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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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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拜见贵妃娘娘。”桦月觉得柳贵妃的一身宫裙,牡丹烁烁,五彩斑斓,差些要晃花了她的眼,只敢低垂着头,不敢直视。

“这是我的妹子,才进宫来住几天的,她不懂宫里的规矩,姐姐请多多包涵才是。”汝月见柳贵妃从进门就看着桦月,仿佛是特意为她而来似的,轻咳一声,示意乌兰稍许侧过了身子,将两人中间隔了一隔,“听说姐姐将小公主带了来,快些抱过来让妹妹看看。”

柳贵妃这才堪堪地收回了目光,向着身后的乳母招了招手道:“将常宁公主抱到如妃娘娘面前。”

软缎的襁褓中,窝着个粉团似的小人儿,一双明丽大眼,与柳贵妃很是相似,见到汝月凑过脸来,常宁咿咿呀呀了几声,莞尔笑起来,笑声清脆,眼角弯弯,真是能将人的心都笑得软化了,汝月忍不住探出手指来,在她藕节似的手臂碰了碰:“这孩子养得真好,都出了一颗小牙,笑起来和姐姐更像了。”

“孩子还是自己来养才好,常宁也算是命苦,生下来时候,在后宫中换了好几处地方,才接过来时,瘦的皮包骨头一样,叫人见着心疼,花了大力气才养回来的。”柳贵妃冲着乳母一扬手道,“好东西也不知给她吃了多少,才让常宁长了些肉的。”

汝月想要抬手去抱,那个乳母却是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道:”如妃娘娘怀着身孕,怕是不能抱这未满周岁的孩儿。”汝月听她说得慎重,想来总是有其中的干系,也就收了手,让乌兰给柳贵妃沏茶,又招呼着乳母在旁边的榻上落座。

茯苓始终带着浅浅笑容,跟在柳贵妃身后,见汝月没有因为乳母的话介意,特意解释道:“老话说怀孕之人要是抱了小孩儿,小孩儿容易拉肚子,请如妃娘娘多多谅解。”

“不碍事的,我还是在妹妹小的时候抱过她,软软一团,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危险,这会儿真让我来抱常宁公主,我还有些不知从何入手的感觉。”汝月与柳贵妃对面儿坐下来,笑着说道,“哪里就会介意了,这个乳母倒是尽职的,有话当说才是对常宁公主的好。”

柳贵妃嗯了一声,凤眼流转,看了看尽量将身子掩在乌兰身后的桦月:“既然是如妃妹妹的亲妹子,也不用讲究太多规矩,到宫里听说是住了段日子,连我这个不爱出门的都听说了,这一位可是个美人儿,今天一见,何止是个美人儿这样简单的话就一笔带过了。”

“要婢子说,才进屋来时,乍一见如妃娘娘的妹子,倒是觉得啊……”茯苓掩口而笑道,“这哪里是如妃娘娘的妹子,倒像是贵妃娘娘的亲妹子似的,贵妃娘娘瞧瞧她的眉眼,这嘴唇,连脸型都长得都像。”

柳贵妃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哦,我是说瞧着面善,原来是像我自己,妹妹的妹子叫什么名字,我又不是那会吃人的,不用躲这样远,站到跟前来,让我也好瞧个清楚。”

汝月暗暗心惊,才明白柳贵妃这次来,不是为了针对她,怕是再外头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意来瞧一瞧桦月的,不过桦月是以探亲的名头住在宫中,是皇上,太后都默许的,再说又是方家的外孙女,柳贵妃想必也不能对其下手,索性大大方方地说道:“桦月,贵妃娘娘要仔细瞧瞧你,站过来些才是,还不快给贵妃娘娘行礼。”

“不是才行了礼,就是说话声音小,娇滴滴的一个人儿。”柳贵妃当仁不让地将桦月的双手都捏在手中,眸中带笑道,“是叫桦月吧,确实和你姐姐不像,要是说美貌,要我说,做姐姐的可比不上这妹妹了,今年多大了?”

