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下深宫泪:失宠皇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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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跟七王爷回封地去了。”段承烈无奈的暗叹,伸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发丝。
“回封地?”怔怔的失神,我并没有立即明白这话的意思。
“朕放过他们了,任何一个从辽南捉起来的人都放走了,朕让七王爷将他们带回封地,以后都不得回京。”他的声音沙沙的,从耳边淡漠的传来。
视线对上他,想起牢房的事,我心这刻依旧绷紧。
他不是说过,我一个人的死还不足以抵消司空家那么多条人命吗?
“为什么?”愕然的看他,我虽无力的依在他的怀中,可是握着他胸前衣襟的手不禁一紧。
“不为什么。”
淡淡的应,他像是习惯这样回答那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了。
漠然的放下手,我明白是为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最重要是他们没事。
眸光垂下,我的目光触及到腹间,当手轻轻的抚上那包扎得紧紧的腹部时,我心一凉。
“我的孩子……”泪水滑下,不必他回答,我都知道了。
“我们以后还会有的。”他温柔的低语。
他的气息紧紧的将我包围着,却暖不了我的心。
失神的直视着前方,我止不了泪,也不想去止。
我说过的,我怕我死的时候没有人为我而落泪。而现在,我孩子离世了,我为他落的几滴泪不算什么吧!
他一定是很恨我,若我没有那么狠心,也许他不会死……
“羽儿,不要哭了,你的身子很弱,好好的休息吧!”他伸手擦拭着我的泪,说话竟是那么的轻。
回头看他,我苦涩的讽刺:“皇上,这里是你的寝宫,罪妾不该在这里沾脏了皇上的床。”
说着,我想下床,伸手想要离开。
“你疯了,可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你以为自己能这样离开这里吗?”他说,说话中隐隐的透着怒火。
三天?
这么说,爹娘真的已经成功离开这里了吗?
七王爷的封地,是他又一次为我而尽心了吧!
苦涩的笑爬到脸上,知道爹娘没事,我总算是安心了。
“那有劳皇上让凌公公他们将罪妾拉回去。”别开眼,我将泪吞下。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挑战朕的耐性吗?”他握着我的手一紧,将我紧紧的拉进他的怀中:“快睡吧!现在时间不早,明天朕还要上早朝去。”
“是。”淡漠的应,我不好再拒绝。
虽然我恨他,是那么的恨。
可是我的确没有胆去挑战他的耐性,毕竟我没有胆以家人的安危来赌这口气。
*
次日,他去上朝的时候便让人将我送回凤宫去。
而这一次,凤宫变了,那里已恢复原来的模样,设了多个侍婢,虽然不如原来的多,可是并不比别的妃子少。
缓步走向凤椅上坐下,我的心酸得紧紧的揪痛着。
嫒嫒呢?
我想问,却苦无地方可以问。
“圣旨到。”
“臣妾接旨。”在新的宫婢侍候下,我缓慢的跪下接旨。
“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贤得有失,曾协太后谋乱,朕念其心性善良,乃是受人迷惑,已有知错之心,亦无什么大过,便免死罪,降为才人,赐宫为贤惠宫,赐号羽才人。”读圣旨的公公并不是凌公公,所以说话时并没有探看我的表情,只是如常的念。
我听完,便站起:“谢主隆恩。”
免了死罪,我的确该谢他这个恩吧!
苦涩的笑,我难受的忍着痛,在宫婢的扶持下站起。
“羽才人,晚一点会有人来为凤宫的宫门换上新的石碉,以后这里不再唤凤宫了。”那公公走近我,带笑的说。
冲他微微一笑,我接过他手上的圣旨。
“那奴才先走了,还有一个圣旨要到月华姑姑那里宣读。”公公亲切的笑语,转身便要走。
月华姑姑?
熟悉的名字让我心暖了起来,伸手拉住了他,我问:“月华在哪里?为什么要到她那里宣旨呢?皇上不会要降罪于她吗?”
不对啊!她明明就是他的人啊!
“回娘娘,皇上的圣旨是要册封月华姑姑为华贵妃的,从今天起,她便不再是宫女了,而是贵妃娘娘了。”那公公还是很恭敬的回我说话,转身便走。
看着他远走的背,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心底涌起很多的不解。
华贵妃?这是什么一回事?
