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皇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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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凌若辰高兴的紧,只要能出去玩,别说是换男装,就算让她扮叫花子都肯了,“你们稍等我一会,我这就去换身衣服。”
秦风看着她像只小蝴蝶般轻快地跑出去,好一会在收回视线,一回头,正巧看到石亨还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发呆,眼神温柔恋慕,全然不似平日的刚硬倔强。
他心中微微一动,轻声叫道:“石将军!”
他连叫了几声,石亨才回过神来,慌乱地应道:“秦大人有何吩咐?”
秦风心下了然,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听闻石将军即将前往大同镇守,不知何日启程,我也好设宴为将军送行,以贺升迁。”
石亨眼神一暗,轻叹道:“有什么好贺的,罢了,三日之后我领了兵部行文就去赴任,届时还请秦大人和钱兄、凌姑娘赏脸到醉月楼一聚。”
秦风望着他,已明白他的心思,轻轻点了点头,淡淡说道:“石兄请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的!”
石亨见他眼神神,若有深意,也听出了他的话意,知道他看出自己对凌若辰的好感,苦笑了一下,再无言语。
秦风却是心有戚戚,石亨的心情,何尝不是他的顾虑。一日不见到郕王,他就一日不清楚凌若辰的心思,虽然她嘴里说的无所谓,成日玩得嘻嘻哈哈,可只要一有机会,就逮着他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都是关于一个叫秦翰的人,之所以对他特别一些,也不过是因为他也姓秦。
想到此处,他不由轻叹一声,依稀记得宋朝有个词人,有句话正是合了他们两人此刻的心境。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第五章 蓦然
火器局的试炮场,设在京郊西山深处的一个山谷里。那里四面环山,荒僻无人,原本还有几个矿场,后来被兵部征用了就改作他用,如此一来,就算偶尔有炮声隆隆,也被人当作是开山劈石。再加上周围有暗哨巡视,也算得上是极为隐蔽了。
秦风一行人骑马也走了近一个多时辰才到,刚到山谷口,就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声,震得连地面都在发抖,马儿吓得都不敢前行,只得把马拴在了谷外的树林里。
几人步行走进山谷,闻到了一股呛人的硫磺硝烟气味。谷中已被清理出的诺大广场上,今日竟然来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几顶明黄色的伞盖车驾,显然是皇家中人。
秦风见状也吃了一惊,先是叮嘱了凌若辰几句,让她拉低帽檐扯高领巾,跟在石亨身后,这才带着他们上前参拜。
刚一走过去,就见个四十来岁的肥胖中年男子在那边说话,此人面白无须,双眼细长,说话间转来转去,精光闪烁,一看到他们几个过来,视线飞快地扫过秦风和石亨,看到石亨时微微点了下头,尖声细气地说道:“兵部侍郎秦风秦大人偕大同参将石亨石大人参见皇上!”
秦风二人一看到他,就已经知道了车上人的身份,急忙跪下行礼,凌若辰先是一怔,再跟着跪下时,已经慢了半拍,感觉到那男子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轻哼了一声,刚想发作,就听得车里的一个男子轻声说道:“两位爱卿起来吧!”
秦风和石亨站起身来,看见旁边的一辆车上还坐着一个锦衣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年纪,生的面如冠玉,温文秀雅,正是当今皇上的弟弟,郕王朱祁钰。两人当即也行了一礼,“见过郕王爷!”
凌若辰还没来及站起来,一听到那边的人就是郕王,也顾不得去偷看下现今皇帝的相貌,就朝那个可以被自己坑做米饭班主的家伙望去,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呆住了。
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忽然看见,以为消失在人海里的人,就那么站在距离自己不到一丈的地方,那种感觉,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秦风见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发起呆来,又看见那个中年男子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心头一紧,轻轻咳嗽了一声,朗声说道:“微臣不知皇上和王爷来此观看试炮,来得晚了,还请皇上恕罪!”
