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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食色满园-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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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字画展开来,宝珠才细细去瞧上头写的字,贺兰锦和陈翠喜在旁都不住替他捏一把汗,贺兰锦几次想开口,都被刘家老爷用眼神严厉地制止了。

宝珠瞧了不大会儿,稍稍定了心,尽管字儿写的甚是潦草,可她这一世跟着魏伯习字习的是繁体字,细细辨认了一下,倒也上下文一气贯通地读完了,剩下的,也就是在心头琢磨一番自个的看法。

刘老爷见她脸上还带着些犹疑,一直琢磨着却迟迟不肯开口,便呵呵笑着抚了抚胡须,问她:“女娃子可瞧出意思来了?莫怕,只管将看法说出来就是了。”

宝珠点点头,说起来,这个时代自唐朝以后出现了与后世不同的分支,唐朝前的历史倒是能重合的,而这篇文言文前世初中时便学了,她多少记得些意思,可在座就有两个读书人,浅显的见解恐怕还不能让他满意,少不得要说些深层的心得体会,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了口。

“这是一幅书法字画儿,乃是唐代刘禹锡所著,意思是说,山不在乎多高,有了神仙居住就会出名。水不在乎多深,有龙就显得有灵气。这虽然是一间简陋的房子,不过,只要我的品德高尚,也就不会感到简陋了。苔藓痕迹碧绿,长到台阶上,草色青葱,映入帘里。在这里与我谈笑来往的人都是知识渊博的人,没有一个是知识浅薄的人。平时可以弹奏不加修饰的古琴,潜心阅读佛经。既没有嘈杂的管弦乐声扰乱耳鼓,也没有繁杂的官府公文使我身心劳累。南阳有诸葛亮的草庐,西蜀有扬子云的亭子。孔子说过:‘有什么简陋的呢?’”

解释的规规矩矩,一字不差,刘老爷赞赏地频频点着头,看向宝珠的目光里多了些期许,宝珠笑笑,又说:“我读的书不多,粗粗看下来,只觉得文里的意境极好,虽处在陋室,却能怡然自得,甘于淡泊,这样的品德实在很难得。”

她话毕,震惊了厅内所有人,她方才一番解释,实在算不得多精彩绝伦,若换成任何一个读书人,对于这篇文章,必定能洋洋洒洒说出一大堆精彩见解来,可她仅有的几句评论,却能道出文章的精髓,这是任谁也没有料想到的事,这么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娃,真能发出这样一番见解来,就说陈翠喜,她日日跟宝珠处在一块,从来也没发觉她这样有才气。

贺兰锦也惊足了半响,想想也就释然了,必定也是她大哥闲暇时教她的,不自觉便在心中拿她去跟那些个闺阁小姐去比较,不似那些闺阁小姐,习了些字便常常舞文弄墨地炫耀,若要深究起来,却是一问三不知,而宝珠却恰恰相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总能给人带来惊喜。

刘老爷心情好,收了钱儿,交付了房契地契,仍执意挽留他们吃过午饭再走,宝珠笑着推辞他:“铺子买到手,还有好些事儿要做哩,须得及早去准备,谢谢伯伯的好意。”

出了门,宝珠便郑重其事对贺兰锦道了个谢,他笑着摇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接下来便要看宝珠的了。”

宝珠点点头,又笑嘻嘻跟陈翠喜商量着新铺面怎么去打理,她姑的意思是,请几个工匠少不得得花钱儿,她前头也跟着去瞧了那铺面,见铺面干净整洁,足有八成新,墙面儿比宝珠现在的小铺面还要白净些,便说不必去花那些钱儿,只将前头的桌椅灶具搬去,换了大铺面,添几张桌椅还是必要的,她们昨夜里聊得那些个雅间儿屏风的,一时半会没余钱去置办,就将二楼空出来,等今后赚了钱儿再一样一样去添,总而言之,以省钱儿为目的,一切先将凑着,先紧着铺面开起来再说。

宝珠也是这个意思,早早营业才能早早赚上钱儿,当天便叫上唐宝良东几个忙活着搬家,大头也专门请了一天假休跑来帮他们一块打扫新铺面。

新铺面不用特意修整,宝珠几个还是细细打扫了一遍,将两层楼的窗子擦的干干净净,唯一不足的是,原来的牌匾换了新铺面,尺寸差了许多,便显得格格不入,宝珠三姑瞧不过眼,一咬牙,又从所剩无几的积蓄里拿出一部分来,请人专程定做了一块牌匾。

王氏当日得了消息便跟陈铁贵赶来县里,她们晚上到的,第二日便帮着宝珠几个一块收拾铺面,第一回瞧见宝珠的新铺面,王氏就砸着嘴儿叹,“比从前的小铺面不知道气派了多少!”陈铁贵也笑着夸,“还是我娃有本事!”

