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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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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赶紧跟在她们身后,汝月没有坐步辇过,废后迁出的小宫,离琉璃宫不算太远,走一炷香的时候也就到了。

小宫连块正匾都没有,门楣处空荡荡的,或者以前有过,已经遗失了,汝月站在门口片刻,才让乌兰去敲门。

云琅来开的门,穿着件灰扑扑的旧裙子,倒没有显出那悲悲戚戚的样子,微微笑着道:“娘娘说了,要是有人肯来看她,也只有如妃娘娘,果不其然。”

汝月笑了笑道:“既然你们家娘娘都这般说了,我要是不来,岂非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如妃娘娘仔细脚下,才搬过来住,人手又不够,这里年久失修的,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打扫。”云琅领着他们一行人进去,“才将娘娘睡觉的一间屋子和待客的外厅给清扫干净了。”

“只有你跟着她过来?”汝月轻声问道。

“娘娘说,都是带罪之身,若非太后老人家心善,保不齐她还要多受许多苦头的,就不要祸害了旁人,只有我是娘娘赶都赶不走的,她也就懒得驱我。”云琅笑得朗朗道,“昨日里,婢子还想着要谢谢如妃娘娘,如果不是如妃娘娘舍了那些好药给婢子,婢子怕是没有那个福气,能够一直跟着我们家娘娘走到今天了。”

“举手之劳。”汝月踏进门槛,见废皇后侧身而坐,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正好回头相望,她心里头咯噔一声,皇后的头发似乎一下子都白了大半,尽管脸上挂着笑容,也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滋味。

第二百三十一章:一针见血

汝月脸上不动声色,笑着道:“听说姐姐搬了地方,过来看看姐姐,以后住得倒是近了。”

废皇后让云琅去沏茶,又问有没有备了茶叶,云欢已经过去帮忙了,姐妹两个倒是冰释前嫌,汝月瞧着云欢的样子,回过头来道:“知道姐姐才搬过来,好些东西来不及准备,我将宫里头的都拨了一部分过来,姐姐先用着就好。”

废皇后一味看着她,话很少,等到新茶沏上来,她才轻声道:“你们都退下去,我同如妃娘娘有些话要说。”

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废皇后转动手指中的茶盏:“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与我预料的也差不多,不过原以为皇上还能按兵不动两年了,原以为皇上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了我。”

“多亏了太后老人家一片慈心,她素来是菩萨样的心境。”汝月见废皇后的样子实在憔悴,那样注重仪容装扮的人,不过穿着半旧不新的衣衫,猛一看都觉得是个陌生人了。

“太后她老人家的恩情,我这辈子怕是还不上了,当初,我趁着她出宫未回之际,从太兴殿拐了你出来,其实是存着私心的,说是你女红一流,能够勾起皇上旧识的事儿倒还罢了,我不过是算来算去,你没有任何娘家的家世背景,长得也不过是中人之姿,想着你若是能够为皇上生下一男半女,便能轻轻松松过继到我名下,那么我的下半辈子算是有个依靠。”废皇后说的很平静,“要说害人,当时我是没有想过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那一步。”

“都过去了。”都落到这等地步,汝月还真心不能说上去多踩两脚,废皇后对她有恩也有怨,心里头用一杆秤来衡量,算是功过相抵了,“五十步不笑百步,我们在皇上眼中都不过是旧人。”

“不,不是的。”废皇后猛地抓住了汝月的一只手,“虽说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贪新厌旧的,我却知道皇上对你是有心有情的,不过你那个妹子进宫不是时候,来得实在是太巧了点。”

汝月听出废皇后的话中,实有隐情,按捺不动,但听她说。

“我先问你一事,若是你能直言便说,你与那个桦月应该都算是方国义的外孙女,姐妹两个是否同父不同母?”废皇后虽然不知道真相,这一问也算是一针见血了。

汝月想,自己还真是没有经验,连废皇后都能看出来几分的事情,她居然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是当年双亲对她委实太好,根本就不会存了那样的心思,桦月能够一直将这秘密关守着不告诉,也委实不容易,她还以为桦月是那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子,喜怒泼辣都放在脸上,原来,原来,她才是最无用的那个。

废皇后是什么人,见汝月脸上变了又变的神情,就知道是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其实也没什么,方国义大人与方佑天将军,政见不同,却都是一心保着当今皇上的,用的方法有异罢了,方佑天将军那是忠肝沥胆的性子,而方国义大人那是要换回些代价才肯出全力的,要是人人都不为着自己,大公无私的,这天底下的日子也就都太平了,你说是不是?”

