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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美人在侧-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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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落寞,这日在房中绣着那些落花的香包,残留的花香总将我惹得更加神伤。门外忽然来了脚步声,听着不像是宋逸那么轻逸,一时竟是不知是谁,待到那人进来,叹了一声:“好香啊!”

竟然是李世民。我忙从凳上起来,急急要福身,却是被他一手拉起,将我按回原位,他说:“此行,我特是来看你的。”

我低头说:“承蒙殿下之福,奴婢很好。”

李世民有些轻笑,似是自问:“我的福?福吗?”

我没有答话,手下紧紧拽着之前未绣完的香包。托宫女拾的花瓣,晒干后可以做二十几个香包,因为只能用手摸着,这几天猜只做了几个。忽觉手上一空,香包已从手心消失,李世民问:“做这些有何用?”

我答:“放在殿上可在秋冬日闻到花香,可让殿上每人心情愉悦。是奴婢大胆,擅自做着这些东西。”

李世民道:“你的方法很好,只是莫要自己承担了累着自己,可叫另些人去做。”

我说:“奴婢是为承乾殿做事,即使因病得了空子,也该为承乾殿做些什么的,否则就是负了殿上照顾奴婢的好意。”

犹如叹息般,李世民道:“那便由你罢!”

两人都没了话语,我虽是看不见,却是越发紧张了,也不知他此时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我转念又换得严肃:“奴婢有一事想问。”“便问。”“殿下中毒之事,为何不告诉皇上,好让皇上为殿下支持公道。”

李世民暗了话语,许久终起一言:“中不中毒都不会让结果有所改变。我想,那些人都不确定我会不会中毒,倘若将中毒之事宣扬出去,怕是连太医手上的药都是被下了蔓延毒性的东西。”

“原来如此。”我轻轻送了口气,幸好李世民谨慎,说不定有人真的会下的了这毒手。到时候就算是承乾殿洗清了罪名,李世民也是死在天牢了。

冰凉的手指触上我的眼皮,我微微一震,躲了躲:“殿下手上还晾着,身子并没有大好,怎么可以这么快出征。”

手指再次碰上我的双眼,冰凉的触感从眼中渗入,我竟是隐隐想哭。他在眼上停留了一阵,放下手来:“帮我照顾好无垢和承乾。我知道太子他……他一定会对你好,一定会尽权利保护你。如此,你也便是保了承乾殿的安全,如此,我也便放心了。”李世民说的句句定在我的心里,他这番话是肯定了我俩的秘密——东宫与承乾殿的秘密。知道并与他共存一个秘密竟是这么的令人欣喜又落寞,实实地揪心。

他直言利用我保护承乾殿,我不再生气,反而蔓延了层层伤感。静静的,我说:“我会让自己好好的,会让承乾殿好好的,殿下……也请好好的。”

出乎意料的,我听到李世民温柔的低语,包含着无尽了愧疚与后悔:“待你好了,带你去看锦花流水,星辰朝阳……也算是,对你这一段黑暗的补偿。”

此时,我多么想立即睁开双眼,看看面前这个人。我起身颤着心房伸手去碰,手心却是一片清凉的空荡,门外的廊子传来宫女福身的候语,李世民刚刚离开。他的离开,总是那么毫无预兆,在我不经意中已走的好远,来不及我去追逐,我也不能追逐。

我扶着桌沿坐下,往那放着花瓣的篮子里捡瓣子,那篮子的花瓣不知何时空了大半,我又张手在桌上一摸,原来是风吹了遍桌花瓣。我愣愣出神,才明白,那篮子空了大半的不止是花瓣,那空了大半的不止是篮子。

武德二年(六一九),十一月,李渊命秦王李世民率军征讨刘武周。马军总管秦叔宝,左三统军程知节,轻车都尉李君羡等将士,皆一同出征,加上李世民战计精湛,相信一定会将大唐原本的土地都夺回来。

果不出所料,几月后,宫外来了喜报,秦王李世民所带的唐军很快就将刘武周全军击溃。才喜上眉梢的刘武周大势已去,率了五百骑弃并州北走,投奔突厥。又过了不久,突厥方向消息传来,刘武周因欲谋归马邑,事情泄露,被突厥杀死,终是兵败离世。

第061章 千钧发(八)

武德三年(六二零),四月,李世民终于大破刘武周残留势力,刘武周所得州县皆入于唐。李世民胜仗归来时,还带了另一名勇将?——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归唐,被李渊封为秦王府右一府统军。此外,秦叔宝战功最著,李渊欣喜万分,加封上柱国,赏黄金百斤、杂彩六千段。

此番,李世民的战绩与能力,在朝廷之中又高了一丈!

