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下深宫泪:失宠皇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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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再提不起,我只知道我腹上的痛已足够夺去我的性命。
“不,朕不准你死,朕不准你死,谁都不能夺去你的命。”
在闭上目之后,我最后听到的是娘跟爹的哭声,还有他那霸道的声音。。。。。。
在他的嘶声低吼中,我感受到他的手指在我身上点了几下。。。。。。
*
“快传太医,快。”急急的封住了几个能止血的位置,疯狂的尖叫,段承烈双手更紧,寒意在心底慢慢的扩开,让他无力的颤抖起来。
只消一眨眼的时间,她的衣裳便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他不敢相信,他以为这只是她的手段,他以为她不会舍得死的,哪里会有人求死而不是求生的呢?
他只是以为她这么做只是想威胁他而已,他还在心底恨她竟为他送的发钗来威胁他,可是当发钗用力的刺下时,他几乎要疯了。
她怎能这样做呢?她怎能说死便死?
“羽儿。”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他的心如要碎了,那种揪在一起的心痛让他想要倒下。
凄惨的一笑,他小心的将她闭上目的头靠在怀中,让唇贴在她的额上。
她不知道,不管她要如何哀求,他肯定无法下床将她杀死的。
而他……更无法眼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自杀。
“羽儿……”紧紧的抱着,他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欲/望。
她快死了,他该高兴的,那天他明明就有了要杀她的念头,他还想过很多过要折磨她的方式,他都想好最后要杀死她了。
可是为何在此时,他却的心会如此的难受?
当亲眼看着他所送的发钗刺在她的腹上时,他所有的理智都崩塌,那一刻,他便知道他绝不会杀她!他绝不会舍得杀她啊!
他舍不得,在她背叛他前或背叛他后,他还是舍不得。
若舍得,在西门城外,他就该一剑将她杀死,如杀太后时一般;若舍得,他就不会准她留下那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皇子;若舍得,他此时的心便不必这么的痛。
他本是极厌恶她的,她有个他恨之入骨的姑姑,生在一个他痛恨十七年的家族里,而且还背叛了他所给的宠爱。
可是,他竟是如此的不舍得。
“皇兄现在是不是就高兴了?”段承恩眼看着这一切,却恨自己跟他一起慢,来不及阻止司空羽儿的动作。
他也以为那只是她想要威胁他的一种办法,他以为他这皇兄会先开口让步的,却想不到他们都是如此屈强的人。
“你给我闭嘴,若不是你带她来这里,她就不会这样。”抬头瞪他,段承烈几乎想要杀人。
若不是他的怀中抱着她,他肯定要杀了这个该死的七弟。
“只要她有了陪家人一起上路的心,就算她不来这里,相信在清和宫的寝宫里她也可以如此自残。”段承恩冷冷的哼,不以为然的靠在一旁的牢房上。
他的表情虽然也冷淡,可是看向那淹淹一息的脸时,双眸下的微愠是没有人能察觉的。
该死的,这个疯女人。
“朕不会准她这样离开的。”霸气的吼,段承烈将她从怀中抱起,欲走。
“先别走,那司空家的人要怎么办?”挡下了他的路,段承恩咬牙忍心说。
他知道羽儿早一点离开这里早一点医治也许就能没事,可是此时羽儿已这样,若他放这帝王走了,那么侍卫只能带人上刑场,那么就算司空羽儿被救醒,也会再死一次。
“你以为呢?”紧紧一搐,段承烈,眸光微敛,不悦的瞪着挡他路的人。
“我不知道你想要怎样,不过我能肯定,你不想你的羽儿死,是不是?若你救了他,他**还是能寻死的。不过皇兄答应本王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让臣弟将司空家带回封地,让他们在臣弟的地方上管治,保证也不会回京一步,如何?皇兄向臣弟借兵的时候可是欠臣弟一个人情,如何?”手伸直,看着血缓慢的滴在地下,段承恩的心也急如烧焚,但他必需要为羽儿赌这一次。
深深的看他,段承烈最后抱着怀中人离开:“准。”
他的这一声准,让这牢室内很多人都松了口气,可是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却都紧张得要命。
“七王爷,我们的羽儿会不会死?”司空家二夫人心痛的泣不成声,看向那个救下他们的七王爷问。
她觉得,这七王爷是很好的人,像是帮他们的人。
“我想,他不会让鬼差来带走羽儿的吧!”失神的看向他们远走的方向,段承恩喃喃的低事。
其实他怎么知道呢?
