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小三-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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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每次都只是微微笑着,现代配伍加古代传承,综合了太多这里没有的东西。如果有人说不好她才奇怪呢。
国色添香的生意一直都很好,就是因为太好了,才有些奇怪,小玉还没见过哪个商家一推出东西就引发火爆狂潮的。
她有时也会愣愣出神。摸着下巴瞎琢磨,不过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没有头绪,就先把这个问题搁下了。
作为一个护肤品的发烧友,一般简单的护肤品小玉都能做出来,调配香水,调配精油自然不在话下。
铺子有了进项且发展前途良好,她也算尽自己的心力,给杜桃茗的大婚添了妆了,小玉低头。稳稳的握好手中的细小竹签。轻轻摇晃了手的小瓷瓶。用手扇了扇,吸深一口气,点点头。这瓶古代香水终于调理好了。
小玉本没打算要做这些东西,不过杜桃茗就快大婚了,她不拿出件像样的礼物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特地为杜桃茗订制了款香水。十月十五,说是个花好月圆的日子,杜桃茗的大喜之日便定在了这一天。
夜有些安静,明日就是杜桃茗出嫁吉日,今晚杜府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把整个府里都映的红彤彤的,显得十分喜气。
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一阵凉风趁缝而入,梳妆台上放了一对红烛,烛光摇曳不定,不时爆出点噼啪的声响,那细微的声音衬了屋子更安静谧。
杜桃茗粉面微红,手指不断的绞着丝绢,抬头叫了声父亲,又低下头去。
杜奇峰点了点头,应了声,在屋里站了许久,长叹一声,才缓缓开口:“桃茗,明是就是你大喜之日了。”橘黄的烛光下,杜奇峰眉峰紧皱心事重重,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他又不知从何说起,欲言又止。
“父亲。”杜桃茗抬头看见杜奇峰矗立在那一动不动,忍不住又低叫一声。
“没事,桃茗,你进了李家,就是李家的媳妇了,要好好孝敬公婆,伺候夫婿,千万别像在家里那般任性。”杜奇峰想了又想,才整理好措辞。
杜桃茗闻言撅起粉嫩的小嘴,娇羞的说道:“人家知道啦,两个嬷嬷天天在耳边念,念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杜奇峰看着小女儿状的杜桃茗,哈哈大笑了两声,捻须道:“你啊,你啊。”
杜桃茗不依的轻跺了下床踏板。
“不过,我女儿嫁到了李家,尽了本份,若李家的为难你,尽管回来向父亲说,父亲定会为你作主。“
杜桃茗闻言有些红了眼眶,父亲还是那么替她着想,她却没好好照顾过父亲,还总是让父亲为她操心。
杜桃茗忍住落泪的冲动,用力点了两下头。
“还有罗家,以后就不要同他们有所牵扯了,知道吗?“杜奇峰转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中一丝厉色闪过,想到罗家他心中的怒气就无法平息。
“父亲,这些我都知道,从我们到江宁的那日,我就已经决定此生再不见他了,都是女儿不孝,让父亲您操心了。“杜桃茗低垂着脑袋,终于没忍住, 泪珠还是从眼里滑落了出来,她急忙举帕擦拭。
记忆中的罗哥哥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了,那个经常给予她温暖帮助的阳光少年,明天过后,他们便成了真真正正的路人。
杜奇峰见自己的话惹女儿落泪了,心中好不心疼,自责不已,这大喜的事,他作什么提这些,但不知怎么的,他心中 有种不安,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都怪父亲不好,你从小便没了母亲,我也没照顾好你,本来有些事要你母亲交待你的,我……。“杜奇峰焦灼的走来走去,不复往日的冷静镇定。本来女儿出嫁是大喜事,可他这做父亲的内心实在有些复杂。
最终还要说些什么,又想到自己可能表达不清,杜奇峰还是罢了口,吩咐杜桃茗早早歇下。
走出房时,小玉扶着李婆子已经候在门外了。