我的眼睛也是能看见阳光了,这多亏了宋逸几月来的细心叮嘱照料,只是这眼睛如今见不得太强的光,看久了视线容易模糊。但这并不妨碍我的正常生活,秦王妃身边宫女也够,我只在承乾殿上管理宫人做事,并不是什么累活。若要说有影响的,那也只能说是给李世民研墨了。每每李世民想要练字,便唤了我泡好茶过去研墨,因不得看的太久,常常在看他练字的时候便泛了头晕。

这日,他细细瞧了从外收集来的王羲之手笔,提笔练习起来,待到他写到第十一张的时候,我果是泛起了头晕。以往都是瞧瞧窗子外面就好,这次打实了不起作用,只好请示往外面去去。李世民见我面色不适,便是答应了。

我出了承乾殿,往宫后门走走。那里有个大池,此时正铺满了绿油油的荷叶,远远望去一半绿一半清,煞是好看!眼睛顺是从这远远的风景中舒服起来,我深深一吸气,仿佛已是闻到荷花的香味儿了。

突然,只听得前面“哎呀”一声,接着又是一声“扑通”。这大池子边很少主子来,是哪宫的宫人不小心落了东西吗?前面传来轻轻的扑水声,我疑惑着往池子便赶,远远一望岸上空无一人,再往池子里看时,只见两只雪白的小臂扑腾,竟是有人落水!

情急之下,我奔跑到那处岸边,跳下池子去捞水里的人。还未进宫时曾在溪边学过一些水性,很快便靠近并将那落水的人捞进怀里,我低眼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落在这池子里的竟是一个用锦布包着的婴孩!诧异之时,后面响起杂声,几个宫女匆匆往这边赶来,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宫女见了我与怀中的孩子,顿时松了口气,向我张手道:“我是世子的奶娘,将世子给我吧。”

世子?这宫中除了李承乾就是李承宗了。原来这是李建成的孩子,可他怎么会落在水里了?这个奶娘带着一群宫女往这边赶,是先前就知道李承宗落水?想不了那么多,怀里的孩子还有凉,不哭不闹怕是晕了过去,我赶紧将李承宗交给她,边上来了另两个宫女一同将我拉了上去。

身上的衣衫几乎全湿了,发上也略沾了水珠子。我抖了抖裙子将发整好,忽然奶娘叫了起来,说是李承宗不肯吐水。我走上前去,李承宗面上发白,闭眼不动,我心下略升不妙,伸了食指触了他的鼻下,竟是将我吓得缩回了手。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奶娘见我如此,更是紧张害怕,也将手指放在他鼻下触息,她顿时大惊失色,竟是将李承宗丢在地上,失声大叫:“小世子死了,小世子死了!”

我慌忙将李承宗抱过来安放在地上,按压他的小胸口,但愿还能吐出一口水来,可他小小的身子仍是毫无所动。他还这么小,才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就这么离开了,我怜惜地将小世子抱在怀里,心痛道:“你们还不快去尚药局找太医,回东宫禀太子!”

奶娘和宫女早就乱成一团,听我一说立马稍稍镇定下来。奶娘惊恐地望着我怀里的李承宗,眼神忽然转得悲痛起来,拉着宫女大喊道:“来人啊,小世子被人淹死了!”

我一惊,怒道:“奶娘,你说什么呢!”

奶娘不理会我,喊着这话往东宫跑去,另外的宫女望了望她,也跟着喊李承宗被人淹死的话往东宫跑了。

我抱着李承宗往东宫赶,希望能说清楚此事。不想,道上迎面撞上李建成跟太子妃,两人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更深的悲痛望向我怀里的李承宗。太子妃怒上挥了我一巴掌,夺过李承宗抱在怀里抚摸着他冰凉的脸。她抱着李承宗疾步走到李建成面前:“殿下,孩子睡熟了,一向你都是能唤醒他的。殿下……”

李建成沉痛地望着李承宗,复杂的眸子转移上我。我摇摇头,他却冷笑一声:“有人指证,如此大罪,向父皇去认吧!”

