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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神兽饲养手册-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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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茵呆住了:“你和他们一起的?他们都死了,你那时候只有十一岁,一个人怎么活下来的?”

伊达洛斯戏谑地笑了:“一个人?谁告诉你只活下了我一个人,带着我从数以千计的骷髅大军中杀出重围的,你难道想不出会是谁?”

狂风呼啸的山谷中,数不清的骷髅兵、妖灵、囚魂不断从两旁的峭壁上扑下来,或张开残缺不齐的牙狠狠地撕咬着人的皮肉,或带着剧毒的火焰穿过人群密集处,留下一道道不断灼伤的伤口。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在风声与咔哒咔哒的白骨撞击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再厉害的刀剑也阻拦不住亡灵战士的进攻,一路的前行,身后的沙路上铺满了鲜血和残肢,队伍的人数在锐减。

“女人和小孩先撤!”挥舞着通体赤红的巨剑的,是有着龙之利刃称号的气剑客埃米尔,也就是现在正遭受不明原因袭击的这支蛮贼团的团长,他天生神力,能够将大象也举起来扔出去,却奈何不了这些没有生命的亡灵战士。

交织的凄厉惨叫声中,一道响亮的女高音远远回应:“狂战士和骑士们,保护好魔法师,迅速撤出去!”

枣红色头发的年轻女弓箭手骑在马背上,反手摸到空的箭筒,索性弃了长弓,抽出腰间的皮鞭凌空抽出,将一具从高空扑下来的骷髅抽得粉碎。剧毒蔷薇美狄亚,黄金风暴的副团长,埃米尔的妹妹,她漂亮的脸蛋上已经被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随着她每一次高声命令,鲜血不断地流出来。

训练有序的蛮贼们自发组织起防线,好让不擅白刃战的魔法师和为数不多的祭司能够施展魔法,然而经过几个小时的拉锯战,亡灵战士只增不减,几乎全团的魔法师都已经魔力透支,再也使不出任何魔法。

“这样不行!埃米尔,我们必须先找到操纵这些亡灵战士的人在哪里,否则有再多的人都会被拖死的!”唯一一个还在断断续续使用魔法的是一个梳着辫子的少女,满脸的血污让人看不出她的实际年纪,但她的魔法修为远远凌驾于在场所有人之上,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埃米尔奋力劈断一具骷髅的颈椎,抹了一把流到嘴边的血,语气充满悲凉之感:“可是这疯子他妈的在哪儿?!”

狼狈逃窜的队伍中,有一匹马背上驮着个昏迷不醒的男孩,他身上并没有很明显的伤口,脸色却一片灰黄,像是命将不久矣。一只囚魂窥到防御漏洞,嘶吼着向他扑过去,就在不远处负责掩护的少女猛地回头看见,迅速扔了一道新月之刃,将那即将触到男孩儿身体的手整个儿切去了。

美狄亚剧烈喘息着退到马边,她的马已经被无数的骷髅兵撕成了碎片,大腿上也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失血过多令她脸色苍白,却仍然强撑着抓过缰绳,驱赶着吓软了腿的马向前跑。

“以赛亚,醒醒,求求你……”她用沾满了鲜血的手抚摸着男孩的脸颊,哀求道,“醒醒,我们可以逃出去的,别这样……以赛亚……”

梳辫子的少女也挤到了马边,先是摇了摇男孩的胳膊,见他毫无反应,只得对美狄亚说:“这一带的死亡之力太强了,如果不赶快出去,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没时间哭了!”

美狄亚哽咽着,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艰难地走着:“都是我不好,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以赛亚,坚持住,姐姐这就带你出去。”

马背上的男孩一动不动,气息微弱,数不清的亡灵战士散发着强烈的死亡之力,一般人上切感到恐惧和窒息,更不用说生命属性的他,生命之火犹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会熄灭。

男人们留下吸引火力,女人们则保护着自己的孩子努力向山谷外逃去。梳辫子的少女面色蜡黄,头上不断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连续战斗了几个小时,就是她也无法再使出任何魔法,而且头痛欲裂,只能凭一股意志强撑着往前走。

前方开路的女刺客们发出了惊呼:“前面有魔兽!”

