞在桌角上才会流这么多血,伤势没有大碍,但是这个疤痕,却是消不掉了。
岑安在临垚陪着她整整一周,医院的事项是陆成安排妥当的,陆锦川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甄艾苏醒后,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更多的时间,却是在沉默发呆,或是看着窗外。
出院那一天天气很好,岑安穿了薄毛衣都觉得有点热,甄艾却裹着风衣,长发散乱下来,半遮住雪白的一张小脸,越发显的下颌尖小,她跟着岑安走出住院部大楼,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恍惚,忍不住抬手遮住眼帘。
再放下来的时候,面前不远处的空地上,却已经多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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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这样,是来勾。引我的?
再放下来的时候,面前不远处的空地上,却已经多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
“小艾。”
岑安有些紧张的拉拉她的衣袖,甄艾却忽然低了头,她不敢看那辆车子,她害怕车子里走出来的人庆。
她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步伐很快,甚至有些趔趄发。
岑安赶忙追她;“小艾,小艾。”
甄艾却捂住嘴跑了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她也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
此时的她,就仿佛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怪物,根本没法站在陆锦川的面前。
“事情总要解决的,你逃又有什么用?难道一辈子不回去?”
岑安那总是稚气的带着笑的双眸,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冷静。
都说苦难可以让人快速的成长,那么岑安,一定是最有力的证明。
她那么快就从噩梦中熬出来,一如既往的认真坚毅的活着,她努力工作,为梦想继续拼搏,哪怕这一路荆棘上,洒满了她的血汗。
岑安比她坚强太多,与她比起来,她就像是一只鸵鸟,遇到事情只会接受或者逃避,从来不敢去面对。
从前面对宋清远的结婚如此,此时面对陆锦川的到来,亦是如此。
“安安,你说,我怎么有脸再回去?”
甄艾声音轻轻,她自己尚且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又何况是陆锦川那样心高气傲的性子。
“正是因为错了,才更要努力想办法弥补或者接受。”
岑安握紧她的手:“小艾,我最苦的时候你一直陪着我,现在,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安安……”
岑安却俏皮一笑,对她眨眨眼:“有什么怕的,大不了就是离婚,陆锦川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吃了你。”
离婚……
甄艾的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随即却是释然自嘲一笑。
对啊,也许,他现在手里就拿着一张离婚协议书。
“我不陪你过去了小艾。”
岑安却松开握住她的手:“你们的事情,还是需要你们自己解决。”
甄艾回头看她,“安安,谢谢你。”
“小艾,做什么决定之前,好好问问自己的心,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爱陆锦川?”
两人现在关系越来越亲密,之前一起聊天逛街时,没少彼此说彼此的心事,所以岑安一直都知道,甄艾的心里打着一个结,而甄艾也不止一次说过,她不会喜欢陆锦川,更不会爱上他。
岑安说完,甄艾沉默了片刻,终是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安安。”
她转过身,单薄的身影被暖阳拉的长长的,一摇一曳,陆锦川坐在车子里,静静不动。
之前想过无数次,见了她会是什么反应,骂她,打她,仰或是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他从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平静。
平静的仿佛他根本没有喜欢过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平静的仿佛,他根本就未曾在她的身上倾注过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席佑晨曾说,这样的女人,没必要再理会她,离婚,或者是暗地里整死,都不过是小事,可这一刻他却想,想看她在他的面前渐渐枯萎,想看到她,痛不欲生。
她在他的车子外站住,尖尖的小脸,微微蹙着的眉,从前,只要她有丁点的不高兴,他都愿意拉下脸来哄她宠她,可现在,他看着瘦成那样的她,额上破了一块的她,却攥紧了掌心,也要坐着不动。
季维安说,锦川你先动了心,所以这场战争里你输定了。
可他偏偏不相信。
她似乎有些踌躇,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很久都不敢打开车门。
陆锦川知道,这个女人做了错事的时候,总会摆出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
就像那一次,她去见她的真爱,一样。
陆锦川示意司机把车窗降下来一点,甄艾咬咬下唇,缓缓抬起头来。
不管怎样,她都要像岑安说的那样,试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