杜奇峰向李婆子作了一揖,“桃茗就麻烦您了。“杜奇峰早就打算好了,杜桃茗没了母亲,有些规矩让嬷嬷教导有些不适宜,上京那些长辈没一个有长辈样,请他们还不如请与他们家交好的齐家,人选当然就是与他母亲有旧的李婆子了。
“说这话就客气了,我拿桃茗当我自个亲孙女般的对待,就算你没开口,我也会腆着面过来的。“李婆子慈祥的笑了笑,何况杜奇峰还如此有心,秋娘这儿子真不错啊。
杜奇峰听着李婆子真心实意的话,心中稍暖,又朝李婆子一礼,才与几个奴仆退了下去。
李婆子与小玉推门而入时,杜桃茗正伏在床边小声啜泣。
“哎呀我的乖乖,谁欺负你了,这天大的喜事,怎么就哭起来了呢。“李婆子急步走了过去,扶起杜桃茗,替她擦了泪水,轻拍杜桃茗的背安抚着。
杜桃茗见有人心疼了,哭的更厉害了,把李婆子哭愣了,这姑娘究竟是咋地了啊。
小玉翻个白眼,杜桃茗该不是婚前恐惧症发作了吧。
哭了一会,杜桃茗把鼻涕眼泪往丝绢一的抹,想到自己失了态,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背过身去。
李婆子硬把人也搬了过来,和言悦色的问道:“究竟谁欺负我们家桃茗了,来跟我说说,我来替你作主。”
杜桃茗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小声说道:“明天就要出嫁了,想到要离开家,也要离开父亲,心里有些难受。”
李婆子是过来人了,心里明了,慈笑着说道:“哪个女儿家都是这样的,今天想哭就哭 吧,不过明天可要笑,新娘子笑着才好看。”
杜桃茗点了点头。
“小玉啊,你先出去会,我有话要跟桃茗说。”李婆子挥了挥手,又转过身面对着杜桃茗。
小玉吐了下舌头,出了门,轻轻把门带上。她估计阿奶对桃茗说的是些少儿不宜的话题,要不也不会把自个支开。
小玉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耳朵悄然靠近门边准备偷听,可李婆子那声太小了,一反平时大喉咙的作风,最后小玉悲催的什么都没听见。
几个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也好奇,却没人敢像小玉那样。
当李婆子出来时,小玉迫不急待的冲了进去。
杜桃茗坐在床边,满面通红,连耳尖都泛起了可疑的粉红。
小玉看着杜桃茗那样,心中有了谱,笑嘻嘻的走到杜桃茗身边,把手里的一个瓷瓶塞到杜桃茗手边。
眨了眨眼,故意询问道:“我阿奶跟你说了些什么呀?”啊?“
杜桃茗闻言,脸像熟透的红苹果,不单红而且还热了起来,又不知道怎么对小玉说这回事,娇嗔道:“你多事,讨厌啦。“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李婆子也已在门外催人,小玉急急的把那瓶香水的用法与杜桃茗说了,便不舍的告别了。
杜桃茗脑中想着父亲所说的话,又想到李婆子说的话,想到明天就要出嫁,睁眼躺在床上,一刻也没闭眼。
第十章 十里红妆
杜桃茗躺在床上,脑袋里冒出无数个念头,却没一个能抓的住,乱糟糟的,连她自个都不知道自个在想什么,脑中迷迷糊糊的,像一团浆糊。直到外边三更响起,她双眼皮不断打架,最后终于闭上眼睡了过去。
四更的时候她就又被吵醒了,屋里嘈杂不已,丫鬟忙叫她起身,泡进浴桶,给她揉揉捏捏的,感觉有点像搓皮似的。等泡完澡又替她换好喜袍,接着又一老嬷嬷手拿几根棉线给她开了脸。
此刻她正坐在梳妆台 ,任凭别人摆弄她的乌黑顺直的头发,一满头银丝的老太太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念念有词,接着又来了人替她盘发,梳装。
杜桃茗像个木偶似的,任凭别人摆弄,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就像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没关系似的。她现在只想睡觉,想要休息啊。
婚期一天天临近,她便一天比一天紧张,昨天更是兴奋思虑过度了,今天实在是撑不起精神来了。
镜中的杜桃茗柳眉杏眼,挺鼻峭瘦,粉面绯红,朱唇一点,头发盘成了发髻,各种珠翠装点其中,不显庸俗,反添一丝华贵韵味。
新娘子打扮好了,其他人便都退了出去,只留了要陪嫁的丫鬟嬷嬷。杜桃茗被丫鬟扶到了床边,盖上了喜帕,手里塞了个苹果。
杜桃茗感觉累极了,有些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不住的点。
“小姐。”由于喜帕挡住了,一旁的丫鬟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做什么。但仍免担心,今天可不能出什么差错,急声提醒道。
