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家-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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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花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那渡江桥我知晓着,若是修建起来,怕也得好几万两银钱才是,既然这般,上回赈灾的银钱还有,便拿出十万两来修建渡江桥,至于这人,便让难民们自个忙活!”
“自是要这般,能得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渡江桥一日不修建起来,便是要一直养活着好些人,一日还成,时候久了也成性子!”
禹城那块儿与渡江这块比起来,自是好得多,这大水一退,大伙也都回去了忙活着,倒是好些乡下庄子的,拖家带口的离了乡!
第两百八十四章 为何不敢
陈春花能这般爽快应了下来,真是应了急,周天淼虽说对春农之女的为人多多少少知晓些,但因着徐子一事,他心里也没个准头,现儿是踏实了!
而陈春花自是要将银钱拿出来,用在该用的地儿,那银钱本就不是她的,再者,若是她将那银钱给私吞了,可是要挨着多少人戳脊梁骨!倒是周天淼是想多了些罢了!
“明日我便打发人将银钱送过来,若是没事儿的,我们便回去了!”周天淼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不碍事!”陈春花说完站起身与老大离开了衙门,瞧着外边这般大的日头,陈春花却是不想紧着这会子赶路,瞧了瞧老大,道。“不急着这会子回去,找个茶馆歇息会!”
“成!”老大扶着陈春花上了马车,六子驾车寻了一家茶馆,茶馆这会子人多的很,地儿不大,倒是坐满了人!
见着门口来了一辆马车,茶馆里边的人个个都瞧着门口,待陈春花和老大下来,大伙一瞧,来人定是大户人家!
陈春花见着人这般多,直觉的不想进去,而老大却没作声,扶着陈春花走了进去,茶馆地儿小,进去了也没寻着个能坐的,老板见着有客人来了,赶忙走了出来,道。“客观,来来,里边坐!”说着,便将手里的帕子一扬,道。“没瞧着客人来了,还坐着做甚,你们都紧着出去,占地儿了!”
“哎哟,这位老爷夫人,这块儿来坐!”坐着的人赶紧让开来,让陈春花和老大坐下!
这些人让位是让了,但将陈春花和老大两人围着瞧,这还能让人自在呢?
“去去去。都一边待着去,被你们这般瞧着,人还能爽快?”茶馆老板努了努嘴。笑骂一声,随后去厨房拿了茶壶和茶杯摆上了桌子。倒上了两杯茶水,道。“客官慢用,这会子大伙都搁渡江城里没地儿去,两位也莫介!”
陈春花点了点头,倒是没觉着有啥,老大先前那阵还成,现儿可觉着不自在了。握了握陈春花的手,见着好些人一直盯着自个媳妇瞧,那脸色慢慢儿的沉了下来!
“老板,这渡江城的大伙为何都搁这儿待着。虽说渡江桥是给毁了,可不是还能渡船过去?”与其这般坐等着官府派发吃食,就是渡江过去也成,费事是费事了些,总归比起游手好闲来的强!
茶馆老板听了这话。叹了一口气,将一旁坐着的汉子拉开,一屁|股坐了下来,瞧着陈春花道。“夫人,你是不知晓。这渡江桥没涨水前,那是宽敞的很,后边的几个县城,拉物什都是往桥上过,现儿房屋也都给冲没了,好些人是妻离子散,一无所有,若是渡江过去,这一来一回的银钱也不少,连着走了好些人,倒是留在渡江城的,还不都是舍不得自个屋里!”
陈春花听了这话,沉闷了下来,随后便道。“这渡江的船不是官府管着?”
“哪能啊,渡江的船,一向是齐家一手管着,官府也不管这事儿,再说,这船也是齐家祖传的,岂能流入外人之手?”
晁阳国甚少用得上船,河流也不少,但都是绕水而居,自是于国无害,那齐家的祖搁在邻国,倒是抢手的很,齐家是晁阳国三大家族之一,自是也就这船的生意做去了邻国!
也是因着这般,才敢与百家齐名!
若是将渡江桥修建起来,没个个把月是无法修好的,这修渡江桥,自是要用得上船!
陈春花想了想,道。“那船要做出来,并非难事,与其这般等着,不如将船琢磨着做出来!”
“夫人,你这话可说道的真是容易,不怪的你是妇道人家,这齐家的名头,在哪儿摆着,谁敢私底下做船,就是做出来了,若是让齐家知晓,可是要出事儿,往回也不是没人想着这事儿,还不是给。。。”茶馆老板说着,压低了声儿,细声道。“还不都是让齐家给敲打了!”