“才满十五。”桦月觉得柳贵妃的手劲颇大,像是在骨节处用力捏了几下,又不好挣脱,低眉垂目地站在她面前,尽量做出伏小状。

“真是水灵灵的年纪,你姐姐都已经十八了。”柳贵妃从腕上褪下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塞了过来,“没准备下什么见面礼,这只镯子还算看得过去,就送了给你。”

桦月不想接,又不好当面推脱,只好扭头去向汝月求救,被柳贵妃看出了心思,笑着道:“不用看你姐姐,这样一只镯子也值不得什么钱,哪里能够同你姐姐这里的奇珍异宝来比,你要是觉得寒酸不肯收,我倒是落了脸了。”

桦月听了这话,便是真的不知道宫里头的险恶,也知道柳贵妃是用话在堵着她,堵着她便是堵着她的姐姐,也不等汝月给出主意,双手将那只玉镯子接下来,又双膝落地谢恩,柳贵妃笑得花枝乱颤的:“还不快些将姑娘扶起来,这个见面礼可是给得小气了,回头我另外再备下一份大礼送过来,否则我可挂不住脸。”

茯苓却没有立时过来搀扶,跟着柳贵妃笑,桦月脸上不显动静,那笑容淡淡的,不卑不亢,柳贵妃又笑了会儿,收敛住了:“虽说眉眼和如妃妹妹不像,这气韵倒是不差的,我记得那时候,如妃还在太兴臀当差时,也这般从从容容的,不像其他的宫女,见不得世面,扶不上台面。”

汝月纹丝不动的神态:“乌兰,去将姑娘扶起来,贵妃姐姐说的很是,一只镯子要是跪这般久,那是落了她的面子了。”

乌兰干脆地应了一声,双手将桦月给搀扶起来,桦月手上还捧着那只玉镯,汝月将她牵到跟前,亲手替她将玉镯戴在腕子上头,细声道:“大小也正合适,倒像是特意替你订做的一般。”

“妹妹的心,那是极大的,若是换成了我,哪里敢将这般花容月貌的妹子留在宫中,留在自己身边,难不成真的要成就了姐妹同入宫的一段佳话吗?”柳贵妃悠闲地捧起茶盏来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

第一百八十章:迟暮

这话说得实在太直白,纵然是汝月这般好性情的人,脸色都一下子沉了下来,偏偏柳贵妃没事人一样,刻意挑衅地冲着她笑而不语,似乎在说,旁人私底下能够说的,我就明着当面说了,你要是今天恼了我,我还真能将这事儿闹闹大,让你们姐妹两个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茯苓站在柳贵妃身后,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背的,两个人好不热闹,汝月的心思转了两圈,才将脸上的微愠之色掩盖下去,原本只是风言风语的话,她不能让柳贵妃来坐实了,否则对桦月的名声有碍,桦月尚待字闺中,以后要嫁个好人家的。

于是,一盏茶,两个女人喝得都不动声色,柳贵妃不禁佩服起汝月的涵养功夫,她都说得如此,汝月居然没有动怒,连眉梢的那一点点怒意都缓缓地消散开来,最后等着她自己开口说要告辞,汝月还上前,很轻捏了一下常宁公主的脸颊,又夸赞了几句话,借着身子重,行走不便的理由,让乌兰送客到臀门口,根本挑不出任何的差池。

等柳贵妃走了以后,桦月恨恨地去拔腕子上的玉镯,尺寸实在合身,她拔了几次都脱不下来,一时之间,急得额头上一层薄汗,汝月气定神闲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轻声说道:“她才说了这样两句话,不值得我们置气。”

桦月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还在于那只玉镯斗争中,屋子里头顿时安静下来,她发现有些不对劲,嘴里絮叨着:“我不知道姐姐如何能够受她的气,姐姐好歹也是如妃,虽然比她低了一级,但是无仇无怨的,她何必要如此搬弄是非,数落我们姐妹。”

“因为在她的眼里,每个在后宫的女子都可能是她的敌人。”汝月瞧着桦月的手腕都发红了,微微笑道,“这只羊脂白玉镯,也算是皇上钦赐给她的,你便是真的不稀罕,也不能弄碎了,否则她要按个大不敬的罪名给你,回头让乌兰替你抹些香油,将镯子褪下来,另外收好了才是。”

“是皇上赏赐的,我也不稀罕,她这样的人就是送我一座金山银山,我都不会稀罕的。”桦月还是第一次在宫里头明着吃亏,心中又气又急。

“你也真是,在太兴臀时,宫女照拂不周,让你受了伤,你倒是没生这么大的气,柳贵妃不过是姗姗数语,就将你激得如此。”汝月劝慰道,“她以前可比这个厉害多了,连容妃在后花园中,少说了一个贵妃的贵字都被她重重地赏了耳光的,容妃那是太后的娘家人,更别说是那些无名无份的宫女。”

“她,她这般猖狂,难道皇上也不知道,就这般纵容她。”桦月似乎不太相信,“皇上明明是个明君来着,明察秋毫,如何会放过了她?”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有果,你种下的善因就结出的善果,你种下的恶因难免就种出恶果,我原先以为她吃过苦头,已经收敛,原来那不过是表面现象,她在我这里已经忍不住,很快忍不住的地方就更多了。”汝月语重心长,看着桦月道,“你要是知道她受过什么果,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做人有时候要给自己也给旁人留点退路的。”

