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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上古五行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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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数十个黑衣汉子高声响应,在场百姓也都被鼓舞得群情激奋,高呼:“杀了狗官,放了魏大人,杀了狗

官,放了魏大人……”木青秋也不禁心潮澎湃。

魏父在一旁突然高声喊道:“诸位壮士的心意魏某感激不尽,为我大明天下,魏某甘愿伏诛,还请诸位速速离去,你们都是国之栋梁,大明未来的希望,不可为我一人而置君,置国,置天下于不顾啊!”

木青秋对魏父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替他大为惋惜,又觉得他这一番话也不无道理,官兵早都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魏扬前来送死,魏父自然早都知晓,不过是劝他们离开罢了。

县官见魏父高声疾呼,走上几步,冲魏父身后的刀斧手使了个眼色,那人抡起大刀便砍了下去,木青秋大惊,谁知刀斧手抡下的却是刀背,只是将魏父敲晕。看来他们还是要以魏父为饵,等魏扬上钩。

魏扬的大哥见父亲倒下,痛呼道:“爹,爹。”红着双眼又向那县官喝骂道:“狗官,我与你不共戴天,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会杀了你。”

县官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寒气,瞥了他一眼,刀斧手会意,抡刀砍了下去,这一次却是真砍,血光冲天而起,染红了半边法场,魏母早哭的昏厥了过去,魏扬大嫂却生生将下唇咬得殷红。眼泪宛若断珠。

木青秋胸中痛楚,心想此刻最伤心的莫过于先生,举目四望,却见远处人群中魏扬一双眼睛血红,额头青筋暴突,陈妍跪在他脚旁,死死的拖着他的双腿。

这些变故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方才台下高呼的黑衣汉子们已抡着大刀向法场当中飞奔而来,台下登时大乱,百姓们你推我攘,夹杂着痛骂声,孩子与大人挤散的哭声呼唤声,魏扬在涌动的人群中宛若铁塔般屹立不动,隔着人流,木青秋恍惚从他眼中看到两颗血红的泪,凄惶骇人!陈妍紧紧的扣着他的双腿,对台上的官兵怒目而视,一双杏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木青秋想要挤过人群去,她感到魏扬此刻除了伤痛更多的是绝望与无助,她想去用他自己说过的话劝慰他,让他不要丧失希望,让他相信美好,可是周围都是人,那么多人,她即便只是一把剑,却也连一个插剑的地方都找不到。

木青秋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总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隔的很远,即便可以望见,却走不到他身旁!

木青秋正发呆之际,忽然听身后县官阴鸷的冷哼道:“宁可枉杀,绝不错纵,放箭。”

身旁的武官应声退下,挥动手中小旗,打起手势,外围墙头上立马出现

很多弓箭手,箭矢如雨,纷纷而落,一时间整个法场内外哀嚎痛呼之声四起,越来越多的百姓中箭倒下,牵老扯幼,呼朋唤伴,血流遍地,尸横当场,不过片刻,法场便已宛若人间炼狱。

飞上台子的黑衣汉子们回顾台下的箭矢,微微一愣,对官差的痛恨便更甚,抡刀便砍了上去,却不知从何处闪出一条黑影,立马护着县官等人快速离开,只剩数十名弓箭手与他们斡旋。

魏扬在人流中高声呼喊道:“乡亲们,快走,快走。”顺手抓住一根飞来的羽箭,格挡射来的箭雨,护住身周奔走的百姓。陈妍也护着身边几个孩子迅速的离开,待将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又重新返回法场救人。

一时黑云密布,狂风斗起,眼看就要落下大雨,木青秋立在法场中央,看着周围人来人往,厮杀声,疾呼声,叫喊声,哭泣声突然都被她心里的声音压了下去,先生心里此刻一定很自责,愧对父兄。若不是他要劫法场,就不会带累这么多百姓无辜殒命,没有人比他心里更苦,更痛。她突然很恨,恨自己被封在剑里不能帮他分毫,突然明白沙中飞为什么要逃避,这个场面实在太残忍,箭雨射杀百姓的同时也在粉碎魏扬的心,他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

可是为什么我见到的先生总是那么阳光,温暖?木青秋在恍惚间喃喃的问着自己,却答不上来。

猛然,一个孩童的哭声将木青秋的思绪拉了回来,人群中,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守着两具尸体哭的十分伤心,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染满血迹,不住摇晃着死者的手臂。木青秋心中一动,饶是那孩子极小,却像极了一个人——沙中飞。

