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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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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月很自觉地退后一小步,让双玉顶上空挡,稳妥地搀扶住太后的手臂,等她们离开,她弯下身,将打碎的翡翠点珠金步摇从地上拾起,用干净的帕子包好,放置在妆台边,又趁着太后不在,督促宫人打扫后将窗户都打开通风,算算时辰差不多,抓过一把百合香,投在熏炉中,窗帘放下半幅来,让屋中的光线显得愈发柔和些。

这些才做完,听得外面传话说是钦天监卫大人到了,汝月一转身,卫泽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像是来了一会儿,十分有兴趣的看她做事。

“给卫大人请安,卫大人来得真早,太后去了后花园还没有回。”当值的时候,汝月按照规矩来。

卫泽收起打量她的温和目光,轻声问道:“房公公那个老匹夫可有为难你?”

汝月赶紧地摇了摇头,房公公对她存了什么心思,怕是里里外外的人都看出来了,一方面是她做人一向谨慎小心,另一方面也是忌讳着她在太后身边做事,而且无论房公公软的硬的,她一概装傻充愣,倒是真没有拿她怎么样,只是别人提起此事,她也觉得无所谓,这会儿听卫泽谈起,心里面跟着紧紧地抽动一下,不太舒服起来。

卫泽见她脸色微变,以为是她受了委屈还不肯直说,踏前一步又追问道:“他的手都能伸到太兴臀里来,你要是不敢吱声,他一旦得寸进尺,要救你都未必来得及。”

汝月低声说道:“真没有怎么样,你看我不是还好端端在这里。”

“这会儿好端端,不能保证一直好端端,我知道你想出宫,不想得罪人。”卫泽的声音才高了一些,听到太后回宫的动静,赶紧收口不言语了。

太后显然走了一圈,心境大好,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卫大人来得正是时候,哀家昨晚盘算着祭祖大礼的年份距离上一回已经整整十年,卫大人算一个吉日良辰,今年要将这事儿给办的妥当体面才是。”

“是,微臣记下了。”卫泽沉声应答。

“这可是皇家大事,马虎不得,稍后得到准确的时日,哀家要同皇上再商议具体事宜,此事准备起来只可早不可晚,更不可操之过急,草草了事。”太后扶着双玉的手,慢慢坐下来,“另外,哀家还想着你算一算,太兴臀里的布设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近年来,哀家觉着一到晚间总有些心神不宁,前几年入睡时,身边留着几个服侍的宫女都能睡得安妥,这几个月,竟然是只要有人在旁边就不得安眠,如此下去,毕竟不妥。”

卫泽仔细听太后说完,双眉轻轻一皱道:“太后这样子有多久日子了?”

“哀家记不清楚了,你们两个可曾记得?”太后见卫泽问得慎重,不免紧张起来。

双玉才要摇头,见汝月背着她,双手比划了一下,毕竟相处年月久了,立即明白其中的意思:”回太后的话,是从三个月前的初一那天开始的,婢子还记得那天太后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只说不好不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境中的事情了。”

“对,对,就是那天,正巧你又没有在宫里,我当时就想着找你说说,等了几天不见你回来,再忙了一阵将这件事情的源头给忘记了。”太后赞许地对着双玉笑道,“到底是年轻人,记性比哀家要好得多了。”

“那是她们将太后的事情当做是首要的记在心里。”卫泽很会说话,太后听了果然笑得眼睛都弯了,将方才的紧张化去了多半,“太后的这个心病是由梦而来,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微臣回去给太后写一张符纸贴在床头。”

“睡一晚即可?”太后心急的问道。

“非也非也,微臣才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需要太后将当初的那个梦境想起来,方才能解。”卫泽站的位置正巧看到汝月做的小动作,低下头来一笑。

“已经做过的梦境如何能够想起来?”太后略微地不解,很快又自问自答道,“奥妙应该在你给我的符纸之内,哀家等不到明天,今晚开始最好,汝月,你跟了卫大人回去,将新制的符纸取来,免得夜长梦多。”

汝月小步地跟在卫泽身后,钦天监虽说平日里住在宫外,在内宫另外设有小臀,以备不时之需,卫泽大步走进掌事臀,立时有个小童迎上来,他安排汝月在外面喝茶坐等,匆匆忙忙进了内臀。

