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孀-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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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圣经知识,是青霞所不需要的。所以,甄储寿也有了不祥的预感那就是即将被辞退。
本来,这个甄储寿,在没见到青霞之前,是很有自信让青霞自愿投怀送抱的。他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他出生贫穷之家,因为上过几天私学,认识几个字。所以,长大之后,为了生活,便在教堂里替洋人传教布道。可是,他在传教布道期间,仗着自己的不俗相貌,经常顺手牵羊的摸索良家妇女。在他摸索的良家妇女之中,既有夫之妇,又有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而凡是信仰基都教的家庭妇女,思想都比较开放,家庭条件也很优越。所以,甄储寿便频频得手,时间一长,他也赖得再辛苦奔波地去传教布道了,而是专业地吃起女人的软饭来。可是,时间一长,他的事情也慢慢败露了。事情一败露,他的日子便不好过了。而他又没有其它地特长可以生存,而他又享受惯了。所以,尉氏教堂的牧师一给他介绍这个冒险的职业,他立即应承下来了,再加上他早就耳闻青霞的知名度,所以,刘氏族人给他讲报酬和条件的时候,他没有讨价还价,一口便应承下来了。
可是,自从他住进了桐茂典后院之后,他当初的自信便一点点的消散了。他之所以如此没有自信,是因为:青霞因为生意上的忙碌,和频繁的社会活动,并不是天天都呆在家里,有时十天半月也见不到青霞地踪影。再就是,他自己平时住在离主楼遥遥的东厢楼里,根本就没有机会对青霞施展他奶油男人的魅力。而甄储寿本人的价值呢,除了能给帐房掌柜和护院讲一些圣经知识之外,再无有可长。
青霞在留他的时候,就提前放出话说,如果他行,就长留用;如果不行,两三个月之后便辞退他。
可现在,他甄储寿都在桐茂典的后院呆地有两个月了,离被辞退的日子,恐怕也不远了。可他不但没有做到让青霞主动的投怀送抱,还连青霞的面都很难见到,并且,他还从周围人的目光里,看到了对他的鄙视和厌恶。
于是,甄储寿因为接近不了青霞,因为离被辞退地日子迫近了,因为完不成刘氏族的任务而拿不到报酬,所以,他顿感紧迫和恐慌。
而在桐茂典的后院里,同样有紧迫感的不只是甄储寿一人,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便是二妮。
而这个二妮呢
有她母亲的调唆,尽管青霞给她介绍了几个婆家,尽男方也很中意,可她始终都紧记母地叮嘱,对青霞介绍的店铺伙计和护院,始终摇头否定。其实,她拒绝青霞给她介绍地婆家,并不全是她母亲的调唆,也有她对鼎元地痴情,和对鼎元是青霞财产唯一继承人的向往和觊觎,所以,她一直在等鼎元。可现在,她都等成二十多岁地老姑娘了,还没有嫁人。于是,她也像她母亲一样,把这一切,都归罪于青霞。因为归罪于青霞,所以,在二妮的内心深处,也像她母亲一样,对青霞恨之入骨。
因为对青霞恨之入骨,所以,二妮得知母亲送甄储寿来桐茂典是为羞辱青霞的,也不反对。可是,她母亲在送甄储寿来的那天,曾暗授她密机,要她配合甄储寿。但是,自信的甄储寿不要她配合,说是自有办法让青霞主动投怀送抱。可现在都过去两个月了,从周围人看甄储寿的目光里,她二妮也知道甄储寿被辞退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于是,她经过与甄储寿一番密谋之后,决定一有机会,就立即下手。
其实,只要想下手,只要有二妮的配合,一直都有机会。
这一天,青霞得知儿媳怀孕的消息之后,因为高兴,便推开所有的忙碌,推掉所有的繁杂之事,驱车回尉氏看望儿媳。可因为事务繁忙,她很快就回到了开封的桐茂典。
青霞回到桐茂典老楼的时候,因为正赶上午时,而且此时正是炎热的盛夏。而盛夏的中原人,都有午睡的习惯。于是,青霞吃过午饭,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脱去外衣,穿着很随便、很裸露的内家,准备稍做午睡时,二妮端着茶水进来说:“太太,都说午餐上的饺了很咸,我怕您口渴,给您送杯酸茶来解渴。”