一只箭忽然破空射来,直向孩子后背飞去,木青秋心中巨震,情急之下,纵身跃下了高台才想起自己根本无力改变。却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凌空飞起,用自己的肉躯挡下了那只飞羽。

箭正中陈妍肩头,她滚落在地,一眼瞥见又一只来箭,伸出手臂揽住那孩子向一旁滚去,在滚动中,那只插在肩头的箭更加深入肌肤,痛的陈妍满头大汗。裂嘴痛哼。

木青秋忽然转过了身向法场外跑去,她也不忍心再看下去。

沙中飞远远的瞧见木青秋跑来,他早等的不耐烦,喊道:“喂,木一剑,还算你有良心,总算回来了,快快快,帮我解开穴道。”

木青秋忽见如此巨变,心中悲痛不已,呆呆的站着,久久不语。

沙中飞大为诧异,“喂,木一剑,

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声音中多了几分警惕。

木青秋回过神,仔细的看了沙中飞几眼,可以确认,他就是方才那个孩子,那么他的父母该是都死了,木青秋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低声道:“小飞,你真的,真的对这个小城没有一点印象吗?”

沙中飞茫然的摇头,“怎么了?”

木青秋忙摇头,“没什么,我是想你一直生活在大漠,会不会来过这里,我们,我们好尽快找到出口。”

沙中飞松了口气,白了木青秋一眼,道:“还用你说,我要认识,还用坐在这里,早走人了,好啦,快给我解开穴道啊,坐的屁股都僵了。”

木青秋答应了一声,伸手解开了沙中飞的穴道。心里寻思,看来他那时候太小,都不记得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知道当年父母的惨死都是魏扬间接造成的,只怕以后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魏扬了,大家虽然都是无辜的,可是,可是事实也确实就是这样,不知道该怨谁怪谁,恨也只能恨老天无眼。还好我方才点了他的穴道,他没有同往,好险!

雷声滚滚,几道闪电划过低沉的天空,风卷起道旁的木叶沙尘吹向空中,黄豆般大小的雨粒跟着便扑扑塔塔的落下。沙中飞从木桩上一跃而起,喊道:“下雨了,还不快走。”见木青秋仍旧愣在那里,顺手抓起凤仪剑朝腰间一挂,拔腿便跑。

☆、夔府孤城落日斜

沙中飞一头钻进一间大门敞开的民房,扶着屋内一根柱子弯腰一阵喘气,回头看外面,大雨哗哗啦啦,如浇似灌而下,已隔断了视线。

沙中飞搂着梁柱身子一个翻转,稳稳的坐在了一旁的栏杆上,将凤仪剑从腰间解下置在一侧,拉起浸满雨水的长衫绞了几下,嘟囔道:“真是倒霉,喂,木一剑,你有没有淋湿啊?”

木青秋摆手道:“我有宝剑护体,没事。”

沙中飞靠在梁柱上,仰起脸看了看外头的大雨,道:“困在这个鬼地方真是倒霉,木一剑,你到底有没有找到法子出去啊?”

木青秋摇头,拖长了声音道:“暂时没有。不过跟着先生一定可以找到出口的。”

沙中飞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道:“你还以为跟着老魏就可以走出去啊?对了,你刚才不是追过去了吗?找没找到老魏啊?怎么自己灰溜溜的回来了?”

木青秋心虚,愣了一下,忙说道:“没有,我跟丢了,看见天要下雨了,怕某人被淋得惨不忍睹,就回来了。”

沙中飞把玩着手中匕首,哼道:“你会这么好心?我才不信。”

木青秋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说着趁沙中飞不备,又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沙中飞急道:“喂,木一剑,你怎么又来了?放开我啊!”

木青秋笑道:“我要继续去找出路,你乖乖等着我回来哈。”说着在沙中飞额头上拍了一下,转身便走。

沙中飞气得语塞,半晌道:“外面下雨呢。”

木青秋回眸笑道:“多谢关心,不过我说了,我有宝剑护体,区区雨水,无妨。”

沙中飞气瞪着木青秋,咬牙切齿的喊道:“疯婆子,母夜叉。”木青秋却早已闪出了门外,转眼便消失在雨中,沙中飞只骂了两句,便咽住了,因为徒劳无功的事情他一向不爱做,可是心中怒气仍旧难平,只好对着空气吹胡子瞪眼。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知何时雨已停了,却仍不见木青秋回转,沙中飞手不能动,腿不能走,百无聊赖之际只好盯着一旁的蚂蚁解闷。

外头的院门忽然响了,沙中飞想要看是谁走来,却转不过脖子,只能从余光中瞧见两抹黑影,黑影却并没有朝正堂的方向去,而是快步走向了一旁的偏屋,伴着麻利的关门声迅速的闪到了屋内,沙中飞心里寻思,看来也是跟我一样

的过路人。

屋子里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妍,你觉着怎么样了?”

