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之极盛韶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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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明源帝的手,将他的身体转过去些,“皇上不许偷看,臣妾这就去拿来。”
明源帝在见着汝月之前,在屋里独自等人的时候,想了颇多,以为汝月出现的时候,多半会气他恼他,在朝露宫中,那样显而易见的假象面前,他依然选择留在柳贵妃面前,虽然没有给她太多的难堪,也是终究存了怀疑的,在宫里头的嫔妃之间,想要将旁人的孩子毁去,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令得他不得不多个心眼。
汝月是很好,汝月也是皇后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无论她是否真的听皇后的话,总是站在柳贵妃对立面的阵营之中,这一点,便是当面来问汝月,她的回答也一样无可厚非,可是他不想问,一点都不想问。
有些事情,不去问,就让它半悬在那里,反而还能心安些。
世事只怕知道的太详尽,非但没有了乐趣,还往往会得生厌。
明源帝依从汝月的话,没有转过身来,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小声,忍不住问了一句:“找到了没有,别让寡人等太久。”
“找到了,就来,就来,皇上莫要催促。”汝月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欢喜,见到皇上赌气坐在自己屋里的那一刹那,汝月想到太后说的那番话,觉着自己所求的不多,那便容易满足,这样子给皇上也给自己多留点余地,何乐而不为。
明源帝忍不住闭了闭眼,汝月回来了,屋中隐隐飘着一丝甜甜的桂花香,说来奇怪,心里的烦躁在桂花香中,缓缓地平复下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来琉璃宫是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忽然左脚被人拨弄了一下,随即一凉,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看,左脚的靴子已经被汝月给脱了下来,她蹲在他的身前,手中正拿着一只新鞋,要给他换上,那双手轻轻柔柔的,像是有一缕棉絮在身上拂过,十分的适宜。
“被皇上发现了。”汝月俏皮地侧过头来冲着他笑道,“前一回,皇上夸赞臣妾的女红手艺不错,说要做几双便鞋,臣妾先做了一双,皇上试试尺寸大小可合适?”
“这样快就做好了,你都没有找寡人要量尺寸。”明源帝俯视着她,他想起当时说的话,她说皇上想要的话,臣妾一定尽早做好,给皇上送去,而他的回答是不用送,寡人到时候自己来取,她做完了鞋子,一定在等着他来取,他却让她一等再等。
“臣妾有观察过皇上脱下来的靴子,不用再量的。”汝月又替他将另一只鞋子也换好,“皇上起身走动走动,看看鞋子是否合脚,要是合脚,以后臣妾就按着这个尺寸来做。”
明源帝很是听话的站了起来,顺带将手伸到汝月面前:“这样蹲着太累,寡人拉你起来。”
汝月盯着他的掌心片刻,将自己的手交付出去,皇上的手又大又暖和,力气恰当好处,她借着力站起身来,看着明源帝在屋中走了几步,停一停,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又快步来来回回走了数圈,停下来后,目光再柔和不过地看着她:“寡人的夸赞一点没有错,月嫔的手艺真的很好,真的是很好。”
这双鞋,他等了多久,明源帝恍惚了一下,那些年岁,他甚至不敢亲自掰着手指头去一一列数,只有在不饶人的梦境中,一年里或许有那么一两次,他会想起曾经说过的话,见过的人,发过的誓,还有错过的情。
此时此刻,这双鞋好整以暇地穿在他的脚上,和梦中的那双一样软和,一样舒适,一样穿上脚就不舍得脱下来,明源帝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双脚,一动不动。
“皇上是想起什么事来?”汝月等了一会儿,见明源帝还在怔忪之中,开口问道。
“没,没想起什么,就是觉得能将一双便鞋做到如此,实属不易,太后有没有同你说,寡人将你安置在琉璃宫,她老人家的太兴臀可是缺了一把行家里手。”明源帝有意想将话题转开。
汝月识趣地随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太后说了,她那张摆椅的垫子都旧了,让臣妾重新再做一副,还说当日里,要是她老人家没有出宫去祭祖,一定不让皇上这般容易将人带走。”
“是,如果当时太后在宫里,怕是寡人未必能够如愿。”明源帝低声喃语,一只手搭住了汝月的肩膀,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他凑过头来问道,“那天,你可曾恼了寡人?”