汝月知道他的大能耐,心安理得的休息片刻,小童端来热茶与细点,放在她手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汝月觉得有趣,放下茶盏来问道:”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童乖巧地回道:“我叫明月,今年十一了,大人是我本家的族叔。”

“卫明月?”汝月笑了笑道,“真巧了,我的名字里也带了一个月字,我叫汝月。”

“我听大人提起过你。”明月笑眯眯地双手托腮看着汝月。

“他说我什么?”汝月的好奇一下子被对方勾起来了。

“他说你性格懦弱,在宫里面待着永远是最吃亏的那个人。”明月歪着头看她,“我起先以为你一定是笨拙的长相,没想到明眸善睐的美人儿也会笨。”

汝月被他说得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你自己猜?”明月难得见到有外人来掌事臀,又是个年轻的女子,顽皮的心性涌上来,只想逗着汝月多说几句话才好,“我偷偷告诉你,族叔有个本儿,把宫里的宫女,太监名字,生辰八字都写在上头。”

“这有什么用?”汝月的注意力被他直接引导歪了。

“用处大了去。”明月得意洋洋地扬起小下巴,“不过其中的门道只有族叔才能知晓,汝月姐姐今天来掌事臀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汝月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此事与太后关联,说到底即是太后的私事,她绝对不会去多嘴说给旁人听,以免落得个散布谣言的恶名,用手指捏起一小块杏脯,放进口中含了。

明月正说得起劲,见汝月忽然闭了嘴,话头接不下去,全身难受,索性往她对面一坐,凑近了又说道:“你是不是怕我把秘密告诉旁人,那你尽管放心,我这张嘴最是严实的,只需告诉我,不会有第三个人得知的。”

汝月将杏脯含得牢牢的,就是不搭他的话,明月又好话说了几句,见她不为所动,重重叹了口气道:“在宫里真没意思,话都不能说,人都不能见,闷死个人。”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在前厅坐了大半个时辰,仍然不见卫泽出来,汝月见茶水喝的差不多,站起身来,来回走几步,明月闲的无事,随在她身后,忽然听到卫泽的咳嗽声:“我已经是掐着时辰赶制,看你急成这样。”

汝月笑盈盈地说道:“我哪里急了,卫大人的差事都是催不得,急不来的,这个道理,我还懂。”

卫泽心情大好,将手中朱色的纸袋交给汝月:“符纸已经准备恰当,你拿回去,太后今晚临睡前,由她亲手贴在床头即可,符纸须有她本人取出,你定要牢记。”

“是,是,卫大人的话,婢子铭记在心,请卫大人放心。”汝月将纸袋接过,手心一烫,她差些缩回手去。

幸亏卫泽眼明手快,一把按住她的手背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汝月再摸那纸袋,没有任何异常,连连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手指打滑,怕是太后久等,我这就回太兴臀去了。”

卫泽等她走出五六步,忽然又开口喊她,见汝月一双妙目望着自己,低声说道:“最近,你自己多加小心。”

“族叔,你让她小心什么?”明月等她走远了才敢问,“是不是族叔算出她最近有不顺之处?”

卫泽凝重地看了明月一眼,浅浅一笑道:“旁人的都能算,偏偏她的不能算。”

第十二章:想家

太后从汝月手中接过纸袋,汝月很仔细地观察,觉着太后没有任何的异状,反而带着点安心的笑容,自语道:“盼着能靠这个,以后都睡个安稳觉才是。”

“卫大人亲手所制,一定能保太平。”双玉陪在身边附和道。

太后的笑容更盛,将纸袋亲手先放在枕头边:“哀家怎么早些没有想到将此事告诉钦天监,也好早日解了梦魇之苦,幸好如今也不算晚。”

等用过晚膳,太后有些迫不及待地先在水盆中净了手,小心翼翼地将纸袋的封口解开,取出里面的符纸,朱砂字写的龙飞,多看一眼,眼睛都发晕,赶紧地按照卫泽的叮嘱,贴在了床头处。

汝月等秋葵来换班,才与双玉一同从太后寝宫出来,两个人起初都没有言语,双玉憋不住了才说道:“我是不会谢你的,一来一往,算是扯平。”

汝月听不明白的扭过头来看她:“哪里就扯平了?”

