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柳飘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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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随处走走。”
“既然没事儿,就跟我们走吧。”
“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给老爷请安呗。”二夫人笑着说道:“反正也是没意思,柳姑娘去给我们唱个戏什么的,乐呵乐呵。”说完,其他几个还有身后跟着的丫头婆子们都捂着嘴咯咯笑。
我火冒三丈,恨不得给她个勾肩锁喉!忍,忍,忍,我深深呼吸一口,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她们笑够了,看我还是呆站着,也觉得没意思,就要离开。正在这时,如梅也来了
“各位舅母,你们都笑什么啊?”依旧是令人不爽的猫叫声。
“还能笑什么,不就是她呗!”四夫人用下巴瞟了下我。我心里暗暗下决心,来日不打你个满脸桃花开,我就不姓柳!
“柳姑娘,你也在啊?”
如梅总不算长辈吧,我没理她,心说你眼瞎没看见啊,还问!
“呵呵,我左右在房里呆着也没意思,咱们不如凑在一起热闹。”
“好啊,好啊!”那几位夫人都说好。如梅走到我跟前,眼神轻蔑:“柳姑娘是客,不好怠慢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正要白她一眼,突然想到小谢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小白脸,靠,还是忍了吧!我挤出个稍纵即逝的笑容,对着她点点头。如梅一个错愕,鄙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她们几个走在前,我一个人走在后面,暗暗生气,一定要狂扁小谢一顿,以消我心头之恨!
路过大夫人院外,就看见不远处煤灰堆上倒着几片鸡肉,和天麻片,我紧紧握了握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我咬咬牙,忍了。
低着头刚进门,就听见大夫人的声音:“今儿算巧了,我刚过来给老爷请安,大家就跟着来了。”
我一抬头,黑压压一片,一排不足一米七的脑袋,只有我和小谢如鹤立鸡群般显得卓尔不群。他看到我,冲我笑了笑了。你还能笑得出来?!我心中气愤,扭过头去不理他。
“舅父、舅母,我们来您这里沾沾喜气、福气!”如梅开腔了,听听人家多会说话。
“哦,我们有什么喜气福气,不过是一日老过一日罢了!”
“谁说的!”如梅娇滴滴地一扭身:“我看舅父红光满面,比去年还强健呢!”
谢老爷呵呵笑着,听着高兴。我在一旁呆站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姑娘也在啊?”谢老爷终于看到我了。
“是我叫柳姐姐来的!”如梅上来挽住我的胳膊,我一个激灵从头打到脚,都要我姐姐了,看来要下猛药了!
我赶紧笑着说:“是,老爷,我也跟着来沾沾喜气。”
“嗯”谢老爷哼了一声,算是答应。我看他今天情绪比较好,稍微放下心来,小谢冲着我赞许地笑了笑,我微微低下头去。
“表哥,我听说柳姐姐是个识文断字的,还在蓟县帮你断过案子?”如梅歪着头,娇俏地看着小谢。
小谢笑着点点头。
“都断过什么案子啊?”
“你真想听?”问到点子上了。
如梅忽闪着大眼睛,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小谢咳嗽了一声:“这大节下的,说那些干什么。”
“表哥说的是。是如梅没考虑周全。”这个小妮子真是做公务员的好料子:“我听姐姐上次说女驸马甚是佩服姐姐见识广博,不如姐姐在给咱们亮几手。”
我皱了皱眉,还没开口,就听见四夫人叽叽喳喳地说:“只是柳姑娘亮有什么意思,咱们如梅也是才女,不如让她们两个比上一比。”
“哎……”
“好!好!”
“就是,就是!”
“我看行!”
我看大家十分期待的表情,顿时觉得大脑缺氧。“不知柳姑娘意下如何?”谢老爷也十分期待地看着我,一旁的小谢却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
我硬着头皮,蚊子哼哼一样地说道:“我学识浅薄,哪敢班门弄斧啊!”
“姐姐是瞧不起妹妹?”如梅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我看着不爽,立刻振奋起精神,冲她笑着说:“是妹妹太看得起我才是!”