其实,午餐时的饺子确实咸了些。因为这是二妮趁厨佣不注意的时候,多放了盐的缘故。而青霞在二妮没进来之前,是感觉到了口渴。可是,因为将要午睡,她也懒得倒水喝,这二妮在这个时候送进来的酸茶,无是雪中送炭。所以,青霞也不下床,便伸出手,接过来一饮而进。
二妮站在青霞床前,亲眼看到青霞喝净下了迷药的茶水,这才心跳加快的转身出来,并急急慌慌地跑下楼梯,来到了东厢房甄储寿的房间,激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冲甄储寿点点头,那意思是说:事情已经办好了。
甄储寿会意,也立即冲二妮点点头。
那意思是说:他明白了。
二妮又立即回到客堂,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并不停地到门口张望,看甄储寿来了没有。凡是进来地佣人,她都以各种借口给支走。因为她是青霞身边的人,再加上她的父母都是尉氏大桥老宅的人,又加上正是睡午觉地时候,别人也就没有怀什么了。
又停地一盏茶功夫,站在门口的二妮,看到甄储寿鬼鬼樂樂地向她这边走来,她的心跳,咚咚咚,像重鼓一样在她的胸腔里敲打、捶击。二妮害所了,她害怕心脏会从她的身体跳将出来,她害怕事情暴露之后青霞饶不了自她。可当她想到自己在开封这么多年了,很少见到鼎元的面,当她想到鼎元娶了别的女人,当她想到这都是青霞一手给安排的,当她想到事情都进行到这种程度了,她的心里,稍微平衡了,激烈地心跳,稍微缓和了。
当甄储寿一迈步进来,二妮立即在甄储寿的身后,把老楼的大门给关上了。并悄悄尾随在甄储寿身后,小心翼翼的登上楼梯,到了楼上,她几步跑到到甄储寿的前边,推开青霞的房门,看到青霞正在昏迷,立即回头,冲甄储寿点了点头,那意思是说:你可以进去了!
甄储寿也冲二妮点点头,那意思说:好地!
二妮看着甄储寿进去后,看着甄储寿“啪”的一声反锁上门。她的心脏,又开始打鼓地似的跳将起来。并且,比刚才跳的还厉害,还强烈,甚至都快要跳到体外来了,甚至跳得的整个大院里地人都能听到,甚至跳世界的人都能听到。
二妮又一次淹没在恐惧之中。此时此刻,她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她馅害青霞,她觉得这个老楼里的人马上就会破门而入,将她给花花大绑,送交官府,甚至会被枪毙。或老楼里的人会扒光她地衣服,让甄储寿羞辱青霞一样,羞辱自己。
想到这里,二妮立即觉得甄储寿正在房间里羞辱的不是青霞,而是她自己。于是,她急急地跑回自己地房间,关上房门,可仍然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她。立时,她如坐针毡,如芒在背,是站也不是,坐也不安。尽管事先她与甄储寿商量好地,等事情完了之后,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可是,她现在等不及了,她不敢等了。于是,她立即在房间里翻腾起来,把急急匆匆地把值钱的东西收拾一番,包进包裹里,悄悄地下楼,趁着午睡时没人,出了桐茂典的后院,雇了一辆马车,真奔尉氏而去。
三:
青霞喝了二妮端给她的茶水,立即淹没在巨大的困倦之中,再加上每天这个时候都是睡午觉的时候,她并没有怀是二妮给她端的茶水。她甚至连怀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便歪倒在床上,进入了昏迷之中。
等她醒来后,已是夕阳下坠了。尽管迷昏药的劲力还没有彻底消失,尽管她仍然昏昏沉沉的,可她还是立即感到了下身的异样。于是,她急忙强撑起身体坐起。当她看到自己着下身,床单上还溢了一片鲜红。再看那个甄储寿,也同样着下身,并且,正笑眯眯地望着青霞,是一脸的得意,一脸的胜利。她顿觉五雷轰顶,天旋地转。青霞崩溃了,她听到了心里的碎裂声,听到了身体的崩溃声。
甄储寿见青霞醒来,急忙附过身,扶起青霞,激动而欣喜的说:“夫人,您知道吗?我甄
过的女人呀!那真是都数不清了,可是,我刚才疼你感觉不一样,当时我还纳闷的很,以为是您多年没有男人接近的缘故。可真没想到,您竟然还是个处女。呵呵呵!这么说,多年前的流言也肯定是真的了,鼎元根本就不是您的亲生,这一个处女怎么可以生孩子呢!呵呵呵!真没想到,你这样传奇的女性,这样的官宦女贵,竟然是上天专门为我甄储寿预备的。这真如佛教中所说的那样,是谁地,就是谁的,任何人也夺不走。夫人来这个世上,是就专门为我甄储寿而按排的。我疼了那么多女人,您可是唯一的一个处女呀!”