“大家都明白,太后就是因为我梳头梳的好,才提拔我当了太兴臀的掌事姑姑,谁要是在这事上同我抢功劳,我眼睛里可揉不得半点沙子,今天虽说是我失手先打了首饰,你也不该立刻就打蛇上棍,巴结着去给太后梳头。”双玉说得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可是我也看了,你还算是中规中矩,没有把看家本事拿出来显摆,再加上后来,你及时提点了我,太后又多夸我几句,前头的事儿,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汝月听得一怔一怔,垂着头没有说话,她记得以前双玉不是这样的性格,难道说一个人稍稍往上爬了几步,再往底下看曾经共事的人,同样会毫不留情地往下踩。

“没话说了吧,你心知肚明是最好的,免得我找你麻烦,不给你好果子吃。”双玉半真不假地警告她,那些才进宫的小宫女压根不入眼,这会儿,她的位置还没坐牢靠,根基不稳,就怕有人在下头摇晃,看来看去,唯有曾经同屋的汝月对自己威胁最大,趁着苗子还没来得及起来,应该一手将其掐断,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汝月从来就没有要同她争夺的意思,不想双玉再疑心,轻轻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了她的话,双玉见她一副伏小的样子,心里头微微得意起来:“你做个明白人,我看着往日共事的情分,绝对不会亏待你。”

等双玉自顾说完话,汝月停下脚步来,两个人分岔两头,各自回屋,还没有走近,汝月见到屋中居然有灯烛亮着,屋中人听到声响,开门出来,正是芳华,手中还抓着没做完的女红,扬起笑脸唤道:“姐姐回来了。”

汝月欢欢喜喜地进了屋,见放在竹篮中的小物件都做得差不多,口中埋怨着:“既然要做针线,怎么不多点一盏灯,你年纪小还不觉着,年长了就知道受苦了,眼睛坏了是要命的。”说着将另一盏灯也点起来,“你如何出来的,大屋里的人有没有为难你们?”

“我估摸着是姐姐上次塞了银子,那个红袖对我们还算和善,吃食热水上头也不曾短缺,看棉珠和漱玉有伤在身,白天也没有拖出去做事,算是很好了。”芳华一心想着让汝月安心,尽挑好事来说,那些背地里说难听的,她只当没听见,让碎嘴子的人口里长疮去才好。

“红袖可是睡在窗台下的那个。”那一天赶得急,大屋子里光线又不好,汝月勉强看到一个穿着翠绿小袄的斜倚在榻上,面目有些模糊。

“正是她。”芳华咬着线头,将做好的锦囊袋递过来,“这些是替谁做的,都堆在姐姐这里?”

“都是太后平日里常用的一些,虽说可以让制衣局来做,不过太后用惯的还是我们做了才能够称心,况且小零小碎的,拿去报备式样,嘴巴上还真说不太清楚。”汝月看一看芳华的手工,连连点头,“我原先就见你是有底子的,果然越做越精细,你原先在哪里学的?”

“家里头原先是有些产业身份的,打小还特意请了女师傅来教过我这些,那时候还未必想着是要进宫,说是学好了,以后嫁人做些针线拿得出手也有面子,那位女师傅是一位年纪大了被应吮出宫的,所以教我的都是宫里的女工手法,在姐姐面前班门弄斧了。”芳华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说来好笑,陪嫁的手艺拿来做活倒是刚刚好的。”

汝月见她眼圈都跟着红了,想来是家中有些不为人道的没落,特意将话题一转问道:”你说的那位宫女出身的女师傅,在宫外过得可好?”

“当时我多嘴问她,她回了我一句话,只四个字,一言难尽,能够放出宫的宫女必须要等到二十岁以后,这样的年纪出了宫,想要嫁人很是困难,要是去做填房又有些心有不甘,一年年蹉跎下来,等到我家的时候,她已经二十**了,因着家里人嫌弃她年长不出阁,她索性独自搬出来住,所以面相上看着更加愁苦显老些,我听她总是絮絮叨叨说,早知道这般不如不要出宫才好。”

汝月听得有些出神,这样的结局会不会也是她的,二十岁出宫,在宫里头待得年月久了,语外头的世界脱了节,人情世故都不一样,又想到卫泽说的话,这些年,家中人从来没有捎带过丝毫的音讯,花了很大功夫寄出去的家信一概的石沉大海,第一次,汝月怀疑自己一直坚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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