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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邪魅皇叔别玩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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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除非这孩子不是他的。

大夫这么一想,心头倒是豁然开朗,原来也是可怜之人,娘子怀上的人家的骨肉,怪不得他以为他娘子还在葵水中,原来感情早就没了。

戴了绿帽子,是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天雷看着大夫变幻莫测的脸色,又瞧了宁王琢磨不透的眸色。

☆、将了宁王一军

他束手无策,想笑,不敢笑,想说点什么,却又发现词汇贫乏的可怜。

转头,却瞧到了清容担忧的双眸,她还真是一个不会掩藏心思的透明小姑娘,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眸中总是乘载着一切。

“你让这个娘们大夫开个药方,就轰他出去。”

宁王终于出声,大夫这下坦然许多,反倒是更加用怜悯的眼神,瞧着他。

还不忘问,“堕胎还是安胎?”

“堕胎还是安胎?”

这几个字纳入宁王耳中,他觉得一直蔓延到心底,淡淡的复杂滋味。有那么一刻,他眸色幽幽转沉,堕胎吗?

他似乎有点喜欢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在心头的分量越来越重,沉淀淤积在一块儿了。

正要脱口,没想到□□传来一声虚弱的声音,“安胎,我的袖口有一张药方,帮忙煎碗药来。”

宁王心头一窒,她的声音拂掠而过,心头那层层阴霾跟诡谲都跟着消失殆尽了。

他上前,眯着眼睛,也不顾忌,从她袖口中摸出了一张药方,带着她的温度,带着她的体香,果不其然,上头有着端正的字迹,的确是一张药方。

他一声不吭地递给了天雷,天雷跟着清容,两人下去忙活了,还不忘顺带将那个宁王口中“可怜的大夫”跟拎出去了。

厢房内又重新归于一种寂静的表相,表相下掩藏着是狂风暴雨般的凛冽。。。。。。

宁王眯起他那双狭长的双眸盯着凤卿,凤卿也没有逃避地迎上了他深沉的视线。

原来,这些时日,费尽心机,连药都不敢煎,这下,倒是豁免了。

“怎么不说话,唬弄本王很好玩吗?”

宁王声音很冷,如刀锋般凛冽,钻入凤卿心里。

她一愣,勉强着撑起半个身子,靠着床头,这床有一股味道,仿若是淡淡的鱼腥味,躺着她整个人感到不舒服。极有可能这床是一个渔夫疼让出来给她的。

怀孕的身子就分外矜持尊贵,一点异样都经受不得。

她双手抚上小腹,没感觉到心头的动静,但是一想到里头有着跟自己血肉相连的骨肉,心不由一软,脸上清冷的神情也如春风般揉开了,暖意□□,她的五官都愈发精致起来。

这看在宁王的眼中,倒是当凤卿默认她对他真是如此唬弄,转而又想到那个娘们大夫那嘲讽的嘴脸,自己的一番“葵水”理论倒是取悦了他。

真不该那么容易放他走,该将他的右手也折断,方才一解心中的闷气。

宁王一脸阴沉,正想质问,没料到凤卿倒是比他快了一步,转向自己,轻柔的声音像是软绵的花瓣,随风而起,“是王爷自己先入为主误解的,凤卿从来没有承认。”

仿若猜到宁王的心思,凤卿先将了宁王一军。

宁王盯着她苍白的脸色,看了良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拂袖甩门而走。

他现在不能对她怎样,他还没想好接下来要用什么态度对她,这个女人,还真会挑起自己的怒气。

☆、他误解了

是自己误解了,但是自己都说出口了,她没有解释,这不就是默认了么?

甩上门,宁王还未解气,他站在门口,生着闷气,不知是凤卿的还是自己的。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恹恹的暴戾之气,邪魅的俊脸冷佞极了,双手攥得紧紧的,几乎都可以听到指关节相交的咯吱咯吱响。

一边的人纷纷都退避三尺,不想无心惹上这么一个残暴的主。

清容跟天雷端着好不容易熬好的汤药回来时,就看到了宁王如同一座佛像一般伫立在门扉,昂然的颀长的身躯站得笔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们并肩而来。

清容怯了怯,退到了天雷的后头,天雷苦笑不已,不过还是走在了前头,迎上了宁王的视线。

清容发现大家还真如自己所想,都退后几步,远离宁王,即是远离是非,而宁王即是那个是非。

“给我。”