甄储寿因为激动,说个没完没了,说到最后,竟然又抑扬顿挫地吟咏起诗名句来:“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消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这个甄储寿,本来是接受了刘氏族人的钱财,为了让刘氏族人拿到青霞养男人的证据,专门羞辱青霞的。可此时此刻,他现青霞是处女之后,便真的喜欢青霞了,是自内心的喜欢青霞。并且,在他内心深处,还有了与青霞白头偕老的念头。他认为青霞是上天专门为他按排的。尽管刘氏族人承诺付给他五万元报酬,并且,已预交给他一半了,剩余的一半,等事成之后全部给齐。可是,刘氏族人所给地五万元报酬,与青霞所拥有的巨资相比,简直是冰山一角呀!如果能与青霞长相守,那五万元报酬算什么呀!
甄储寿吟咏完诗,因为压抑不住的激动,又因为压抑的喜欢,他又欲抱住青霞是内心自对青霞的巨大喜才抱她的。
青霞清醒之后,本来就恶心透顶了,本来就恼羞成怒了,本来就怒不可遏了,见甄储寿还欲抱自己,那里能忍受得了。尽管她身体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但她还用尽身体里仅有的力气,猛地推开甄储寿,并痛苦不堪地骂道:“滚!你个无耻的败类!你个无耻的人渣!尽管你撒了廉价的香水,尽管你衣冠楚楚,可我还是闻到了你身上的败类味,闻到了你身上地人渣味……”
甄储寿大吃一惊,本来他以为青霞从没有尝到男人的甜头,现在她尝到了,会很惊喜的接纳自己,会爱不释手地喜欢自己。那样以来,他就可暗中与青霞做长久夫妻,他的下半辈子,也就衣食无忧了。至于刘氏族给他的承诺,见鬼去吧!有青霞这个贵夫人,刘氏族地钱算什么!只要能与青霞这样的贵夫人做暗中夫妻,他就是给青霞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可此时此刻,令他想不到地是,青霞与自己都有了肌肤之亲,并且,四十多岁的她还是初次,竟然这样无情,情愿一辈子做个俗尼姑,也不愿意自己碰她地身体。
青霞的体力,稍微有了些恢复,她在甄储寿惊诧地瞬间,吃力而急速地穿好衣服,强撑着绵软的身体下床,头重脚轻地走到窗前的桌案边,急切而惊恐地翻找到支票薄,拿起笔,写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远远地扔给甄储,悲绝而痛苦地鄙视着甄储寿,一字一句的说:“这张支票,足够你这个人渣,在一生都衣食无忧了。今天的事情,还请你保密,现在,你拿了这笔钱,立即从我眼前消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的话……”
甄储寿下床,拾起那张五万元的支票,心中陡地一惊,看到青霞对鄙视自己的目光,和决绝的语气,他知道与青霞做长久的暗中夫妻,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无奈地将五万元的支票收起,恶狠狠地瞪了青霞一眼,夺门而出。
望着甄储寿从眼前消失,青霞悲痛欲绝。她认为,自己纯洁的身体,只属于深爱自己的丈夫。可现在,她怎么也没想到,与丈夫耀德夫妻七年,恩爱七年,而自己竟还是个处女。丈夫是那样的爱自己,却没有最终拥有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在自己身上做一次真正的男子汉。那现在,九泉之下的丈夫,得知自己的爱妻受其辱之后,尊傲自负的她,该是多么痛苦不堪呀!
青霞在悲痛之余,迷惑不解的是,自己住在这座主楼里,除了几个贴身女佣,再无外人了,而一楼又是客堂,平时无事相商的时候,很少有人进来,更别说上到二楼了。而那个甄储寿,明明住在遥遥的东厢楼里,他怎么可以进到自己房间里呢!自己每天的午睡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可今天怎么会昏睡了这么长时间呢?
青霞想到这里,猛然一惊,她昏沉的头脑,也立时清醒了许多:她想起来了,自己是喝了二妮送进来的酸茶水之后,才突然困倦难支的,并且,是立即昏睡过去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