东宫世子夭折,定会惊动皇上。早些迟些,倒不如现在说个清楚。我望向他们身后的宫女,见了我皆颤颤低下头,奶娘站在最前面,低下头后竟是又生生抬了眸子对上我。她此番,我是吃定这个罪了,只愿还有人有是非之心,替我明了着不白之冤。

两仪殿上,李世民听到消息也匆匆赶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我,择座而下,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李渊大步道来,进门便问:“此事当真,不可欺君!”

“父皇!”太子妃悲痛一声,落泪望着上头的李渊,李渊下座,望了望她怀里脸色苍白的李承宗,顿是痛楚地闭了眼,他沉声道:“现将孩子安放,不要吵着他。”

宫女进来要抱李承宗,太子妃依依不舍,相互纠缠了许久才终是让李承宗安放去了。李渊缓缓望着殿上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跪着的我身上,周边隐隐散发着怒气:“我倒还是认得你的。以为你向来聪明,怎么也是这般庸俗糊涂!”

我抬头看着他:“皇上,奴婢是冤枉的。”

李渊望了望外头:“可有人说是你干的。来人,传上来!”

奶娘低头移步进来,向着李渊恭敬一拜便说:“奴婢……奴婢亲眼看到此人将小世子丢进水里,等要去救时……可能她怕我们起疑心便假意下水抱回小世子,可是小世子已经……已经死了!”

我急急扣了几个响头:“皇上,东宫小世子真的不是奴婢丢下水的,请皇上明查!”

太子妃含泪怒指着我,嘴唇狠狠颤抖:“你还要狡辩什么!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人清清楚楚就是你!”

我仍是坚决摇头道:“不是,奴婢是碰巧经过,听了水声才寻了去的,不想却是小世子落水,而奶娘该是受了惊吓跑去找救兵了,否则一个尚未会走路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池子!”小世子不慎落水,奶娘定是慌了心神才跑回去找救兵。可水不等人,况且是一个婴儿,等发现小世子没气时,所到众人皆不敢领这个死罪,只好说了假话。

奶娘一脸惊慌,望了我又望了上头的李渊,终是低头狠狠一句:“都是奴婢不好,见小世子睡得好便在旁小憩了一会儿,没想到醒来的时候小世子就不见了!奴婢带人四处寻找,便在池子发现他们……之后便发现小世子被淹死了。”

“你胡说!”我愤吼一声,上头的李渊奋力一拍桌子,尖锐的目光探下我来:“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敢狡辩!”

我是多么的落魄。我缓缓环顾这殿上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神情犹如上演了一场人生的戏剧。李渊的愤怒,太子妃的悲切,奶娘的暗喜与惊恐交错,而李建成在我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时撇开了头,李世民则是一面不知喜怒哀乐的神情,手上打着茶杯子看。原来这场戏剧,终是无人为我紧张担忧。

“来人,押入大牢,择日处斩!”李渊头痛地按着眉心,挥了挥长袖。

两臂被不客气的拉起,我傲气地甩开那两人的爪子,冷冷凝视了这一殿子的人,嘴唇微动:“奴婢告退!”

不知是不是因为惊讶我如此的冷静,众人皆利索地将目光扫向我。李建成微微张口,眼中百般绕转矛盾,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瞥过他,跟随着前面的人带我走向那曾让我发誓再也不要进去的宫牢。

并不是我就此认命。我想,在我死之前一定会写下血书,最后一次告诉那些人,我到死仍是清白的。我想,有人本就是知道我的清白,只是无可奈何罢了。这就是深宫,有时候一百张口都说不清楚,含冤而死的人又岂是一两个,逍遥在外的罪人又岂是三两个?这就是深宫,明明是一场意外,为了保护自己推卸责任,多管闲事的人就成了代罪羔羊。

我们都不是无情的人,只是做不了自己的主。

李承宗是李建成的第一个孩子,从起名时我便知他对这孩子用心几分。他很喜欢这个孩子,更是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只要一看到孩子,想到孩子的名字,他就有鼓励有目标。但如今孩子离去,一同消失的不仅仅是那些,更重要的是,他对孩子深深的爱。而对我,此番人证皆在,事情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尽管他再怎么想帮我,可已是力不从心。况且这次,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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