“我听齐儿常常说起柳姑娘,想必一定不是庸乏之辈。而且咱们虽说是比,不过是逗逗闷子罢了,柳姑娘不必害怕!”谢老爷边说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顿时一个激灵,难道这是要考我?!想到这儿,冷汗冒了出来。
“姐姐会什么?”如梅笑着说,那口气简直再嘲笑我是个文盲!
我其实非常想说比试一下擒拿格斗爬树上墙,但还是忍住了,反正能用得上的她们不会比,比的都是写个虚头吧脑用不上的。我淡淡地说:“妹妹说什么就比什么吧。”
“不知姐姐书法……”
“那多没意思!”小谢抢着说,大家都是一愣,唯独我嘿嘿笑了。
“这样吧,我出一题,如梅和柳姑娘以此作首诗吧。”谢老爷捻着胡须说道:“就以梅为题吧。”
“姐姐可有了?”我正搜肠刮肚想得大脑缺氧呢,如梅笑着问我。我下意识地摇摇头,只听她款款道来:
疏是枝条艳是花,春妆儿女竞奢华。
闲庭曲槛无余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游仙香泛绛河槎。
前身定是瑶台种,无复相疑色相差。
我根本听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众人似乎都在说好,小谢也轻轻点头。如梅笑嘻嘻地看着我:“姐姐,该你了!”
我语文学的不好,最怕背诗,感觉课本上的咏梅诗就在那儿呢,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姐姐,想好了吗?”
我眼睛一闭,管他呢,想起那句说那句吧:
飞雪送春归,风雨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嘿,我还说一全的!正得意呢,看到大家都不笑了,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谢老爷皱着眉头,小谢一副吃惊的表情,呆看着我,如梅更是脸色青一下白一下的,我的心又开始抽筋。
“这……这算什么诗啊!字数都不一样!”四夫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赶紧心里默数,妈呀,的确有两句多了俩字!
“四娘,这是一首词,唤作《卜算子》”小谢说道。
“甭管算什么,我觉得不好,太白,什么风雨、飞雪,还笑的,听着怎么都像是打油诗。”
我自已又默念了一番,觉得和如梅那首听不懂的诗相比,我背的这首的确有些白了。这诗是谁写的啊?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懂什么!”谢老爷低声打断了她:“如梅和柳姑娘的诗各有千秋。”
“表妹的诗辞藻华丽优美,读来仿佛有梅在手,暗香浮动。”小谢,你是二百五啊,怎么帮着如梅说话!我气的直哆嗦。
“飘飘的诗平实自然,但大气磅礴,立意高远,令人顿生敬仰之情!实在是好!”原来是这样,我定了定神。
大伙见小谢说话了,都不在言语,如梅也很不情愿地说:“姐姐的诗果然不错。”
我呵呵笑了笑,装作很谦虚的样子。
“如梅也不必妄自菲薄,女儿家能有你这样的才情已算是了得了。”
“舅父教训的是。如梅总想着即使身为女子,也要时刻不忘修养才情。”
我白了她一眼,你应该先学学礼貌是真的。
“如梅虽是女子,但却不愿做那笼中鸟、金丝雀。”
嘿,我抬眼看她,这下好玩了。我激了她一句:“笼中鸟怎样,金丝雀又咋了?”
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几乎是哼出来的:“哼,空食三餐,却无才无德,无作无为,整天混吃等死罢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偷眼望去,果然一、二、三、四、五脸色都不好看了。我憋住笑,装作一副很呆笨的样子,摇摇头,说道:“其实这首诗不是我做的。”
“啊?!”
如梅斜眼看我,一副原来是这样又万分鄙视的样子。
我故意放慢语速,变得拙嘴笨舌起来:“我读的书不多,只不过勉强认识几个字。”
“哼!”我看了眼歪着鼻子的如梅,定了定神,真诚地看向谢老爷:“从小我父母边教我‘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嘴上说着,一手正猛掐大腿。
果然一、二、三、四、五都向我投射来同志般热情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女子在家,有父母,就该听从父母的话,这是孝;嫁了人,就应该听从丈夫的话,这是礼;丈夫不在了,就应该听从族人的话,这是义。只是不知道这种看起来无智无为,算不算是德呢?”我边说,边看向大夫人。
“当然是了!”大夫人十分配合地说道。
我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刚才那首诗是我偶然听来的,虽然我不太懂,但特别喜欢一句‘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我想一枝独秀固然美,但百花齐放才是春。要想和谐,就必须学会忍让。”
我将目光慢慢转向小谢,情不自禁又无比深情地说道:“真正爱一个人,就必须支持他、包容他、成全他。”
说完,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众人更是说不出话来,我傻傻的看向小谢,他一副悲哀的样子,不会要哭了吧!