“当日有些恼,如今已经都想开了。”汝月鼻息中闻到的都是皇上衣服里的龙涎香气,双颊不由自主慢慢地绯红了,那些没想开的也都让太后给指点明朗,她不难察觉到皇上有特意讨好的意味,那种柔和的语气,任凭是谁,天底下的女子都无法抗拒的。
“不恼就好,寡人方才坐在这里一直想,要是月嫔回来,冷着一张脸,寡人该说些什么才能够逗你一笑。”明源帝的掌心,在汝月脸颊边细细的摩挲,没等她反应过来,掌心不知不觉中换成了嘴唇,唇瓣滚烫,在她的耳廓边沿,吮吸着一路往下,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到后来双臂紧收,用力将汝月的身子搂住,几乎不能自持。
汝月被亲的有些不能分辨东西,见明源帝胡乱地要撕开她的衣服,连忙将那只手给按住了:“皇上,这条裙子臣妾今天才第一次穿。”
“回头让制衣局,再做个十条八条的,宫里头从来不缺新衣。”明源帝已经加重气力,乳白的衣裙如同坠地的落梅,飘飘然,委顿在地。
第八十二章:钦赐的欢爱
俗话都说小别胜新婚,汝月觉得这话还真是不错,皇上这几天没有来琉璃宫,总该去其他嫔妃那里留宿,怎么好似洞房花烛夜般的刚猛,将她颠来倒去的折腾了半宿,还不肯松手,到后来,汝月困得不行,细细哀声求饶,像一只在春雨之夜低唤的猫咪,婉转呻吟。
她越是如此,皇上越是来劲,低下头来柔声哄她,明明动作狰狞,令人无法逼视,声音却柔得像一池春水,汝月昏昏沉沉的,眼睛都半合着,到最后,他将她按在自己胸口,手脚并用地缠着她入睡。
汝月想要起身喊人送热汤进来洗浴,全身都没半点儿力气,稍稍低下头,胸口蔓延一大片,鲜红欲滴的吻痕,都是枕边这个男人的杰作,她勾着手指将被子拉过来些,盖住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子。
明源帝比她还快入睡,睡容安详,平日的剑眉利目变成看起来十分适宜的样子,汝月很小心地抬起胳膊来,揉了揉他的眉心,怕是国事诸多繁忙,才会落下这个痕迹,尽管她在深宫数年,也耳闻皇上在民间的风评很是杰出,都说是除去开国之主以外的明君了。
明君,明君,汝月怔怔地想,明君才更会掌握太后所言的那种平衡,所以当日在朝露宫,尽管皇上轻而易举地看着其中的破绽,还是没有点穿,那是给柳贵妃一个安妥而好看的台阶,至于她,不过是一个嫔,一个好脾气的嫔,只要事后几句好话,一场钦赐般的欢爱,就能够牢牢将她的心给收复回来。
很轻很轻的一声叹息,明源帝已经沉睡,当然不能听见。
汝月一觉睡到了天亮,还以为这样子手脚并缠的姿势会很难受,没想到却是一夜安眠,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她将皇上横放在腰间的手臂挪移开,起身披衣去开了门,常公公不知在那扇门外站了多久,没准就是一个通宵,目不斜视地说道:”月嫔娘娘请唤皇上起身换衣,怕是再耽搁就要误了早朝的时辰。”
“是,我这就去,有劳常公公了。”汝月才要将房门掩起,听到常公公声音不大的问了一句,可要准备香汤,她略微有些不自在,连忙应了一声,才合了了门。
走到床沿边,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皇上的手臂正好合住她的腰身,一声惊呼未来得及出口,她被拖着摔进厚厚的被褥中,嘴唇被堵得严严实实,皇上的脸上哪里有一丝半点的睡意,眼神再清明不过,里面含着种戏谑的笑意,舌头将她的城池彻底攻克而下,一举推进,没有给她任何能够翻身的机会。
“皇上,常公公说了……唔……”舌尖被重重含住,汝月说不清楚话语,索性放弃了想要说的话,被皇上按倒在被褥中,幸亏皇上只是又重重地亲了她几口,放开来时,唇齿间银丝绯糜,她将目光赶紧地错开了。
“寡人知道,这个老奴,每日里都像是一盏不会熄的灯笼,时时刻刻照着寡人的一举一动,不让人安生。”尽管如此,明源帝还是草草在浴桶中洗了洗,又让汝月替他擦背,大概是怕再玩出火花,真的成了耽误君王上朝的妖妃,汝月尽量将手臂伸得长些,自己站得离浴桶远远的,皇上没有过分的要求,洗完抹干身子,换上朝服,正待往外走。
“皇上。”汝月急急地赶上来,手中拿着一双朝靴,“皇上穿错了鞋子。”
明源帝低下头来看着脚上的便鞋,身边的常公公同样跟着低头去看,眼光一暗,脖颈跟着低得更加往下,明源帝弯了嘴角轻笑道:“还真是寡人穿错了。”
“还是换上朝靴的好。”汝月说着话,已经蹲下身来。