宁王吩咐了一声,接过天雷手中的托盘。

他已经喘息缓过来了,冷静了这么久,他早就后悔出来了。被一个小小的女人给气着了,而且气得还不轻,实在不是他一向冷静自持、笑看世态的本性。

他是一个成大事的男人,若是在一个小女人身上吃瘪,又岂能面对千军,横扫敌军。厉兵秣马多年,等来了这么一个佳机,他该把握分寸,冷静自恃,方才立于不败之地。

宁王的下定决心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又被自己给打破了。

推门进去,发现房内□□的凤卿正要挣扎着下来,身体过于虚弱,摇摇欲坠,几乎要从□□跌倒。

他几乎是飘过来的,一边甩掉了手中的赘物,门外还未走远的清容跟天雷只听到一声“砰”的清脆瓷碗破碎声响起,面面相觑,不由一慌,匆忙回身,也不再顾忌地闯入了厢房内。

清容跟天雷入内,就看到宁王怀中抱着凤卿,还在破口大骂,“你有没有脑子,妄想爬下来,想下来,不会叫一声么,你又不是哑巴?”

凤卿没想到身体如此虚弱,连爬下来的力气都没,她心中的胆颤还没有恢复过来,整个人虚弱的要死,刚才还怕这样掉下来,就伤到了腹中的孩子。

现在又被宁王高声叫骂声吵得耳朵痛,心头烦躁起来,不由喝道,“不要吵了。”

宁王本来骂在兴头上,嘴巴还在一张一阖之间,没想到有这么一插曲,顿时嘴巴微张,表情呆滞。

回神过来,漆黑如墨的瞳孔蒙上一层银色的光芒,高深莫测,唯一可以看出他还处于盛怒中的是他还气得咬牙切齿。

清容跟天雷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起来,对眼前的局面,都不知道该是打破这僵局,还是要继续当旁观者看热闹。

清容双眸还是忍不住拂上忧虑,天雷倒是安逸多了,跟随了教主也有点年限了,知道他这人的禀性,眼下,凤小姐是不会吃亏的,反倒是教主吃瘪的机率大点。

只不过,这凤小姐跟教主,到底该说他们合适还是不合适呢?

☆、孩子是最有利的筹码

四大堂主之间,都半个月前得知了教主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韬光养晦多年的宁王,虽然心惊,但是早就打定了这辈子跟着教主荣辱与共,他们也明白教主隐瞒的苦心。

这身份,还真是尴尬的可以,被天朝两任皇帝视为眼中钉,这些年来,教主的日子也过得可谓是如履薄冰。

这凤小姐,天雷隐隐猜出了她的身份,估计是瑾王妃,这天朝,姓凤的人家还真是少,出了当朝鼎鼎有名、权势逼人的凤相凤扬。

只不过,没想到她毁容了,又不知教主要带着她干什么?

还有,她已经怀孕了,教主对她老是怒火相向,这不知是否是好事?教主从来没有这么对女人过,他对女人总是冷眼相向,可有可无。

加上那件事发生后,教主几乎对女人都没有好脸色,总觉得女人不该信任,她们是低贱的动物。

以至于水云堂堂主火凤因为女人的身份,至死也没有获悉教主的真实身份。

天雷跟清容还正在踌躇间,就被宁王的冷声喝退,“都给我出去。”接着又说了一句,“重新给我熬碗药来。”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间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又来了”,表明了这宁王这一路上此番行为已经发生过多次了。

不管怎样,宁王还是达到目的了,天雷跟清容还是乖乖的出去了,清容自从猜到了宁王不会真的对凤卿怎样,心头也没有当初那么不安了。

良久,凤卿不言不语,宁王也是静默相对,她都觉得这姿势太僵了,而且脸色不好,喉咙中有一股异样隐隐作祟,一股又苦又涩的暖流上下起伏,似乎又想……

正想说放开我,没料到宁王先抱着她站了起来,这不动还好,一动还真是催化了她喉咙中那股暖流上涌,恶心一冲而出。

她“呕”一声,一股发酸发臭的污秽物就从她的口中迸出,直接喷了宁王满脸,溅到了他的发间,一点点白,一点点土黄,一点点……

晦暗的颜色,宁王这乍一看,好不狼狈。

凤卿却不敢笑,只看到他轮廓不清晰,被污秽溅起,五官模糊了,唯独那双邪魅的眸中浮现红光点点,绢狂的忿怒连怀中还未被放下的她都忍不住一颤。

她明白宁王肯定是懊恼,他刚才竟然把面具给摘掉了,以至于遭到如此待遇,不然好歹也能遮挡掉一些。

宁王眯起狭长的眼睛,凤卿却只注意到他眉宇间那一丝白色的污痕,他瞪她,她就回瞪发丝间的污秽。

两人的对视,还是宁王首先败下阵来。

他重重将凤卿放回□□,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他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冲动,她身体内还有一个小筹码呢?