马边的两个姑娘一愣,心顿时凉了半截,现在队伍中只有女人和孩子,大家都是疲兵,随便来一只五星魔兽都能将她们全部杀死。

“是梦迦!”不知谁发出了绝望的哀鸣,出现在山谷口的庞大身躯上,一只弯月般美丽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群在自己不远处裹足不前的猎物。

梳辫子的少女扶着头,艰难地走上前:“怎么会有梦迦,这里……”话没说完,身边的女人们都发出害怕的尖叫声,直向后退。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好一会儿才看清,那足有两层楼高的七星魔兽竟然坐在了自己面前,大眼睛弯弯地,像在冲她笑一样。

梦迦发出“嘎嘎”的声音,伸出三指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肩。

124、越发的扑朔迷离

梦迦发出“嘎嘎”的声音,伸出三指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肩。

“你……”梳辫子的少女十分困惑地捂着额头看它落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完全感觉不到恶意。

美狄亚在后面发出惊叫:“那些骷髅又追上来了!快走!”说着不断扯缰绳,但面前杵着这么一尊魔兽,早就被亡灵战士吓破了胆的马死都不肯往前走,逼急了双膝一跪,把背上驮着的男孩摔了下来。

身后一片混乱,看样子不请梦迦让道是不行了,梳辫子的少女想了想,绕过它继续往前走。

梦迦果然回过头来看她,大眼睛一眨一眨,少女勾勾手:“来。”它居然真的站起来跟了上去,后面的女人们大大地松了口气,连忙抱着孩子们跟上。

这条死亡的山谷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男人们惨烈的吼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归于寂静,沿途重伤倒下的女人也不在少数,疲惫的逃亡到最后只剩下三个人,梦迦头顶着昏迷不醒的男孩,两只爪子上各坐着一个姑娘,像一头家养的坐骑一样乖顺。

“多亏遇到了它,要不我们也没命了,”梳辫子的少女累得连话都要说不出来,强打精神,鼓励对面的好友,“打起精神来,美狄亚,现在还不到自暴自弃的时候,想想以赛亚,他还是个孩子,他还需要你!”

美狄亚脸上的伤口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结痂,而她就像是完全不会痛一样,茫然地看着远方:“以赛亚……”

少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仰头喊了声:“以赛亚?”

男孩一动不动,她皱起眉,有点不放心地自言自语起来:“不对啊,亡灵战士已经没有再追过来了,他没有受伤,这时候应该醒了才对。嘿,大个子,停一下,把他放下来。”

梦迦听不懂人话,却能通人性,它乖乖地原地坐下,身子俯低,好让她们把自己顶在脑袋上的男孩抱下来。

“以赛亚?以赛亚……”美狄亚喊魂一般,不断轻拍弟弟的脸颊,但男孩只是安静地躺在她怀里,一动也不动。

少女忽然打了个寒战:“该不会——”赶忙用手去探他的鼻息,然后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去听心跳,但这种侥幸很快就被残酷的事实击碎了,男孩早不知何时就已经没了生命体征,或许在他被放到梦迦脑袋上之前就死了。

男孩的死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美狄亚将他逐渐僵硬的身体抱在怀里,呜咽着,却已经哭不出来了。

“美狄亚,别这样,人总是会死的……”少女试图开导她,却换来了她凄厉的哭喊:“都是我!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我们才会到这里来,埃米尔死了,大家都死了……连以赛亚也被我害死了……都是我的错!”

不知人间疾苦的梦迦疑惑地偏着脑袋看她们,风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附近有猎物,它果断地站起来,走出了狭窄的裂谷。

无论少女怎么劝慰,美狄亚都不肯接受弟弟已死的事实,她死死抱着已经完全没了温度的男孩,不断哭喊着他的名字,向他道歉,恳求他睁开眼睛,但都于事无补。梦迦带回来一块不知名魔兽的肉,少女生火烤熟,递给她,她也不肯吃,就像已经彻底失去了灵魂一样。

当晚两人一兽就在裂谷里凑合着睡了,由于精神力透支,少女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听到喊叫声,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姐姐!姐姐!”她依稀辨认出声音的主人,稍微迟钝了几秒,接着就被吓清醒了。

昨晚已经死去的男孩不知为何竟然又活了过来,正拼命摇晃靠在岩壁上耷拉着脑袋的美狄亚。少女还以为自己累得五感失常了,拼命揉了揉眼睛,又准备掐自己大腿时,摸到腿上放着一张纸片。

“姐姐留下了遗书,说她对不起大家,如果她没有提出到库兹比克山暂避风头的馊主意,那么大家都不用死,”伊达洛斯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交扣的十指骨节发白,“她说她尤其对不起我,所以绝对不会让我死在那种地方。”

茵茫然接话:“所以她用起死回生救了你?”

