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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邪魅皇叔别玩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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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容,下辈子,咱们再做好姐妹。

下辈子,我一定看清楚父母,再投胎。

没有爱的家,没有爱根本就没有亲情,没有爱的亲情葬送了自己的半生,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年华,让她一颗心提前凋谢。

瑾王说爱她,太迟了,他们之间,难道若是爱能够化解,又要经过多久才能融化心中间隔的这条鸿沟。

宁王,这个残忍邪魅的魔鬼,就让他沾满鲜血的双手染的更红吧。

“放心,本王才不会这么容易杀死你。杀了你,灭了东方铭跟东方钰,这世间就再也掀不起风浪了,本王一定要你爱上本王,本王想要尝尝被你爱上的滋味是如何?”

“本王一定要瑾王跟皇帝生不如死,这些年,本王受够了,这东方詹死得早,本王要报复只能报复在他的两个最有出息、最值得他骄傲的儿子身上。让他在地狱也不得安生,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宁王松开了禁锢她脖子的手,凤卿双手抚上脖子,发现上头有了印痕,皮都被磨破了,很疼,但是却比不上喉咙中那哑然跟针刺般的痛楚蔓延。

父债子偿?还真亏宁王说得出口,自己腹中那块肉,到底又该是何人来偿还?

宁王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荣登九五至尊的宝座,那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何种目的?

凤卿突然迷茫起来,她身子软了软,坐到了地上,突然发现自己活着竟然没有一个鲜活的人生目标。

悲哀,弥漫了整颗心,冷眼看这滚滚红尘,她到今天,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呢?

☆、她痛恨势单力薄

悲哀,弥漫了整颗心,冷眼看这滚滚红尘,她到今天,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呢?

师父曾经告诫过她,不因物喜,不以己悲。这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她跟师父的人生轨道截然不同,却最终落得相同的下场,难道就因为她一直牢记师父的教导。

或许,是师父错了,她顿有所悟,想要站起,抗拒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气力全无,垂眸盯着双手半晌,不由痛恨起这势单力薄的悲哀。

……

晚风习习,幽幽月华,安静的院子里,竟然起了丝丝凉意。

原来夏日即将过去,初秋要来临了。

花园拱形门边,缓缓踱进了一个人影,颀长,凤卿坐在草地上,纹丝不动,来人高大的背景罩住了她,笼罩住了她的娇小。

“听说你今日胃口不好,到底是不是引本王前来?”

宁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却发现她脸上那道狰狞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粉红色。

凤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望了望院子中的圆月,原来,离被关进这里,又是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来,宁王偶然心情好的话,就来几次,每次风尘仆仆,估计是开始作战了。

战况,没人告诉自己,清容到底在哪里?

他们也不向自己透露,瑾王、原寒、原漾都分别被关进了地牢,唯独她,在这个孤寂的院子里,如夏日的荷花,一样开始凋谢、枯萎。

明明是下人多嘴,她想要眼前的人来看自己吗?

那是不可能的,说也难怪,这宁王口口声声说要凤卿成为他的女人,却迟迟没有出手,一直将她关在这个院子里,半步也不准踏离。这是圈养,让她养的白白胖胖,好供他上下其手吗?

凤卿满腔的愤懑在这院子内被磨灭得差不多了,她自嘲地勾起了一抹讥讽,睨了宁王一眼,便飞快地进屋去。

这半个月内的悉心调养,她的身子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段日子来,没有人看透她寂寞的灵魂,关着关着,关久了,她觉得灵魂都重了,上头有了一层厚厚的铁锈,手无论怎样抹也拂不去。

“走那么快干嘛?不愿意看到本王吗?”

宁王快步跟上,三两步赶上她,站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她,眼中尽是琢磨不透的高深莫测。

凤卿径自绕过他,走到了窗边,望向窗外遥远的天空,夜色迷人,璀璨的星空,亮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想要出去透气?”

宁王皱了皱眉,对她一声不吭也似乎习惯了,没有兀自生气。

“呆会,本王让清容过来陪陪你。”

他声音柔软了几许,凤卿不明白这宁王的喜怒无常,他的情绪一直飘忽不定,似邪魅又似真心,恍然间,也根本就不能判定这宁王是真还是别人冒充的。

“你会这么好心?”