桦月张了张嘴,像是要问其中原委,又知道汝月应该不会明说,才放开了那只惹她上火的手镯,坐到汝月脚边的脚踏上头,头侧过来,偎在汝月膝盖边:“姐姐,你不要相信她说的那些。”

“我如何会相信她说的话。”汝月摸了摸桦月的发顶。

“我没有要进宫的意思,我住在宫里,是为了劝姐姐回心转意,原谅外公。”桦月觉得汝月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衣服的熏香,还是发鬓间抹了花香头油,“姐姐要相信我。”

“你是我唯一的亲妹子,我不相信你还能够相信谁。”汝月知道她才见了后宫的丑陋阴暗,心生畏惧,有些胆怯了,不免轻轻笑起来,桦月毕竟还是个孩子,才满了及笄,“你在宫里头的日子,姐姐总是能够护你周全,有些人看着张牙舞爪,其实已经是纸头糊的老虎,在姐姐的眼睛里,一点都不可怕。”

“姐姐,要是当年你没有离家入宫,我们相依相偎的,却也是很好很好的。”桦月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便是日子过得穷苦些,只要姐姐在身边,我什么都不会怕的。”

“只可惜,很多事情再也不能回头,也回不去了。”汝月应了一句话,发现桦月的呼吸平缓,居然就窝在她的腿边睡着了。

乌兰送了客回来,进门见到这样一幕和煦融融的景象,赶紧放轻了足音,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娘累了半天,让姑娘去自己屋睡吧,这样子压着娘娘的腿脚,发麻了总是不好。”

汝月温和地说道:“不必,她才放松了心,便让她在这里睡会儿。”

“姑娘这般睡着也不舒服的。”乌兰心目中,总是汝月排在第一的,“要不等半柱香时候,姑娘不醒来,再唤醒了可好?”

“也好。”汝月的手底是桦月的如云秀发,她吃了这么多苦,还是长得像那花园中最娇艳的一朵,以前都说柳贵妃长得出色,艳冠后宫,方才脸孔对着脸孔一比照,到底是年龄不饶人,桦月的皮肤紧绷晶莹,找不出半分的瑕疵,而柳贵妃的明显已经显出松弛之态,眼角还有了细细的纹路,青春不再,心生惶恐,难怪明明来时还镇定自若的,到后来就变得口不择言,要是论担惊受怕,这原先后宫的第一美人才是最害怕的,美人最怕迟暮。

正如乌兰所言,桦月睡的姿势也极其不舒服,才不过一个瞌睡的时间,就揉着眼睛醒转了:“姐姐,我居然睡着了,就坐在脚凳上睡着了。”

“心里头放得宽,在哪里都能睡得着。”汝月让桦月站起身,捶乐捶有些麻木的膝盖,“你回屋子去休息,乌兰过来搀扶我起来。”

桦月很乖巧地帮着乌兰一起将汝月扶起来:“姐姐怎么也不喊醒我?”

“娘娘说你放松了心,才睡着的,不舍得唤你起来。”乌兰知道汝月是不会明说的,索性替她答了。

“姐姐是怀着身子的人,不必因为顾及着我,就让自己受累。”桦月将汝月扶到床榻边,看着乌兰照顾周到,想一想道,“如果我留在宫中,会给姐姐生出话柄,让姐姐有所为难,不如我早些回去,等外公来了,姐姐当面同他说,以前那些都既往不咎,我就跟着外公回去。”

“怎么又说要回去的话。”汝月略有不满,这是桦月第几次在她面前提出了,“我已经说了,你在宫里头,我会的护你周全的。”

“我不想姐姐有孕在身,还要替我担心。”桦月说得很大声,“我知道在姐姐眼睛里,我还是过去那个不曾长大的孩子,或许姐姐还会觉得我可怜,想要好好照顾我,可是我也想替姐姐做些什么,等外公来了,姐姐,我们只等外公来了,我会私底下同外公说说,你是他的外孙女,是堂堂方大将军的外甥女,凭什么要受这些贵妃娘娘的气,你又是这般温柔似水的性子,她们莫要太欺人太甚了。”

“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告诉外公才好。”汝月告诫道。

“为什么?”桦月不明地看着她,“姐姐,那个柳贵妃是明摆了压你一头,无事生非,为什么你要委曲求全!”

汝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头的小人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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