杜桃茗又回了回神,坐立起身。眼皮不断打架。
直到有人来扶她时,她又跟着那人的步子进了花轿,进了轿子终于可以歇歇了。
喧闹的喜炮沿街响,一顶大红的花轿从东市明月巷的杜家大门迤逦而出。四个丫鬟两人一组,分别跟在花轿左右两边。
花轿后边是新娘绵延不绝的嫁妆。十里红妆,只以见首,并未见尾,有些妆奁是盖好的,有些妆奁却是打开着的,红漆衬金漆的妆奁。衬的嫁妆更为华贵。打开的妆奁里装着各种古玩书画。珠环玉翠,锦布华缎……。晃花了围观者的眼。
杜府两旁鞭炮声声,从一大早起。就未歇过。
当花轿出了巷子,来到更宽阔的道上,前方锣鼓喧天,人们争相围观,周围吵闹嘈杂,但杜桃茗愣是在这种环境中睡着了。
“听说了吗?杜家这排场与李家相较不弱啊。”
“是啊,当时李家送聘礼时我也看了,你是没见着,那俊俏的李家少爷骑着高头白马走在前头,后边的聘礼也是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呢。”
“是呀。没想到才搬来的两户人家居然家资颇丰,果然人不可貌相,深不可没啊。”
有些女子羡慕的看着,不时拧身边的丈夫一下,“你看看,人家可是八抬大轿,当初我进门时就骑一匹小毛驴。“
大道两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你一句我一嘴,口水四溅。
小玉也混迹在人群中,听着各种小消息,小新闻,嘴角微微翘起。李家送聘的情形她是没见着,那时候她人在弯子村呢,如今能看到好友幸福出嫁,她也感到心中甜蜜。
大街上到处都喜气洋洋的,气氛十分热烈。
一男子随着人潮涌动,不断往前,伸开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抓不住,眼神有些迷离,最后只能深深叹息。
“我也祝你幸福。”微不可闻的声音很快就被欢快的吵闹声淹没了。
后边的男子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轻叹道:“有福兄,你有何必呢,走去玉香楼喝两杯,何已解忧,唯有杜康啊。”
罗有福也搭上那人的肩,两个缓缓消失在人群中,昨日青梅成他人之妻,他心中有恼有悔,却也无奈,看来只有以杜康解忧了啊。
李家并未像许多世家一样,把宅子建在最繁华的东市,而是建在了西市。今天的李府也被装点格外喜庆,到处张灯结彩,地上还特地铺上了红毯。
李先生虽未回上京,却也早早托人送了消息过去,上京那边各家闻信,自然是早早的就派了人过来, 不能亲自到贺的,也是托人带礼而来。他们一是给侯府面子,第二自是给李先生面子,李先生教书育人多年,如今朝堂上已有他的学子,一有能有识之士,自是徝得别人看重的。
李府前已经围守了一大群观礼的人,不过这些人个个锦衣华服,气势非凡,一天就非凡人。李思云一身红衣喜袍加身,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与旁人的气势有些不同,他是由内向外散发着一股儒雅内秀的气质。
一顶大红花轿被人群簇拥着,向着李府慢慢靠近,李思云笑意加深了几分,他初见杜桃茗虽带一分不喜,但后来被杜桃茗的性子与芷玉的话打动了,且历来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决定,他相信父亲挑的绝对是个好姑娘。
他的新娘子性子活泼,不像一般闺秀那么扭捏,多了几分豪爽,与他安静的性子有些互补,且走过的地方,见识过许多风景,以后他作画必能得到不同启发,以后他们肯定能有共同话题。
当然,这些都是芷玉对他说的,但他思量过后,觉得此话有理,便时不时的吩咐人替他打探打听杜桃茗的消息,一来二去,了解的多了些时,多了份心疼与关爱,不知道不觉中更多了份牵挂与期盼。
当花轿到达李府时,轿夫缓缓落了轿子,杜桃茗陡然醒了过来,手中的苹果在轿子晃来晃去,差点就晃了下去,她急急的把苹果捡起来,长长的嘘了口气。
李思云来到轿边,用力的踢了一脚轿门,杜桃茗一下清醒了,回忆起嬷嬷是如何教的,想了想,她也踢了一脚轿门,接着把身边的一个盒子递了出去。
媒婆急忙接过,把钥匙递给了新郎,李思云也按习俗,把盒子里的嫁妆钥匙对着天看了看,据说如此做了,以后新娘子便会生很多男孩。
花轿在门口停留了片刻, 直到一声吉时到,花轿才又被抬起,直到正厅时才停了下来。
李思云用扇打轿顶三次,又用脚踢轿门三次,那也是成亲习俗,代表新郎的威严,希望日后新娘可以百依百顺。
这些做完之后,李思云掀了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