凤卿终于收回遥远眺望的视线,转过身来,眼波流转之处,平静得很。

“哈哈哈哈……本王还真以为你哑了呢?装聋作哑这么多天,你有什么心得,本王今晚可是空得很,刚打了场胜仗,心情不错,有空听你讲讲。”

☆、宁王篡位

宁王语气高扬,心情却是不错,难怪今日没有对凤卿出言威胁或是嘲讽。

“无可奉告。”

凤卿闭上眼,冷淡地道,“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宁王环顾了这房内的摆设,蹙眉沉声道,“这府内的管家该辞退了,这么空荡荡的房间,连本王都觉得实在太寒碜了。”

凤卿没想到赶人不成,还引发出他的满肚子牢骚,还连累了管家,不过这管家跟自己非亲非故,是宁王的亲随,随他要死要活,都跟自己无关。

凤卿赶人是不成功,有人恰好在此刻帮她解了围。

原来是天雷,他站在门槛前,没有进来,敲了敲门,成功让房内两个人回头望向他。

“天雷,你怎么来了?”

宁王漆黑如夜的眸中有了明显的薄怒,声音倒是分外平静。

“爷,外头来消息了,北营被突袭了,营里头的弟兄们正狂欢过后,没有防备。没想到他们这么狠,下午吃了一记败仗,晚上还敢卷土重来。”

天雷眉宇间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眼睛却直直地望着若有所思的宁王,等待着他的吩咐。

宁王轻轻吸了一口气,手指收紧,关节泛白,仿若在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东方铭还真是有本事,下午那场仗,本王还真觉得赢得有点莫名其妙,敢情是他诈输。他哪来的兵力,他率先赶来不是才带了五千轻骑吗?”

“先前被卫道清赶到北边荒漠去的一万士兵不知什么时候赶回来了,他们本是瑾王的部下,誓死效忠瑾王,现在瑾王在爷手中,他们便重归于皇帝手下,后头还有皇帝还有十万后援正在往萧然赶来呢。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怎么办?”

天雷也不顾忌凤卿,宁王也没有挑明要她回避,凤卿眨了眨眼睛,双眸骤然沉了沉,掠过一丝异样。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满园的秋色也无法拂去这腥风血雨的到来。夏日的凋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隐约的昭示吗?

宁王听了天雷的话,开始在房内背着手,踱起步来,他锁着眉,在思索。

“爷,要不要从阡陌城那边的军队调过来支援。”

天雷提了提建议。

“暂时不用,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先让神魔教的人去打探下虚实,还有派人去通知黑轩凌前来,他手中还有两万军队,本王在这萧然城也有五万军队。”

“这萧然城,还不至于动用远在阡陌城的军队,横扫京城时,才需要动用。”

“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保存实力,抓住时机,在东方铭的后援还没到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抢得先机,打他个落花流水。初战无法告捷,又凭什么余危立信?”

宁王挥手阻止了天雷的提议,他心中还有其它的想法,这些,他早就思虑过,只不过东方铭俊美的表相下,并非是草包,是个值得好好估量的对手。

“还有,加强对地牢的看守,瑾王可是本王手中一枚很大的筹码,皇帝若真的敢不顾私情,本王就拿他的兄弟开刀,让他愧对天下人。”

☆、对她势在必得

“这瑾王在这天朝境内,可是享受盛誉,或许,比皇帝的龙威还要有影响力。若是东方铭看到当年的战神王爷现在已经成了落魄的狼狈王爷,不知道还会不会心疼呢?”

宁王扯了扯唇角,回身还不忘意犹未尽地睨了凤卿一眼。

“是,爷,天雷这就下去吩咐。”

“等等,”宁王冷不防又出声制止他,“准备下,本王也要去地牢看看他,呆会去北营看看情况,再做打算,让北营那帮人不要做过激的行为,一切等本王下令再行动。”

“爷,可是瑾王已经昏迷两三天了,再昏过去不会死了吧?”

天雷愣了愣,想起了刚才听到属下传来的报道。

“原寒不是跟他隔壁么,本王特意将他们隔壁关着,可以相互制约,放心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瑾王死的,用不着我们帮忙,死不了,死了还可以助长东方铭他们的气势,这种事,本王不会干。”

宁王眯了眯狭长的凤眼,邪魅流光四溢,他似乎志在心得,又将人算计了进去。

“你先在门外候着,本王还有话要跟王妃说。”

看着天雷的背影消失,宁王才转身,长臂一伸,将窗边的凤卿圈在怀中,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是不是还想逃?”