“月嫔娘娘,此事让老奴来做就好。”常公公见汝月都来不及整理身上的衣裙,只穿了单薄的中衣,想要过来帮忙,被明源帝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温柔地看着汝月,看着她仔细而耐心地替他换鞋,那种温柔如果此时此刻汝月抬起头来见到,怕是会直接溺死在其中,不同于床笫之间的**柔情,那是一种想要呵护生命中最重要的心意。
常公公在一旁,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汝月送走了皇上,才让云欢进来伺候,云欢与她一个照面,俏脸通红通红的,汝月赶紧跑去水晶镜前照了一下,只见镜中的那个女子,媚眼如丝,满怀春情,从衣领袖口露出来的粉白肌肤上,尽是一个个抹不去的红痕,方才明白为何连常公公那样的人物在开门时,都将眼光给错开了,手忙脚乱地想要将身子给遮掩起来,可是又哪里真的遮挡得住。
“娘娘还是先用热汤多泡一会儿,等身子泡得热乎乎,血脉流通一块,有些痕迹就自然而然地减淡消退了。”云欢恢复了镇定的神情,将汝月扶进了浴桶中。
果然,身体接触到热水,一下子都放松开来,汝月只想要再回床上睡个回笼觉,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不经意地问道:“前几日,你可知皇上留宿在哪里?”
云欢一怔,当时明明汝月说不许出宫去打听的,怎么这会儿又想到要问:“婢子没有出琉璃宫,所以不太清楚,好似听闻是留宿在朝露宫了,柳贵妃的身子欠安,哭着闹着要见皇上的,娘娘,既然皇上已经来了,又留宿了,娘娘便不要再与皇上怄气了。”
汝月苦笑着抬起手臂来,反问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能同他怄气的吗?”软声细语地服侍着,都能被折腾得差点下不了床,要是真的同皇上怄气,怕是能被他拆散了骨头,囫囵地吞咽下肚。
“婢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云欢正好转到汝月的背后,用丝巾替她擦背,又用宫中秘制的玫瑰膏在肌肤上细细地揉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仔细很认真。
“你尽管说便是,太后将乌兰和小顺子送给我带回来,并非是不放心你在我身边,我早就说过,我的命都是皇后娘娘救得,莫说如今皇后娘娘只字不提,便是哪一天,娘娘真的喊我赴汤蹈火,只要不违背自己的良心,我都心甘情愿的。”汝月说着说着,觉得云欢的动作停了一下,以为自己猜对了,“你也千万不要恼,乌兰算是我自己带出来的小宫女,她胆子不大,做事还算仔细,你空闲时,带着她些才更好,至于小顺子,我进太兴臀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做事,资格比我还老,要不是太兴臀还有个难相处的黄公公,其实他原本可以再升两级的,他一直没把心思放在这些钻营的营生里头,才会落得这样尴尬的局面,太后心里怕是也清楚得很,但是留用太兴臀,对他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到琉璃宫里,好歹以后能够混成个掌事公公,与他与我都是好事。”
“娘娘,你怎么每次都只为旁人作想,无论是我还是小顺子公公,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后,你总是只往最好的方面去想。”云欢的声音不大,微微有些发颤,“你就不为自己想想,这偌大的皇宫里,你一个人安生立命,你就不为自己打算打算吗?”
“要是事态发展在冥冥之中总有定数,我又何必将它往坏处了去想,你盼着好的,来的没准就是好的,你念着坏的,没准来的就是坏的。”汝月已经快把骨头都泡酥了,笑着点一下云欢的手背,“等我起来,我们再细细的说。”
云欢取来轻纱,替汝月印干水渍,汝月低笑着问道:“你看看,那些印子是不是淡些了?”
“淡了多半,想来皇上对娘娘也是一片柔情蜜意,没有下的狠劲。”云欢用茉莉香油给汝月保养头发。
“这种花油只能抹一点儿,淡淡的香气就好,否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