宝珠三姑摇着头叹,跟他们絮絮叨叨诉着苦,“哥哥嫂子光知道宝珠娃儿本事大,却不知道前前后后有多辛苦!前头瞧买铺面,几乎跑断了腿,终于瞅准一个,还偏要叫人念个劳什子字画儿。”

第120章 欣欣向荣

宝珠扒在二楼窗沿子乐呵呵往下头瞧,地方宽敞明亮了,心情到底不一样,前后折腾一番,手头一分流动资金也没有,亏得她爹娘专程来那一趟给送来了一贯钱儿,年中买的煤米又足,应付六七天儿的菜钱足够。

昨个铺面买到手了她便吩咐唐宝在老铺子门口张贴了告示,所以新铺子虽还未开张,便来了好些老顾客上门打问,唐宝在门口不迭对顾客解释着,宝珠笑嘻嘻瞧他一眼,一转身,下了楼,又去灶房瞧。

新铺子的灶房足足比老铺面大了十多平,一下空出许多空地儿,日后采购回来的蔬菜也不必再扣扣缩缩叠放在筐子里,灶房开了两个窗,窗户正对着一个小小的后院,后院虽小,却也是带了高高围墙的,除了东南角一间茅厕,东北角还开了地窖,宝珠乐得合不拢嘴儿,以后再逢夏日,也不怕蔬菜水果没地儿贮存。

回过神,见大头扛着米缸呼哧呼哧进了灶房,急忙指挥他往墙角搁,整个灶房的西北角是空着的,她打算下个月有了余钱儿就去置办一个大木盆子用来养些新鲜的活鱼。

米缸放定,宝珠笑嘻嘻倒一杯水递给大头,让他去楼上歇着,他摇摇头,大口大口喝干了水,“不成,老铺子还有好些煤要运,走时你爹正搬着哩,这几天儿雪大路滑,我得去搭把手!”话毕,擦两把汗,又急匆匆往外赶。

下午,王氏跟陈翠喜两个把小阁楼清理出来,搬走些杂物,又擦洗清洁一番,瞧起来竟也有模有样,前房东留下的几件家什虽有些古旧,却都结结实实的,正巧派的上用场。

王氏笑着叹,“这小阁楼真妙,城里人就是会盖房!这么个小地方,竟也能住人!”

“那可不,阁楼不大,却也顶上一间小屋了。”陈翠喜应她一句,顺势往方才擦拭干净的躺椅上坐,左右敲了敲,砸着嘴儿叹:“不但会盖房,还会享受哩!这玩意,别说,躺着还真舒坦。”

王氏想起良东他们至今还租着房,便跟陈翠喜商议着今后就让良东跟大头两个住阁楼里,阁楼里本就有些家什,再支两张床就能住人,这样一来,还省下一笔租房的费用。

陈翠喜忙嗔她,说是自个马上住新屋,做啥让良东跟大头一块挤阁楼?俩娃儿住她新屋就成,选定入住的吉日就在腊月二十七,要不了几天便搬了。

王氏忙摆手,“大头就住宝珠铺子就成,还真能一回回的麻烦你?”又笑着去问良东的意思,他却摇着头,先去谢他三姑的美意,又说今后铺子开张,要做的事儿多着哩,自个还有好些东西要跟着他妹子学,住阁楼里正方便,再说也跟大头哥做个伴。

他娘一去,王氏成日忧心着良东娃儿的将来,瞅着良东这样勤奋,心里越发放了心,这世上吃不饱的多是懒汉,哪还能饿死勤快人?

中间贺兰锦还专程叫屋里下人送来五两银,说是叫她置办新店用,又问宝珠还有啥需要帮忙的没有,宝珠觉着前头已经欠了他许多,哪里还好意思再去伸手要他的钱儿?客气地跟他家仆从道了谢,打肿脸充胖子的撒了谎,说是没啥需要帮忙的,自个钱儿够使,让他收回银钱。

直至傍晚,该搬来的物件儿全从老铺子里搬了来,宝珠便早早打发唐宝回了屋,说是也不去挑那些个吉日,明个一早就买菜开张!让他第二天早些来招待。

回过头又跟良东积德和大头三个去整理灶房,陈翠喜笑着叫王氏回屋去吃饭,说是余下的交给宝珠和积德几个娃儿就成,王氏却不放心几个娃儿去摆弄,说啥新店开张也是个大事儿,忙不迭去灶房指挥着他们摆放,直到彻彻底底收整利索了,一屋子人才往陈翠喜屋里去。