伊达洛斯很久都没有应答。

太阳已经完全沉下了山,从瞭望塔上看下去,乌赛斯城中万家灯火,将身在高空的他们衬得格外孤单。

“走吧,这上面风太大。”伊达洛斯转身朝楼梯走去。

茵跟了几步,忽然想到他之前说的话,脱口问道:“你当初在玛尔德的时候曾经告诉我,你在追杀海默林的过程中顺便救了苏缇,后来又说你追杀的是他会的某种魔法,这魔法……难道……”

伊达洛斯却没有回答,大步走下了楼梯。

十九年前的库兹比克山中,黄金风暴被死灵法师袭击,虽然茵无法确定那时候亚逊?卡梅恩是否已经在座城堡里住着,但能让伊达洛斯追杀的,必然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人。

被记恨的死灵魔法,全军覆没的遭遇战,海默林,卡梅恩……

卡梅恩就是那个当年伏击他们的死灵法师,并且他还把某种不外传的魔法教给了海默林。

想到这一点,茵就觉得脑袋里像有十座火山一起喷发了一样,他们师生俩不是自称站在自己这一边吗?海默林也就算了,本来就是为了利用自己,他的腿瘸了也确实是自己的错,那卡梅恩呢?他一手制造了黄金风暴的团灭,难道还能淡定地和玛格丽特做朋友?

“伊达洛斯,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这疑惑如骨鲠在喉,不问出来今晚是别想睡了,茵喊着他的名字快步往前追。

伊达洛斯走在前面,晚风吹得他的黑色斗篷风帆一样鼓起,发出猎猎响声,茵追了几步,视线忽然越过他翻飞的斗篷,看到道路的中央站着一个瘦高的人。

那人穿着普通冒险者常穿的粗布衣,一头红发被风吹得凌乱。

“大师有请二位。”来人发出了邀请,光影明灭之中,茵认出了他的脸。

最终之战即将来临,晚风中摇曳的红发如同昭示过去与未来的一个梦,映在她的眼里,也映在另一个人的噩梦深处,化作扭曲的火焰无情地燃烧起来。

“不——!”爱莲娜从噩梦中惊醒,几乎从床上坐直起来,一身烧伤刚刚止住血,又在她的剧烈运动下伤口破裂,流血流水,痛得她倒抽冷气。

守在床边的女仆吓得赶忙扶她躺下去,拧了布巾来擦拭,又急急忙忙去传医师。

火系魔法的灼伤唯有水系治愈术能够彻底治好,但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像样的医师和魔法师要么随军队出战,要么自顾不暇逃之夭夭,雷明多城中只剩下一两个不怎么靠谱的医师,治疗的过程中差点把爱莲娜给活活痛死。

她依然无法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尽管烧伤的面积并不是很大,痛却是真的,从身体到心灵,都像是被割开一样痛。

原来母亲的话并没有错,男人永远不会把女人当一回事,只要威胁到他们的利害,女人一定会被牺牲掉……她忍着剧痛再度躺回到床上,回想起母亲活着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

大师在危急关头抛弃了自己,黑加仑也在危急关头抛弃了自己,这些男人,心里永远都只有他们自己而没有她!爱莲娜的心因接二连三的背叛而抽痛,她坚信这都是因为男人的自私所致,丝毫没有想到,或许对他们而言,她根本没有在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一名女仆推开门进来,和房间里的女仆、医师说了几句什么,接着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色袍子的男人,爱莲娜有气无力地看过去:“是谁?”

“女王陛下,我对您的遭遇感到十分抱歉,”来人是荣耀神殿的祭司长,他在爱莲娜刚被救出塔顶的时候来过一次,不过那时候爱莲娜正昏迷着,“在您病痛之中还要说这些话或许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

他来到床前,一手按在胸前对爱莲娜行了个礼:“帝国军日夜蚕食着我们的领土,再过不到半个月,估计就能围困雷明多,陛下若无退敌之策,只怕是无缘王位了。”

爱莲娜瞪大了眼睛,竭力喊道:“他们都背叛了我,连你们——!我祖国的同胞也要抛弃我吗!”

祭司长不无遗憾地叹气:“那敢问陛下有什么方法能带领我们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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