羽儿的身体那么弱了,又刺下三钗,他真的不敢去担保什么。
不过他想,若羽儿真的死了,会有人比他们更伤心悔恨吧!
*
第二十章 滑胎
清和宫内气氛紧张,几乎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已经被召到此。
然而太医再多也无法抚平那站在床边的帝王心情,只见他绷着一张像要杀人的脸,冷眼盯着他们在医治这位将废的皇后娘娘,而让那些老太医们都更紧张害怕。
虽然皇上此决什么话也不说,他们能感觉到,只要是娘娘出了什么事,他们都只怕必需跟着陪葬了。
凝视着那白得吓人的脸,段承烈眉心微蹙,良久后又松下。
他不敢去看她腹上的情况,双眸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他很怕,怕只是一个不小心,她便会闭上了气息。
交抱在胸前的手紧紧的掐痛着,想让手臂上的痛化解身上的痛,却始终化不去心中的害怕。
“皇上。。。。。。”太医院的正院士胆怯的看向段承烈,为难的低着头。
“说。”冷冽的命令,他实在无法再忍受他们这吞吞吐吐的习惯。
“禀皇上,娘娘身体本来就薄弱,再加上之前几次吐血身子已经不能够让龙子依赖了,这次的伤很严重,龙子已死。”太医吓了一颤,立即如实上述。
没有人发现,在太医说完最后一句后,那冷站在一旁的帝王微微的一僵,双眸缓慢的闭了闭。
她的伤势,他知道,孩子必然保不住,虽是早有准备,此刻听到太医说出,他还是重重一震——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那她自己呢?会否有事?”艰难的忍下心中的颤动,段承烈淡淡的问。
“回皇上,看情况娘娘的伤也不是很严重的,相信不难救治,看来是不会有事的,不过目前必需要做的事是先将死胎排出。”太医严谨的点头。
“那就快,还要朕说吗?”怒吼一声,段承烈双眸立射出数道想杀人的目光。
“可是……可是这里是皇上的寝宫,这排胎的血是很脏的,不适宜在这里,不如……”
“太医的意思是说皇后还经得起你们的颠簸?”冷冽的问,段承烈像是好言低语的说话却叫太医心跳如雷。
“是,臣明白。”不敢再有所担搁,太医立即转身,吩咐着一旁的医女该如何做。
依旧注视着那一张脸,他看到了她的脸色时而难受的皱眉,时而像失去了知觉的一动不动。
他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害怕是这个样子的。
当目光触及到被医女拔出的蝴蝶发钗后,他的心更痛,几乎是立即的将那带血的发钗接过。
当她的血混在他的手心上时,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血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他记得这发钗,那是他与她之间每一份信物,那是他第一次亲手送女人小物品,而她当时笑得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幸福。
而她也许不知道,当时的她真的笑得很美,他看着心都醉了。
他很记得,那一晚出宫是有重要的事,可是当每次看到她那带盼望及期待的笑脸时,他却有一种想让她更快乐的念头。
这个女人,不知何时起,将他心底对她的讨厌都抹散了,用她那天真的笑、无辜的眼眸及叫人心动的温柔将他的心都填满了。
此刻他才知道,不管她是否真的背叛了他,他都不会舍得让她离开的。
他竟然连对一个女人都无法狠心起来。
紧紧的抿着唇,握着发钗的手更紧,他依旧站在原处不动,眸光只盯着那张让他胆惊心跳的脸。
他不准,不准她就这样便离开。
*
皇上,娘娘已经没事了,可是她好像不愿醒来。
三天后,她始终没有醒来,心急的让太医看治多次,竟然得来这样的一句说话。
不愿醒来?