“怎的这般,那齐家做生意,又不是朝廷,难不成这事儿报官也不成?”陈春花并不晓得齐家究竟的有多大能耐,但想着,这齐家是做生意的,大伙都生意都讲究着心甘情愿,被这般敲打,定是有事儿!
茶馆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齐家可是有人的,那齐家三小姐,便嫁进王府,给了那亲王做侧妃,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有了这般,谁敢与齐家作对?”
“亲王?”陈春花这会子想起,亲王上回不是让圣上给贬去了天涯城,这都去了天涯城还能顾着得上齐家?再说,嫁进王府,那做的是侧妃,可不是王妃!
“正是亲王,若说那齐家三小姐,年纪轻轻,三年前才嫁进去,往回这齐家也是依仗着亲王,才敢如此,又得了齐家三小姐嫁进王府为侧妃更是蛮横的很,而齐家三小姐容貌好,甚是得宠,与那王妃一般无二!”
陈春花听了这话,不禁多瞧了茶馆老板几眼,这老板倒是将王府的事儿了解的透彻,瞧着他虽是与人打趣着,也不是那般严谨的人,现儿瞧瞧,倒是有底子的,道。“这可就难办了,我先前倒是听外边人说道,这亲王去了天涯城,可还是能管着这档子事儿?”
“虽说亲王去天涯城,但毕竟儿的还是亲王,除了当今圣上,谁敢对亲王无礼?”陈春花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在茶馆歇息了好一会,瞧着外边日头小了些,这才与老大回禹城去!
老大瞧着陈春花想着事儿,道。“媳妇,你可是有着打算?”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既然无人敢做船,俺便来试上一试!”她是不怕齐家,以她春农之女的名头,齐家也不敢对待她想对待那些平民百姓!
老大听着这话,皱了皱眉,道。“媳妇,你这阵子一直的寻徐子,也都累着了,若不然将这事儿与周大人说道,让他去忙活?”
“那可不成,你想想,周大人是官,这船的点子,还是齐家祖传的,周大人请人将船忙活出来,那可不是他自个的,而是这朝廷用了齐家的点子,你也晓得,圣上特意敲打亲王,将他贬去了天涯城,而这齐家三小姐又是亲王侧妃,岂不是又给涨了气势?”
陈春花方才也是想着这点儿,依着那茶馆老板说道的,她就想着,周大人为何不去找了齐家,或是请人将船给做出来,这般一来,自是好得多,但后边想了想,也想透彻了里边的歪道!
“那倒也是!”老大是不想自个媳妇忙活这事儿,徐子还未找着,人也不晓得在哪儿呢,他还想着,过一阵子若是还寻不着,便一道回去,一家子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陈春花见着老大这般,依偎在老大怀里,细声道。“既然来都来了,自是要将事儿都给忙活好,徐子为了黎民百姓成了这般,俺们也多多少少为他做些事儿!”她这般做,不是为了别的,想着徐子为官,清正廉明,不就是为了百姓?
不管徐子是活着还是死了,她都得这般做!
等陈春花和老大回到禹城的宅子时已是第二日,禹城离着渡江可不近,到了宅子门口,便瞧着门口站着一人,手里拎着包袱搁日头地下晒着!
老大扶着陈春花下来,瞧了那人一眼,这人不是钱苗又是谁?瞧她这摸样,怕是搁这日头地下晒了好一阵子了,陈春花见着她皱了皱眉,没并未出声!
钱苗瞧着陈春花回来了,扯了扯嘴角,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老大瞧着人都晕了,道。“媳妇,这姑娘咋的又来了?”
“俺咋晓得她咋的又来了!”陈春花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扭头朝六子道。“六子,你将这姑娘送去药铺,让她好生瞧瞧!”
“唉,俺这就去!”
陈春花也没管那钱苗,徐子到底是没救了她上来,为了她一个,徐子下落不明不说,连着徐子身边的随从也白白送了一命!钱苗说道要还了这恩情,这恩情她就是想还,也还不上,何必搁自个眼前来添堵!
“大哥,媳妇,你们回来了,可是见着外边那姑娘了?”老三瞧着陈春花和老大回来,便道!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喊六子送去药铺了,俺和大哥这一回来,她倒是给晕了过去!”
“唉,那姑娘是有心思着,昨儿便上宅子来了,俺也没让她进门,倒是一直搁外边站着不走!”
“她来做啥?”