英宗微微一笑,从御驾上走了下来,淡然说道:“秦爱卿公务繁忙,又主持研究出如此厉害的大将军火炮,何罪之有?倒是我和郕王两个本在西郊打猎,听王振说起你们这里试炮,一时兴起,才过来看看,你们尽管忙,不必特意招呼我们。”
“微臣遵命!”秦风应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趁机轻轻踢了凌若辰一下,和石亨两个,不动声色地夹着她退到一旁,英宗和郕王两个正在感慨方才那轮火炮的威力,并未注意到他们的举动,倒是那个太监王振,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狐疑地望着他们三人。
秦风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拖着石亨和凌若辰走到炮台那边,一边安排人汇报方才试炮的结果,测量下炮筒的温度,一边不动声色地拉过凌若辰,掩身在炮台之后,这才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凌若辰始终还在望着郕王的背影,甚至是他说话时微笑的侧脸,简直如同灵魂出窍一般,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秦风无奈,连问了几遍,最后石亨索性直接挡在了她的身前,让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她这才急了,抬起眼来,冲着石亨说道:“你干什么?为什么故意挡着我?”
秦风这次叹口气,问道:“我们喊了你好一会了,方才若不是我和石兄将你拖开,只怕你就要被王振识破了!”
“王振?”凌若辰惊呼一声,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狠狠敲打了自己的脑袋两下,告诫自己不能想不能说,否则在这里被那破镯子弄得昏迷就麻烦大了。
秦风朝王振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又回头去侍奉英宗了,这才松了口气,“你可要小心了,皇上和郕王发现你都不要紧,但若是被这个家伙盯上了你,就麻烦了。还有,你刚才怎么了?见了郕王那么失态,既然今天见了,回头我自然会想办法送你去见他,你有何必急在一时?若是被王振发现你违规进入这里,我和郕王也未必能保得住你。”
凌若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郕王,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来,轻叹道:“一个太监罢了,怎么会那么厉害,搞的差点都要亡——”她手腕一痛,猛然醒悟,赶紧住口,讪讪地说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秦——二公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早点想办法让我见到他就好。”
秦风点点头,心中微微有些酸痛,“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你现在先跟石兄到一边去看看,我会安排人带你们看炮,我还得去向皇上禀报试炮结果。”
凌若辰轻轻摇了摇头,“我没心思看了,就等你忙完了回去吧!”
石亨挡在她身前,清楚地看到她望向郕王时那热切的眼神,就已经知道,无论是他,还是秦风,都不可能再得到她更多的关注了。
秦风回头朝御驾那边走去,脸上的笑容都觉得格外僵硬,似乎这个原本明媚秋日,一下子,就变得黯淡起来。
郕王正和英宗谈笑风生,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们,更没有注意到那个打扮的怪怪的小兵,一双眼睛,一直系在了他的身上。
注:明英宗朱祁镇,是明朝的第六位皇帝。先后用过正统(1436年—1449年)、天顺(1457年—1464年)两个年号。死后谥英宗睿皇帝,按小说家惯例,在此称为英宗,以下皆同。
第六章 信物
凌若辰在试炮场就三番四次地给秦风使眼色打手势,想让他直接告诉郕王她的事情,若不是石亨拦着,只怕她自个儿就已经冲上去抓住人家,直接拉他一起回现代去了。
这一次,她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这个郕王朱祁钰,竟然跟秦翰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年轻了几岁,可那眼耳口鼻无一处不像,没想到他穿起古装来,竟然如此的俊美,只可惜她不知在穿越时发生了什么故障,人是过来了,可居然玩了个变脸,美则美矣,却跟原来的样子大相径庭,只怕面对面他也未必认得出来。唯一期望的,就是他还记得她的名字。不能讲历史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连名字都不能说了吧。
只是没想到,不管她怎么打手势,秦风始终都没再叫她过去。
一直到英宗的御驾离去,郕王随行,这个朱祁钰从头到尾也没看她一眼,反倒是那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英宗皇帝,不知是不是被那个死太监王振挑拨,反而朝她看了好几次,吓得她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生怕被拖出去咔嚓了,这个年头,人的性命实在是活的太过危险,战乱或者廷争,甚至是上位者的一句话,都随时可以让人掉脑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皇帝看起来,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废柴,反而像是个谦和儒雅的贵公子,若不是他对那个古怪的死太监那么客气有礼的态度,凌若辰还真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那个历史上著名的倒霉皇帝。
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了,凌若辰第一时间就冲到了秦风面前,劈头就问:“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在这里。他怎么会就这么走了呢?是不是你没说?”