汝月跟着废皇后笑起来:“是,要是真太平了,我们大概要过不惯日子了。”

“可不就是这样说,所以你那个妹子进宫的日子真好,皇上要避避不得,要让让不得,起初时,谁都没猜到她的底子,这般深厚,还有想要肆意妄为,动她一动的,否则你以为皇上为何要将她安置在听水轩。”废皇后说得很婉转,她知晓的并不多,如今娘家这般气候的都呼啦啦一片说倒就倒了,自来朝堂之上,有人倒下去,就有人站起来,方国义以前就是皇上的重臣,上一回朝中惊变,若非是方家支撑,如今坐在金銮宝殿之上的到底是为何人,都很难说,方国义失了左膀,又失了爱女,皇上在宫闱之变后,反而劝慰着他辞官在家纳福,才有了日后,她家的兴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隔了多少年,又换了方家上来。

“其实,这世上最聪明的人还是皇上,他动动手指,多的是人拼了身家性命,只求皇上的一个赏识,再是忠臣也不能留在身边太久,太久了,重臣的势力势必慢慢变大,到时候,皇上怕自己再想收拢就有些困难。”废皇后到底做了这些年的后宫之主,又是那样娘家的背景,随口几句话,让汝月听着都已经十分地受用,“你来这一次,我心里头很是感激的,其他的,也只能点到为止,我只奉劝妹妹一句话,盼着妹妹能够放在心上。”

“娘娘且说,我都听着便是。”汝月约摸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

果然,废皇后轻轻叹一口气道:“妹妹需留些心眼,你那外祖父与妹子都绝非是省油的灯,我知道妹妹的性子,但凡你多两分血性,你妹妹也没那么容易得了如今的位置,怕只怕,你对她好,她只当你是眼中钉,肉中刺。”

汝月将脸稍稍偏开了些,便是这话每句都是真的,她也不爱听,不过人家是一番好意,她不能在面子上给人过不去,轻咳了一声,又不知转个什么话题才好。

倒是废皇后很自然地站起身来,给她看,当日她给修补的那幅观音绣像,居然也带了过来,汝月微微诧异,没想到还能带着这一件,却见废皇后十分虔诚的样子,她留意到那只会说皇上驾到的白鹦鹉并没有跟着过来,想一想也对,以后用不着它亲力亲为,因为最后那一点点的盼头,都已经没有了。

坐的时间一长,难免有些压抑,废皇后比汝月还识眼色,推说才搬过来,身上有些酸软,想要休息了,汝月紧随着就说要告辞,云琅一路将她们送了出来,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谢意的话,汝月不免想到以前云琅不是这样的,即便是被皇上一再冷落,皇后总是皇后,云琅又是她身边最得意的宫女,所以云琅看人的眼神中,多少都是带着骄傲的。

如今,骄傲伏地,再没有回转,云琅倒是适应地很好,比汝月想得还要好。

回来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的云欢,不知在想什么,看起来就觉得很难受,心里头很难受。

汝月轻声问道:“你是几岁的时候,跟在皇后身边的?”

“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姐姐十岁,我们是一起被送到皇后娘娘身边,姐姐很能干,若非她一定要带着我,我哪里能撑得到今天。”云欢的声音有些飘,大概那些事情也隔了些年头,这会儿要回想起来,多少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你要是做了什么决定,不用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来更好。”汝月反而鼓励了她一下。

“娘娘已经猜到了。”云欢苦笑,那时候离开是因为心寒,是汝月毫无犹疑地收留了她,而此时汝月身边也是风雨飘摇的,她要是开了口说要走,是不是太任性,可是,可是皇后娘娘的白头发,像是一个诅咒,落在眼睛里就再也拔不出来了,她害怕,害怕这次相见,就是永别,心底那抹忐忑不安,渐渐扩展而开,根本无法抑制,“娘娘如是同意,婢子想回去。”

回去也起不了什么用处,云欢想,只要她和姐姐都在皇后娘娘身边,兴许皇后娘娘心里面还能够好受些,皇后娘娘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好歹她能够大胆说一句,娘娘还有我们姐妹,不离不弃。