月华不只是简单的宫婢吗?是他的女人?
大脑一阵空白,我无力的后倒一步,心底的千万个疑虑让我有点承受不下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月华会是他的女人?这是他叛灭太后成功之前还是之后的事呢?
“羽才人,你没事吧!”看我无力的一软,一旁的宫婢立即将我扶起。
“没事,你扶我进寝宫吧!”依在她的怀中,我急急的命令。
不行了,我的身子太弱,撑不下去了。
将月华的事丢开,我现在根本无力去管什么。
他的事,我不该再上心了。
*
天天喝着苦不堪言的药,我几乎几天下来都是在床上度过。
当腹部的纱带被医女脱下,我才看到那三个伤口有多难看。
想到当时那个要死的决心,心微微的寒了起来。
也许是发钗太细小,竟然这样也死不了。
不过这三下的刺伤也并没有白费的,至少最后他能放了我的家人,不管当时他是否曾抱着怜惜的心,只要家人没事那便足够了。
“羽才人,这伤口还有没有痛?”医女小心的抚过我的伤痕,温柔的问。
冲她一笑,我才说:“还好,有时候会有点痛的感觉,不过也没什么了。”
“嗯,这药是皇上所赐的,听说会让疤痕慢慢的散步,小主子就每天多擦几次,希望伤口真的会不留疤吧!”医女甜笑,才放下我的衣裳,将那难看的地方挡住了。
失神的接过她的药,我轻轻的点头,看着她弯身在收拾着,心里不禁开始关心着别的人。
“医女请留问,我想问问龚太医现在怎样?他还在太医院吗?”我很久没有见他了,我想知道他的情况。
毕竟,七王爷都走了,在这后宫中,龚剑便是我唯一的朋友。
他……可以算是朋友吧!
“回娘娘,龚大人现在不在太医院了,皇上将他封为刑部尚书。”那医女回头看我,微笑着答。
刑部尚书,还真是不错的官位。
“哦,那就好,那医女去忙吧!”弯唇微笑,我冲着她低语。
“是,那才人好好的休息了。”她点头,便离开了。
才人,真讽刺,原是很低的排位,却住着最高尚的宫殿中。
他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里,让月华入住呢?
月华,每每想到她,我的心中都有点难受感。
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他放在我身边的人,却没有想到她是他的女人,而她却曾为我多次向他求情,我真不明白,这月华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呢?
无力去想,当眸光落在腹上,我的心又是一阵的绞痛。
伸手痛苦的掩着胸口,我知道最近这样的痛很不沉常,却不想去管也不愿去治。
罢了,既然不能离开后宫跟随家人而去,那么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只是苦了我的孩子啊!
“是娘对不起你。”我低低的苦笑,泪水又一次不听话的滑下。
“主子,杨嫔娘娘来了,在外求见,不知道主子要不要接见?”新来的宫婢叫叶红,她长得很小,听说才进宫三年多。
向她看去,想起那个很久没有见的杨嫔,我只能点头。
她也算是我的朋友吧!毕竟我进宫这么久,只见过她。
而且我想从她那里知道嫒嫒的消息,这贤惠宫内的的人根本没有一个能替我解答。
“好,我现要就出去见她,你让她等一会吧!”
“娘娘,你真是,我知道你伤了,怎么还好让你出去见我呢!你不介意我直接进来你的寝宫见你吧?”杨嫔越过那宫女而入,冲向我的床边,边打量着我边坐下:“娘娘,你怎样?一切可好?”
“杨嫔娘娘,你别这样喊我了,叫我羽儿吧!”我牵上她的手,弱不禁风的回以一笑。
“羽儿,你现在脸色真的很差。”她轻轻的摇头,失落的叹:“我都听说了,那天你跟皇上他们出宫去,结果没有多久宫中便闹出大事了,原来说太后要谋后而被处死了,而你却被囚凤宫中。那时候我很想找你,看看怎样,可是凤宫外守着了侍卫,我根本进不了。现在好了,我终于能来找你了。”
“杨嫔,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看她那焦急而紧张的脸色,我立即微笑。
“还说没事,我都知道了,原来你怀了皇上的龙子裔,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寻短,竟在腹上自刺三下。羽儿,你为什么这么傻,是不是为了救你的家人吧?还是皇上不相信你的清白?”杨嫔清秀的脸上多了几滴泪,苦苦的低语:“我也是女人,我很明白做女人的心情,没有了孩子,你的心一定很难受吧!”