秦风面色冷凝,先是看了她一眼,眼神凌厉得让她喏喏的后退了一步,这次轻叹道:“我向郕王提起了你,可是,王爷说,他根本不认得你。”
“什么?”凌若辰如受雷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他——他怎么会不认得我?怎么可能?”
石亨在身后扶住她,望向秦风,略微有些愤怒地说道:“你有没有跟郕王说清楚?”
秦风知道他怀疑自己从中捣鬼,皱起眉来,轻哼一声,“我说的很清楚,但郕王爷说他从来不认得叫凌若辰的人,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凌若辰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喃喃地说道:“他不是不记得我,是不肯认我,原来他还在生我的气,是我害他到——”她脑中又是“嗡”的一响,还没说完就已晕了过去。
石亨和秦风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如此激动,石亨扶住了她,见她双目紧闭,眼角还有泪水,牙关紧咬,一脸痛苦的表情,忍不住对秦风说道:“你就不能说得委婉点吗?还是你以为她在骗人?现在怎么办?”
秦风也乱了方寸,当听到郕王说根本不认得凌若辰时,他心底不是没有过怀疑,甚至还暗暗有些欢喜,若真的是她找错了人,那么就能继续留在秦府,可如今见她竟然会伤心至此,顿时有些后悔,也不去计较石亨的态度了,急急地安排人弄了马车,也顾不上炮场的事情了,交待了几句,就跟着一起回城。
次日,天已大亮的时候,钱钦方才醒来。
一睁开眼,他只觉得头痛无比,好容易爬起身来,一口气喝干了茶壶里剩的茶水,刚想出去找人再添些水,就听到屋外几个丫环正嘀嘀咕咕地说话,原本没怎么在意,只是其中一个突然提到了“凌姑娘”,让他心中一凛,也顾不得什么君子风范,附耳在窗纸上听起了壁角。
“真是可惜,大少奶奶原本还想让二公子娶她过门,想不到她竟然是个骗子。”
“是啊,我原来也以为她是好人家出身,不过现在想想也是,那家大家闺秀会这么随便住到个男人家来,还口口声声要找什么王爷,二公子也真是的,还对她那么好,白白费了那么多心思。”
“这下好了,那王爷不要她,气得她差点晕死,真不知道二公子怎么想的,居然又带回家来,还给她请大夫,要我说,这些个骗子,赶出去算了!”
“就是就是,也就是二公子人好心软,才会被他们兄妹给骗了,幸好发现的早,要是真的娶了她,那我们可就惨了!”
两个丫环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是不堪,钱钦听在耳中,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直冲上头去,猛然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
那两个小丫环一看到他怒气冲冲地出来,吓得惊呼一声,落荒而逃。
钱钦也不去管她们,径直走过花园,直奔凌若辰住的厢房。
想不到他只是喝多了酒睡了大半天的时间,一起来,竟然就会有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一想到凌若辰如今面对的指责和怀疑,他就恨不得去撞墙,如果不是他昨天酒醉误事,又怎么会害她被人误会。
敲了两下门,钱钦直接推门而入,急冲冲地说道:“妹子你别担心,我这里有我家老爷子写给郕王爷的信,谁敢再说你骗人,我就去撕了他的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门口的八仙桌旁,还坐着两人,正一脸尴尬地望着他,不由得一怔,“秦大人,石兄,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秦风轻叹一声,反问道:“谁说凌姑娘骗人了?”
钱钦瞪着他,哼了一声,“你家丫环说的,也不知你们怎么管教下人的,将她说的如此不堪,也怪我们冒昧叨扰了,你放心,今日我们就搬走,绝不再占你们秦家的便宜!”
石亨急忙拉住他说道:“钱兄你误会秦大人了,是昨晚回来时我跟他争吵了几句,落入下人耳中,这才传开了,秦大人已经传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