不过,他心底另一道鸿沟浮现,自己到底真的是有必要为这一对大小筹码牺牲到这种地步吗?

这可不是他一向的作风,只有他玩弄、戏耍人家,没有人家骑到他头顶上,还有他隐忍。

☆、瑾王败走

这筹码,没有对瑾王、皇帝他们起作用,估计就先将自己害惨了。

他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双眸浮现阴鸷,他还是估量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来都是信心十足的他,首次觉得自己失算了,还似乎将自己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举步维艰。

“爷?”

不敢置信的一声,入了宁王的耳,他身子一僵,眯起眼睛回望,看到了天雷一副吃惊、继而想笑不敢笑的蠢样,整个清秀的脸蛋因为憋着苦笑,更加滑稽。

'文'一丝难以掩饰的冷笑从宁王的薄唇间溢出,“想笑就笑出来,不要憋着。”

'人'天雷听了这话,哪敢笑,忙道,“没什么好笑的。”

'书'宁王满脸的怒气不喻言表,黑色的眼眸之中满是血红,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屋'稍显缓和的是他脸上、发间的污垢稀释了这紧张的气氛。

寂静的沉默,宁王眉角轻佻,眼波流转之际,目光一瞬不瞬的直直的看着天雷。

天雷放下汤药,当下拉着清容告退,还未踏出门口,就听到宁王冷声道,“清容,你留下来照顾她,天雷,你帮我找间空房,叫人送一桶干净的水来,爷要洗下。”

凤卿暗暗唏嘘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对自己怎样,还算庆幸。

这宁王跟天雷一离去,充斥着整个房间的诡异气氛也随着他们的消失也散去。

清容忙端着热腾腾的汤药过来,喂着凤卿喝下去,喝了这药后,凤卿脸色才稍稍浮现了丝丝血色。

她这才发现原寒还真的是医术高明,小小的一帖药方,整个人就舒适了不少。

她哪里知道真正舒服的是她刚才吐了东西,胃里空空是也,这暖物下肚,加上安胎的效用,她当然感觉舒服多了。

这宁王,也算是白白遭殃了一回,得了一个血粼粼的教训。

凤卿接下来的两天,都生活在□□,虽然气味难闻了点,但是她每天都有热水可泡身,身体倒是好多了。

从中知晓了虽然吐了宁王一身,他没有放在心上,不然就不会吩咐天雷每天给她送热水来,这船上,水资源宝贵着呢。

宁王这两天都没有出现,下船之后,凤卿才知道两天前,就是在自己吐了他一身的那天,当天晚上他就乘着另一条神魔教的船提前赶到萧然去了,天雷跟另外几个人留下来照看她这个筹码。

凤卿心中浮现了异样,萧然城内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不为自己所知。

宁王不然肯定不会这么急着赶去,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估摸着是战争濒临一念之间。

从天雷不小心说漏掉了嘴,凤卿才知道前两天瑾王现身,并跟黑轩凌对峙,瑾王败走,下落又不明了。

瑾王败了,是因为他在萧然城内没有可靠的军队,而对萧然城的地势也没太熟悉。

萧然城内本来有瑾王曾经打黑玉国而遗留遣送回家务农的的一万士兵,但是这一支军队却被卫道清那个蠢蛋先前派到了萧然城最荒漠的北部,一下子根本就调转不过来。

☆、宁王反了

瑾王虽然握有萧然城内三万军队的兵符,那是从卫道清手中夺来的,但是却无济于事。

三万军队中有一万就是先前被卫道清派遣出去的,路途遥遥,想要赶回来,根本就来不及。

另外的两万,虽然表面听从瑾王指挥,暗地里却是破坏涟涟,在真正跟黑轩凌对峙的时机,竟然窝里反了,里头主要的副将都是卫道高扶植出来的。

他们听从卫道高的指示,而卫道高又获得了宁王的密报,对瑾王一定要杀无赦。

他是决定真要反了,既然此生不会成为朋友,那便是敌人。

留着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在,宁王真若登上位,也要顾忌。

眼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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