坐于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儿,他真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羽儿,三天了,你再不醒,太医说怕你会死的。”小心的贴在她的耳边,段承烈细细的低语。
说话间,他的手一紧再紧,眼在不经意间涨红。
“羽儿,你怪朕是不是?可是朕放过你的家人了,全都放了,你知道吗?那样你愿意醒来吗?”靠在她的耳边,段承烈几乎想将固执的她拉起床来。
羽儿,他的羽儿。
“皇上。”
一把婉秀的声线轻轻的从背后响起,女人的身穿着华丽的衣裳,已不是当日的宫婢月华了。
他说过,等大局安定后,她便是华贵妃。
可是,她却知道,这数天里,他只守着床上的那个女人,而并没有前来探看她一眼。
自进宫至此,这十年间,他给了她承诺,她爱了他十年,盼的就是能有一天为他报大仇,成为他的女人。
而今天,她忽然害怕,他曾经的承诺都不及床上这个女人重要了。
“月华?”他回过头,看向那明明很熟悉却又像是很陌生的女子,微微的闪神。
“皇上,月华等了你很多天,可是始终不见你来,便自己前来。”她缓步上前,走到他的旁边蹲下,与他平视着,笑语:“月华想念皇上了,皇上知道吗?这十年来,月华都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跟皇上的事,可是现在,月华不想再忍下去了,月华想一直依在皇上的怀中。”
“月华……”眉心微微皱起,段承烈双眸微敛。
是啊!这数天来他都快忘了这个女人。
回头看向床上的女人,他为难了。
想不到,才短短的半载,竟能将月华从他心中近十年的感情都抹杀掉了。
“皇上,月华只是想问你一句,你还爱月华吗?还如当初那样吗?”月华的手试探的伸进他的手心内,将他握着司空羽儿的手夺下来,紧紧的握着。
墨眸暗淡,段承烈只轻轻点头:“月华知道的,在朕的心中,这十年来你的位置从来没有人可以代替。当年,若不是你,朕就没有办法跟父皇天天通信,对你的情,朕很明白的。”
他是很明白的。
“皇上可记得,你曾抱着月华说过,他日司空家跟太后都被灭去,便是立月华为后的大日子?”看进那没有**的眼中,月华心底苦笑。
居婉说得对的,这司空羽儿早便代替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了。
是这样吗?
她为了他,十年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最后换来的只是他的变心?
“朕记得。”点头,他的视线不禁转回床上那人儿的脸上。
“皇上,月华不想要什么后位,月华只想做皇上心中最重要的人。”月华轻叹,将他的手推开。
手被推开,段承烈心中一惊,呆呆的回头看向眼前的女人。
“皇上,这三天里,你不早朝却留在这里陪着这个女人,皇上可知道这对月华来说是多么无情的事?”月华难受的皱起眉,秀灵的眼眸看向床上的司空羽儿:“为了皇上,月华这十年来没有一刻能放下心来,可是时至今日,皇上心愿已成,却为了这个背叛你的女人而放置政事,皇上说,这叫月华情何以堪呢?”
“对不起。”目光落在月华的脸上,他只说。
他知道这三天的不该,可是他不想离开羽儿一步,他怕他转身离开,她便会跟着离开这个世上。
她一天还没有睁眼,他如何能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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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痛楚中醒来,我只觉全身都在痛,是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将我占领着,让我有想要吐出来的冲动。
“嗯!”痛苦的呻/吟,我想要喝水,“嫒……嫒……”
“朕在。”
一只手从暗黑中紧紧的牵着我的手,那声音像是有点熟悉,却又像是不清楚。
转头想看,他已小心的贴近我的脸,问:“想要怎样?很痛吗?”
“水。”轻轻的呼吸,我动了动喉咙,才知道很干涩。
“好,等一会。”
他从我的床边离开了,直至我快要入睡之时,突然又被抱起肩膀。
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才将温水小心的递到我的唇边。
水慢慢的沾湿着喉咙,我却发现每吸一口水腹部都会很痛。
“怎样?有没有哪里不适?”他将杯子放下后很小心的让我移向他,注视着我。
当视线与他接触,脑海才清晰的回想起一切。
我明明在牢房内自刺三次,怎么此时会在这里呢?
难道我没有死?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的家人吗?”焦急的伸手扯住他的衣裳,我经薄弱的噪子问。
“他们跟七王爷回封地去了。”段承烈无奈的暗叹,伸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发丝。
“回封地?”怔怔的失神,我并没有立即明白这话的意思。
“朕放过他们了,任何一个从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