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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公子难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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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蒙收住准备回转的腿,迈了回去:“什么没人要……”似想起什么,他皱眉,“你刚才在偷听?”

苏婉之正色:“不是偷听,是正大光明站在门外听罢了——掌门嗓门太大了。”

“你都听完了?”

“差不多吧……”

计蒙皱起的眉舒展开,微微向上挑起:“你难道觉得我是因为没人要?”

看计蒙不生气,苏婉之的心反而提了起来,说话也透着几分谨慎:“我觉得……难道不是么?”

展了展眉,又挂起那似笑非笑不知真假的笑容,计蒙戏谑道:“没错,就是。不过,苏婉之,我这次也算是救了你,既然我没人肯要,你难道不该以身相许?”

计蒙的话让苏婉之一怔。

这个话题计蒙不是第一次说,她不知对方意思的真假,更不知怎么回答。

电光火石间,苏婉之脑中飞转,做了一个决定。

那厢计蒙已经先一步又笑开,也冲淡了方才的气氛:“同你说笑而已,不用当真。”

说罢,侧身欲回房。

却在背过身的瞬间,听见苏婉之的话:“计蒙,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掌门逼得急,你又无人选的话,我可以先嫁给你,不过……你可以陪我回趟明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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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的寇主黑风寨在一夜间易主之事,知道之人尚寥寥无几。

本该是齐州齐王手下的兵士们有条不紊的接管了寨内的事务,清理焦砾残垣,重建废墟,顺便清除藏匿在隐秘位置的余孽。

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

而齐王殿下本人此刻却不如他的剿匪事业来得那么顺畅。

因为……齐王殿下病了。

姬恪的身体余毒未清,多年来一直用药压制,将毒素压到最小,在祁山时,有时其徐供药不及,毒素便会稍稍反噬,积少成多,点点毒素在经脉蔓延,又被计蒙一击重创,本来便是要修养多日的,后来紧接着被计蒙一剑刺下,那一剑虽然不是着意去刺的,到底还是给他的身体雪上加霜了。

好容易修养了些时日,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明都,处理完明都的事务,又因为黑风寨的时再连夜赶来,终于,在确定黑风寨已拿下,苏婉之安全离开后,姬恪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

他以为当日喉头那一口甜腥只是巧合,未料那其实是个开始。

当晚,他昏迷了数个时辰,发起低热,深夜醒来后卧在床上咳得肝胆俱裂、满头大汗,直到大口血吐出,才察觉不对。其徐忙熬了药,让姬恪服下,这药他喝了八年,然而到了今日,已不那么起效。

其徐又赶忙带人连夜去请大夫,但这跟随姬恪多年的病症又怎是能轻易治好的?

几名大夫相互合计,开了张方子也只是勉强控制住了姬恪的病不再恶化。

原本姬恪是打算处理完黑风寨,就即刻赶回明都的,这个时候明都内烟云诡谲,时刻变化皆是风起云涌,随时可能会有大变动,他必须要在明都做好准备,在大局已定之前搅乱这滩浑水,方能从中牟利,可若是迟了,那等着的结果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八年筹谋,尽在此时。

他不能功亏一篑。

可奈何,身体实在撑不住,不止其徐,就连他带来的几个齐州的守备都坚决反对姬恪如此近乎自杀的行为。

他只得留在黑风寨,暂得养病。

只是,病情连续几日都丝毫不见好转。

明都送来的谍报还是源源不断传到姬恪手中,朝中每一个三品以上大臣的动向,晟帝的动向以及大皇子姬止和二皇子姬跃近来的动作,他压制住脑中的晕沉,一份份看过,一字不漏。

尽管每看完一份,他都要忍受几乎无止境的咳意,和肺腑里翻搅的苦楚。

而正是在此时,姬恪接到了另一份来自不同渠道的消息。

消息里只有一句话:

苏婉之与计蒙将于十日后在祁山上成亲。

接到消息的同时,姬恪的手抖了抖,忍耐不住的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再慢慢洇成一滩深红的污迹。

那尚未干涸的艳红色泽,让他一瞬间想起了那双红如火焰般刺目的眸子。

他忽然想知道,苏婉之听见他要成亲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应。

五二章

自幼时见着隔壁尚书家嫁女儿的风光场景后,苏婉之便开始遐思自己成亲时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场面,会穿什么样的嫁衣,会坐什么样的轿子,会有多少宾客。