“杨婉娘娘别替羽儿难过,羽儿没事。”我轻轻的摇头,伸手为她擦泪。
我是难过,是介意,可是我不想别人为我而伤心。
只要杨嫔真心的当我是朋友,那便算不错了,这后宫如深渊,就连月华也不知是怎样的人,我又怎敢要求更多?
“羽儿,也许现在的你不希望看到别人的怜惜,你的心情我懂的,我今天来不是想看你的落泊,只是想看看你,知道你是不是还好就够了。”杨婉带笑的擦去泪,笑着对上我。
那带泪的笑让人心疼。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你还来看我,那就足够了。”我微笑点头。
回来这里已经很近五天了,这五天里,他没有来过,龚剑也没有来过,别的女人也没有来过。
不过,也好吧!这样也好。
若注定不能离宫,那么一直活在无人打扰的冷宫中,也算是我的心愿。
第二十一章 媛媛死了
经杨嫔的多次劝说,我终于答应陪她散散步。
她说得对,我一直躲在那贤惠宫中也不是好事,最近我总是恶梦重重,嫒嫒满身是血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恨的却是我无处可问嫒嫒此时在哪里。
也许我该找段承烈的,可是听说这几天他不在宫中,而且也由心的不想见到他。
“龚尚书,你跟皇上一起忙了这么多天,相信也累了,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老奴先回清和宫去了,不多送。”
凌公公的声音传来,远远的,却隐隐的让我听见。
转头看了眼已换上官服的龚剑,我心急的想喊住他,却又看杨嫔在而不放便,便先打发她说:“杨嫔娘娘,我的头有点晕,还是先回去了,你慢慢散步吧!可好?”
“你不舒服当然要回去休息啊!行了,本宫自己回去就好了,我也知道你不愿在后宫里多走。”杨嫔朝我一笑,温柔的说。
与她随便拉扯了几句,我便转身离开,看她也往另一方向走,便立即的往着刚才龚剑走的方向而去。
我知道,从这边离宫的路只有一条,他肯定是在那路上的。
用劲的跑了很久,我终于找到他了。
冲着那背,我有点不顾一切的喊:“龚剑。”
那背向着我的身影明显一僵,随后缓缓的回身,此时我已走到他的跟前。
“羽才人。”他看向我,双眸微敛。
“到了今天,还用得上这样行礼吗?当日我还是皇后的时候你便习惯不向我行礼了。”看着他微低的头,我禁不住低声嘲笑。
“臣知道当日的不敬。”
“没有,你没有不敬,我知道在这后宫里,除了嫒嫒,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苦苦的笑,我拉着他往假山后走。
“这里不如凤宫,被人看到不好的。”他不安的看了四周,推开了我的手。
“那里已经不是凤宫了,所以你不屑再来?”注视着他垂下的手,我幽幽的叹。
“何苦在意呢?皇上并没有踢你进冷宫,可以看出,他对你的心有多重。”
“不是的,他对我没有心。”轻轻摇头,我靠在假山上,抬头问出心中一直无处可问的事:“龚剑,我有事想你帮我,好吗?”
“什么事?”蹙起了眉,可是他还是问了。
“我想知道嫒嫒在哪里,可以吗?我很想找她,可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我心急的看向他,想到这几晚都从梦里出现的嫒嫒,心没一刻的安宁。
“。。。。。。。”别开脸,他竟不看我。
可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便能让我明白了。
“是他杀死嫒嫒的?”泪水无声滑下,我的心还是懂得为值得的人而痛。
“那晚是嫒嫒送信去给太后的,后来回到宫中,是月华将嫒嫒捉起来了,也是月华让人将嫒嫒处死的。”龚剑轻轻的摇头,才看向我说。
月华?
那个被封为贵妃的女人。
“月华是什么人?是他的女人?”
问完,我才知道我问得多傻,都成贵妃了,又怎会不是他的女人呢?
“月华跟皇上相识了十年,这十年来,他很小心的保护着月华,我想。。。。。。他是爱月华的吧!”他说话间,深深看我一眼。
十年?
原来从一开始,她便是他的女人。
哈哈,难怪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