“放心,这里的守卫森严,神魔教的四大堂主都集聚一堂了,还加上本教主,就算是苍蝇也插翅难飞。”

宁王自满地道,右手的大拇指跟食指伸出,捏住凤卿小巧的下颔,来回摩挲着,一副意犹未尽、享受的模样。

凤卿欲言又止,想想反抗反而助长了他的淫…威,便静静地任他把玩自己的下巴,心里暗暗咒了他祖宗十八代。

他难道没想过意料之外还有意料之外吗?

太自信了,少不得要吃点苦头,这宁王说的话跟他缜密的心思永远不会互相呼应。

“有没有话要跟本王说的?”

宁王蓄一抹笑,魅惑人心,勾了勾唇角,“本王彻夜不归,王妃真的无话可说?真等本王走了,王妃即使想说什么本王也听不到了。”

凤卿依旧不语,宁王双眸一滞,脸色不悦,瞪着她。

这女人也太冷淡了,真想不通自己会觉得她好玩,还将她独立藏起来,既不懂迎合又不懂拒绝,像座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只会令自己怒火燃烧的更旺盛。

但是怀中的软玉香怀,令他竟然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他不禁低咒,这个时刻,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个。说不定太久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了。

眼前的女人,也是女人,女人跟女人,到底差距在哪里,也是软软的身躯,只是少了那四溢的香味,换成了淡淡的馨香。

嘶的一声,凤卿一愣,她抬眸,发现宁王眼中的光芒高深暗晦。

窗口的凉风□□,她忍不住颤了颤身子,风吹起她绸缎般轻盈柔顺的乌发,轻轻拂过他的脸,幽雅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间,久久挥之不散,除去了他满身的燥热。

☆、亲密的相拥

他的目光冷却了下来,低头凝视着她露出的香肩锁骨,肌肤如玉,凝脂般滑腻,眼神一凛,她的锁骨下有一只精致的银蝶,那分明出自自己的手笔。

他死盯着着这只银蝶看,想要回想起当初描绘时,怀着的到底是那种心情。

门外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爷,大事不好了,西营也被突袭了。”

宁王正要抚摸银蝶的手停在半空中,听到天雷的话,一僵,松开了凤卿,转身就离开,还不忘道,“来了。”

“走吧。”

天雷还在门口徘徊,猛搓手,思考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突然听到从天而降的一声,连忙说好,反应也够迅速的。

“去把清容叫这来伺候。”

走了几步,天雷猛然抬眸,却发现自己跟在宁王后头,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月光笼罩了他的背,有那么一刻,他感到王爷浑身都泛着一圈光芒,那是圣洁的象征。

他不由苦笑,这个时刻,他竟然异想天开起来,最近真实发生太多事了,还未入睡就先做起梦来了,也不忘答道,“这就去。”

宁王听了他的话,加快了步伐,往地牢赶去。

屋内的凤卿站在窗边良久,凉意遍体,她也没有察觉到。

过了良久,她闻到了房内多出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才拉拢了被撕破的衣襟,一件简约不失庄重的锦绣披风从肩膀上环上她的身,她低低地叫了一声,“清容。”

语气淡淡,细细听,可以听出几许压抑的开心。

“姐姐。”

清容的声音有着明显的欣喜,她向来不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

凤卿接过她手中的披风,在脖颈处打了一个宽松的蝴蝶结,才转身看着清容,半晌,她才低低地道,“清容,你瘦了不少。”

清容压抑的哭泣声终于忍不住了,大颗的泪珠不由扑簌扑簌地从脸颊上流淌下来,滑入了衣襟。

她只感到一股暖意,她忍不住扑进凤卿的怀中,千言万语,在这一刻,似乎都说不出来了,喉咙涩涩的,被堵塞住了,想诉苦,却仿若那苦楚在见到凤卿这一刻,见到了盼头,什么苦痛都烟消云散了。

凤卿的双手环上了她的背部,微微僵硬,她还是不太习惯这么亲密的相拥,但是很快就自然了,她的泪珠滚烫,湿了她胸前大片衣衫,却融入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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