苏夫人对这个话题也十分感兴趣,一边数落着苏大人当年娶她的排场不够大,一边帮着苏婉之构想。在这方面,苏夫人显然比苏婉之有经验的多,一番描述下来往往说得苏婉之两只大眼睛夜明珠似的亮。

然而,苏婉之从未想过她的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婚礼,会是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

更未预料到同她成亲的那个人并不是姬恪。

这个决定她下得很快,但也谈不上后悔不后悔。

一方面计蒙确实是个好人,反正她此生也不见得会认真再嫁给别人,嫁谁不是嫁,另一方面,苏婉之真的憋不住了,她想回明都,她想找到姬恪,她想质问姬恪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去扮演谢宇,是觉得玩弄她很有趣还是说……无论如何,再让她安安稳稳呆在祁山上,她做不到。

此外还有一点,却是在当时没有细想到的……赌气也好,故意也好,一个孤身去找姬恪怎么都显得弱势了,凭什么只许姬恪娶妻,不许她嫁人?

只是,终究还是在看见计蒙送来的喜服时,怅然了。

如果,她嫁的人是姬恪……

握紧喜服的一角,苏婉之无奈苦笑,她上辈子到底是欠了姬恪多少债,才会这么念念不忘。

然而,姬恪终究是个混蛋,是个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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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很大,但是弟子也不少,大师兄要成亲这件事在第一时间便传遍了整个祁山。

苏婉之很快见识到了计蒙在祁山的地位,往常苏婉之的院子里向来是门庭冷落,消息一出,各类男弟子女弟子纷纷跑来瞻仰苏婉之到底何许人也。

如此一闹,苏婉之连试喜服的心情也没了,横竖也不过那么回事。

隔壁床的邓玉瑶已经在大师傅的糖衣炮弹加美食中微有沦陷的迹象,至少大师傅已经不用拐弯给苏婉之送饭,而是直接给邓玉瑶奉上各种精心烹制的美食,过去邓玉瑶还偶尔控制自己的食欲,如今却是放开肚皮大吃起来,一日圆润过一日,时常来探望的大师傅眼中的爱慕却也是一日胜过一日。

看得苏婉之都有些嫉妒了。

为什么其他人喜欢一个人就可以这么简单,偏偏她喜欢上一个人就惹来了如许多的劫难?

掌门的动作确实很快,不过几日,祁山上下已经尽皆张灯结彩起来,随处可见红色的绣球与绸带,帷幄连绵,如此大的阵势倒把苏婉之也吓了一跳,后来知道这一日成亲的不止计蒙,尚有另外两位师兄,那两位师兄同山上两位师姐郎情妾意已久,碍着大师兄计蒙尚未成亲也不敢向掌门提及,如今自然是一并成了,皆大欢喜。

说起来,祁山上唯一不大欢喜的只怕就是容沂。

小容沂对于苏婉之突然而然决定嫁给计蒙的事情十分不能理解,一脸关心加气愤的追问苏婉之是否是迫于计蒙淫威才被逼就范,苏婉之解释了许久,容沂才勉强打消了继续找计蒙决斗的念头。

只剩两日便是婚期。

苏婉之正在屋内看苏星一样样把东西摆弄放好,抱着盆出去收外头的晒着的衣服时,计蒙推门而入。

答应后她倒也没再见过计蒙,只不过这次计蒙是真忙,而并非前几次刻意躲着她。

在祁山并没有未婚夫妻婚前不得见面的习俗,计蒙来得很坦然,手里拎着一个檀木食盒,递给苏婉之,似乎有些别扭的慢声道:“这是骆南快马几日从明都带回来的小吃,苏夫人苏大人仍是被禁足,大概是没有机会来了,你就先吃点,当是……”

打开食盒,各种精致小点都是熟悉的样子。

大约是刚热过,甫一掀开还有热气扑面而来,直冲上苏婉之的面颊。

在食物腾起的蒸气中,苏婉之不自觉地眼眶微微湿润,不同于悲伤不同于喜悦,滋味难言。

计蒙抬手,帮苏婉之擦了擦眼睛,没有泪,只有一点点的湿迹,不知道是蒸出的还是眼中浸润的。

“好了,苏婉之,你这样我会有种欺负你的感觉。”顿了顿,计蒙道,“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当真要嫁给我?”