“父亲,我幼时丧母,母亲的模样已经不辨。但她在灯下绣花缝衣等您回来的场景,儿子却时时不能忘怀,今日听飘飘一言,才方知母亲和众位夫人们的良苦啊!”
虽然在场的人都悲悲戚戚的,但我心里实在想笑。经过这一次后,众位夫人们已经从特别不待见我,变成不怎么待见我了。即使这样我也很开心,最起码,她们已经很不待见如梅了!
“飘飘,那日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我啃着苹果,坐在园子里的台阶上:“你说呢?”
“我看,不像!”小谢摇摇头。
“我看,也不像!”
正在这时,荷香走了进来,说了句:“柳姑娘,您试试这身衣服合不合身。”
“啊?什么衣服?”我赶紧站起来,很白痴地问道。
“少爷见您衣衫单薄,让我赶紧给您作了一身!”
“荷香!别……多嘴……”
我扭头看了看小谢,白他一眼:“做就做了,我又不上赶着给你钱!”
荷香“噗嗤”笑了一声,小谢也窘窘地摇摇头。我从荷香手里拿来衣服,是一件淡紫色的绸缎窄袖衣,衣服一直长到膝盖,交领、对襟。袖口和腰身清秀苗条,窄瘦贴身,交领深掩,还有一件百褶裙,拖到脚面。上窄下松,我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衣服款式是谁设计的?”
荷香一个错愕:“这……这是少爷定的。”
我看向小谢,他也有些不知所以,愣愣地说道:“怎么,你不喜欢?”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天赋。”
“什么意思?”
“看,正好把我身材的优势突出出来!”我挺挺胸,抬抬头,一手搭在腰上。
小谢抖了抖,挣了挣手,使劲咬了咬嘴唇,然后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似的,鼓起勇气,说了句:“还真不突出!”然后落荒而逃。
“他……他……什么意思?!”我呆在原地,指着小谢的背影,气不成声。
荷香忍着笑,看了我一眼,说道:“少爷说的对!”说完,也甩手走了。
“你们……,你们……,”我恨恨地嚎道:“那是你们没仔细看!”
第二卷 一梦醒来已三秋 第四十一章 被隐藏的婚约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期盼天快点儿黑下来,早早穿好荷香给我做的衣服,早早叫来荷香给我梳上头发,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好,净等着天黑。
“荷香,我这样拿着是不是好一些?”我抬起捏着帕子的手。
“荷香,你们古代人……不是不是,你们这里的大家小姐是不是都这样走?”我像唱京剧一样,点着脚尖挪了几步。
“荷香,一会儿要是有人打招呼,我该怎么说啊?”
“教了您,您也记不住,还不如自在些好!”
“……”我恨得牙痒痒,看来小谢平日太宠着丫头了!突然我想起一件很关键的事情:“荷香……你和小谢……你们……”
“姑娘!”荷香提高声音,生气了!我赶紧闭嘴,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
荷香瞪了我一会儿,自个坐下说道:“这三年都是我在照顾少爷,少爷的心思我最明白。”说着她冷冷看我一眼:“不过,我没想到少爷心心念念的人居然是这个样子。”
我大为恼火,正要开口,她垂下头去,自顾自地笑了笑:“也对,只有姑娘这样的人,才能让少爷欢喜起来吧!”
没等我反应过来,荷香上前给我展了展被我坐皱的衣裙,说了句:“快走吧,不是等了一个下午就为看花灯吗?”
我看着她,感到一丝孤单和绝望在荷香眼中慢慢散开。来不及多想,就被她一路推到了后门外。到了门口,我突然伸手拉住她:“荷香,和我们一块去吧!”
她看着我,苦涩地笑了笑,说道:“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总归那快乐也不是我的。”说着,荷香向门外看了看,又赶紧低头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景,有些怔怔。
“飘飘,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