大头今个帮了大忙,因此王氏也叫他一块回屋去吃饭,他支支吾吾刚想推辞,见宝珠叉着腰狠狠瞪他,忙挠了挠脑袋,笑呵呵点了头。

晚上这顿做的极丰盛,一来犒劳大家今个出了力,二来明个新店开张,宝珠爹娘也在跟前儿,他们提前去为宝珠庆祝。

吃饱喝足,陈铁贵还未尽兴,他今个忍不住喝了许多酒,谈性正浓,拉着宝珠不停嘴儿地叮嘱着,说是他们屋都是正经人,从来也没做过坑蒙拐骗的事,宝珠现如今在外头开了铺子,一日比一日见识广,断不能学外头那些个商人的嘴脸,菜价儿坚决不能开的贵了。

宝珠笑眯眯听陈铁贵说着,他爹为人正直老实,思想免不了有些古旧,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那么几样儿要求,心里觉得有些无趣,却也知道做爹娘的心思,对儿女寄予的厚望,所以认认真真听着,并不去插话儿去反驳他。

陈翠喜笑着从外头提进来一壶茶水,倒几杯茶给王氏和陈铁贵喝,又张罗着宝珠积德跟良东快去歇着,说是赶明个要早起哩!陈铁贵大手一挥,宝珠他们几个才得了自由,纷纷又跑去积德屋聊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当天夜里,宝珠兴奋的几乎没合眼,心里不停计划着以后的生意,虽然换了大铺面,可菜单还是老样子,等缓过几个月的劲儿,总要重新张罗张罗,当地的流行菜谱要添上,自个前世的花样也要不断新增。想来想去,又想到二楼将来布置上雅间儿是个什么模样?一通胡思乱想下来,已经入了深夜,眼皮子有些酸乏,脑袋也沉沉的,这才忍不住睡意甜甜睡去。

第二日天不亮积德便在院子里大喊,“娘,东边出日头了!”

陈翠喜呵呵笑着应他,“好兆头哟!”

宝珠麻利翻身下了炕,刚进院子就往天上瞄,一连阴霾了几日的天儿今个忽然就放了晴,王氏已经起了身,正在院子里帮陈翠喜喂着鸡娃儿,就连积德也换了一身新衣裳,正在院子里帮她娘架着板车,宝珠笑嘻嘻打趣他,“表哥今个打扮的真利索,快要将我的风头抢去了哩!”

积德乍然听她说话儿,又见宝珠目不转睛盯着自个儿,冷不丁手里的动作迟钝了些,忽就觉得脸上发烫,浑身别扭起来,他背过身去,避过宝珠视线,这才哼一声儿,“你成日不修边幅,浑身的油烟气儿,我这个当哥的自然要好好打扮打扮的,一会儿还得给你撑门面哩!”

陈翠喜见宝珠起来了,笑着从灶房里冒出一个头,“你哥说的对,今个也别太随意了,去箱子里找一件新衣换上,今个大喜,咋也得穿的喜庆些。”

宝珠哦了一声,吐吐舌头,才进屋去挑了一件素净的白衫子,外头配上她姑给买的桃红坎肩,原本她觉着那坎肩太艳,她从小在屋里穿贯了素净衣裳,实在不习惯花里胡哨的打扮,便放在箱子里不曾穿出去,想想今个新店开张,是得喜庆些,这才穿上了身。

早早吃过了早饭,一屋人便往新店赶,今个开业,王氏也只简单地买了些炮仗。红毯,绸花是没有的,宝珠三姑直念叨着太寒碜了些,说要不是她手头没钱儿,老早就要给娃儿准备上的。王氏却笑说不碍事,说那些个花样浪费钱儿,只要闺女手艺好,做的菜可口,就是不搞那大的阵势,客人照样来。

到了铺子,王氏楼上楼下去检查一番,觉着不大放心,又领着积德跟良东俩娃儿重新擦洗了一遍桌椅。

炮仗就堆放在大门外,只等吉时一到就点,宝珠跟陈翠喜老早就在店子门口候着,遇上了老熟人便笑着寒暄片刻,引他们入内歇着,说是今个菜品全天半价儿。

尽管前头宝珠拒绝了贺兰锦的好意,方才他还是着人送来了一张又大又宽的案板,着实让宝珠又惊又喜,原本自个那张小案板正巧搬去南边儿单独给良东使,大案板足足有四米长,将来铺子多几个伙计也是足足够用的。

吉时一到,积德已经迫不及待拿着火折子往外头跑,王氏笑着让他别急的,才招呼良东几个出来,外头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炮仗声儿。

宝珠站在他们几人中间笑的欢,跟前年略有不同,自个的新店开张,爹娘他们都在跟前儿,心里便没来由的感到安心,王氏跟陈铁贵兴致也高,就连积德也难得地露了俩酒窝,她三姑更不消说,一张脸儿满是激动欢喜。

放完了炮仗,宝珠便跟良东早早进灶房准备,这时,三三两两的顾客已经进了门,王氏几个忙去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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