“还能做啥,不就是因着徐子救她给。。。”老三话未说完,瞧了瞧陈春花的脸色,见着没啥变化,这才道。“她说道要还恩情,让俺留了她搁屋里做牛做马都成,倒是那钱氏后边也来了一回,俺是没啥好说道,干脆的没理她们!”
“这般就成了,俺们用得着她们还啥,就是做牛做马,徐子也是回不来!”陈春花说完便进了里屋去,这会子文婆子正给稻子换着尿布,稻子好似是瞧着陈春花来了,小脸一变,张嘴就哭了起来!
第两百八十五章 醒了
陈春花伸手抱过稻子,轻轻拍了拍,道。“稻子不哭不哭,乖,娘在这呢!”
“东家,少爷和小姐昨日便没喝奶,那请来的奶娘喂了也不喝,就紧着喝了些米汤!”
陈春花点了点头,抱着稻子坐到了床边,给稻子喂奶,瞧着稻子这般摸样,怕是也饿着了!
六子将钱苗送去药铺,给了郎中瞧病的银钱便回了宅子,也没顾得上那姑娘身子骨咋样!
这六子前脚一走,那钱氏便进了药铺,瞧着自个闺女这般摸样,心疼的紧,等了好一会子钱苗才醒过来,拿了药,便随着钱氏回去!
钱氏屋里算不上真正的大户人家,但搁下城那块是日子过的富贵的,这水灾一来,钱氏与自个闺女也都带着银钱逃难,这回屋里宅子也都冲没了,比起禹城这块那是满目疮痍!
钱家便是搁禹城买了小院落脚,等回了院子,钱氏这才朝自个闺女道。“这罪也受了,总归的人家是不想,我们也用不着这般舔着脸去!”
“娘,这真是好呢?”钱苗知晓自个娘的打算,这徐大人虽说是为了救她,但人是没救着便让水给冲走了!
“自是好着,徐大人这会子也不知晓是生是死,就是死了,我们也用不着怎的,不是也上门去谢恩,瞧着那夫人是不领情,往后若是说道起来,也怨不着咱们,再说,徐大人不是也没救着你,能怨得上谁?”
这钱苗去陈春花住的那宅子门口去站着,便是为了让人知晓,他们也不是那没心的人,说到底是人家不领情!
钱氏好打算,为了自个闺女能好生的寻着夫家,这才让自个闺女上门去谢恩。这事儿总得有个说道,若不是因着那日城东的水突然的冲了上来,指不定的自个闺女的事儿都说成了。白瞎了一桩好事儿!
“你往后可别那般死心眼的与人说道!”钱氏说着瞧了瞧自个闺女,道。“好在你没事儿。若不然娘可怎的活!”
“娘,你放心罢,我自是知晓着,倒是那徐大人毕竟是为了救我,现下人也寻不找,倒是瞧着那夫人可怜的紧!”
“可怜甚?你没见着那夫人身旁的还有两位呢,我也找人打听了。那夫人可是共妻,少了徐大人,可不是要偷着乐呵!”依着钱氏所想,这做共妻的自是苦。屋里男人少一个那是好过活的很!
后边想了想,钱氏也是知晓着陈春花定是不会受了这恩情,若不是这般,她哪里敢让自个闺女上门去谢恩,若不是说道不好的。真是让自个闺女做牛做马,她是哭都不成了!
而陈春花若是晓得这钱氏的心思,说不准呢,真让这钱苗给自个屋里做牛做马了!
“醒了醒了,爹。他醒了!”
徐子睁开沉重的眼皮,瞧不清眼前的人儿,倒是那声儿吵的他头痛欲裂!
说话的是一位少年,见着徐子睁开眼,便跑了出去,院子里的中年男人听了这话,赶忙搁下手里忙活跑了进来!
“这位公子,你可是还觉着哪儿不舒坦?”中年男人瞧着徐子道,徐子抬了抬手,却发觉抬不起来,接着便是弥漫全身的痛楚!
“你莫动,你这手受着伤,郎中说道着,万般不能动,若是动大了,这手可就真的费了!”中年男人说完,便朝外边喊道。“王清,赶紧将药汤端来!”
“来了来了!”王清应道一声,端着药汤进了来,瞧着中年男人道。“爹,药端来了,倒是这人,脸色不怎的好,要不要去请郎中来瞧瞧?”
“瞧甚,我们还能有几个子儿给他瞧的,去去,将吃食热热,端过来!”
待徐子缓过来,这才瞧清实了眼前的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