“我不会拦着你,你原本是她的人。”汝月的步子越走越快,她何尝会有心安,皇后的话,每个字都说到了心口最痛的地方,她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那么,她也不是方国义眼中可以托付责任与荣耀的人,她比起那个已经被深深打入冷宫的废皇后,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乌兰咬着嘴唇,瞪了云欢一眼,却也没有多余的话,而是紧紧地跟随在汝月身后,她能够理解云欢的心境,她却觉得自家的娘娘,云欢再一走,显得更加萧条孤单了。

汝月回到琉璃宫,却是让乌兰写了一张长长的清单,从吃穿到用度,都很详尽,东西繁复多杂,乌兰看一眼就知道,应该是要送去给废皇后的:“娘娘,皇上已经停了给琉璃宫的日常拨用,娘娘看看,是不是要消减一部分去?”

“都是些死物,无非是放在小库里头,在你的账面写一个数字而已,先都给送去,我看看她那里实在也不太像话,好歹我这里还有太后的那些赏赐撑着的。”汝月都这样说了,乌兰不能再反驳,就按照她所言的,都给整理出来,大大小小的箱子,装了六七个,一股脑儿连带着云欢都给送了过去。

“娘娘,云欢走了。”乌兰是看着云欢走的,云欢没有来辞行,她生怕见着汝月的脸时,会觉得对不起这个帮过她太多次的女子,所以才选择了悄悄而去,只是在汝月的寝宫门边,偷偷地磕了两个头。

第二百三十二章:高深莫测

皇后被废,中宫空缺,稍微有些小心思的人都蠢蠢欲动了,这个当口,云欢又回到废后身边,留下乌兰和琥珀两个,有些忙不过来的样子,乌兰一再关照琥珀:“无论是哪位嫔妃娘娘,都给堵在门外,说我们娘娘不想见人,一个都不见。”

琥珀有些发愣地说道:“那要是桦月姑娘来了呢?”

乌兰直接在她额角重重弹了一下:“什么桦月姑娘,那是你能够直接唤名字的吗,那是如今的月嫔,月嫔娘娘。”

琥珀知道是自己失口,不过乌兰下得手重,被弹的地方红肿一小片,她用手捂着,可怜得问道:“那么皇上来呢,卫大人来呢,开不开门?”

“问题怎么这么多,到时候来了再说。”乌兰见汝月正走出屋来,赶紧收低了声音,压着嗓子冲着琥珀道,“卫大人要是来了,就给开门。”

“秦氏将小殿下又抱去花园里头了?”汝月已经找了三间屋子,没有见到重华的身影,“这会儿花园里头都不够人手打理,那些花草长得有些不成样子,让秦氏不用去太多,万一有个虫子咬到小殿下也是不妥的。”

乌兰应着声,让琥珀快些去院子里将秦氏找回来,生怕自己方才的话,让汝月听见,她不怕娘娘生气,只怕娘娘伤心,桦月这个名字,怕是今后每每提一次,都像在娘娘的心尖上头重重拽了一把,痛得不能说话了一样。

待秦氏抱了重华回来,汝月一时之间,眉宇间的愁云退散了不少,重华已经会认人,见到汝月,两只肉呼呼的小手展开来,只要她抱,连秦氏都笑着道:“到底是认得亲娘的,婢子早晚抱着他,都不及看到娘娘一眼。”

汝月将重华抱过来,分量着实不轻,她却不嫌沉,任凭重华两条小胖腿在衣裙上头乱蹬,还是牢牢抱在怀里头,重华活跃了会儿,才将胖脑袋搁在母亲肩头,嘴角流出条亮晶晶的口水,汝月笑着替他擦了,用额头去顶了顶他的,柔声道:“盼着你哪天会得喊娘,那么以后娘心里头再没有烦心事,只要装着重华一个人,等着盼着重华长大就好了。”

重华也不知听不听得懂,一味地笑,那样子叫人瞧着,心都融化缺了一角的。

汝月又抱了会儿,重华玩得有些累,不多时就沉沉睡去,秦氏将孩子才抱回去,汝月抬起头来看了看乌兰道:“你让人将宫门闭了?”

“婢子想娘娘不喜那些繁复的事情。”乌兰见汝月的样子似乎有责怪之意,“娘娘若是觉得是婢子多事,婢子这就去消了门禁。”

“我不是要怪罪你,可是宫里头近来发生这许多事情,不是我们一宫想要关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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