夹了一个芙蓉糕进口,甜而不腻的滋味入口即化,清香的糯米味。

苏婉之一点点咽下,正要回答。

忽然,外面传来了苏星一声极其短促的惊叫声。

闻言,苏婉之来不及回答,登时转身出门。

苏星跌坐在地上,木盆打翻,两件衣衫凌乱的掉在一旁。

“怎么了?”

狠狠喘了两口气,苏星才慢慢道:“没事,没事,就是刚才看见一只黑猫跑过去。”

苏婉之摸了两下苏星的头以示安慰,又动手想去去扶打翻的盆,手却一下停住,木盆背后一只黑色的镖压着一张小字条深深锲了上去。

计蒙此时也走了出来,只是注意都集中在了苏星身上。

不知怎么,苏婉之鬼使神差的用衣袖一掩,悄无声息的将飞镖拔出,纸条塞进袖中。

计蒙拉起苏星,苏星忙感激的笑笑。

遥遥远远一声更鼓,代表着即将到了入夜的时候,计蒙作为大师兄是要巡夜的,只同苏婉之又交代了两句要小心变又走了,大约觉得还有机会,之前的话题也未曾继续。

苏婉之假装净手,打开了那张字条,顿时脸色一变。

内容很简单。

今夜三更后山一叙,急,望务必到。

当然,这不是让苏婉之脸色变了的主要原因,不大的字条上印了一个私章,那印章上刻着化成了灰苏婉之都认识的两个字——姬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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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苏婉之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成眠。

手里紧紧握着那张字条,几乎沁出汗液,她怎么也没料到,姬恪此时竟然不在明都,而就在祁山附近。

那么,去还是不去?

她之前的确是迫切想见到姬恪,可是真要让她见了,又不免忐忑,她不知道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是干脆一剑劈死姬恪,还是痛心疾首的控诉他的欺骗。

矛盾的情绪在脑中交织。

最终,苏婉之拍案而起。

我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什么都不管了,先见了再说。

轻手轻脚换好衣衫,苏婉之小心关门,便朝着后山而去。

后山的空地上果然有一个男子的颀长身影,但……走近了,苏婉之惊讶的发现,那个身影,并不是姬恪,姬恪比他略高些,也略瘦些。

顿时,苏婉之警惕起来。

对方转头,苏婉之又是一惊,未料到对方竟然是姬恪的护卫,那个向来沉默寡言的其徐。

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苏婉之又有点说不出的失望。

何其矛盾。

“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么?”

其徐冷峻着脸,沉默了一下才道:“公子病了,很重。”

苏婉之的心猛地缩了一下,随即轻笑:“那与我又何干?”

“大夫说,公子可能命不久矣。”

“那与我又何干?”苏婉之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别过头不再看其徐:“如果你是来告诉我这个的,那就不用了。你知道,他杀了我哥哥,骗了我两次,我恨他还来不及,你难道指望我担心他?还有,你最好看好你家公子,他呆在明都不是好好的,干嘛又回来,如果不小心被我找到了,说不定在他病死之前我就忍不住一刀结果了他。”

其徐继续沉默。

沉默到苏婉之几乎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其徐终于又开口了:“苏小姐,如果你说的都是真心的,那么为什么你的手在抖?”

闻言,苏婉之下意识的握紧拳。

其徐继续道:“公子本来是没事的,可他执意要上黑风寨连日奔波才……”

断然打断其徐,苏婉之的声音不觉拔高:“你不要告诉我,他上黑风寨是为了要救我?”

其徐仍旧沉默,但神情却像是在默认。

在得知姬恪竟然为了救她不远千里的窃喜涌上来之前,先一步到来的,是一种巨大的荒谬感。

“你的意思是他要救我?那在明都外大声说着“放箭”的是谁?那把箭尖指向我射出的又是谁?如果当日不是苏慎言,那支箭只怕射进的就是我的身体里了吧?”

“你凭什么说姬恪是要救我才奔波成疾的?而且黑风寨本来就距齐州不远,姬恪来剿匪难道不是因为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鼾睡,不是怕万一夺嫡失败退路上遇到阻碍?”

已经顾不上掩饰,苏婉之的话直白到近乎无理。

其徐一向不善言辞,他不知道怎么跟苏婉之解释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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