沙中飞心中一动,是老魏跟母老虎,心想,木一剑自作聪明,众里寻他千百度,我沙中飞守株待兔,却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本来无甚学问,这些成语不过是听别人说过,这时候一气乱用,不能说恰当,却也算贴切。

屋子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我没事,你倒是先看看那个孩子,刚才烧的挺厉害的。”

正是张妍的声音,时隔多年,又听到她的声音,沙中飞鼻子又一次酸了。思绪不由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母老虎整天逼他练武,练不好就揍他,不给他东西吃……

魏扬的声音响起,“放心吧,他吃了药已经退烧了,你肩膀还痛不痛?”

张妍缓缓的摇头,“小黑他们几个还没有回来吗?”

魏扬黯然点头,“是,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他们,若不是我不听爹爹的话,不听你的劝说,事情就不会这样子,还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最后爹爹,娘亲,大哥还是被狗官杀死了。我真的好没用。”声音已近乎哀绝。

张妍眼中的伤痛绝不比魏扬少,除了伤痛她更多的是担心,为魏扬担心,她紧紧的握住魏扬的手,“不,这不怪你,换做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没有人可以看着自己的亲人被人处死而无动于衷,我确实是劝过你,可是我最后还是跟你来了,所以不要自责,要怪只能怪那狗官心狠手辣,魏扬,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出去,离开这里,现在外面狗官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再不出去,会困死在这里的。小黑他们有老杨留下接应,应该不会有事的。”

魏扬摇头道:“不,我不能走,我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我要留下来替他们赎罪。”

张妍盯着魏扬的双目,道:“你没有罪,你不是故意的,跟我走,只有活下去,才会对得起死去的人,才有机会替他们报仇,我想,这才是伯父希望看到的。”

魏扬逃避着张妍的目光,张妍却仍旧紧紧的望着他,她的目光中有期待,有怜惜,有坚持,那些都是魏扬不敢面对的。

张妍盯着魏扬,眼中忽然流下泪来,她轻轻侧过脸,不再看魏扬,轻声道:“好,魏扬,你要留下可以,可是请你先把我送出去,你知道,我还有娘亲要照顾,我不能陪你死在这里。”

魏扬迟疑了一下,似乎下了极

大的决心,闷声答道:“好,我跟你走。那,这个孩子怎么办?”

张妍温柔的看着身旁熟睡的孩子,“找个人家送了吧,带上他只会跟着我们受苦。”

魏扬轻轻揉了下孩子的额头,“小妍,我想把他带上,他父母都死了,都是因我而死,我们不可以随便把他送人,我对他,有责任。”

张妍轻轻点了下头,“好,我们把他带上。”

魏扬重新将孩子缚在胸前,搀着张妍,艰难的向外走去。

沙中飞盯着那两抹黑影,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孩子,那个孩子到底是谁?

木青秋快跑过几条街道,雨渐渐停歇,暮色沉沉,不觉已是黄昏,她站在街角,法场就在眼前,却已时过境迁。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法场似乎废弃已久,上面长着稀疏的高草,矮矮的野花,此刻街上行人稀少,民房中点点灯火透出,木青秋大感温馨,好一个祥和安宁的傍晚,眼前的场景,无论如何也使人想象不到不久前发生在同一个地方的屠杀。

想来时间又向后推移好多吧,木青秋心里寻思着,心里莫名产生一阵感叹,几千年来,我脚下的这片土地,到底发生过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一切过往,都被时光掩埋,只有在夜深人静之时,才会默默述说他不为人知的过去种种。

一阵悠扬的笛声打破黄昏的静谧,徐徐传来,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却极尽哀伤,很像是招魂曲,却又不全是。木青秋有些诧异,难道吹笛子的人也是为当年的种种而来?

抬头望去,只见远处高高的屋檐上坐着一个女子,手中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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